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陸塵在江家用過晚餐,便聽到江小鹿說:“喂,和我出去一趟。”
江道遠開懷笑道:“你看年輕人不是有共同語言嗎?這才半天,小鹿就主動邀請陸塵。”
李媛疑惑地看著女兒,知女莫若母,她很清楚女兒不喜歡陸塵這款,怎麼還主動相邀。
“陸塵,你可不能推辭,這還是我們小鹿第一次邀請男孩子。”江道遠笑容可掬地打輔助。
陸塵深深地看了江小鹿一眼,道:“沒問題!”
“那走吧。”
江小鹿大步流星地走出別墅,啟動寶馬車。
見陸塵又要去後座,她想起他說過的話,立即叫住:“坐前面。”
“不想當司機了?”陸塵笑道。
“我才不是你的司機。”江小鹿嘴巴翹老高,哼,等會兒有你好看,今天要讓你出個大丑。
寶馬穿過燈紅酒綠的街道,向城外駛去。
陸塵不動聲色地看著窗外的變化,不知江小鹿要帶他去哪裡。
突然,前方亮起耀眼的燈光,江小鹿一腳急剎停下來。
“到了!”江小鹿徑直下車。
陸塵環顧四周。
嚯,好多豪車,三三兩兩的人群,擠在一座宛如匍匐著的猛獸建築前。
“小鹿,這就是那個鄉巴佬?”廖思琪親密地挽住江小鹿,尖酸刻薄地問道。
江小鹿尷尬地看了陸塵一眼,嘀咕道:“思琪,小聲點。”
“他就是鄉巴佬,有什麼不能說?”廖思琪故意提高音量,輕蔑地上下打量陸塵,“一身地攤貨,也敢來金州,誰給你的勇氣?”
陸塵深深地看了廖思琪一眼,說:“尖酸刻薄,薄情寡義,天生剋夫相。”
“什麼?”廖思琪暴跳如雷,“鄉巴佬,你敢詆譭我!”
陸塵聳聳肩:“實話實說而已。江小鹿,與這種人相交,小心被出賣。”
“閉嘴!”江小鹿怒了。廖思琪是她的好閨蜜,陸塵如此詆譭她,讓她很沒面子。
頓時,她越看陸塵越不爽。
一個大男人,什麼本事沒有,反倒只會嘴炮,大放厥詞。
“小鹿,誰惹你生氣了?告訴我,我打斷他的狗腿。”正在這時,幾人走過來,為首之人囂張地嚷嚷道。
“張少,你來的正好,就是這個鄉巴佬。”廖思琪彷彿看見了救星,眼巴巴地迎上去。
“他就是你說的陸塵?”張卓目光一沉,問道。
廖思琪點頭:“就是他!”
張卓對江小鹿志在必得,不曾想跑出來一個叫陸塵的鄉巴佬,居然和江小鹿訂有婚約。
當從廖思琪口中得知這個訊息,他一度以為江家人瘋了。
居然把這個美的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暴殄天物!
張卓徑直走到陸塵面前,他比陸塵矮半個頭,卻仍趾高氣揚,質問道:“是你惹小鹿生氣?”
“與你無關。”陸塵掃了他一眼,輕描淡寫地說。
“小鹿的事就是我的事!”張卓惡語相向,“你知道我是誰嗎?”
“我管你是誰。”陸塵語氣沒有一絲波瀾。
“來人,打斷他的腿,我要讓他下半輩子再也站不起來。”張卓咆哮。
“張少,這是鬥獸場。”狐朋狗友低聲提醒。
張卓心頭一凜,鬥獸場的規矩,不準私鬥,沒人敢破壞規矩。
因為,鬥獸場是黑玫瑰的的產業。
黑玫瑰是誰?
金州地下世界的女皇,殺人如麻。
張卓也不敢在她的鬥獸場鬧事。
“先放你一馬。”張卓惡狠狠道。等會兒,先嚇破你的膽,沒準你就會乖乖跪地上求饒。
陸塵神色如常,並沒把他的威脅放心上,倒是對這鬥獸場有了興趣。
鬥獸場,難道是野獸決鬥?
這也不新鮮啊!
他在山上時沒少看野獸廝殺,充滿了獸性的瘋狂和嗜血。
“城裡人太無聊了。”陸塵搖頭。
“走吧,等會兒別亂說話,否則,招惹到大人物還要連累我們江家。”江小鹿用教訓的口吻說。
陸塵不置可否,跟著進了鬥獸場。
一個巨大的鐵籠矗立在場地中央,而四周全是觀眾看臺。
人聲鼎沸,觀眾正聲嘶力竭地吶喊。
兩人在鐵籠中宛如困獸,殊死搏鬥。
轟!
一人倒地,鮮血直流,為這場戰鬥劃上句號。
陸塵愣了下,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鬥獸場。
“嘖,還不如真正的野獸廝殺兇殘。”陸塵心道。
眼見陸塵呆呆看著鐵籠,張卓得意冷笑。
小子,這才哪跟哪,這就被嚇呆了?
等會兒,等著被嚇尿吧。
“小鹿,看見沒,已經嚇呆了。”廖思琪擠眉弄眼。
江小鹿無語地翻了個白眼,陸塵在她房間時,那麼霸道,現在卻被嚇住了,哼,連女人都不如。
“這種膽小如鼠的男人,絕不可能做我丈夫。”
“我訂了前排座位,我們快去坐好,馬上就到最精彩的環節了。今晚有過江猛龍踢館,鬥獸場排名第一的悍將馬闊將出戰!”張卓炫耀道。
廖思琪急忙拉著江小鹿到第三排坐下,張卓和狐朋狗友也紛紛落座,當陸塵想坐下時,已沒有了位置。
張卓狡猾地壞笑道:“這是城裡,鄉巴佬沒資格坐,不如就蹲在過道,反正你們鄉下人就喜歡像狗一樣蹲著。”
江小鹿心裡咯噔一下,深怕陸塵受不了這氣,大打出手。
那她和江家就可能被牽連。
陸塵環顧一圈,周圍都沒了座位,然後,他徑直向第一排走去。
第一排有大片空位。
“他要幹什麼?”
幾人愣了下,張卓率先反應過來,激動地雙眼放光。
“他想去坐第一排,哈哈,鄉巴佬,果然沒見識。為什麼沒人坐第一排,因為,那是黑玫瑰的專座,沒人敢坐!”
廖思琪幸災樂禍地笑道:“小鹿,我說什麼來著。張少一定有辦法對付他,這不,還沒等張少出手,鄉巴佬就被嚇的自尋死路了”
江小鹿猶豫了下,說:“聽說黑玫瑰殺人不眨眼,別害了他的性命。”
“哼,鄉巴佬,死有餘辜,你同情他做什麼。”廖思琪冷漠地說。
張卓安慰道:“小鹿,你不用擔心被連累,以我的身份,只要我開口,黑玫瑰也要賣我一個面子。”
江小鹿鬆了口氣,看著陸塵的背影,暗自埋怨:“一個大男人,怎麼就這麼沒眼力勁。這是你自找的,那也怪不得我。”
第一排只坐著一個女人,陸塵徑直走到她身邊,禮貌地問:“你好,請問你旁邊有人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