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萬物起源青玄宗

看著從空中墜落下來的二人，眾人都沒想到是這樣的結果。

蕭鳴竟然會在最後關頭，用出那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打法，不，他這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

明眼人都看得出，蕭鳴的傷勢比白嫣然要重，而且最後關頭，白嫣然還收了力。

不然的話，就算蕭鳴最後的那道劍光可以擊傷白嫣然，白嫣然也應該還有一戰之力。

一道金光亮起，化作巨大的金色手印，在二人落地前將他們接下。

這自然是楚淵出的手，金光自然就是青玄大陣。

隨後，金色大手印將二人帶至楚淵身前，眾人隨即圍了上去，雲嫦曦等同門察看起蕭鳴的傷勢，玄葉等人則拿出丹藥餵給白嫣然。

“蕭鳴，你這個卑鄙的傢伙，借用問天祖師的仙劍也就算了，最後關頭，竟還趁著我家聖女收力之時，出手偷襲她，你簡直就不是男人！”

“蕭鳴，我家聖女要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我們一定不會放過你！”

春華秋實作為從小跟著白嫣然長大、感情深厚的侍女，在看到面如金紙、血染白衣的白嫣然後，也顧不得楚淵就在邊上，這裡是青玄宗的地盤，對著蕭鳴就是一頓怒噴。

對此，楚淵難得的沒有發作。

畢竟，春華秋實說的話沒有錯，嗯，至少後半句沒有說錯。不管白嫣然是出於什麼目的，但她在最後關頭終究是收了手，因此，蕭鳴那一下確實有些過分。

但是話又說回來，當時的那種情況，蕭鳴背後也沒長眼睛，怎麼可能看得到白嫣然已經收力。更何況，二人之間的矛盾那麼深，蕭鳴就算用神識感知到了，估計也會當成沒看到……吧。

而且，這次過後，估計二人會真的如蘇澤心聲所說的一樣，相愛相殺無數年。

這不，蕭鳴現在看向白嫣然的眼神裡，已經不再像以前一樣只有純粹的恨意，還帶上了幾分複雜到連楚淵也看不明白的情緒。

至於白嫣然……

嗯，如果說她之前只是想出手教訓一下蕭鳴的話，那今天之後，二人再交手，只怕就不是教訓這麼簡單了！

此刻，在侍女的照顧下，服下丹藥後，臉上重新恢復了幾分血色的白嫣然，掙扎著站起身，對著蕭鳴居高臨下道：“蕭鳴，這次就算平手，等你養好了傷，境界再恢復後，我們再戰一場！”

這麼說著，她又轉向楚淵道：“問天前輩，還請您寬恕嫣然方才的無禮。”

這指的當然不是她約蕭鳴再戰的事，而是之前她被蕭鳴懟上頭後，與其大戰一場的事。

對此，楚淵擺擺手表示沒事。

修行界中，修士約鬥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更何況二人又不是生死決鬥。因此，楚淵能說什麼，當然是選擇原諒了。

再說了，無論是開始的壓境還是最後的留手，都充分說明了白嫣然是看在他楚淵的面子上才這麼做的…嗯，有很大一部分原因。

既然人家小姑娘都給足了面子，他一個大男人又怎麼好意思再去計較。

“白聖…算了，本座就稱呼你一聲世侄女吧，總是聖女聖女的叫你，未免有些生分了。嗯，你沒意見吧？”

“嫣然見過世叔！”

白嫣然蒼白的臉上露出一絲恰到好處的笑容，不知道的還以為青玄宗和崑崙聖地真的是世交呢！

“好！既然如此，那咱們就是一家人了。正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有些事，剛才我沒有說，是不想你們二人在戰鬥中分心，但現在，我必須要告訴你，也告訴你們，本座的佩劍不是蕭鳴問我借去的，而是他靠著自己的劍意引動的。”

