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我騎著腳踏車經過附近,看到這一幕,第一時間下車,一腳就把其中一個歹徒踢翻在地上,接著又反手一掌扇在了一個歹徒的臉上,那歹徒退後幾步,抽出背後的鐵棍比畫了幾下:“老大,這又來了一個,怎麼今天運氣那麼差呀,之前我們都很順利的!”

“給我廢了他,他奶奶的,把他們倆打殘然後扔到水庫裡!”

“是的!”紅毛應該就是他們的老大,另外兩個的一個黃毛一個沒有穿上衣,袒臂露胸的,一條過肩龍幾乎完全覆蓋了他的身體,他在手上呵了兩口氣,又擦擦自己光禿禿的腦袋,這才朝著我,如同一頭山林中來回穿梭的猛虎一般,不要命地朝著我衝了過來!

倘若換了其他人,就算是成年人,估計當時都夠嗆的,可我爺爺從前是在佛山開武館的,我們何家拳術在東光乃至全國上下都非常有名,從小開始習武的我,就已經跟爺爺學習了詠春和洪拳。

不過這些都不算什麼,我們何家的泰斗截拳道聞名中外,而且我爺爺曾經是李小龍的嫡傳弟子,而我15歲那年,已經有爺爺40歲時的武術造詣。

1977年,有一個自稱中華武學世家第一的狂徒,把整個佛山的武館幾乎踢完,但來到我爺爺的截拳修武館,在經歷幾個回合的激鬥後,最終被我爺爺打得落花流水,那傢伙雖然被打斷了一隻手,卻依然滿臉鮮血地回頭叫囂:“老子這輩子都不會放過你們,何家!我要你們永無安寧之日!”

爺爺一聽直接抽出一處武器架上的尖刀,把那叫囂者的另一隻手也砍了下來!

那傢伙痛得再次狂叫,被幾個跟他一起來的人立馬抬走,再也不敢出現在我們何家人的面前!

我爺爺說,我在武術方面的天賦要比他老人家高出幾倍,只要加以鍛鍊堅持不懈,終有一天能成大器。

我爺爺在說完這句話之後,就去世了,本來他想讓我繼承武館,但我的志向卻是成為一名人民詭術師……

那幾個歹徒當然不是我的對手,三人一起圍攻過來,卻被我一拳打趴一個,接著又被我用腳踢飛了另一個,最後一個一鐵棍朝著我抽來,卻被我徒手抓住,隨即我惡狠狠地瞪著他,把鐵棍在他的面前直接抽離,看自己的武器落在我的手裡,當時那歹徒已經嚇得直接轉身就跑,我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在手裡拋了一番,瞄準方向,朝著他的後背扔去,那傢伙啊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我來到了當時瘦弱無助的小女孩面前,把衣服放到她的身邊,她連忙接過來穿上,我則是來到李曙光的身邊,當然我當時根本不知道他叫李曙光,他感激得熱淚涕零,被我小心地扶了起來:“這位,哥哥,謝謝你。”

“不用,以後要出風頭,得注意點。”

“當時女孩很危險,我……”

“我明白的,你很勇敢,當時那種情況,如果是我,也會不要命地出手相助。”

“你是做什麼的?大哥哥,我看你的武力值如此驚人,你不會是那……”

“嗯,我叫陳天敢,ZS市希望高中的高二學生,你呢?”

“啊,你是希望高中的,我也是呀,學長,我是高一的!”

我們說著,旁邊的女生感激地站了起來,眼角還帶著淚痕:“兩位,我也是希望高中的,我是高一(5)班!”

我們三個互相握著手,對著彼此微笑,自此我們之間就有了一種永遠的羈絆。

那個女孩的名字正是謝雪瑩……

……

我到達詭術導力館,大夥兒果然已經在準備出發,都上了車,就只有陳天敢在跟我招手。

我來到車上時,由高明強開車,我坐在副駕駛,黃亞玲、趙小草加上黃虞姬、陳天敢,我們詭術師隊全體成員一起出發!

高明強故意搖擺著肥胖的身軀,舉起手道:“廣州!我來咯!”

