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辰南:“我不是醫生，當然不知道標準，宋醫生是這裡的醫生，應該知道。”
他把球拋了回去。
宋清墨點點頭，“有些病人並不是病人，他們只是不被這個世界所認同。”
胡辰南沒有發表意見，雖然他知道大部分的天才就是瘋子。
“嗯，你想住哪一樓？”突然問了他一句。
胡辰南想問他說的是真的嗎？
不過他並沒有這樣說，“宋醫生，你住哪裡？”
“病房後面的錦軒樓。”
“那我可以和你一起住嗎？”
在宋清墨還沒有開口時，他又接著道，“你看，如果我是正常人，和你住一起也是應該的。”
“如果你是病人呢？”
“那就更簡單了，你看我現在是不是很正常，很理智，那就說明我是個天才，我這樣高難度的病人，更應該放在宋醫生，你的眼皮子底下。”
宋清墨若有所思的點點頭，“確實。”
胡辰南住哪裡到的問題就暫時敲定了。
胡辰南搖搖自己的手，示意宋清墨把手銬解開。
“你是要我給你開啟？”
“嗯嗯！”
“馬上就是晚飯時間了，也好，你隨我一起去食堂。”
第三院的食堂，每天固定時間，開放一個小時之後就關閉了。
胡辰南還是那身病人的條紋衣服。
他這樣和白衣大褂的宋醫生走一起，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胡辰南自己也注意到了。
不過他並不在意。
食堂裡來的人都是白衣大褂或者是保安。
有幾個女護士和保安一起合作把一大盆的飯推到病房那邊去。
病人和醫生是分開用餐的。
病人那邊有個大廳，周圍是用鐵柱加固的。
“你在這裡等我！”
宋清墨安排胡辰南坐在餐桌上，他自己去視窗打飯了。
胡辰南仔細觀察周圍。
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但好像又沒有什麼。
幾分鐘之後，宋清墨就回來了。
盤子裡的菜幾乎都是素菜。
他這盤還算有個肉。
之前那三饅頭早就消化了。
宋清墨吃的不多，他的菜幾乎都是綠色植物。
胡辰南吃得乾乾淨淨。
雖然這大鍋飯味道一般。
吃過飯之後，宋清墨領著他去了公寓宿舍。
得繞上一圈。
“記住，我住五樓。”
胡辰南亦步亦趨跟著他進了電梯。
胡辰南是不害怕密閉空間的。
但他從進來之後就感覺不對勁。
感覺有人盯著他，等他看向宋清墨的時候，又完全沒有問題。
然後他就發現電梯裡有個攝像頭。
所以那盯著他的感覺是出自這裡？
胡辰南覺得自己大驚小怪了。
而在胡辰南抬頭看向攝像頭時，他不知道，旁邊的宋清墨正“貪婪”地看向他的背影。
胡辰南不僅眼睛好看，手也好看，現在就是背影也好看。
宋清墨還是第一次發現這樣完美的軀殼，想永遠珍藏，把他做成標本。
他的嘴角是嗜血的。
胡辰南：不對，不是攝像頭。
胡辰南轉身就看到面無表情的宋清墨。
沒有什麼啊！
難道是他的錯覺？
不應該啊！
“叮！”
五樓到了。
宋清墨先出電梯，胡辰南隨後。
五樓只有兩道門。
宋清墨用鑰匙開了離電梯近一點的一道。
“進來吧。”
公寓是兩室一廳的。
“我這裡只有白開水。”
宋清墨說完就到廚房去準備白開水了。
這醫生大樓，四樓一下都是單間，就五樓是套房，六樓也是。
宋清墨在這第三醫院的地位自然是不低的。
這時候已經夕陽西下。
“你待在屋子裡別亂跑。”
宋清墨晚上還得去值班。
“好。”
胡辰南現在只想好好休息一下。
來的路上沒有休息好，今天一天又是各種盤問，還讓病房裡的人嚇了一跳。
現在他得好好休息。
自覺地選擇了客房。
雖然想去主臥，但他還算理智。
宋清墨十二點才回來，屋子裡靜悄悄的。
他開了門，去自己的房間洗涑了一遍。
從抽屜裡拿出一瓶乙醚倒在帕子上。
他拿著帕子，推開胡辰南所在的屋子。
……
第二天一早，胡辰南醒過來的時候，公寓裡的宋清墨已經離開了。
桌上竟然有早點。
胡辰南吃完早點之後，閒著無聊，客廳裡有臺電腦，但胡辰南覺得自己還是不要動的好。
從窗臺看下去，有十多個穿著病服的人正在做廣播體操。
他們看起來還算配合。
應該不屬於危險那一類的。
宋弈琛站在對面的臺階上，胡辰南發現他朝這邊看了一眼。
很正常的，但胡辰南總覺得哪裡不對。
中午，宋清墨打了飯帶回來。
一晃，已經過去三天了。
胡辰南一直在屋子裡，憋得快要長蘑菇了。
“今天，你和我一起去查房。”
午餐之後，宋清墨突然來了一句。
這三日在公寓，胡辰南和宋清墨的時間也就是午餐和晚餐時間在一起四十五分鐘。
宋清墨話又不多。
每次，都是胡辰南找等的話題。
而且宋清墨這人吃飯的時候不喜歡講話。
對於宋清墨的提議，胡辰南當然是欣然接受。
“宋醫生，你還有其他衣服嗎？”
胡辰南身上的病服已經三天了，他自己都覺得彆扭。
那些人送他過來，就完全沒有考慮過他要換衣服的。
想想他接受的記憶，衣帽間都比這公寓大。
唉！
要是他早點到這個世界，也不至於如此被動。
就是他那後媽，確實是個狠人。
想多了也心累，還是去呼吸一下海島的新鮮空氣。
“嗯，你稍等。”
宋清墨彬彬有禮，但是胡辰南莫名覺得不對，但又想不通。
很快，宋清墨就拿了一套衣服出來。
“這套衣服，我還沒有穿過。”
是套西服。
胡辰南很快就穿好了。
兩人出了公寓。
胡辰南感覺自己好像宋醫生的小保鏢。
還是之前的那座大樓。
宋清墨直接電梯去了六樓。
小護士跟在後面，推車裡有各種藥劑。
胡辰南發現這位次可能不是單純的查房。
很快，他們就到了六樓。
宋清墨從小護士的手裡接過一串鑰匙。
開啟了其中一道關閉的鐵門。
門開了，胡辰南看到裡面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