雖然楚淵不說出真相的話，有可能讓蕭鳴更快的入魔。但是，也有可能會損壞蕭鳴的道心。

而道心毀了，就算入了魔，那也是下等魔中的下等魔，這不是楚淵想要的結果。因此，他選擇說出真相。

如此一來，白嫣然包括其他人看向蕭鳴的眼神就明顯的發生了變化。

雲嫦曦：師尊竟然沒有暗中幫他！嗯，也是，師尊何等人物，又怎會出手干預小輩之間的紛爭。

葉辰：不愧是我葉辰的師弟，如此劍意，就算在那劍閣中，也是天驕中的天驕了！

姬清幽：哼～這還算是個男人！不過，七大聖地的仙術波動，為什麼跟遠古天庭的術法那麼相似，兩者之間有什麼聯絡存在嗎？

林皓：真是可怕啊！不知道我何時才能做到這一步？之前把這裡的訊息傳回去後，魔尊老祖那邊也沒什麼回信，要不我乾脆去和楚淵坦白算了？

蘇澤：呵呵～這才哪裡到哪裡！等到日後蕭鳴把萬劍歸宗當成平A的時候，你們就知道什麼叫火力覆蓋了！

敖凝冰：四師兄竟然可以從青玄宗的入門功法中領悟出這麼強的劍招，看來回頭，我也要好好的看一遍那本功法了！

唐楓：不愧是傳承萬年的青玄宗，光是一本入門的練氣功法就有如此的威力，那之後築基、金丹的功法豈不是更厲害！要不，我廢功重修一次算了？

裴雨煙：聽那玄葉的意思，入門功法裡竟然藏了開山祖師逍遙真人李洞玄留下的劍招，可這麼多年來，我們青玄宗裡竟然沒有一個人發現…難怪青玄宗會落寞，這還真不能全怪靈氣枯竭……

玄葉：聽師尊那老頭說，青玄宗的兩位開山祖師很喜歡考驗後人的悟性，因此，在創造給後人的功法時，那些威力大的殺招都不是直接寫出來，而是藏在各種功法中，讓後人自己去發現。

當年，師尊就是運氣好，從一本築基期的功法中發現了太平真人沈青山留下的一門…直指飛昇大道的雷火雙…修秘術，這才在當年天才無數中的青玄宗裡脫穎而出！

後來，他又從入門功法中發現了逍遙真人李洞玄留下的劍招。只可惜那會他已經修了雷火雙法，沒辦法再修劍法，只能無奈放棄。而在他之後，就是初代的劍閣閣主從功法裡發現了一門別的劍法，然後創立了劍閣。呵呵，可笑那初代劍閣閣主為了名聲，還對外宣稱那是他自己領悟出來的劍道，真是連臉都不要了……

玄葉這麼想著，逐漸收起思緒。

在他一旁的玄空，也在這時關閉了他心通。

玄空：這太平真人和逍遙真人不愧是萬年前橫壓整個修行界的大人物，隨手留下的幾本功法，就讓後人成為了十大宗門裡名列前茅的掌門。可惜，佛法是在那兩位真人之後才問世的，不然的話……

“不然的話就怎樣？”

玄葉的聲音突兀的在玄空的心頭上響起，把他嚇了一跳！

“你！”

“怎麼？小和尚，就許你用他心通偷聽貧道的想法，就不許貧道用兩心通和你說話。”

“兩心通？”

“嗯，這也是太平真人留下的秘術！而且，小和尚，誰告訴你佛法問世的時間短的？要是佛法問世時間短，太平真人又是怎麼在他心通的基礎上創造出這門兩心通的！”

“這不可能！佛法是三千年前從須彌山傳出來的……”

“有沒有一種可能，須彌山騙了所有人呢？不然的話，你師尊怎麼可能自立門戶！”

“我師尊之所以自立門戶，那是因為他領悟了大乘佛法！”

“那大乘佛法的說法又是從哪裡來的呢？真是你師尊想出來的嗎？為何須彌山明知大乘佛法會分走他們的信徒，卻還是放任你師尊自立門戶，真的是因為打不過你師尊嗎？”

一連幾個問題下來，把玄空給徹底問住了，在沉默了許久之後，他才繼續傳音道：“難道……你想說我師尊的大乘佛法，也來自那兩位真人之手？”

“是不是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聽我師尊說過，你師傅領悟大乘佛法之前，曾秘密拜訪下六宗，其中，他在青玄宗的停留時間最長，足足百日。在那之後，就傳出了他領悟大乘佛法，自立門戶的事情。”

“……”

聽到這話，玄空徹底沉默了。他不覺得玄葉會用自己師父的名義來騙自己，那這件事就很有可能是真的！

誰能想到，自出道起就以道法和劍法聞名修行界的太平、逍遙兩位真人，竟然還會佛法！

在此之前，玄空是想不到的。就算是現在，他也有種做夢的感覺。

就在這時，玄葉的聲音再次傳來：“小和尚，是不是很震驚？呵呵，先別急著震驚！要不，你和我一樣，先認祖歸宗試試？說不定是我師尊說錯了呢。你也知道他年紀大了，有時候腦子不是很清醒……”

