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分割“財產”
我的仙女師父神通廣大 念念不忘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羊城郊區,全城最大的別墅區,一座豪華別墅外。
張羽堂徘徊了很久,幾次站在紅木大門前,抬手想敲門,卻始終沒有勇氣。
最後,他咬了咬牙,鼓起勇氣,高高抬起的手終於輕輕落在了大門上。
片刻後,紅木大門緩緩開啟。
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穿著浴袍的出現在眼前。
“你找誰!?”
男人皺著粗大的眉毛,黝黑的臉上有一絲被人打擾後的不悅。
張羽堂吞吐的說道:“我,我找小蓮——”
“找小蓮?你是她什麼人?”
男人退了小半步,警惕的打量著張羽堂。
“我是她朋友——”
張羽堂底氣有些不足,憋了半天,又說道,“以前的——‘朋友’”。
他在心裡忍不住苦笑,“朋友”確實是“朋友”,只不過是以前的“朋友”。
男人一愣,眯起眼睛,像是想到了什麼,恍然的哼笑一聲,衝著屋內喊了聲。
“寶貝,有個人找你!說是你以前的‘朋友’——”
男人故意帶著拖聲,看張羽堂的眼神還帶著玩味的笑意。
張羽堂有些受不了男人態度,尷尬無比,正想走人,此時屋裡走出一個身材高挑的女人。
她頭上包著浴巾,身上穿著雪白的浴袍,瓜子臉,柳月眉,長得還算不錯,可就是濃妝豔抹,花枝招展,顯得風塵氣很重。
“是你!?你來幹什麼?”
小蓮見到是張羽堂,取下包在頭上的浴巾,精緻的柳眉一挑,眼裡閃過一絲詫異。
小蓮是張羽堂的前女朋友,因為嫌棄他窮,在一起沒多久便鬧著分手。
前不久倆人分手,小蓮找了個有錢人,搬到羊城最好的別墅區,過上了貴婦的生活。
對此,張羽堂痛過,也恨過,不過他這個人天性豁達,很快便看開了,知道強扭的瓜不甜,不如好合好散,再見或許還能是朋友。
分手後,他還是老老實實在小酒吧裡打工。
日子就這樣平淡的過著,直到有一天,一個訊息從老家傳來,完全打亂了原本平靜的生活。
母親病了。
腦血栓引發中風,命雖然保住了,但還是落了個偏癱,只能長期臥床。
張羽堂的收入本就微薄,還要養一家三口,只能勉強餬口而已。
現在母親病了,治療及後續的療養費加起來要大幾十萬。
這對於一個酒吧的普通打工仔來說,簡直就是個天文數字,無法想象。
不過,他年輕,還能吃苦,一連找了幾分兼職,才勉強夠支撐家裡的開支。
就在不堪重負的時候,屋漏偏遭連夜雨,父親在照顧母親的時候,心臟病犯了,急需大筆錢做手術。
家裡接二連三的出事,張羽堂慾望無淚。
可日子始終還是要過下去。
他只能咬著牙,又多找了兩份兼職。
為了多賺錢,他一天就睡四五個小時,像臺機器一樣,不知疲倦的工作。
即便如此,還是沒能湊齊父親的手術費。
醫院催了很多次,如果再不手術,就會有生命危險。
實在沒辦法了,他把家裡的親戚朋友都借一遍。最後手上的錢還是不夠支付父親的手術費用。
眼看就要窮途末路了,他想到了前女友小蓮。
“我——我——我是來借——”
在外人面前,張羽堂很尷尬,侷促的低下頭,兩隻手都不知往哪放才好,吞吞吐吐的說著來意。
小蓮聽到這裡,俏臉沉了下來,語氣冰冷的打斷:“你是來找我借錢的!?”
張羽樘臉色一黯,猶豫片刻,咬著牙點點頭頭,還忙解釋道:“小蓮,家裡最近出了很多事,我是萬不得已才——”
沒等張羽堂的話說完,小蓮重重的哼了聲,嘴角一揚,輕蔑的說道:
“你當初不是說,就算是死,也不要我一分錢麼?”
張羽堂神色一怔,臉色通紅,慚愧的低下頭。
小蓮完全不顧及張羽堂的感受,繼續咄咄逼人的說道:
“張羽堂,你不是很有骨氣麼?不是可以憑著一雙手養活一家人,可以憑著一雙手創造美好未來嗎?”
“怎麼到頭來,還要找我這個鮮廉寡恥的女人要錢!?”
張羽堂臉色由紅轉白,腦袋越壓越低,都要埋到褲襠裡了。
他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然後趕緊逃離。
可想到父親的手術費還沒有著落,只能放下臉面,低聲下氣的祈求:
“小蓮,我媽中風了,躺在床上有段時間了。爸為了照顧媽,心臟病發了要做手術,需要大筆手術費。”
“醫院說了,如果這兩天不手術,就會有生命危險!”
“我是實在湊不到這筆錢,才來找你的——”
說著說著,張羽堂眼眶泛紅,微微哽咽,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小蓮臉上閃不過一絲不忍,瞄了眼身邊的男人,見他臉色陰沉,又板起臉,冷冷說道:
“這關我什麼事?!”
張羽堂沒想到曾經心地善良的小蓮會如此絕情,失望之餘,還抱著最後一絲希望,硬著頭皮懇求道:
“小蓮,我知道我窮,你嫌棄我,看不上我。可我爸媽對你不薄啊!求你看在我爸媽把你當親閨女的份上——”
小蓮不耐煩的瞪了張羽堂一眼,尖聲說道:
“張羽堂,你不要拿你家那點破事來煩我!我和你,還有你父母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說著,她就要關門。
面對前女友的絕情,張羽堂不自禁的後退一步,仔細打量起眼前這張漂亮的臉孔,突然覺得這個曾經的枕邊人變得好陌生。
與此同時,往日恩愛的一幕幕浮現眼前,張羽堂的心更像是被人給狠狠的紮了下,鮮血直流。
他眼眶通紅,用手撐住別墅大門,粗著脖子,青筋直冒的吼道:
“你可以不念舊情!但你必須把當初分割的財產還給我!”
小蓮一愣,滿臉茫然。
張羽堂無奈,只有厚著臉皮舊事重提。
當年,他們兩人都是外地來羊城打工的,沒有多少積蓄,哪怕是在一起的那段時間裡,也沒存下多少錢。
唯一的財產就是一出租屋的散碎生活用品,外加預先付給房東的大半年房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