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香椿是想著,把景辰睡了自己心裡踏實。管他以後怎樣,自己起碼先佔著了便宜,總不會吃虧。
所以她一雙小手在景辰身上作亂,扯散了衣襟兒又拉他腰帶,還頗有那麼幾分霸王硬上弓的架勢。
景辰呼吸一沉,喉結上下滾動,隨即就把葉香椿緊緊按住了。
“小丫頭,可別作亂了。我捨不得。”景辰狠狠的喘了兩口粗氣,啞著嗓子道:“我若是不給你名分就做了這個,那就是對不起你。你的擔心也是不必的,這一輩子我就只要你一個了。所以還得忍一忍,等一等,等到洞房那天才從了你吧。”
“不行,偏要,現在。”葉香椿咬著牙給自己鼓勁兒,怎麼能半途而廢。
炕也上了,燈也熄了,這再不好好聊聊如何生人,豈不是虧了?
景辰憋著笑,又忍著身上的火燒,按著葉香椿的頭道:“香椿,我就抱著你就安心了。你這樣反而讓我心慌,讓我覺得你還要走似的。”
葉香椿這才安靜下來,忽地就覺得眼窩一酸,伏在景辰的胸口低低哭了起來。
逃亡的恐懼,死亡的威脅,與心上人近在咫尺又不得相見,她的心確實慌了,真怕眼前的一切都不真實。
可是景辰說的對,若是這樣匆忙的就在一起了,反而對不起那遙遙相望間的心意互通了。
他承諾娶,她就嫁。
這黑燈瞎火又急急忙忙的,總不及紅燭喜帳來得更讓深刻。
嗯,葉香椿暗自總結了一下,景辰是覺得儀式感很重要,不想讓自己這第一次心裡有個小疙瘩。
葉香椿哭著,景辰抱著。誰也沒再說話,也不需要特意找話題來哄勸。
靜夜安好,葉香椿哭到舒坦了,窩在景辰的懷裡睡了。
景辰一整夜沒閤眼,一邊壓著滿身的燥熱,一邊感受著懷裡的充實和溫暖,覺得這一生都這樣就是值了。
第二日兩人睡到日上三竿,葉香椿聽見村裡亂哄哄的一陣。
葉香椿迷迷糊糊的起來,景辰才跟她道:“村裡人應該是回來了,官府也來人了。”
“因為你回來了?”葉香椿想到林猛採礦的事,就擰了景辰一把,道:“你知不知道下面的人草菅人命?”
“知道,也不知道。”景辰嘆了一口氣,道:“天高皇帝遠,民不舉官不究吧。我站在朝堂上,才知道什麼叫鞭長莫及、也懂了什麼是身不由己。小玉又是那樣的性子,我也不知道何時能夠舒心。”
“有人說你要坐那個位子?”葉香椿索性直言。
“我不坐。再過兩年小玉能拿得起、放得下了,殺伐果斷不必再經我手了,這江山還是他的。”景辰堅決的語氣,真叫一個擲地有聲。
葉香椿的心這才放下了。她不願意看著景辰和景玉之間再有什麼,畢竟這兩個都是她心裡最最在乎的人。
景辰將葉香椿扶起來,道:“你在家歇著,我去看看。官府做成這樣,我若是不來就算了,既然我來了就要管的。要給百姓個說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