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哥！”
苟一鳴被這甜如蜜的嗓音嚇的，腦袋一晃。
“你怎麼會在這兒？”
苟一鳴準備喊出的一嗓子，換成了幾個顫抖的小喘氣，重新吞回了肚子，他慶幸自己剛才沒失態，否則，就會被史雅媛知道。
那麼，她哥哥史騰天也早晚會清楚，苟一鳴並不是表面上看著那麼酷，痛苦不是他與眾不同的地方，而是他自卑的源泉。
“我擔心你喝多沒人照顧，所以就在卡座一直坐著來的。”
“你一個晚上都在這兒？”
苟一鳴盯著她手上緊急關停的手機屏。
“你在錄音？還是錄影？”
“苟哥，你好聰明，不愧是我哥偶像，連我錄音錄影你都能猜到，但我沒其他的意思，只是覺得你睡覺的時候，好可愛，跟白天的嚴肅千差萬別，也會打呼嚕翻身說夢話……”
“說夢話？我，都講什麼。”
“你說今天是你生日，男子漢不能哭，遇到任何事記住，一定有解決的辦法，大概就是這些。對了，還說要去買蛋糕。”
“噢。”
苟一鳴沒說過多的東西，他鬆了一口氣，喉嚨那一嗓子似乎已經被釋放。
原來，懂得幸福，是預測到將有的不幸。
“苟哥，生日快樂。”
史雅媛將一個打包袋子裡的紅燒肉，封口解開，遞到苟一鳴面前。
沒想到她還挺節儉，完全不像表現出來那樣浮誇。
“都過去了，昨天才是。”
苟一鳴收拾收拾被褥，麻溜的塞到櫃子裡，破損一角的被子，調出來幾根灰色棉花，他正準備將辦公室的燈光開起。
“你總在這辦公室睡嗎？苟哥。”
史雅媛趕忙靠近苟一鳴，將他頂在牆上，一隻胳膊拄在他身上，猶如壁咚一般，另一隻手將胸前的被褥一角拽下。
史雅媛跟苟一鳴的四目相對，月亮皎潔的光芒，在此刻成為了點綴。
辦公室的座機卻不合時宜的響起，苟一鳴火熱的身體，漸漸冷卻了下來，將史雅媛的手，從牆壁上扯開，又將自己的西裝給她披上。
“我看你長得也挺壯，男人衣服也能穿，這個就送給你了，以後上班時，要穿正裝。”
苟一鳴接過電話後，便從辦公室離開，只留下史雅媛一個人，她把辦公室的所有燈光，全都開啟，到衛生間看見自己的狼狽樣，對著鏡子裡嘟囔著。
“史雅媛，你怎麼變成這樣了，這不是你。清醒點，人家有女朋友。”
史雅媛瞪了瞪眼珠，舒緩著嫵媚的面部表情，將嘴角放平，眼神放平，努力做著不再勾魂。
“我可以，既然他不喜歡妖豔的，那我就好好上班給他看。”
史雅媛搞出這一出，也不是一無所獲，至少被她驗明瞭苟一鳴喜歡女人。
他的心臟蹦蹦跳，來到律所附近的24小時咖啡廳。
“先生，抱歉，衣冠不整者，禁止入內。”
“我是苟律師。”
新來的店員是地包天，使勁兒向下撇了撇嘴。
“不好意思，我們這有規定……”
“苟律師?難得您能大駕光臨，快請進，看看誰在這等你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