“不！小僧相信陸沉前輩的話！以那兩位真人的蓋世之才，創作出佛法來，一點都不奇怪。小僧奇怪的是另一件事。”

“什麼？”

“既然那兩位創出了佛法，為何一次都沒在外人面前展示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

這個問題，玄葉是真不知道。但如果楚淵能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他就會給二人解惑：還能因為什麼，當然是因為他們覺得打架時，用佛法不如用道法和劍法痛快唄。

嗯，這是當年沈青山對楚淵的解釋。至於事實如何，那就只能去問另一位當事人了。因為首次用佛法的人，是逍遙真人李洞玄。至於這佛法是李洞玄創出來的，還是怎麼來的，就連沈青山也不知道了。

要知道，當年的玄黃界很少有沈青山不知道的事，李洞玄突然用出他未曾見過的佛法，他自然要研究一番，只是研究過後，二人一致認為佛法雖然深奧，但不適合所有人，也不適合打架，因此，就把這佛法丟在了一邊。

直到多年之後，一位名叫神塵的僧人來到青玄宗，從一處犄角旮旯裡撿到了一本名為《大日如來真經》的功法！

然後，玄黃界就有了大乘佛法和小乘佛法的說法。而前者的出現，更是將原本平平無奇的佛法帶上了一個全新的高度！

當然了，這後面的事，楚淵是不清楚的，他只知道前半部分的故事。如果他能和陸沉對一下帳的話，那說不定就可以猜到神塵的大乘佛法其實是來自青玄宗。

但不管怎樣，此刻的玄空已是對此深信不疑，心想著等回去後，一定要找師父問個清楚。

“何必等到回去的時候，現在就可以啊。”

玄葉的傳音再次傳來，如惡魔低語般蠱惑道：“小和尚，你就不想和你師傅一樣，在這青玄宗裡再次找到一門高深的佛法？說不定，你還能憑此再立一次門戶呢！”

“阿彌陀佛！小僧不可能、也不可以這麼做！”

“怎麼就不可以了？你師傅做的，你就做不的？”

“一來，小僧並沒有經過青玄宗的同意，如果擅自去尋找，那就是偷！二來，小僧連爛陀寺裡的佛法都沒讀完，哪有精力去學新的佛法。三來，小僧並沒有自立門戶的想法！”

“呵，還說你沒有想法！你要真的沒有想法，哪來的這麼多解釋。”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面對玄葉的胡攪蠻纏，玄空直接選擇閉嘴。

這讓玄葉有些無奈。

事實上，他之所以鼓動玄空去找經文，就是想用對方來給自己做掩護。因為他在來之前，就想過，和他師尊當年一樣，從青玄宗裡找到一門屬於自己的功法。

結果，玄空竟然不上當！

這……

玄葉在心中嘆了口氣，心想實在不行，就只能和師伯大人攤牌了。想來以他老人家的身份，應該會讓我看幾本低階的功法。甚至，高階功法也不一定……

這麼想著，他就覺得身前有人影走過，抬頭看去，才發現是不歸真人到了。

嗯，其實不歸早就到了，只是沒有上前的機會，這會看到大戰落幕，他這才走了過來。

他來也沒什麼事，就是想看看發生了什麼。畢竟剛才白嫣然和蕭鳴的決鬥，那麼大的動靜，雖然有青玄大陣的遮掩，但蕭鳴一口氣駕馭走了整個宗門的劍，還是引起了不小的騷動。不歸作為青玄掌門，自然要來檢視一番。

“哦，不歸，你來的正好，把這些劍帶走，然後還給那些弟子們。至於已經破損的，回頭由宗門出錢，賠償給那些弟子們。”

正要開口的不歸，聽到楚淵的話，不由得一陣頭大。

這廣場上的飛劍少說都有上千把，讓他去還，那得還到什麼時候。更別說，還要賠償！他可是早就看到了的，這其中破損的飛劍裡，還有他那位最跋扈最驕縱最難搞的小師妹的飛劍！

這要是讓對方知道了，那還不得往死裡敲詐他！

可是，這畢竟是楚淵的命令。

不歸再怎麼不願意，也只能接受，只是在心中盤算著自己的私房錢，希望小師妹這次不要獅子大開口…哦，不！應該是大發慈悲，少坑他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