背後的瘦澤佳一陣冷笑:“你是第一次去嗎?興奮的你……”

“不是第一次,可我們為了破案,都多久沒出去了,這次雖然只是為了工作,但好歹也能出去一趟,不是嗎?”

“說得沒錯,大家都很久沒有離開中山辦過案了,我回想一下,應該有1年多了吧,大家好好處理這個案子,如果有空,我們還能待廣州休息兩天!”

“好啊!不過也不知道案子情況具體怎麼樣,或許破了之後我們又得回去處理別的案子了。”

黃虞姬不無奈地攤攤手,說話的聲音有點糯,也很柔軟,典型的小女人性格,在我們警隊裡,她比起謝雪瑩還溫柔,不過謝雪瑩那種是為了工作而對任何事物都非常不在意而已,即便是警隊裡,之前包括高明強、馬彪在內,也曾經對她展開過猛烈的攻勢,然而最終的結果還是舉械投降。

謝雪瑩此刻拿著一本書籍在那裡看著,神情專注,六根清淨,根本就沒有把任何事物放在眼內,我發現她正戴著耳機,不時微微點頭,大概是在專注地學習著解靈師知識,她此刻離得我很近,她雖然沒說話,但口中的芬芳卻不時朝著我飄來,看著她穿著職業緊身的解靈師工作服,雙目緊閉的恬淡清新而溫潤如雪的安靜模樣,不知為何,我內心卻升騰起了一層層波瀾壯闊……

而黃亞玲則是專注地看著窗外不斷更替的景色,大概有1個小時左右我們才了出了中山,接著經過番禺,到達了廣州市中心天河區。

我們沒有第一時間去案發之地,而是來到了天河詭術導力館。

這裡的梁隊長親自來接待了我們,並且跟我們說明了這次案子的一些情況,他不說我還不知道,原來案子發生的地方是一處山小寨的戲劇院。

這戲劇院早在民國時代就已經荒廢了,據說曾經有過不少恐怖的傳聞,這些都是從附近的太和小寨當中傳出來的,說是戲劇院雖然荒廢多年,但經常還能聽到內部傳來滴滴答答的恐怖奏樂聲!

另外是一些穿著戲服的人在舞臺上不斷遊走!

那些人都沒有臉,而且小腿也被人砍斷,舞臺上隨處可見密集的血跡!

甚至有幾個不男不女的軀體,漫無目的地在戲劇院周圍遊走!

當時看到這些詭異現象的人,都當場被嚇死,因為那幾個軀體,都沒有頭!

第一次是在1987年,接著是1997,另外2007年,2017年皆有發生,可今年2023,那種恐怖的事情就提早出現了,受害者一家都是探險隊。

死亡的人有他們的父母,另外是一個20歲左右的年輕人,他是那對夫婦的兒子。

屍體現在當然已經送回到了市局,由於這種案情非常複雜而嚴重,當地詭術導力館肯定處理不了。

梁隊給我們講解了一些細節,“我們對此案展開了調查在戲劇院範圍內摸排了一段時間,但都沒有發現什麼端倪,那些鬼神之說,我們肯定是不會相信的,現場是找到不少足跡,但非常凌亂,基本沒什麼調查價值,那種地方陰物監視器也不可能會有,目擊者什麼的,我們經過調查後也沒有發現。”

“原來如此,我們先來檢查屍體吧!”我提議道。

“行,我們去一趟解靈師部門!”

天河區的詭術導力館解靈師部門在5樓,我們上去後,就第一時間來到了停屍間。

首先是中年男人的屍體,開啟裹屍布之後,一具通體慘白的屍體安靜地展現在我們的眼前,就屍表觀察,男屍身上並沒有太多傷痕,他的眼睛誇張地瞪大,眼球有一部分甚至已經溢位了眼瞼,嘴巴撐開得足以塞進一個氣球,臉部總體來說尤其的猙獰。

看到這種現象跟隨而來的小茹篤定道:“他是被嚇死的?”

