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案發時間,死亡時間應該是17號的晚上11點到12點之間。
有這個時間段,檢查陰物監視器就有指標了,對甄別惡靈邪祟也有幫助。
接著我們才檢查死者的手指,表面創傷生活反應明顯,證明夾指是在死者活著的時候弄上去的,那刑具我們已經帶回來了,檢驗科那邊還在檢查,如果能從中提取到不是來自死者的血液,或者指紋什麼的,那會對破案有很大的作用。
經過檢查心血,死者並沒有中有害物質但麻醉劑成分是有的。
這一次和之前兩起事件不一樣的是,死者身上沒有缺失什麼部位,看來兇手之前之所以帶走死者身上的部位,應該不是為了完成什麼工藝品。
死者腹部的小星座圖案是用綠色油漆弄上去的。
我比對過,和之前第一個案子拋屍河邊發現的那個,幾乎一樣。
看起來根本沒有關係的案子,竟然出現了同一個印記……
莫非是因為我們在調查第一個案子的時候,還遺漏了什麼?
可之前的案子,現在就只有李曙光……
李曙光?!
我不敢想象下去了,驗屍的工作基本結束,後續都交給謝雪瑩和小茹,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來的,反正我回到詭術導力館的時候,檢驗科就有訊息傳來了,說是在那夾指上發現了半截指紋。
我來到檢驗科,找到這裡的技術員:“能還原出整個指紋嗎?”
“可以,但需要一段時間。”
“那你加把勁,如果是兇手的指紋,那這足以讓我們甄別惡靈邪祟了。”
“是!”
我走出檢驗科,陰物監視器方面黃虞姬那邊估計已經在檢查,不過估計,應該是肯定,不然她得捱罵了。
來到資訊科,我發現澤佳和趙小草都在她的身邊,三人似乎這一次都在一起看陰物監視器。
或許是他們三個專注度太高,我來到他們的背後時,竟然都沒有一人察覺。
我沒有說話,只是靜默地看著那複雜的十二宮格。
他們三個以及一些詭術技術員都沒有看出什麼的一刻,我卻突然注意到垃圾場外面街道的某處:“那三輪車的左邊拉近一點,放大!”
三者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弄得猝不及防,澤佳直接跳了起來,差點彈到了旁邊的椅子上:“臥槽!師父,你什麼時候來的?”
“放大!”我沒有理會他,黃虞姬按照我的指示放大了三輪車的旁邊,接著我又說道,左下角的最後一個宮格,右上方的垃圾桶放大!”
黃虞姬再次操作,就在畫面放大的一刻,我們在陰暗的角落中捕捉到了一張滿臉刺青一樣的臉!
陳天敢眼睛一瞪,雙手按在了辦公桌上,有點驚訝地說道:“青面獸?”
陳天敢這種經常不管任何時候的玩笑,我已經習慣了,不過影片中這張被我們捕捉下來的人臉,還真是有點駭人。
“這人竟然在自己的臉上弄那麼多刺青,不會是故意想掩蓋自己的模樣吧?”黃虞姬疑惑道。
“不,如果是為了掩蓋自己的模樣,直接戴口罩和帽子就行了,我看他當時就是穿著雨衣的,還是黑色的,跟夜色剛好融為一體,難以分辨,我們再對比幾個案發現場。”
在我的指示下,再次觀察,這一次我們果然看到了三個案發地點,都有這個黑色雨衣人的身影,我略帶興奮地說道:“此人應該就是黑色星期五了,從體貌特徵分析,身高應該為一米七五,體重100斤,之前我們推測過,但似乎有點偏離,現在按照這種特徵從天眼中摸排出此人最後的消失地點,即便挖開整個ZS市,都要給我把此人揪出來!”
