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的警報響起,看來對方已經發現人逃了。
“姐,這下遭了。”
“前面應該就是我們最初進來的那個通道,趕緊走。”安笙拉著多藍,要不是肚子裡有寶寶,她可以跑得更快。
差不多要跑到的時候,她們被人攔截了。
“你們要去哪,要抓的人在裡面。”兩人都不敢說話,這裡面沒有女的,一說話就暴露無遺了。
“喂,你們沒有聽見嗎,人在裡面。”安笙給了多藍一個眼神,剛才安笙給了多藍一把瑞士軍刀,現在正好有用。
“別動。”多藍把刀抵在看守人的背後。安笙一把槍就把另外一個人槍斃了,多藍沒有動手,只是把人敲暈了。
“剛才那個槍聲肯定會引來很多人,我們趕緊走。”安笙雖然身體有點透支,可是為了活命,還是咬牙堅持。
看到洞口的時候,多藍覺得自己可以重見光明瞭。但是一聲槍響,走在後面的安笙沒有跟上多藍。
“嫂嫂,嫂……”安笙手臂被擊中,重心不穩摔了一跤。
“多藍,你快走,外面有人接應。”安笙這一受傷就沒有辦法走了,只會拖累。
“嫂嫂,我怎麼能丟下你,我們一起走。”多藍拉起安笙,速度慢了很多。
腳步聲越來越近,“多藍,要是不走我們誰也走不了,快走,快走。”安笙拼盡全力把多藍推走,只要她出去,就有機會。
安笙疼的鑽心。多藍流著眼淚跑出去了,安笙也被趕來的人抓住了。
“呦,挺有能耐的,跑這麼遠既然你們要出去,我們就出去。”刀疤臉也來了。
多藍跑到外面就被人接應了。
“你沒事吧,小夫人呢?”多藍不知道這個人是誰,也不知道為什麼要叫洛熙小夫人,但是知道他應該是自己人。
“快去救人,嫂嫂被困在裡面了。”秦臻馬上彙報情況。
“什麼,怎麼回事?”
“出來的時候嫂嫂被人打了一槍,為了不拖累我,她又被抓了。”許澤譯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剛剛準備進去。許澤譯突然間接到電話,“許澤譯,好久不見,如果想救人,帶著五千萬美金來斷頭崖,過時不候。”
“秦臻,把所有的資產籌集起來,換成現金帶到斷頭崖,我和多藍先過去。”
“你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救我嫂嫂。”許澤譯一路狂奔,每耽擱一分鐘安笙就多一分危險。
“她是我的妻子。”安笙一直是她的氣妻子。
“到現在還在說謊。”多藍不理他了,既然都是救人,和誰在一起不是救。看著這個男人的人數挺多的,就讓她們黑玫瑰好好休息休息。
今天天氣不是很好,天空烏雲密佈,不知道狂風暴雨什麼時候來臨,周圍陌生的環境在預示著一場危險即將來臨。
刀疤臉先到約定的地方。之前他們就查清楚這個女人不簡單,之前和許澤譯這個二哥結了婚,然後又和老大結婚,他都不敢相信一個女人哪裡來這麼大的魅力,不過這幾天,他看得清清楚楚,這個女人非同一般。
“要殺要剮隨你,可不可以不要這樣耽擱我的手時間。”安笙被帶下車,對面就是懸崖,懸崖下面就是海洋,從這裡跳下去應該不會生還了。
“既然周望千不過來救你,還有其他男人來救,你說,你怎麼這麼值錢。”刀疤臉把刀放在安笙的下巴上,微微抬起。
“你能不能放下你的刀。”要不是她現在手被捆在背後,早就搶過來要挾人了。
“你放心我不會殺你,你這麼值錢,看看等下你的男人會花多少錢來贖你。”安笙奇怪了,除了周望千還會有誰過來救她,為什麼說是她的男人。安笙還沒有理清楚思路,就聽見汽車的轟鳴聲,還有急促的剎車聲。
藉著就下來一群人。
走在前面的不就是那天來紫苑找她把她認做妻子的人嗎?為什麼會是他?
“你看看,這不來了嗎?”
