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男人裹著浴袍漫步徑直朝著熟睡中的人兒方向走去。

他那張帥氣的臉上漾著瀟灑的笑容,薄唇上揚,扯起一抹弧度。

見著季雲舒已經睡著,他實在是不忍心打擾,緩緩俯下身來,宛若蜻蜓點水一般輕輕地在她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吻。

季雲舒感到臉上一陣酥酥-麻麻的發癢,像是有蚊子似的。

她也不是太確定,用手揮了揮,接著便翻了個身繼續呼呼大睡過去……

江以琛抬起了大手反手一把將她圈入懷中,親暱的用下顎抵在她的脖頸處。

儘管,他心中早已經按耐不住,可……

江以琛到底是正人君子一個,絕對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他是絕對性的尊重季雲舒!

次日清晨。

門外先是響起了一陣清脆的敲門聲。

接著,不等季雲舒反應過來,木門便被女人一把開啟。

前來的保潔阿姨先是朝著床上掃了一眼,見著他們兩個睡得正香,她便歡天喜地的退了出去來到了隔壁的主臥室裡。

阿姨將自己方才看到的畫面,原原本本的闡述給了季夫人:“太太,您剛才是沒有看到,他們小兩口抱在一起睡著呢,恩愛的很呢!這麼看來,他倆是沒有欺騙您的喔,這肯定是真情侶。”

“你確定?雲舒真的和阿琛兩個人抱著睡在一塊?”

季母怎麼聽都覺得這件事情有些匪夷所思。

她還不太肯定。

但一旁的保潔阿姨卻點頭如搗蒜一般:“太太,千真萬確的呀,我看的清清楚楚,小姐主動勾著江總的脖子,他們兩人都那樣貼在一起了!”

“喔唷,要是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那可太好了,這雲舒和阿琛兩個人在一起了……那也就意味著我要不了多久就可以抱上孫子,我就能當奶奶了。”

季母高興地不知所云,說話的時候還來回反覆的在房間裡踱步。

保潔阿姨也訕笑著,迎合一聲:“那是自然了,再說了太太您的病情也不能算惡劣,最起碼是可以控制的,想抱孫子那還不簡單!”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季母用著別樣的目光注視著她。

“您說您女兒之前受過心理創傷,所以現在不想結婚也不想要孩子,那咱們就不如幫他們兩個人添一點乾柴烈火,我知道一個方子,一次就可以,必中!”

保潔阿姨連忙拿起手機,繼續說道:“我這個藥方子也不算貴,對於普通人來說不便宜,但是對您這樣的身份貴婦人來講,也就一頓飯錢而已。”

“你要多少錢?”

“8888!我跟您保證,只要江總和季小姐喝了我這個藥方子,一次,必中!”

這……

季母猶豫著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聽著門口響起了一道熟悉的女聲:“媽,我可告訴你,你想都不要想啊,這藥是可以隨便亂吃的嘛,萬一要是到時候我和江以琛吃壞了肚子,吃出來什麼毛病來,那誰負責呢?”

“你這孩子,你說說你也真是的,阿姨也就不過是和媽開個玩笑而已,你怎麼還這麼較真,當真了呢。”

女人說完,遞了個眼神給一旁的保潔阿姨,示意著讓人先出去。

季雲舒長吁了一口氣之後拉開椅子坐下來,她義正言辭的同母親說道:“我和江以琛的事情,我們兩個人心裡有數,您老人家也放心好了,等到時機成熟我們該結婚就結婚,我們才剛剛在一起沒多久,和對方的瞭解都不夠深-入,現在結婚也是一種不負責啊!”

在她的一番解釋和勸說之下,總算是打消了季母心頭的這個想法。

不過也僅僅只是在一瞬間而已。

季母斟酌再三還是覺得女兒的性子太倔強,江以琛又對她太疼愛了。

先前她就說過打算以後要做丁克,不太想要孩子的想法。

這藥得找個合適的時間下……

季雲舒離開母親房間之前,又再三和療養院的工作人員強調道:“我媽媽她這個人的脾氣雖然是這樣,但是你們也不能放任著她胡來,有些事情該做,有些事情不該做,我希望你們療養院能夠拎得清。”

“您放心吧,季小姐,我們能明白您的意思,我們絕對不會助紂為虐,胡作非為的。”

他們幾個人信誓旦旦的保證著。

待到季雲舒回到臥室裡,方才推開門便瞧見只穿著一條西裝褲的男人正坐在電腦桌前。

浴袍也僅僅只是披在他的身上,為他這般模樣平添了幾分帥氣灑脫感……

季雲舒微微蹙眉,目光凝聚在江以琛的身上。

她倒吸了一口氣之後,禁不住呢喃一句:“你這一大早起來就這麼忙的呀?”

“還好。”

江以琛說罷,端起了手邊上的冰美式咕嘟一口氣一揚而盡。

在他暢飲的這個過程裡,季雲舒清晰地看到冰水從他的喉結滑落,逐漸順延著脖頸劃過那一寸寸溝壑分明的腹肌線條上。

這也未免太撩人了……

季雲舒倒吸了一口氣,連忙將目光視線轉移到了別的地方。

她尬笑著:“沒事的話我就先回公司去忙了。”

昨天她人剛才進局子裡,季天越便迫不及待的要組織著人們去解決掉她,還要瓜分她手裡面現在的專案。

這種種件件,最是讓季雲舒接受不了的便是——

今天早上公司給她下達了一條人事調遣指令。

話來話外都是說她最近給公司帶來了不少負面的惡劣影響,所以建議讓她先回去休養一段時間,調整身心完了之後再回去工作。

不僅如此,還給她調遣去了最酷最累的銷售部門!

一切又要讓她從基層做起!

季雲舒現在也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她雖然早就預料到了自己可能會是這樣的局面,但是……

未免有點太快了!

待到她的一番覆盤之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一切就像是有人提前準備好,蓄意已久的一場陰謀。

先是從一開始,她被人暗中設計19年的案件,再到事發當天剛好季天越回國,作勢要瓜分她的專案。

種種件件蛛絲馬跡串聯起來,這分明就是有人想要將她從公司裡給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