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帝師可願出來一見？

朱由檢有些疲倦，擺了擺手。

“告訴皇后，這坤寧宮朕是不去了。至於那吳三桂，讓他抓緊交出虎符，否則朕唯他是問！”

“遵陛下旨意！”

近侍太監神色如常退下。

不過須臾，也就短短一句話，吳三桂大將軍失勢了。

“帝師可願出來一見？”

朱由檢輕聲呼喚道。

這一聲過後，隱藏在暗處的人緩緩現身，手中握著劍。

“臣在！”

大明帝師！

皇帝的守護者！

擎天一劍朱靈！

朱由檢一面看著他，一面回憶著，他依稀記得曾在野史中留意過這號人物。

傳說明光宗朱常洛乃是輕信仙道，誤食仙丹而死。

而這帝師，便是在這個時期出現在大眾的視野。他走遍天涯海角，只為斬殺尚存世上的所謂仙人。

“忠誠度99！”

朱由檢有些驚訝，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如此之高忠誠度的人，真是難得。

“帝師看過朕手中蘊藏的神雷？”

朱由檢試探道。

他總覺得這個人非同尋常，不像是一般都那些明朝的將士名臣。

“回陛下，臣看到過！”

帝師朱靈的眼神有些狂熱的痴迷，似是對術法，卻又似是對皇權。

原本他是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會真的存在仙人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的，而且這些年來他的確沒有親眼見到過什麼仙人。

直到他遇到朱由檢。

“三緘其口！”

朱由檢命令道。

他看著帝師這副模樣，心中已經猜想到了幾分，想來這帝師還真是相信了他有仙術的這回事。

“臣知道了！”

“你知道個der！”

朱由檢有些無奈，但是他也不想浪費口舌解釋了，反正橫豎都是很難解釋得清的。

“陛下想夜遊皇宮？”

“嗯！”

“臣冒犯龍體，望陛下恕罪！”

帝師心中瞭然，一把抓住朱由檢的臂膀，而後使力，身體騰空而起出了宮殿。

御花園！

空無一人！

此時略帶著些威風，樹葉被風掃下，花園裡的花大多不在花期，也就幾處蘭花開得火熱。

朱由檢隨意掙開手，走到一旁隨意摘下一朵，漫無目地走著。

進來他壓力大的很，鮮少有這樣閒暇的時光。

“嗚嗚……”

隱約間。

朱由檢似乎聽到一道抽噎聲。

朱由檢下意識往哪個方向看過去，腳步也跟隨著視線往那個方向撇去。

只見有一女子正蹲在花壇後小聲哭泣。

“喂，你怎麼了？”

朱由檢好奇問道。

聲音來得突然，那女子的抽泣聲戛然而止，有些驚恐地看向來人。

就這一抬頭。

朱由檢感覺頭頂的明月都黯淡無光。

美！

還是那種一個美字不足以形容的，但是除了這個字也沒有別的詞可以形容她的那種美。

那佳人相貌嬌美，膚色白膩，雖說宮中佳麗良多，但如此清新脫俗的確實少有。

“你是何人？”

那佳人緩緩站起來，有些嬌嗔道:“你幹嘛忽然出現，嚇我一跳！”

“我啊？是個小宮衛！”

朱由檢指著身上的宮衛服飾笑道。

說道這衣服，這還是剛才他為了方便在宮裡隨意亂逛，讓那帝師打暈了一個小侍衛，從他身上扒下來的呢。

“現在是宵禁的時間，你一個小侍從怎麼匯出亂逛啊！就不怕被巡邏的侍衛抓到，拖出去亂棍打死？”

佳人一邊說著一邊擔心地試圖將朱由檢推走，小聲道:“你快走吧！哎呀！”

“你告訴我你的名字，在哪裡做事，我就走。”

“你這人！”

佳人有些推不動，氣急道：“我叫顧橫波，只是內侍局一個小小的宮女而已，快走吧！”