“洛熙嫂嫂,你沒事吧!”安笙手臂失血過多,臉色發白。
“你有事衝我來,要挾一個女人算什麼?”許澤譯現在要做的就是拖延時間,保證安笙安全。
“許澤譯,你都不知道你的女人有多值錢,被這麼多個男人惦記。”安笙看著架在脖頸的刀,亮的得晃眼。這個男人究竟是誰,為什麼刀疤臉也說自己是他的女人,又是周望千的女人。
“你的錢怎麼還沒到,你不是想賴賬吧,你還要你的女人嗎?”刀疤臉往安笙的脖頸上劃了一刀,紅色血液瞬間流入衣服。
“如果你再傷她一下,你的錢一分也別想拿到。”
“如果你的錢再不來,你的女人就要死在我的刀下了。”安笙不知道自己對於這個男人意味著什麼,但是她知道這個男人和她曾經關係密切。
僵持了半個小時,秦臻終於匯聚好錢趕來了。
“來了來了。”秦臻和後面的人拿著箱子放到最前面,開啟箱子,裡面都是明晃晃的美金。安笙估摸著恐怕要有幾千萬。
“聽著,我的命不值這些錢,你們趕快走,不要上當。”安笙想要掙脫,可是越掙脫繩子越緊,而且手臂也在不停往外流血。
“我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許澤譯不想看到安笙痛苦的樣子。
許澤譯把箱子提到中央,刀疤臉押著安笙過去。刀疤男一把把安笙推了過去,安笙沒有站穩,直接撲在許澤譯懷裡。
“安笙,你沒事吧。”許澤譯趕緊把繩子解開。
突然一聲槍響,多藍被對方打了一槍。
“我們趕快走。”許澤譯拉起安笙往車子裡去。
“秦臻,帶一批人斷後。”秦臻把多藍安置上車,馬上去追開車離開的那批人。
“多藍沒事吧。”
“腹部中槍,她在後面的車上。”安笙被許澤譯抱在懷裡,“先生,雖然我不認識你,但是想想你救了我。”失憶的安笙只有說不完的謝謝,在危機關頭救了她的命。
許澤譯看著懷裡的女人,人是沒錯,但是失去記憶的她,說話也變得那麼陌生。
“沒事。”
安笙失血過多,要到私人醫院的時候熬不住暈了過去。
“許先生交給我們把。”安笙和多藍都進了手術室,許澤譯才鬆了一口氣。許澤譯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保護好安笙,至於記憶的恢復,只能慢慢來。
幾個小時後,安笙被推出來了,而且還醒著。
“傷口是不是很疼?”許澤譯下意識去拉住安笙的手。
“現在有麻醉,過會肯定會疼。”
“還有時間說笑,看來不疼。”許澤譯喜歡這種失而復得的感覺,但是又不喜歡她的疏離感。
病房裡。
“許先生,我真的很感謝你,他們都說我是你的妻子,是不是之前發生了什麼誤會還沒有說明白。”
“你知道你之前失憶了嗎?”
“知道。”
“你失憶之前我們因為一些誤會,你賭氣跑到這裡,然後陰差陽錯成了周望千的女人,然後你失憶,他哄騙你你也只能相信。”許澤譯說的可憐兮兮,好像他才是那個理虧的人。“你懷孕了你知不知道。”
“廢話,我怎麼不知道,”安笙摸了摸自己的束腰,“我的束腰去哪了?”安笙現在穿的是病服,雖然臃腫,但是肚子還是依稀可見。
當知道這女人懷孕四個月的時候,許澤譯高興壞了,算來算去也只能是他的種。之前安笙去醫院檢查說自己不能懷孕,但是後來許澤譯去調查,原來是葉子彤搞的鬼,給了她假的檢查結果。
“你想知道這個寶寶是誰的嗎?”許澤譯嘴角上揚,雖然安笙不記得了,但是他還是很得意。
之前周望千肯定騙她那是他們的寶寶,但是現在他已經找到人了,檢查一下結果就知道真假了。
“誰的?”幸好她的寶寶還安全。剛要抬手去摸摸,扯到傷口,“嘶……”
“你手剛剛動手術,別動。”許澤譯這是赤裸裸的命令,像極了一個丈夫。
“你是不是要說是你的。”
“這就是我的。”許澤譯終於可以理直氣壯了。
“我雖然失憶了,但是你這有沒有證據,我憑什麼謝謝你。”
“證據很簡單,給你做個羊水穿刺,DNA檢驗一下你就知道孰真孰假。”安笙生性多疑的性格,許澤譯不是不知道,所以不給她證據,恐怕她不會相信。
“如果你不願意,可以等寶寶出生再檢查也不遲。”那個時候周望千也回來了,可以互相對質。
“她還會回來嗎?”安笙知道這次周望千一去很危險,也聯絡不到,是死是活,誰也不清楚。
“對了,多藍怎麼樣了?”安笙剛才和許澤譯說了這麼多,一下自己就給忘了。
“她在隔壁病房,腹部中槍,比你嚴重一點。”
“抱歉,沒有保護好她,但是人回來就好。”
“那些箱子裡面有多少錢?”安笙這一輩子還沒有看到這麼多現金。
“不多,就三千萬。”
“等周望千回來,肯定還你。”許澤譯聽到這話,酸了酸了。
“我為我的妻子花錢,為什麼要還。”
“都說了我現在什麼也不記得,你說了我也覺得是假的。”
女人雖然丟失了記憶,但是還是那個樣子,非常較真。
“你先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