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皮咕咕叫的嚴可兒,看向林紅玉。

沒心沒肺的說道:“林姐姐,我有點餓了。”

???

林紅玉目光古怪了起來,心道——這姑娘記性還真差,剛剛經歷了生死,差點被人擄走,她轉眼間到了安全的地方,就餓了。

撲哧一笑,林紅玉道:“你等等,我給你下面吃!”

“好...林姐姐最好了。”嚴可兒歡喜道,不像個大姑娘,更像個小姑娘。

嚴可兒對秦家的紙紮鋪也很好奇,在正屋裡擺弄著那些紙紮的小玩意。

秦逸坐在那喝茶,問道:“嚴小姐,你是怎麼從內城出來的?”

“為何不在內城看燈會,反倒跑到了外城來?”

嚴可兒毫無避諱,道:“我偷拿了我爹爹的令牌,偷跑出來的....喏,令牌還在我身上呢。”

說著,她便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金銅色龍虎令牌,還晃了晃,生怕秦逸看不見似的。

秦逸一陣惡寒。

“這個嚴可兒,不禁懵懂,不諳世事....膽子還挺大的!”

“那可是城主令牌啊,竟然被她偷了出來,若是落到壞人手上,不堪設想。”

“這要是我的女兒這麼做....我也會很生氣吧?”

“說不定會掄起鞋底子!”秦逸不禁這樣想。

而至於說,為何不在內城看燈會,反倒跑到了外城來。

則是嚴可兒,聽她的授課先生說的,說外城舉辦戲劇,要演出採蓮戲。

還跟嚴可兒說了一番,才子佳人的浪漫狗血愛情故事.....

春心萌動的嚴可兒,便偷了府主令牌,跑到了外城來。

“你那個授課先生,可阻止你到外城看戲?”秦逸問。

嚴可兒道:“這倒沒有,先生只說,我父親不讓。”

“他是不是這些時日,常常提到採蓮戲?”

嚴可兒道:“對啊!於先生對採蓮戲懂得特別多,甚至還會唱幾句呢,特別好聽。”

見嚴可兒一副無知者無畏的樣子,秦逸便知道....那個給嚴可兒授課的先生,也是拜月教的人。

“沒想到,拜月教都已經滲透到了內城。”

“這水還真深呢,不小心,容易把人淹死。”

秦逸覺得最可信的,還是自己和家人。

吃過加了蛋的清水面後,嚴可兒便同秦逸的女兒瑤瑤一床,在自家一樣,安然睡下。

見狀,林紅玉苦笑道:“夫君,你今晚上,只能睡椅子了....”

秦逸道:“沒事....今晚上的事,實在是有些詭異,沒準【大雅戲班】在外城表演採蓮戲,就是為了這個嚴可兒,他們是拜月教的人,謀劃府主的女兒,怕是另有圖謀....”

“不過咱們就是普通百姓,這些也和咱們無關,我只想保護好你們母女兩個....誰人敢害你們,我便和他們搏命!!”

秦逸說得情真意切。

隨後,讓夫人林紅玉去休息後,秦逸便去到內室,把今晚的戰利品,拿了出來。

銀子不說。

他可是得到了一門黃階上品的武技。

武技和武道功法不同,有點類似於道門的神通。

是比同階武學更強的範疇。

講求的是技法,是對武學功法的一種昇華。

秦逸得到的這門武技,叫般若指!

不似武學,般若指只有一招,透過激發武脈,牽引氣血之力,凝聚於劍指之上。

秦逸嘗試著施展這一招。

嘗試了幾次,都失敗了。

“不對!這般若指只有我的陰邪之氣外放,才能施展出來。”

“且有八條對應武脈的【陰脈】,我還沒有凝練出來。”

“若是暗合陰脈,又能做到陰邪之氣外放,便能夠施展出這一指。”秦逸心有所悟。

於是,秦逸開始催動九陰功,繼續凝練陰脈。

快天亮時。

已然凝練出了四條新的陰脈,加上之前凝練出的36條陰脈。

現下,秦逸擁有四十條陰脈!!

......

