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難道是隕石?
重生1968:開透視上山打獵,我槍法如神 殘劍追風 加書籤 章節報錯
“下地幹活?”
李肆民聽到腦海中閃過的念頭,像是被一道電流擊中,瞬間從床上猛地坐了起來。
小侄女李蘭今年剛六歲,還未到入學年齡,不上學倒也情有可原。
可大侄女李梅馬上就要九歲了呀,怎麼還沒踏入學校的大門呢?
這可不行!
李肆民在心裡暗暗下定決心,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李梅上學的事情落實下來。
誰說女孩子就一定是賠錢貨?在他看來,沒有文化,將來必定要吃無數的虧。
回想起上輩子,李梅後來雖然上學了,可十歲才開始啟蒙,小學一畢業,便因為各種原因,沒能繼續讀書。
小侄女李蘭的遭遇更是悽慘。王語殷嫁入李家後,家裡就像被攪亂的蜂窩,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先是兩個哥哥遭遇礦難,而後兩個嫂子被逼無奈回了孃家,李肆民自己也被迫遠走他鄉去打工。
在這期間,王語殷在家裡橫行霸道、無法無天,李蘭甚至連小學都沒讀完,就被王語殷強行叫停下地掙工分。
一想到王語殷曾經做過的那些缺德事,李肆民只覺得一股怒火從心底躥升而起,那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瞬間淹沒了他的理智。他忍不住運用特殊能力,朝著隔壁望去。
只見王語殷那個不知廉恥的女人,正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呼呼大睡。
太陽都已經高高升起,光線透過窗戶,直直地照在她的臉上,可這小娘們卻依舊睡得昏天黑地,絲毫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瞧她這副懶樣,李肆民心中的厭惡愈發濃烈,暗暗罵道:“都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真是懶到骨子裡了!”
隨後,李肆民的目光又轉向了王語殷妹妹王雪的房間。那房間裡陰暗潮溼,環境簡陋得讓人揪心。一張破舊的小床,三條腿勉強支撐著,缺的那條腿只能用幾塊磚頭墊著,看起來搖搖欲墜。
旁邊的桌子同樣破舊不堪,也是三條腿,只能緊緊地靠在牆上,才不至於傾倒。房間裡堆滿了各種雜物,幾乎被王寡婦當成了雜亂無章的雜貨間。
拋開王寡婦的人品不談,單論她的婚姻,那也是充滿了不幸。她這一生結過三次婚,每一任丈夫都早早離世,每段婚姻都如同短暫的煙火,轉瞬即逝,沒有一段能維持超過三年。
和第一任上門女婿生下大女兒王語殷後,沒過兩年,男人就因病去世。
後來,她又招了第二任上門女婿,這個男人還是個二婚,還帶著一個女兒,也就是王寡婦口中的“賠錢貨”、王語殷所說的“拖油瓶”——王雪。
然而,王寡婦和這個男人並沒有迎來愛情的結晶,男人便突然離世,撒手人寰。第三次結婚,王寡婦終於生下了一個兒子,取名白盼來。
可命運似乎總愛捉弄她,還沒等她從喜悅中回過神來,第三任丈夫就意外失足掉進河裡,溺水身亡。從那以後,王寡婦便再也沒有踏入婚姻的殿堂……
當然,也有可能是村裡的人都忌憚她“掃把星”的名聲,誰也不敢再和她結婚。畢竟,要當上門女婿,還要冒著生命危險,這樣的事情,別說是那些正經的好男人,就算是帶著孩子的離異者,甚至是從未碰過女人的老光棍,也都避之不及。
王雪既不是王寡婦的親生女兒,又早早沒了親爹,在王家的日子可想而知有多艱難。她不但沒有機會上學讀書,甚至連飯都常常吃不飽。
上輩子,若不是李肆民看她可憐,時常偷偷給她送些吃的,還教她識字讀書,真不知道這小丫頭會悽慘成什麼模樣。
當然,王雪也並非忘恩負義之人。後來李肆民摔成殘疾,回鄉休養,幾乎全靠王雪在身邊悉心照料。李肆民的侄子侄女們都有各自的家庭要操持,只能隔三岔五地來看望他,無法時刻陪伴在側。
可以說,在李肆民上輩子的最後幾年時光裡,是小姨子王雪一直陪伴在他身旁,給予他溫暖與關懷。
此時,王雪並不在家,想必是被王寡婦叫去田裡掙工分了。
再看看王語殷,比王雪大六歲的她,不但從不肯下地幹活,就連家裡的飯也懶得做。李肆民想到這裡,不禁在心裡痛罵自己上輩子真是瞎了眼,怎麼就看上了這麼一個好吃懶做的女人。
正想著,李肆民的肚子突然“咕嚕咕嚕”地叫了起來,一陣飢餓感襲來。
他走進廚房,掀開鍋蓋,只見籠屜上還放著兩個窩頭,想來是家人特意給他留的。
他又在櫥櫃裡翻找出兩個鹹菜疙瘩,隨手將鹹菜疙瘩分別塞進兩個窩頭的中間,一邊啃著窩頭,一邊慢悠悠地在村裡溜達起來。李肆民之所以沒有下地幹活,並非是他偷懶耍滑,實在是因為他根本就不會幹那些農活。