“是!”黃虞姬等詭術技術員加了把勁,我們也在一起幫忙,大概有1個小時左右,我們才從天眼的街拍影片中,發現了雨衣人最後消失之地,他每次作案後,都會回到景輝工業區的和新路。
我讓詭術偵查員趕快轉移,到達和新路附近進行踩點,一旦發現有類似雨衣人模樣的可疑人物,立馬進行攔截調查。
18號的晚上,又是狂風暴雨之夜,雖然第三起事件不少在風雨之中,但我們分析過,這個兇手似乎會在這種天氣之下更加興奮。
所以他今夜再次出來作案的可能性很大。
這剛好也是我們抓捕他的最好機會。
同時技術科傳來好訊息,三名受害者果然生前的時候都跟一個男人在幾個地方見面過,而這個男人,和雨衣男的體貌特徵一模一樣。
技術科那邊還在極力從白天的天眼畫面中,尋找此人的正面頭像,可一時間還是沒有結果。
我開車和陳天敢一起來到了和新路停靠在一處超市的旁邊,觀察著這大雨之下,空蕩而死寂的街道。
兇手就好像潛伏在某一條巷道之中,正在窺視著我們,我們做的很隱秘,極力地不打草驚蛇,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到晚上10點多,依然沒有任何動靜,陳天敢看看周圍情況,跟我說:“難道兇手發現我們了嗎?”
“有可能,但我們還是再等等吧。”
“師父,我覺得他可能不會出來了。”
“不,這種天氣他肯定控制不住,加上他生活在這一帶,只要他敢離開和新路,我們肯定能抓到人。”
“希望這次你的判斷沒有錯。”
我們安靜地坐著,都不知道過了多久,才發現已經來到凌晨1點多了,這花時間過得真快,陳天敢嘆息道:“還是回去吧!”
我當時也有點失落,按動著無線電通訊器:“各小組暫時也撤了。”
說完,我本來想開車走了,然而卻忽然看到了手機亮了起來,是黃亞玲打來的,同時我的無線電傳來啊啊啊的怪聲,我連忙感覺不對勁,當時陳天敢驚訝地問我:“亞玲在和新路的另一頭!”
我喊了幾聲對方沒有回應,當時我們都有不祥的預感,立馬踩盡油門往和新路另一端開去!
幸虧這條路不算長,我們很快就到達了和新路的一處角落,在瓢潑的雨水中,我們看到一個穿著渾身黑色雨衣的男人,正在旁邊後巷的角落,捂住一名女子的口鼻,那傢伙正在她的身上不斷地用手撫摸著!
“亞玲!”我和陳天敢第一時間衝了過去,也不管外面下著大雨開啟車門就往黃亞玲的位置奔跑,當我和陳天敢冒雨在後巷中衝去的一刻,雨衣男馬上停手,往背後的巷道使勁狂奔!
他在來到巷道盡頭的時候,竟然一腳踩在一處鐵板上就跳上去了,接著又很熟練地往下方跳去,我讓陳天敢看著亞玲,自己不要命地往雨衣男逃逸的方向衝去!
我比起那傢伙的動作還要迅猛幾分,按照剛才雨衣男的跳躍動作,我也越過了障礙,從牆壁上下來後,我發現一個穿著雨衣的人影正在雨中不要命地奔跑!
我當時根本顧不上自己身上的雨水,即便此刻是颱風我都只能不斷地往前衝去,周圍的詭術師聽到這邊的動靜,也陸續地向這邊增援,剛才陳天敢肯定是呼叫支援了,可他們一時間也無法趕到這裡!
或許是邪祟的速度太快,我一直追逐著他,就如同冷夜中飛奔的獵豹從背後鎖定了自己的獵物,可這獵物不是麋鹿,這傢伙速度極快,而且非常熟悉周圍的地形!
不過老子可是中山人,怎麼可能會輸給你呢!
我翻過了無數的障礙後,故意改變了奔跑路線,雨衣男到處看了一眼,還以為自己已經成功逃脫,誰知道我卻在一處漆黑之中,突然出現,一拳砸在了他的臉門上!
一瞬間,他的腦袋之上直接冒出了不少金星!
他猛然退後,我本來以為他要不行了,誰知道這傢伙卻很快就恢復了過來,並且雙手握拳,戒備著,彷彿要跟我搏鬥!
我頓時也捏緊雙拳,並且就這樣對峙幾秒,卻又直接互相沖擊在一起!
我的拳頭好幾次都砸在了他的肩膀上,然而雨衣男也不甘示弱,直接一腳踢了過來,我順著他的腳手指頭卸掉他小腿的力,接著他的左拳又如同一顆猛然爆裂的炸彈般轟炸而來!媽的!