另一邊。

往前推兩個時辰。

【大雅戲班】於城東臺下廣場,大開殺戒。

殺害了不少貧民百姓。

外城捕房的人,出手鎮壓,卻也只誅殺了幾名戲班的雜魚。

捕頭閻吉和捕頭張朝,同戲班的班主陶宗望交手,二人合力卻沒能留下陶宗望。

陶宗望不光擁有月神像,竟然還得到了邪祟月神所賜予的....所謂的【神魄】!

那神魄極為詭異,藏於神龕之中,是一柄巨錘!!

遭到襲擊的閻張兩位捕頭,儘管一個是二品真武境武者,一個是道基境後期,卻還是受了不小的傷勢。

至於其他捕快衙役,壓根就不是那陶宗望的一合之力。

閻吉和張朝各自吞服下一粒補氣丹,來恢復傷勢.....

“沒想到,【大雅戲班】竟然是拜月教的人。”

“雖有準備,咱們外城捕房卻還是吃了大虧。”

“那個班主陶宗望,擁有邪祟月神賜予的【神魄】,該是位長老級別的人物。”

閻吉疑惑:“可是大雅戲班大鬧外城上元節,又是為何?難道只是想殺幾個貧民百姓不成?”

捕頭張朝搖頭道:“貧民百姓在那幫拜月教高層眼裡,不過是被驅使的工具罷了,算不得什麼....何況還動用了長老級別的邪徒,想來是別有目的。”

正當二人疑惑、猜想【拜月教】的目的是什麼的時候。

一道身影策馬而來。

那是一匹身披鱗甲的駿馬,據說擁有麒麟血脈,得名麒麟馬。

見到麒麟馬,閻吉、張朝立馬站起身來,目光震驚。

“他怎麼來了?”閻吉微微蹙眉。

來者,面龐黝黑,五官挺俊,一身錦衣,上有五爪游龍圖案,乃是內城捕房捕頭的專屬官服。

此人,姓韓,名不易。

韓不易拽住韁繩,勒住麒麟馬,朝閻吉、張朝看來,詢問道:“府主女兒在哪?可有被拜月教的邪徒劫走??”

此一問,把閻吉和張朝問懵了。

府主女兒?

她何時來的外城?

沒訊息傳出啊!

而且他們兩個也不曾見過。

對視一眼的捕頭閻吉和張朝,皆露出無奈之色。

“閻吉,你為何不說話?”韓不易朝閻吉喝問,眼神帶著輕蔑。

原來他們認識,且一個屬於韓家,一個屬於閻家,兩家都在內城,頗有敵對,下面的子弟間更是時有間隙,牴牾爭鬥。

而韓不易是內城捕房四名神捕之一,實力已然踏入武者二品真武境巔峰。

無論是地位,還是實力,都要強於閻吉,這才對其有所不屑。

閻吉只能如實相告:“啟稟韓捕頭,我等並未見到府主....女兒!”

韓不易聞言,動怒。

啪!

手裡馬鞭重重抽在了閻吉的臉上,惡惱道:“真是個廢物!實力差也就罷了,竟然連外城的事也管不好。”

“府主女兒昨夜來到外城,觀看採蓮戲,你們都不知道。”

“哼,告訴你們,都尉大人已經發話了....要保護好嚴小姐,若是嚴小姐出事,不光你們的外城捕頭一職保不住,還會被送進內城牢房督辦....”

臉上被抽出一道血痕的閻吉,低著頭,咬著牙,沒說什麼。

只是和張朝一起,應道:“是!我等明白!!”

但,此事說起來,也不怪他們。

是嚴可兒受到蠱惑,自己偷拿府主令牌,偷跑出來的。

事前也不曾通稟外城捕房。

“還愣著作甚?!”

“還不快去尋府主千金....若是嚴小姐,被拜月教邪徒擄走,惹惱了府主大人,你們小心腦袋搬家。”

二人無可奈何,只能是召集外城捕房所有的差役。

一邊糾察拜月教邪徒【大雅戲班】的下落,一邊尋找府主女兒。

至於說,那些死掉或是受傷的百姓,捕房也顧不過來了。

一時間,整個外城嘈雜了起來。

甚至於內城守城的兵士,也被調動過來,尋人。

可是。

外城幾十萬人,貧民區和外城區都搜查了一遍,卻沒有任何的訊息。

此時。

得到衙役稟報的捕頭閻吉,帶人來到了城東....北街的巷道中。

被秦逸擊殺的兇徒屍首,橫陳在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