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項羽的力挽狂瀾下,與後卿、贏勾的無雙戰力支撐下,黃巾殘部且戰且退,最終有近三萬人馬撤回大谷關。
其中多是黃巾精銳,還包括六千身著重甲、力能扛鼎的特殊兵種“黃巾力士”。
這些殘存的力量,成了項羽手中最後的底氣。
攻打陽渠的七萬大軍轉眼就剩下三萬,可見這場戰爭的殘酷,而漢軍也損失了三萬人馬。
大谷關的夜晚,寒風呼嘯,關樓火把搖曳。
項羽望著關外漆黑的曠野,手中霸王戟的戟杆被攥得發白。
他連夜派出數名親信傳信兵,星夜趕往函谷關、伊闕關等地,傳令黃巢、趙雍等人即刻撤軍,匯合於大谷關再圖後計。
然而,這些傳信兵剛出大谷關不久,張寶,張梁、趙雍等黃巾和六國餘孽遭受到了。
刑天和夸父帶領著鎮守,洛陽的五千兵馬的突襲。
這正是漢靈帝劉宏的後手。
他攥緊了那枚刻著“大誰何”三字的青銅令牌,指尖因用力而泛白。
這把皇家利刃若再不重新打磨鋒利,他日九泉之下,當真無顏去見高祖了。
所以沉寂已久的“大誰何”終於高速運轉起來。
再不行動,龍椅上的劉宏就要親自拿刀,把張讓的頭顱砍了當尿壺。
張讓也是拼盡老命,砸下大批金銀,又請出閒賦在家的王越相助,才勉強讓這個情報機構重新運轉起來。
王越此前因罪被削去官職,在家中收徒授課,但是心中對權勢的渴望卻從未熄滅。
當張讓捧著印綬找上門時,他幾乎沒有猶豫便接下了“大誰何副統領”之職。
劉宏此舉正是一石二鳥之計。
既以王越牽制張讓的權力,又借這位“帝師”的能力重整情報網。
一週後。
在王越的主持下,大誰何如同甦醒的毒蛇,獠牙暗露,迅速滲透到洛陽周邊的每一處角落。
大誰何順著黃巾與六國後裔的聯絡脈絡深挖,漸漸摸清了水底的暗礁。
項燕楚國項氏一脈、趙雍的趙國遺脈……甚至連張角與六國訂立的秘密盟約,也被硬生生撕開了一角。
這就是百年組織的底蘊,這些情報也是陸續,如悉得呈現劉宏龍案上。
洛陽·皇宮·偏殿
“陛下,大誰何已在半路截殺黃巾信使,黃巢等人怕是收不到撤軍令了。”
張讓佝僂著身子,像只老蝦,在劉宏面前回話時聲音都帶著顫,他是真怕了,老劉家的血脈覺醒了。
他身後的王越則垂手而立,目光平靜如深潭,彷彿眼前的一切都與己無關。
劉宏摩挲著羊脂玉佩上的蟠龍紋路,冰涼的玉質透過指尖傳來。
嘴角那抹笑意,愈發冷冽:“六國餘孽跳得歡,黃巾也想翻天?
告訴刑天,除了項羽,其他的……不必留活口。”
劉宏也是派出刑天、夸父兩人對黃巢、趙雍等人出手。
六國後裔與黃巾勾連一起的事,在他看來簡直是蒙著臉在劉家祖墳上蹦迪,既囂張又荒誕。
如若讓他知道嬴氏餘孽竟也暗藏其間,妄圖復辟,劉宏肯定立馬暴跳如雷起來。
可他哪裡知道,嬴政早與六國暗中勾結,藉著“趙政”
“秦政”的化名混跡其間,對外只稱是趙氏旁支。
大誰何的密探雖覺此人言行有異,卻始終抓不到實證,竟讓他藉著這層偽裝,堪堪躲過了一劫。
同時他刻意將刑天、夸父擺到明面上,就是要讓黃巾與那些潛藏的野心家看看。
大漢的底蘊從未斷絕,絕非阿貓阿狗能隨意欺凌。
可在朝野諸人看來,這兩位悍將出場得太晚了。
若早早上陣,陽渠之戰何至於打得如此慘烈?
劉宏的昏聵,反倒因此更顯扎眼。
可劉宏自有他的盤算。
他就是要藉著這場遲來的雷霆一擊,讓天下人都看清。
這江山,終究姓劉。
這般“藏底蘊”的法子,未免太過險戾,卻也透著幾分破釜沉舟的偏執。
夜色如墨,黃巾張寶的營地外,刑天已帶著四千洛陽守軍悄然蟄伏。
他身披甲冑,手中的幹天斧在月光下泛著幽光,身後的漢軍,肅靜如林,只待一聲令下。
“殺!”號角聲驟然撕裂夜空,刑天率先衝襲大營,開天斧一擊橫掃,三名守門的黃巾士卒瞬間被劈成兩半,鮮血濺紅了營門的木柱。
“奉陛下令,擒殺六國餘孽與黃巾逆黨!”他的聲音如同金石相擊,在營中迴盪,驚醒了沉睡的黃巾。
張寶倉促披甲應戰,卻被刑天一斧震得虎口開裂,長槍脫手飛出,
這位黃巾渠帥哪裡見過這般神力,嚇得轉身便逃,卻被隨後趕來的漢軍截殺在帳外。
與此同時,趙雍的營地也迎來了夸父帶人襲殺的痛擊。
那一丈高的巨人邁開大步,手中的蟠紋龍杖掄起如狂風掃葉,營寨的柵欄如同紙糊般碎裂。
趙雍麾下的趙國舊部雖奮勇抵抗,卻在夸父的神力下不堪一擊。
趙雍本人被巨斧砸中坐騎,跌落塵埃時,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衛被碾成肉泥。
刑天與夸父深知兩人無法同時席捲所有戰場,索性合計著挑最關鍵的人物下手。
張寶是張角的弟弟,趙雍是六國後裔的核心,斬此二人,既能震懾餘黨,也算不負劉宏的命令。
營中的廝殺聲此起彼伏,火光映紅了半邊天。
刑天的大斧每一次落下,都伴隨著成片的哀嚎。
夸父的巨斧砸在地上,便能震倒一片黃巾。
共八千漢軍如虎入羊群,藉著帝級猛將的威勢,竟將兩座大營攪得血流成河。
天邊泛起魚肚白時,張寶的首級已被裝在了盒裡。
至於趙雍和一小部人則是逃脫了出去,出於本身的勇武,加上自己部將的和含不畏死,終於重傷逃出。
但是自身帶來的部曲加上肥義的家將和大兒子趙章、小兒子趙豹(平陽軍)身死,才得以逃出。
“傳陛下令——
逆黨不降,格殺勿論!”
這是劉宏的命令,兩人也是貫徹執行。
這一夜的屠戮,成了懸在黃巾與六國殘部頭頂的利劍。
劉宏要的震懾效果已然達到,只是那流淌的鮮血,終究成了亂世更深的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