朱由檢心潮澎湃。

這“秦淮八絕”，居然就這麼被他遇上了！

顧橫波，明朝末期大名鼎鼎的“秦淮八豔”之一，乃一奇女子，相傳容貌絕佳，且俠骨柔腸，深明大義迥然有異。

這樣一個人物現在居然就只是個普通的宮女，而且還被他偶遇在御花園中。

等朱由檢從驚訝中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小宮女已經走遠了。

“著旨，將此人超拔為皇貴妃，封名靈慧！”

朱由檢沉聲道。

說實話，他心動了。

而且還是那種一發不可收拾的動心，果然這能夠流傳於世的歷史人物都是有能夠流傳下來的道理的。

這顧橫波，果真美絕。

“臣遵旨！”

近侍太監也不知道從哪裡跑了出來恭聲道。

原本這近侍就一直待在朱由檢左右，只不過這朱由檢不讓他緊緊跟著，說是要自己一個人走，如今朱由檢發話了，他自然是要從暗處走出來的。

超拔！

越級提升。

從一品夫人一躍為僅次後宮之主的皇貴妃，越了不知道多少級。

不過對於這一點，近侍太監已經不覺得奇怪了，這後宮中那麼多嬪妃，像現在這樣一躍枝頭的，也是數不勝數。

……

內侍局

顧橫波躺在床上，心裡想著今天在御花園遇見的小侍衛，她總覺得那人氣宇非凡，不像是個普通的小侍從。

不過這也不是她可以著想的。

“起來！”

“都起來！”

“所有人都起來！”

內侍局管事聲音響起。

尖銳的聲音吵醒了沉睡的眾人，燭火也在這瞬間亮起，所有人都從床上爬了起來。

“安靜！”

近侍太監皺眉吼道。

身後捧奉著案盤的太監同時上前一步。

空氣瞬間安靜下來。

“顧橫波何在？”

“奴婢在！”

“跪地接旨！”

近侍太監看著她，笑容格外諂媚。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內侍局宮女顧橫波超拔為皇貴妃，入主惠和宮，封名靈惠，欽此！”

皇貴妃？

忐忑不安的顧橫波呆滯在原地。

除了顧橫波，其他人也都沒有好到哪裡去，這個訊息來得也是突然了些。

遙想前些時日，她們甚至都還欺負過這顧橫波呢。

畢竟這女人的嫉妒心是很可怕的，顧橫波又偏生得一副絕美的容顏，自然是會引來女人們的嫉妒的。

“貴妃娘娘，接旨吧！”

近侍太監一面說著，一面討好地看向顧橫波，輕聲說道:“轎子已經在外邊等著娘娘您了，奴才這就接娘娘您去面聖，還請娘娘不要為難奴才，早些啟步，莫要誤了時辰，擾了陛下雅興。”

獻好的機會。

近侍太監抓得很準。

“起駕吧！”

顧橫波終於從震驚中回過神來，她看了一眼周圍神色萬千的眾人，也不管這麼多了。

“貴妃娘娘起駕！”

近侍說完連忙將手臂伸過去給顧橫波搭著，這種諂媚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會錯過呢。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一旁瑟瑟發抖的內侍管事，知道這人平日裡定是對顧橫波不好的，連忙說道:“貴妃娘娘不計較，陛下可忍不了。來人！將這罪奴拖下去，亂棍打死！”

“遵命！”

這都是命啊！

……

“陛下，貴妃娘娘到了！”

“宣！”

朱由檢聞言抬頭，嘴角帶笑，目光溫柔至極。

“看來我們還真有緣分，這麼快就又見面了。”

“是你，小宮衛？”

顧橫波認出了他，一時之間也不管其他脫口而出。

只是這話說了出來她才發現自己說錯了，連忙低頭，略帶羞澀。

“請陛下賜罪！”

“是朕戲弄在先，你何罪之有？”

走出御案扶起她，牽住了膚如凝脂的柔荑，有些無奈。

“今夜，你就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