我用右手腕格擋,卻發現對方的力氣驚人得足以把我逼退幾步!
要知道我從前可是在部隊裡待過的,對付十幾二十個混子都是毫無壓力,眼前的這個邪祟,竟然能跟我過招,看來這傢伙不是普通的邪祟!
我把重心穩住,疾如山洪般地掄出了一拳,華夏式統籌拳如同打落在雨衣男身上的子彈一般,毫無停留地在他的頭上來回地貫穿!
邪祟終於被我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隨後被我一拳掄翻在地上,我猛然往前用膝蓋壓在了他的後背上,隨即反剪他的雙手,給他戴上了手銬!!
剛好此時,大雨驟然停止,漆黑的街道中吹來了一道冷風,穿透我的衣服,讓我一瞬間感覺涼徹心扉,大熱天氣能得到如此爽感,卻還是比不上此刻親手把邪祟逮捕!
15分鐘後,雨衣男被我們帶回到了詭術導力館。
我和黃亞玲來到審訊室之前,黃虞姬那邊已經用人臉識別大資料庫比對出了邪祟的身份。
恭陽舒,1988年9月13日出生,系ZS市小欖鎮人氏,未婚,無業,可賬戶資料上顯示此人每個月都會有12萬的匯款記錄,這是從5年前開始到現在的記錄,另外他的住處已經被查出來了,黃館長給我們辦好手續,拿到搜查證,詭術偵查員開始上門進行調查。
一段時間後,詭術偵查員打給我說:“我們在恭陽舒的家裡發現了撕鉗和編織竹子、籠子的材料,還有一件雨衣,不過撕鉗被清洗過,不知道能不能提取到血跡。”
“先帶回來,我們會處理!”
“好,另外我們還發現了不少雨衣,有黑色和灰色的。”
“都帶回來吧!”
掛了電話後,我們等到詭術偵查員回來後,把東西交給檢驗科,但在檢查撕鉗的時候,我拿起這玩兒到處看了一眼,旁邊的檢驗員說道:“沒有血跡,很難檢驗的。”
“未必!”我說著,從撕鉗的一處縫隙中發現了什麼端倪,拿出棉籤伸了進去接著拉出來道:“雖然量不多,但這個我想應該足夠了!”
“沒錯!”檢驗員很高興地接過驗材,開始忙活,所有結果還是幾個小時後才出來的,不管是那些雨衣和撕鉗上都能比對出幾個死者的靈物組織,同時也有恭陽舒的,這已經可以說是鐵證如山了。
我拿著所有報告,來到審訊室的時候,直接在恭陽舒的面前攤開,排列好,這才說道:“證據確鑿,你是時候交代清楚,自己的作案過程了吧?”
黃亞玲沒有走過去,而是在背後坐好,開啟攝像儀,拿起筆準備記錄。
“我沒什麼好說的,你們不是都找到證據了嗎?”
“但你也要交代清楚,自己的作案過程!”我嚴肅道。
恭陽舒沒有了之前逃跑時的幹勁了,顯然他現在比之前萎靡了不少,如同一條病貓一般,毫無生氣地坐著,他吐出一口濁氣道:“我永遠忘不了她……”
“誰?”
“我媽!”
“你奪取那麼多女性的不同部位,就是為了她?”黃亞玲詢問。
恭陽舒沒有立馬回答,提起此事,竟然嘿嘿地冷笑了幾聲,接著嘴角扯出了嚇人的弧度,一直保持在臉上!
“你別在這裡裝神弄鬼,給我認真點!”我按在了他的審訊椅上,對他怒目而視。
恭陽舒心神被我壓制了下去,瞳孔微微收縮,“那不是我親生的媽媽,但我們倆……產生了感情……
我很小的時候,父母就不知道去哪裡了,後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去的福利院。
在那裡我待了很長很長的時間,過著每天都被人欺負而且溫飽都是問題的悲慘生活。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被母親帶走的,當然我當時肯定不會叫她母親吧,這是後來,我們生活了一段時間,我才開始這樣叫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