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著范增的籌謀,黃巾次日便啟動了大谷關的撤軍行動。
第一步便是有序撤軍,暗布後手。
在撤退過程中全無倉促棄守的慌亂,士兵們按部就班地對城牆做著“細微破壞”。
敲松關鍵處的城磚結構,拆毀守城器械的核心部件。
又在隱蔽的城牆夾層與廢棄通道里暗設了數處暗門,為他日反攻埋下伏筆。
撤軍時,糧草、軍械等核心物資被優先轉移,僅留少量兵力虛張聲勢,另有數名偽裝成平民的哨探潛伏城中,確保漢軍不會過早察覺異動。
第二步則是兵力調配,馳援虎牢關。
從大谷關撤出的主力星夜兼程,向虎牢關集結,與趙雍、黃巢帶領的殘部匯合,合力加固城防。
張角與范增則返回冀州大本營,著手推進後續計劃。
項羽則親自坐鎮虎牢關,一面整頓兵馬、修補城防。
一面依託虎牢關背靠陳留的地利,從陳留調運糧草、補充兵源,誓要將此處打造成抵禦漢軍的堅不可摧的前沿壁壘。
這便是黃巾近幾周的全盤動作。
值得一提的是,黃巾撤出大谷關時,全軍皆著縞素。
皆因刑天斬下張寶頭顱後,漢帝劉宏喜不自勝,特意派了小黃門將這顆頭顱送往張角那裡,意圖羞辱。
那小黃門自然成了張角祭奠張寶的祭品。
雖說兩軍交戰不斬來使,可劉宏此舉用心歹毒,偏偏這小黃門又撞在了張角盛怒的槍口上,終究是白白送了性命。
這便是黃巾那邊的後續走向。
而身處洛陽的劉明,日子同樣不平靜,樁樁件件的事情接踵而至,從未停歇。
當薛仁貴等一眾將領重傷垂危的訊息傳來時,劉明心中甚是擔憂和夜不能寐。
薛仁貴等人,都是與他並肩作戰的兄弟啊。
雖說薛仁貴他們皆是由系統召喚而來的人物,但相處的時日一久,彼此之間早已生出深厚的情誼。
在劉明眼中,他們早已是一個個有血有肉、鮮活立體的生命。
洛陽的太醫們圍著重傷的將領們束手無策,一個個愁眉不展,只能搖頭嘆息。
就在這萬分危急的時刻,劉明沒有絲毫猶豫,立刻用出了系統空間中那張珍貴的特殊召喚卡。
他要藉助這張卡片,召喚出醫術高超的醫師,來挽救薛仁貴等人的性命。
這不僅是為了留住得力的戰將,更是為了不辜負那份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情。
“系統使用特殊召喚卡,側重為醫術”
【叮,特殊召喚卡,側重為醫術,正在召喚——】
【第一人:醫祖——扁鵲,醫術100】
扁鵲是中國傳統醫學的奠基人之一,首創“望、聞、問、切”四診法,奠定了中醫臨床診斷的基礎,被後世醫家尊為“醫祖”,與華佗、張仲景、李時珍並稱為中國古代“四大名醫”。
同時他也是脈學之宗,他尤其擅長脈診,透過脈象判斷病情的技術極為精湛。
《史記・扁鵲倉公列傳》記載其能“望色知病,聞聲知死”,對中醫脈學的發展影響深遠,故有“脈學之宗”的美譽。
【第二人:道醫——葛洪,醫術95】
葛洪,字稚川,自號抱朴子,世稱小仙翁,是東晉時期著名的道士、道教學者、煉丹家、醫學家、科學家。
葛洪著有《肘後備急方》,這是一部實用的急救手冊,書中收集了大量救急用的方子.
藥物容易弄到且價格便宜,改變了之前救急藥方不易懂、藥物難找、價錢昂貴的弊病。
我國藥學家屠呦呦獲得2015年諾貝爾醫學獎的青蒿素髮明,就受到《肘後備急方》的啟發。
此外,葛洪還強調灸法的使用,用淺顯易懂的語言註明了各種灸的使用方法。
【第三人:藥聖——李時珍,醫術100】
李時珍,字東璧,號瀕湖,是明代傑出的醫藥學家、博物學家。
同時他出身醫學世家,祖父和父親均為當地名醫。
他自幼耳濡目染醫學知識,雖曾考取秀才,但放棄科舉仕途,專注於醫藥研究。
後來其編纂的《本草綱目》被譽為“東方藥物巨典”,對中國乃至世界醫藥學、生物學領域影響深遠。
除《本草綱目》外,還著有《瀕湖脈學》《奇經八脈考》等,其中《瀕湖脈學》以通俗易懂的歌訣形式闡述27種脈象,成為中醫脈學的入門經典。
【第四人:醫術——皇甫謐,醫術96】
皇甫謐是魏晉醫學家,字士安。
其著作《針灸甲乙經》是我國第一部針灸學的專著,總結了晉以前的針灸學成就,在針灸學史上佔有很高的學術地位。
“系統,刪除葛洪。”
【叮,恭喜宿主,獲得扁鵲】
【扁鵲:統帥40,武力合道初期,智力90,政治85,醫術100】
攜帶物品:《扁鵲內經》九卷、《扁鵲外經》十二卷
植入身份:大漢神醫之一,與華佗齊名,且為醫家魁首,亦是李義山的摯友。
此前聽聞洛陽一帶爆發與黃巾的大戰,秉持醫者仁心,遂趕赴前線救治傷員,目前正在洛陽太醫院中主持診療事務。
有了扁鵲在,薛仁貴等人也是無憂了。
隨後劉明就前去參加朝議。
洛陽·德陽殿
“陛下駕到——”
司儀官的尖聲穿透殿內沉肅的空氣,百官齊齊,朝著御座方向躬身行禮,聲浪整齊劃一。
“臣等參見陛下。”
“免禮。”
漢帝劉宏走到龍椅上慵懶地倚著,語氣裡帶著難掩的愉悅,眼角眉梢還殘留著幾分得意。
一想到張角見到張寶首級時的模樣,他便覺得通體舒暢。
“諸位愛卿,陽渠一戰已了,說說看,該如何對付黃巾餘孽,奪回虎牢關與大谷關?”
話音剛落,一位鬚髮斑白的老臣邁步出列,躬身奏道:“回陛下,陽渠之戰雖勝,守住了洛陽根基,但黃巾賊心不死,必然伺機反撲。
依老臣之見,當厲兵秣馬,嚴陣以待,方為萬全之策。”
站在一旁的張讓斜眼瞥了他一下,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鄙夷。
這話聽起來頭頭是道,實則空洞無物,與沒說何異?
大將軍何進按捺不住,跨步出列,聲如洪鐘,“黃巾經此一戰,早已元氣大傷,與我軍如今的境況半斤八兩。
既是如此,更該趁其喘息未定,主動出擊,一舉蕩平才是!”
“不可!”話音未落,盧植已上前一步,沉聲反駁,“大將軍此言未免操之過急。
黃巾元氣大傷是實,我軍亦是折損慘重,將士疲憊。
此時當以修養生息為要,緩緩積蓄力量,待兵精糧足之日,再圖收復關隘、剿滅黃巾,方為穩妥之道。”
殿內兩派意見針鋒相對,百官或頷首贊同,或蹙眉沉思,目光紛紛投向龍椅上的劉宏,等候聖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