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
重生1968:開透視上山打獵,我槍法如神 殘劍追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那隻大老鱉體型著實龐大,在陸地上失去了水的浮力支撐,顯得笨拙又無奈。
它拼命掙扎,四隻粗壯的爪子在空氣中胡亂撲騰,攪起一片塵土,可無論怎樣用力,都難以改變被拖行的命運。
隨著距離河岸越來越近,這大老鱉心中竟鬼使神差地生出一絲竊喜。
它暗自想著:哼,你們這些傢伙,可別小瞧了你鱉爺爺!我和那些弱不禁風的臭魚可不一樣,只要能讓我四腳著地,馬上就能讓你們見識到我的厲害,給你們來個措手不及!
然而,現實卻給了這大老鱉沉重一擊。
它的四隻腳確實著了地,可落腳之處並非它所期待的熟悉地面,而是一個散發著木頭香氣的木桶之中!它腳下是堅硬的木質桶底,四周被高高的木質桶壁環繞,頭頂上方,幾個直立行走的“兩腳無毛怪”正饒有興致地盯著它,眼神中滿是好奇與驚喜。
大老鱉瞬間傻眼,心中悲嘆:完了完了,這下可往哪兒跑啊,吾命休矣!
在眾人的注視下,這隻大老鱉徹底沒了脾氣,只能在桶裡有氣無力地動了動爪子,彷彿在做最後的掙扎。
誰都沒料到,釣上這隻大老鱉的竟然是李肆民。
平日裡,李肆民釣魚的技術實在算不上出色,說是“釣魚菜鳥”也不為過。
要知道,一隻五斤來重的野生老鱉,憑李肆民那自制的簡易魚竿,正常情況下根本難以對付。
以往遇到這種重量的魚,不是魚線“啪”的一聲被拉斷,就是魚竿不堪重負直接折斷。
好在這次有兩個侄子在一旁幫忙,他們一人拽著魚線,一人穩住魚竿,三人齊心協力,費了好大一番周折,才把這隻大老鱉成功弄上岸,不然李肆民還真得親自下水去抓。
“哈哈,這次多虧了你們倆,給你們倆記上一功,晚上每人多吃一條老鱉腿!”李肆民興奮得滿臉通紅,爽朗地大笑著,聲音在河邊迴盪。
“啊?”李文和李武兩人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齊聲問道,“小叔,這麼大的老鱉,咱們不賣嗎?這要是賣了,能換不少錢呢!”他們心裡清楚,家裡條件並不寬裕,這麼大的一筆錢,對家庭來說可是不小的幫助。
李肆民心情大好,大手一揮,說道:“賣什麼賣,拿回去給大家好好補補營養。
你們瞧瞧,你們幾個瘦得皮包骨頭,跟乾巴雞似的,正需要好好補補!”他看著侄子侄女們瘦弱的模樣,心疼不已。
“小……小叔,能不能不吃呀?”李文還是有些不敢相信,這麼值錢的老鱉,就這麼吃掉了,實在太可惜了。
“是啊小叔,這麼大的老鱉,肯定能賣很多錢,夠咱們家花好一陣子了。”李武也在一旁附和著,眼中滿是不捨。
看著侄子侄女們那既渴望又糾結的眼神,李肆民心裡一陣發軟。
這些孩子太懂事了,明明饞得不行,卻還一心想著為家裡增加收入,補貼家用。
他心中感慨,卻又主意已定。
“廢什麼話,我說不賣就不賣。
愣著幹什麼,趕緊抬著水桶,咱們回家!”李肆民佯裝生氣,板起臉說道。
其實他心裡明白,自己有特殊的本事,未來賺錢的機會多得是,沒必要為了這點眼前的利益賣掉老鱉。
而且家人的健康和快樂,遠比這點錢重要得多。
“哦……”幾個侄子侄女雖然有些不情願,但還是乖乖地拿起東西,跟在李肆民身後,一步一步往家走。
他們一邊走,還一邊時不時地回頭看看水桶裡的老鱉,眼神中充滿了留戀。
那些在一旁看熱鬧的村裡小子,一個個跟腳底抹了油似的,跑得飛快。
李肆民還沒回到村子呢,他釣到一隻大老鱉的訊息就已經像一陣風一樣傳開了。
村裡的村民們聽說釣魚總是空手而歸的李老三今天居然釣上了大貨,紛紛放下手中的活兒,跑出來看熱鬧。
一時間,村子裡熱鬧非凡,大家都在議論紛紛。
“哎呀,肆民啊,我還以為是有人在瞎傳呢,沒想到你真釣著這麼大一隻老鱉啊!”一位大爺滿臉驚訝,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李肆民和他身邊的水桶,彷彿在看什麼稀罕玩意兒。
“肆民啊,這麼大一隻老鱉,莫不是已經成精了吧?我看還是放了算了,省得招惹麻煩。
老輩子人可都說了,這種大東西,說不定有靈性呢!”一位大媽皺著眉頭,神色擔憂地勸道。
“是啊是啊,我小時候我爹也釣過一隻老鱉,夜裡睡覺的時候,那老鱉居然跟人似的打呼嚕,嚇得我爹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亮就趕緊把它放了!”一個年輕人繪聲繪色地說著,臉上帶著誇張的表情,引得周圍的人一陣鬨笑。
……
村民們你一言我一語,說個不停。
仔細聽來,他們話語的中心思想無非就兩個:一是羨慕,二是嫉妒。
那些羨慕的人,不住地誇讚李肆民有本事,平日裡看著不咋起眼,沒想到關鍵時刻能釣上這麼大的傢伙;那些嫉妒的人,不停地勸他把老鱉放走,嘴上說著怕有報應,實際上想的是“我沒有的東西,你也不能有”。
