一直候在外面的羅恆和龍晗看見楊峰出來,連忙圍了上去。
“殿主,你們沒事吧?”羅恆心裡滿是焦灼。
“是啊,殿主,還好你們平安出來了,要是再不出來,我倆就準備硬闖了。”
龍晗看著楊峰輕輕鬆了一口氣。
楊峰的眉宇間凝結著化不開的疑雲,他低頭看了看懷中逐漸恢復的吳尚香,隨後輕輕地交給了一旁焦急等待的羅恆。
“你們帶她先回天醫殿修養。”
龍晗見狀,眼中閃過一抹擔憂,剛欲開口詢問,卻被楊峰一個堅定的眼神制止。
“照顧好她,我自有分曉。”
楊峰低沉的話語透著不容置疑的堅決,隨即轉身,大步流星向著那座散發著古老氣息的中式府邸邁進。
羅恆和龍晗對視一眼,雖滿腹疑惑,卻也深知此時不宜多問,迅速帶吳尚香離開,留下楊峰一人面對即將揭曉的謎團。
按照玉佩的指引,楊峰很順利便到了一所巨大的中式府邸面前。
楊峰佇立在府邸門前,那扇沉重的木門彷彿隔絕了兩個世界,他有直覺,老頭一定在這裡。
但是楊峰並沒有著急進去,他知道老頭的實力,也明白老頭心有城府,更害怕自己意氣用事,所以他發出訊號,召各大家族來這裡和他一起面對這最後的較量。
不久,各大家族匯聚。
在眾人的不解和期盼中,楊峰緩緩開了口:“一起進去吧,所有的一切今天應該就會結束了。”
誰知就在不明就裡的眾人準備跟著楊峰一起進入府邸時,門吱呀一聲開了。
一位老態龍鍾的保安走出,用渾濁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楊峰一番,緩緩開口:“年輕人,進去吧,他,一直在等你,不過其他人,他並不想見。”
吳承宇第一個站了出來,“楊殿主,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讓我們來這兒,但既然來了,我們就要同你一起面對,我們陪你進去……”
吳承宇話還沒說完,便被保安打斷,“老殿主說了,只能讓楊殿主一人入內。”
老……老殿主?
眾人面面相覷,滿臉疑惑,老殿主不是已經去世好久了嗎,這怎麼又出來個老店主。
“那就勞煩各位在此處等我了。”
還未等眾人反應過來,楊峰已跟著保安往大門走去。
楊峰深吸一口氣,步入府邸,身後的大門轟然關閉,將外界的一切喧囂隔絕開來。
府內佈局嚴謹,古木參天,每一步都似踏過歲月的長河,引他走向一個未知的真相。
隨著他的深入,府邸中央的庭院漸漸顯露,而老頭則端坐在一張雕龍刻鳳的紫檀木椅上,閉目養神,彷彿早已預料到這一刻的到來。
他全身上下插滿了各式各樣的管子,顯然是在靠那些勉強維持性命。
“你終於來了,我的孩子。”
老頭未睜眼,聲音卻清晰地在庭院中迴盪。
“你的一切安排,我都知道了。”
楊峰緊握雙拳,盡力平復著心中的波瀾,卻難掩聲音中的憤怒與失望。
“哦?那又如何?”
老頭終於睜開雙眼,那雙眼睛裡彷彿蘊含了世間的滄桑與智慧,同時也掩藏著不為人知的瘋狂與執著。
“為了永生,你究竟犧牲了多少無辜,背叛了多少情感?”
楊峰質問道,每一個字都像是從齒縫中擠出。
老頭輕輕一笑,那笑容中帶著一絲苦澀與無奈。
“世人皆嚮往不死,我不過是走在了追尋的路上,你,作為我的弟子,應該理解我這份對生命的渴望。”
“理解?”楊峰嗤笑,“理解你利用親情,犧牲他人,甚至妄圖摧毀我們共同的家——天醫殿?”
“天醫殿,不過是我通往永生路上的一個站點,真正的家,是在這裡,是在心。”
老頭指向自己的胸口,語氣中帶著前所未有的堅定。
“可你的心,已經被永生的慾望吞噬殆盡。”
楊峰步步逼近,眼中的火焰幾乎要將周遭的空氣點燃。
“也許吧。”老頭微微搖頭,“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醫學的進步,為了人類的未來。永生之路,何其艱難,非此般手段,又怎能抵達彼岸。”
兩人之間,無形的張力達到了頂點,彷彿隨時都可能爆發。
就在這時,老頭緩緩站起,走到一座石碑前,手指輕觸,石碑表面緩緩展開,顯露出一行行古老的文字。
“這裡面記載了我畢生的研究,包括如何延續生命的方法,你是最聰明的孩子,如果我當真無法完成我的研究,那我希望你能傳承”
“這真的是你的目的嗎?”楊峰的聲音透著疲憊。
“是與否,已不再重要,就算你不是我的實驗體,我也還是最喜歡你,你與我其他弟子不一樣,你是最有天賦的。”
老頭靠在椅背上,聲音斷斷續續,顯然身體早已差到了極點。
“我不想聽你講這些,現在的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讓我敬重,讓我仰慕的老頭了。”
楊峰聲音冰冷,他生怕自己一個不慎就陷入老頭的情感圈套,畢竟眼前的老頭同他記憶深處慈愛純善的領路人並不是同一個人。
“是啊,我違背了你的意志,可是孩子,我活著不是為了造福更多人嗎難道,很多病除了我,別人可都沒有辦法,我能讓更多人的生命得以延續……”
“這不是你殺害無辜,逼死親子的理由!”
楊峰聲音幾近咆哮,他又想起了七竅流血身亡的月主。
老頭看著楊峰輕輕笑了笑:“峰兒,你現在硬氣了許多,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如果你不是最優秀的容器就好了,將天醫殿交到你手裡,我是最放心的。”
語閉,老頭眼神變得狠厲,“只是可惜了,你必須死,只有你死了,我才能得到永生。”
老頭話音剛落,便有一群人圍了上來,他們個個身著黑金斗篷,頭戴面具。
楊峰冷笑一聲,“可惜你的這些人,還不足以置我於死地。”
不過一刻鐘的功夫,圍上來了的黑衣人已經倒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