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錢,才是最鋒利的刀!胡惟庸,破產吧!
大明:一句重八,朱元璋當庭失態 喝口湯就行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大掌櫃領命而去。
他的腳步聲,消失在深夜的寂靜裡。
但整個應天府,乃至整個大明,一場看不見的風暴,才剛剛開始醞釀。
……
第二天,清晨。
應天府,東市。
老張頭是城裡最大的鹽商之一。
他背後的靠山,正是吏部尚書王博的遠房親戚。
平日裡,他靠著官府的關係,壟斷著好幾條街的鹽道,價格說一不二,賺得盆滿缽滿。
昨天胡丞相倒臺的訊息,讓他心裡有些發慌。
但慌亂過後,他又鎮定了下來。
丞相倒了,可鹽還是要吃的!
這天下的鹽道,大部分都攥在他們這幫人手裡。
法不責眾!
皇帝總不能讓全城百姓沒鹽吃吧?
他哼著小曲,慢悠悠地走到自己的“張記鹽鋪”門口,準備開門迎客。
可他剛一到街口,就直接傻眼了。
整條街,人山人海!
不,不是圍著他的鋪子!
而是圍著他對面!
就在他對面,一夜之間,竟然開了一家新的鹽鋪!
那鋪子裝潢得氣派無比,牌匾上龍飛鳳舞地寫著五個大字——“皇商精鹽鋪”!
鋪子門口,十幾個夥計敲鑼打鼓,聲嘶力竭地喊著。
“開業大酬賓!開業大酬賓!”
“上等雪花精鹽!不苦不澀!潔白如雪!”
“原價三十文一斤!今日只賣三文錢!三文錢一斤啊!”
轟!
老張頭感覺自己的腦子,像是被一百個炸雷同時劈中!
三……三文錢一斤?!
他孃的!
這比他從官府鹽場拿貨的成本價,還要低上十倍!
這他媽是賣鹽嗎?!
這分明是在往護城河裡扔錢啊!
百姓們瘋了!
他們手裡拿著銅板,拿著布袋,甚至有人直接抱著瓦罐,像潮水一樣湧向那家新開的鹽鋪!
“給我來十斤!”
“我要二十斤!夠我家吃一年的了!”
“皇商大人真是活菩薩啊!”
老張頭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自己那空無一人的鋪子,又看了看對面那堆積如山,彷彿永遠也賣不完的白色鹽堆。
他感覺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了。
他知道。
完了。
他這輩子,都完了。
同樣的一幕,不僅僅發生在鹽市。
江南,蘇州。
最大的綢緞莊“錦繡閣”裡,老闆周胖子正美滋滋地盤算著賬目。
胡黨倒了,是有點麻煩。
但他手裡囤積了足夠賣上三年的頂級蘇繡,這些可都是硬通貨。
只要資金週轉得開,等風頭過去,他照樣吃香的喝辣的。
就在這時,一個穿著“大明第一錢莊”號服的掌櫃,帶著幾個夥計,面無表情地走了進來。
“周老闆,生意興隆啊。”錢莊掌櫃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周胖子連忙起身,點頭哈腰:“哎喲,是錢掌櫃啊!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
錢掌櫃從懷裡掏出一張單子,往桌子上一拍。
“沒什麼大事。就是通知你一下,你之前在我們錢莊抵押貸款的三十萬兩白銀,今天到期了。麻煩你,現在,立刻,馬上,還錢。”
周胖子的笑臉,瞬間僵住。
“錢……錢掌櫃,您……您不是在開玩笑吧?咱們的契約上寫得清清楚楚,是明年才到期啊!”
“哦?”
錢掌櫃拿起那張單子,吹了吹上面不存在的灰塵,淡淡地說道:
“契約是死的,人是活的。”
“我們錢莊現在改規矩了。凡是和胡惟庸那幫亂黨有過來往的,所有貸款,一律提前收回。”
“怎麼,你有意見?”
周胖子只覺得眼前一黑,差點一頭栽倒在地。
三十萬兩!
那可是三十萬兩白銀的現金!
他把所有的錢都拿去囤貨了,現在上哪兒湊這麼多錢?!
“錢掌櫃!錢大爺!您行行好!再寬限幾天!就幾天!”周胖子一把抱住了錢掌櫃的大腿,哭喊道。
錢掌櫃一腳把他踹開,臉上滿是厭惡。
“寬限?可以啊。”
“你這些綢緞,我們錢莊可以按市價一折回收,幫你抵債。你自己選吧。”
一折!
那跟明搶有什麼區別?!
周胖子癱在地上,面如死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他知道,自己那價值百萬的錦繡閣,從今天起,就要改姓陳了。
鹽、鐵、布、茶……
胡黨賴以為生的所有產業,在這一天,同時遭到了毀滅性的降維打擊!
陳玄甚至都不需要動用任何權勢。
他只是用了這個世界上最簡單,也最鋒利的一把刀。
錢!
……
天牢。
陰暗,潮溼。
這裡關押的,都是曾經不可一世的胡黨核心。
吏部尚書王博,正煩躁地在牢房裡走來走去。
他不怕。
他家裡有的是錢!
幾十萬兩的家產,足夠他花錢打點,上下疏通。
等風頭過去,他未必沒有東山再起的機會!
就在這時,一名獄卒走了過來,將一封信,從柵欄的縫隙裡遞了進來。
“王大人,你家裡的信。”
王博心中一喜,連忙搶了過來。
肯定是家裡人告訴他,事情已經辦妥了!