“表面看來的確如此,當時我們的解靈師也是這麼認為的。”梁隊說道。

“那其實呢?”小茹聽到梁隊這樣回答,就意識到,情況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他們在受到驚嚇之前,注射了一種叫卡西酮的有害物質品,由於他們身上沒有約束傷和擊打傷,加上體內有著大量的卡西酮,所以證明他們從前都有吸有害物質的習慣,但出事那天,不知為何,他們竟然服用了比平時分量超出幾倍的量,那就有點奇怪了,就好像是……”

梁隊沒有繼續說下去,但我卻接了話匣:“就好像是他們是故意去戲劇院自殺的?”

梁隊點頭,“而且這個案子跟從前是1997,另外2007年,2017年發生的都很像,那些受害者都是整個家庭過去的,雖然各種職業都有,但他們都是在戲劇院裡死亡了,另外死因是卡西酮服用過量。”

“2次還能說是巧合,但如果是3次、4次以上的話,那應該就是有人故意為之了,可這一次為什麼那麼快就發生了呢。”我說。

“很難說,這個案子之前我們一直都在跟著,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麼回事,這一次或許是兇手思想上發生了什麼變化,或者他遭遇了什麼變故,必須要趕快行兇?不然就來不及了?

我們研究過,這種人他的作案動機會是什麼?如果說販賣有害物質品,那就不會把這些人弄死了,如果是復仇,他也不可能跟那麼多家族有仇吧?”

“那些受害者你調查過了吧?他們之間沒有關係嗎?”黃亞玲詢問道。

梁隊點頭:“查過了,完全沒有交集,而且家庭背景也不一樣,就是他們都喜歡探險,還有吸有害物質史。”

說著謝雪瑩已經開啟了另一具屍體的裹屍布,這次來到了中年女性的屍體,女屍的情況跟男屍大致一樣,表面也是沒有傷痕,我看得出梁隊是解靈師出身的,屍體用過冷藏技術處理,但都沒有暴露任何傷痕,也就是說他們當時沒有遭到第三者的攻擊。

最後是年輕男子的屍體,其他部位倒是沒什麼發現,但我注意到死者脖子的針孔時,就說道:“這男屍的吸有害物質時間最長?”

梁隊分析說:“是的,我想會不會是當兒子的引誘自己的父母吸有害物質,就讓詭術偵查員去調查,沒想到結果還真是這樣,之前的那些家庭我就無法調查了,因為時間有點遠,查起來也很困難,按照現場和屍體痕跡分析,戲劇院內當時應該是沒有第四者介入的,但他們卻彷彿做好了準備一樣,帶足了有害物質品,然後一起來到傳聞中最可怕的戲劇院,一起集體自殺。”

“還真有點嚇人,不過這些年一直有類似的事件,這個戲劇院肯定潛在讓人不解的秘密,你們應該也曾經盯梢過吧,沒有什麼發現嗎?”

“是的。”梁隊滿臉難色,我看得出,這個案子都已經成為了他乃至整個天河詭術導力館的一塊心病了,他輕微咳嗽一聲道:“屍體方面你們還要繼續看嗎?”

大家馬上盯著我和謝雪瑩,彷彿在期待我們的答案,表面看來這屍體應該已經被分解得很徹底了,而且報告上也寫得很清楚,當中的細節,我跟謝雪瑩複查了一遍,確定夫婦的屍體也是如此,但在再次檢查年輕男性的屍體時,謝雪瑩卻率先說道:“梁隊,屍體是你親自檢查的吧?你當時有檢查死者背部嗎?”

“不,這個屍體是吳解靈師處理的,怎麼了?”我們沒有仔細看驗屍報告的簽名,一時沒有注意,一旁被點名的一個年輕解靈師就說道:“是我,兩位同行,你們看出什麼來了嗎?”

吳解靈師看起來有點不悅,或者說不信任。

“這些針孔有點奇怪,大小尺寸直徑之類不完全是注射器造成的……”謝雪瑩說著看了一眼吳解靈師,他頷首:“這點我們之前考慮過,是有人在對死者使用銳器刺穿造成,而且死者背部這種創口分佈眾多,但按照生活反應分析,那些都是生前留下的傷口,死者身上沒有約束和掙扎傷痕,因此不可能存在是被強迫進行有害物質品注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