更何況,重生之後,他擁有了特殊能力,心裡一直琢磨著能不能利用這個能力賺點兒外快。在他看來,靠下死力氣掙那幾個微薄的工分,實在是沒什麼意義。
走著走著,李肆民突然嘴角上揚,露出了一絲笑容。憑藉著特殊能力,不管誰家藏著錢、面還是大銀元,在他眼中,幾乎都毫無遮掩,看得透透徹徹。
然而,李肆民並沒有打算利用這個能力去偷東西。雖說他自認為不是什麼道德高尚的好人,經過上輩子的種種經歷,他的道德底線也變得有些靈活,但要靠偷竊窮鄉親的家底來過日子,他還是覺得自己不至於墮落到那種地步。
既然重生歸來,知曉了未來的政策走向,又擁有能透視的特殊能力,如果還不能讓家人過上好日子,甚至要靠盜竊窮人來維持生計,那他覺得自己還不如找塊豆腐一頭撞死算了。
在村裡溜達了一圈後,李肆民心中已然有了盤算。他看了看天色,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便打算回家做飯。雖說田裡的重體力活他幹不了,但做頓家常便飯對他來說還是小菜一碟。
他來到廚房,先在大地鍋裡倒入清水,又在灶膛裡塞進幾根柴火,拿起吹火筒用力一吹,火苗瞬間躥了起來。
接著,他開始準備食材,抓了幾把曬乾的地瓜片,隨手扔進鍋裡,又把家人挖來的野菜擇洗乾淨,一併放入鍋中。
隨後,他撒上一把鹽,拿起勺子在鍋裡攪和了幾下。蒸好的黑窩頭被他整齊地放在籠屜上,接著,他蓋上鍋蓋,開始生火做飯。這便是李家人平日裡最常見的午飯,幾乎天天如此。
紅薯乾菜糊糊在鍋裡翻滾著,散發出陣陣熱氣。與此同時,李肆民想起了昨天晚上挖的爬蚱。他從鹽水裡將爬蚱撈出來,仔細洗淨。然後,在另一個小灶臺上生起火,把黑乎乎的鐵鍋刷洗乾淨。
等鍋燒熱後,他小心翼翼地倒了一點油進去潤鍋,隨後,將控幹水分的爬蚱倒入鍋中,開始幹炒起來。李肆民並非小氣,捨不得放油,實在是因為家裡的油太過稀缺。
李家人口眾多,一個月分下來,連半斤油都沒有。他今天要是像上輩子那樣敞開了放油炒菜,那後半個月家裡恐怕就得天天吃水煮野菜了。油炸金蟬是想都別想了,不過好在幹炒的金蟬也別有一番風味。
隨著時間的推移,金蟬那獨特的香味逐漸散發出來。這股香味先是在廚房裡瀰漫開來,而後順著廚房的門飄到了院子裡,又從院子裡悠悠地飄到了隔壁。此時,王語殷還在睡夢中,突然,一股特殊的香味鑽進了她的鼻子,瞬間將她從睡夢中喚醒。
她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用力嗅了嗅,心中頓時湧起一股無名火,暗自罵道:“哪個混蛋在做好吃的,這是想饞死姑奶奶我嗎?”
她又想起了昨天李老三吃了自己家一隻老母雞的事,為了讓李老三吃飽喝足,自己只能啃個雞脖子,這會兒想起來,腸子都快悔斷了。“拿了我的東西,卻不辦事,李老三,你等著瞧,姑奶奶不會放過你!”
王語殷越想越氣,從床上爬起來,在院子裡四處溜達。她仔細辨別著香味的來源,很快便確定這股香味是從隔壁傳過來的。這一下,她更加抓狂了。
只見李肆民在廚房裡一邊炒著金蟬,一邊興高采烈地唱起了歌:“咱們這個老百姓,今兒個真高興……真高興啊真高興……”那歌聲在院子裡迴盪,彷彿是對王語殷的一種挑釁。
“混蛋!王八蛋!”王語殷氣得滿臉通紅,在院子裡直跳腳。
她看著隔壁,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再也按捺不住。用力一扔,“呼”的一聲,石頭朝著隔壁飛了過去。
此時,李肆民正在廚房裡自得其樂,突然,聽到屋頂傳來“砰”的一聲巨響。他嚇了一跳,下意識地抬頭望去。“我去!”他不禁驚撥出聲。只見一塊石頭竟然穿透屋頂,直直地朝著面前的鐵鍋砸了下來。情況危急,李肆民來不及多想,下意識地一揮手中的木鏟。
“砰”的一聲,石頭被他擊飛,撞到了牆上。“我的天吶!”李肆民後怕不已,“知道天上會掉餡餅,可誰能料到天上還會落石頭……呃,好像確實有這事兒,難道是隕石墜落?”
李肆民心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眼睛頓時亮了起來,他瞪大雙眼,開始對石頭內部進行掃描。
他全神貫注地盯著石頭,瞅了半天,鍋裡的金蟬都快燒焦了,然而他怎麼也找不出,這塊意外掉落的石頭,與普通石頭有什麼不同。
李肆民可不是傻瓜,他冷靜下來一想,石頭既然不像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就很有可能是人扔的。他往周圍看了看,很快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只見隔壁的王語殷,正站在院子裡,氣鼓鼓地朝著自己這邊張望,那模樣就像是一頭髮怒的獅子。
不用猜,絕對是這個壞女人搗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