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我們就是想見見皇上，確認一下情況

漢王心裡一口氣憋著，差點脫口而出“不是你說別管的嗎”，但看到朱棣的臉色還是忍了下來。

罵就罵吧，反正老爹罵人他習慣了。

朱棣越罵越來勁，衝著兩人一頓狂轟濫炸。

趙王低頭裝乖，漢王則是一副“罵吧你隨意”的表情，明顯擺爛了。

朱高熾一看，連忙打圓場：“爹，差不多了。”

朱棣這才停下：“太子，你來告訴他們瞻墡的事。”

於是朱高熾把朱瞻墡夜探皇宮、遭遇刺客的事一五一十地說了。

漢王趙王聽完，一開始還震驚，心說：我侄子這麼牛？還會飛？不會真成仙了吧？

但在朱高熾解釋完“是飛劍帶人”的那段後，才恍然大悟，頓時有點小失落。

朱棣冷笑一聲：“看到了吧？建文餘孽已經按捺不住了，以為我快死了，一個個冒頭了。”

“化裝成錦衣衛，還能繞開巡邏，連暗衛的位置都知道，沒內應我是不信！”

“這次，我就要把這幫老鼠全都逮出來！”

漢王和趙王也認真了，點頭應道：“爹，這事交給我們，保證乾乾淨淨！”

心裡還偷樂：太好了，這樣他們就能留在京城，不用出差！

可朱棣直接一擺手：“別急著搶活幹，這事兒你們不用管，我給你們安排了更重要的事。”

兩人一聽，頓時不妙！

“爹，真不是我們偷懶啊，是我們身體不行了，這仙法一修煉，全身疼得不得了……”

“對啊爹，我們吃了那丹藥，經脈漲得像要炸了，根本沒法遠行啊。”

說完，還互相使了個眼色，裝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

朱棣一聽笑了：“喲，原來你們不行啦？這藉口真新鮮。”

“說得跟你倆是太子似的，一個個活蹦亂跳的，演得我都快信了。”

“真的！爹您要是不信可以看看我們後背，全青一片！”漢王一臉認真。

朱棣心頭一緊：壞了，這倆還記仇呢。

他輕咳一聲，扭頭不說話，朱高熾一臉懵，不明白髮生了啥。

過了一會兒，朱棣終於出聲了。

“行吧，看在你們命都快沒了的份上，那你們就在京城好好養傷。”

漢王趙王互相一瞅，心裡樂開了花，成了！

朱棣接著說：“太子，這倆去不了，咱就派個脾氣好的將軍帶瞻墡去邊境避一避，別讓孩子受委屈。”

“好。”朱高熾點頭。

話音一落，漢王趙王臉色一變：等等？瞻墡？去邊境？？

“等等等等，爹，您說什麼？讓我那寶貝侄子去邊境？”漢王騰地站起來。

“你養傷吧，我另外派人帶他。”朱棣躺在榻上，表情雲淡風輕。

“爹！這怎麼行？瞻墡沒出過京城，我得陪著啊！”

“是啊，這麼遠，他一個孩子哪受得了？”趙王也趕緊跟上。

朱棣挑眉：“你們不是傷著了嗎？”

“為了我侄子，再疼也得頂！”

“對！這點小傷算什麼！”

朱棣眯著眼笑了：“你們啊……還想跟我玩心眼？”

朱高熾也樂了：這倆哥，轉得是真快。

但對漢王趙王來說……臉？早習慣不要了！

朱棣見兩個兒子都老實了，也沒再開玩笑，開始正經佈置任務。

“老三，這次你去帶兵，老二你留下，幫我穩住京城。”

“得嘞爹，瓦剌那幫小嘍囉，交給我就行。”

趙王當場拍胸脯，信心滿滿。

漢王本來還想毛遂自薦的，結果一聽只能去一個，臉都快垮下來了。

“那……那我留下吧。”他只能苦著臉點頭。

“你留下也不是混吃等死。”朱棣瞥了他一眼，轉頭又叮囑趙王，“老三，去了邊境，給我盯緊點瞻墡和瞻基，別出亂子。”

“放心吧爹，我倆侄子我能不上心嗎？包在我身上。”

趙王嘿嘿一笑，表現得極為主動積極。

“還有！”朱棣突然語氣一沉，“仙法的事，沒我的命令，你不準跟瞻墡提起。”

“啊？”趙王張了張嘴，想說點啥，但還是忍住了。

漢王在旁邊有點不樂意了：“爹，這也太防我們了吧，咱們自己人還要搞這套？”

朱棣眯起眼，反笑了一聲：“你問我為什麼？”

“還不是你們乾的那些糊塗事，居然還有臉問？我把仙法傳你們，已經是仁至義盡了。”

“真要哪天瞻墡知道你們當年都幹了啥事，別說仙法，命都得保不住。”

朱棣其實也不想搞這麼多彎彎繞繞，但這年頭皇家親情那點值，誰心裡沒點數？

他讓趙王照顧瞻墡，一方面是安排任務，另一方面也是讓他們自己去修關係。

關係搞好了，將來再說別的也不遲。

“行了，接下來該琢磨怎麼應對瓦剌了。”

……

第二天早朝。

大臣們都趕來上朝，卻發現......朱棣還是沒出現！

“陛下怎麼還沒露面？不是說邊關告急嗎？”

眾人交頭接耳，臉色都不太好看。

就在這時，太子朱高熾下旨了！

趙王領兵北上，漢王留守京城！

這一下子，炸了鍋。

“漢王？守京城？”

不少人腦子都卡殼了，這不是讓豺狼守羊圈嗎？

果然，太子一說完，不少老臣立馬站出來反對，清一色是太子的親信屬官。

“太子這是瘋了？”

可讓人更想不到的是，朱高熾這次居然強勢到底，力壓眾人，直接敲錘定案。

誰說他柔弱？靖難打出來的太子，真動起手來可不帶含糊的！

“臣有疑問，還請太子解惑。”

內閣重臣揚士奇出列，語氣鄭重。

“疑問就自己想明白，問我幹嘛。”

朱高熾不耐煩地回了一句。

“那皇上為何至今不上朝？”

揚士奇一聽這態度，沒打算繞彎子，直接把最關鍵的問題拋了出來。

皇帝消失這麼多天，邊關都急成那樣了，還不露面，這像話嗎？

“我不知道。”

朱高熾冷冷地瞪了他一眼，沒打算多說。

“那皇上有沒口諭？”

“還是不知道。”

朱高熾就是一副“你再問我也不說”的架勢，搞得滿朝文武全都發懵。

這到底啥情況？皇帝是出事了，還是在玩什麼大棋？

“殿下，請讓我們見皇上一面吧，這可是國家大事啊！”

朱高熾依舊搖頭。

早朝散後，很多人都心事重重地離開了。

可揚士奇等人沒走，轉身又找上了朱高熾。

“殿下，咱們能不能再說說……”

朱高熾看著他們就頭大：“你們又來幹啥？”

“我們就是想見見皇上，確認一下情況。”

他們都是太子派系的一員，一榮俱榮、一損俱損，要是皇上真出事了，第一個倒黴的就是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