在這個小小的村子裡,人與人之間的微妙情感,就這麼透過這隻老鱉展現得淋漓盡致。
但李肆民壓根兒就不在乎別人怎麼說。
不管是羨慕的誇讚,還是嫉妒的勸說,他都只是微微一笑,不做過多回應。
在他看來,五斤來重的老鱉要是就能成精,那這世界上妖怪還不得滿天飛了。
他心裡有自己的打算,才不會因為別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
訊息傳播的速度比想象中還要快,李肆民剛一踏進家門,家裡人就已經知道了他釣到大老鱉的事。
“老三,你是不是打算殺了這老鱉吃肉啊?”李母楊翠花滿臉關切地問道。
如果這老鱉是老大或者老二釣的,她根本不會多問,肯定直接一個字——賣!然後換錢補貼家用。
可這是她最心疼的小兒子釣的,那就得慎重考慮了。
要是小兒子想吃,就算心裡再心疼那賣鱉的錢,她也不是不能答應。
畢竟,在她心裡,小兒子的願望比什麼都重要。
“娘,您瞧瞧您,瘦成什麼樣了。
一隻老鱉能賣多少錢啊,還不如拿回來給您補補身體呢。”李肆民滿臉孝順,語氣輕柔地說道,“教員他老人家不是說過嘛,身體是革命的本錢。
您身體好了,以後咱們家還愁賺不到錢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扶著母親的肩膀,眼神中充滿了關切。
聽小兒子這麼說,是為了給自己補身體,李母感動得眼眶泛紅,差點兒掉下眼淚。
她在心裡暗自想著:瞧瞧,誰說我偏心小兒子了?換成你們誰,能對老孃這麼孝順!她越想越覺得欣慰,臉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默許了李肆民的決定。
見老孃點頭同意了,李肆民心裡鬆了一口氣。
一隻老鱉雖說能賣不少錢,但他心裡清楚,憑藉自己重生者的身份和特殊能力,賺錢的辦法多的是,根本不用從家人的嘴裡省錢。
他暗暗發誓,既然重生了,就要讓家人過上好日子,不能再像上輩子那樣摳摳搜搜。
他知道未來幾十年的發展趨勢,現在的十來塊錢看似很多,但再過十幾年,根本就不算什麼。
再過幾十年,這麼大的野生甲魚,那可是有錢都難買到的稀罕物。
這麼好的東西,當然要留給家人吃,賣掉換錢,那不是傻嘛!
“小文,把水桶搬到廚房,可記好了,這老鱉要是溜了,我可就找你算賬!”李肆民轉頭吩咐李文。
“得令!”李文響亮地應道。
不用小叔多交待,他自己比誰都小心。
好容易抓到這麼一隻大老鱉,要是跑了,不用小叔找麻煩,他自己都得心疼得要命!他知道老鱉這東西可機靈了,是真的會從水桶裡跑掉的,就算蓋上普通的蓋子,也不一定能攔住它。
於是,李文不但蓋上了桶蓋,還特意找了一塊大石頭壓在上面。
他心下盤算:老鱉就算有天大的本事,也沒法從底下把石頭弄開,看你還往哪兒跑!
……
這邊李家人歡聲笑語,沉浸在收穫大老鱉的喜悅之中,而另一邊,王寡婦和王語殷母女倆卻氣得咬牙切齒。
王寡婦滿臉怒容,心中咒罵著:李老三你這個小王八蛋!以前怎麼就沒發現你有這麼大本事呢?平時釣魚,連根魚毛都很少釣上來,今天倒好,釣了這麼大一隻老鱉!要是昨天我家閨女和他成了好事,今天這隻老鱉不就是我們王家的了嘛!她越想越氣,臉上的肌肉都微微抽搐起來。
王語殷更是氣得渾身發抖,她心中恨恨地想著:從爬蚱開始,接著是兔子,現在又弄來個老鱉……李老三,你這小畜生,擺明了是故意跟我們王家對著幹,想把我們活活氣死!她只要一想到昨天自己脫光了主動送到李肆民面前,卻被他無視的那一幕,就恨得忍不住咬碎鋼牙。
她覺得這簡直就是自己的奇恥大辱,即使自己早就不再是純潔之身,也無法忍受這樣的羞辱。
古有云:女子和小人不易侍奉,親近他們,他們便放肆;遠離他們,他們便埋怨。
王寡婦母女就是這樣的人。
李肆民前世把王語殷當成寶貝,對她千依百順,卻被她害得家破人亡;今生他不再搭理王語殷,又被這母女倆狠狠地記恨上了。
不過,遺憾的是,王語殷哪怕恨得發狂,也絲毫影響不到已經覺醒的李肆民。
李肆民現在的生活狀態,和上輩子相比,簡直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他每天該吃吃,該睡睡,日子過得舒坦極了,根本就不在乎王寡婦母女的怨恨。
……
第二天,陽光依舊明媚,灑在寧靜的村莊上。
李肆民依然沒有去上工。
在他看來,與其累死累活地在地裡勞作,掙那點兒微薄的工分,還不如想辦法改善家裡的生活。
昨天進山的經歷,讓他早就想好了今天要做什麼。
他端起一碗昨天做好的兔肉,邁著輕快的步伐,朝著村尾的一座小院走去。
一路上,微風輕拂,路邊的野花隨風搖曳,彷彿在為他加油鼓勁。
很快,他來到了小院門前。
小院的圍牆有些破舊,上面爬滿了綠色的藤蔓,給這略顯陳舊的小院增添了幾分生機。
“家裡有人嗎?”李肆民提高聲音,大聲喊道。
“七叔,七叔在家嗎?”他又喊了幾聲,聲音在小院周圍迴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