他激動地撕開信封。
可當他看清信上的內容時,臉上的喜悅,瞬間凝固。
信,是他老婆寫的。
上面沒有一句安慰的話,只有一行行沾著淚痕的,絕望的字跡。
“夫君,我們家……完了。”
“城裡的鹽鋪,全倒了……欠了外面十幾萬兩的債。”
“蘇州的綢緞莊,被錢莊的人給收了,一文錢都沒剩下。”
“咱家在城外的三百畝良田,也被錢莊的人用一紙契約,給……給拍走了……”
“家裡現在,已經揭不開鍋了……”
“夫君,救救我們!救救孩子們啊!”
啪嗒。
信紙,從王博顫抖的手中,滑落。
他整個人,像是被雷劈了一樣,呆立在原地。
沒了?
都沒了?
他幾十年的搜刮,幾十萬兩的家產,就這麼……一夜之間,全都沒了?!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
王博瘋了一樣撲到柵欄前,死死地抓住鐵欄,對著外面的獄卒聲嘶力竭地咆哮!
“是陳玄!一定是他乾的!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然而,沒有人理會他的哀嚎。
這樣的場景,在天牢的每一個角落,輪番上演。
那些曾經高高在上的大人們,在得知自己家破人亡的訊息後,徹底崩潰了。
他們引以為傲的財富,在陳玄那神鬼莫測的金融手段面前,脆弱得就像是一張紙。
天牢裡,一時間,哭喊聲,咒罵聲,哀嚎聲,響成了一片,如同人間地獄。
……
奉天殿。
早朝。
氣氛卻和天牢裡,截然相反。
朱元璋高坐龍椅,滿面紅光。
戶部尚書劉三吾,這個往日裡最苦大仇深的老頭,今天笑得臉上的褶子都開了花。
他手裡拿著一本厚厚的賬冊,站了出來,聲音洪亮。
“啟奏陛下!大喜啊!”
“昨日,皇商大人名下產業,代朝廷抄沒逆黨王博家產!經核算,王博貪墨受賄共計白銀四十二萬兩!但其名下產業早已資不抵債,如今已由大明第一錢莊全權接管!預計可為國庫追回白銀二十萬兩!”
朱元璋滿意地點了點頭:“好!”
劉三吾清了清嗓子,繼續念道:
“另,逆黨陳寧,其掌控的江南茶馬古道,已被皇商大人的四海商會全面取代!其名下所有茶山、商鋪,盡數充公!預計可為國庫增收,每年不低於三十萬兩!”
“逆黨李善……”
劉三吾每念一個名字,底下就有一片官員,臉色白上一分。
這哪裡是早朝?
這分明就是陳玄的個人戰報會!
他用一把看不見的刀,將胡黨這棵盤根錯節的大樹,一片一片地,凌遲處死!
朱元璋坐在龍椅上,聽著這一條條輝煌的戰果,心裡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舒暢!
爽!
太他孃的爽了!
不用殺人,不用流血,不用搞得人心惶惶。
就把這幫蛀蟲的根,給刨得乾乾淨淨!
大哥這手段,真是神了!
他看向站在百官之首,一臉雲淡風輕的陳玄,眼神裡,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敬畏和依賴。
……
天牢,最深處。
胡惟庸盤腿坐在草堆上,雙眼緊閉。
外面那些黨羽的哀嚎,他聽見了。
但他,依舊保持著鎮定。
他是丞相!
他手裡,還有最後的底牌!
只要他的心腹能帶著那份軍防圖出海,聯絡上倭寇,引他們從大明最薄弱的地方登陸!
到那時,整個大明都會陷入戰火!
他就有機會,亂中取勝!
就在這時,一陣沉重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錦衣衛指揮使,毛驤,出現在了他的牢房外。
“丞相大人,別來無恙啊。”毛驤的臉上,帶著一絲貓捉老鼠般的戲謔。
胡惟庸緩緩睜開眼睛,冷冷地看著他。
“有屁快放。”
毛驤笑了笑,也不生氣。
他只是慢悠悠地,開始說起了外面的新聞。
“哦,對了,忘了告訴丞相大人。您的心腹,吏部尚書王博,昨天在牢裡聽說自己破產了,受不了刺激,一頭撞死在了牆上。”
胡惟庸的眼皮,跳了一下。
“還有御史大夫陳寧,也瘋了。整天在牢裡唸叨著,說自己家的茶葉,都爛在了倉庫裡。”
胡惟庸的呼吸,開始變得有些急促。
毛驤彷彿沒有看見,繼續說道:
“哦,對了,還有一件小事。您在沿海的那個秘密聯絡點,好像……也被我們端了。您派出去的那個信使,叫什麼來著?哦,對,叫張三,人贓並獲,現在就在隔壁的詔獄裡,您要不要去看看他?”
轟!!!
最後一句話,像是一柄萬斤重的巨錘,狠狠地砸在了胡惟庸的心臟上!
他最後的希望!
他最後的底牌!
沒了!
胡惟庸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
他再也無法保持鎮定,猛地撲到柵欄前,死死地抓住冰冷的鐵欄,眼中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他終於明白了!
他面對的,根本不是朱元璋!
而是一個他完全無法理解的,怪物!
自己的所有權謀,所有後手,所有勢力,在那個男人的面前,都像是一個笑話!
不堪一擊!
“啊——!”
胡惟庸的精神,在這一刻,徹底崩潰了!
他像一頭絕望的野獸,發出了淒厲的嘶吼!
他的眼中,沒有了憤怒,沒有了怨毒,只剩下最純粹的,深入骨髓的恐懼!
他看著一臉冷漠的毛驤,狀若瘋癲地,用盡全身力氣,喊出了最後一句話!
“他會毀了大明!他不是人!他是魔鬼!”
“快去告訴陛下!他真正的敵人!是陳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