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所有的不幸也更不是墨啻殤所帶來的!
怒氣讓我灼紅了雙眼,抬眸,正好對上霽弦微微垂下的目光,陰冷的讓人彷彿陷入地窖,讓我更加的反感。
或許是讀出我眼中對他的憤怒,怕我的意識太強烈會衝破藥物的束縛,他大手一覆,迅速將我跟深的埋進他的耳根下,我的呼吸直碰他的肌膚。
在這一‘親密’的動作之後,隨之而來的,是一道炙熱的目光,讓我如芒在背。
雖然我無法回頭,但我能感覺到,站在身後的墨啻殤此時的臉一定黑到了極限,他那強勢的目光灼灼的在我身後射出,冷洌的氣息在空氣中蔓延著。
對不起,殤!我無法控制自己的身體。
原本流動的空氣似乎在他恨到發紅的鷹眸中被凍結起來,一股森冷詭異的氣流從身後襲來,我周身一滯……墨啻殤已然發怒了!
相應的,與我緊貼的那具身體也明顯感到異樣,在這暴風即將來臨般的氣氛中,身子猛的一僵。
“你還是不願意交出你的江山嗎?”霽弦煞有介事的微昂起頭,直視著對面的人。
而我卻從他的語氣中聽出一絲遮掩,遮掩他難以掩飾的恐慌。
“如果你認為自己有資格儘管來取,”墨啻殤冰冷的口吻中帶著一絲不屑,“但我要告訴你的是,只要是我墨啻殤的東西從來不會讓任何人奪走,江山是,我的女人,更是!”
我心頭猛的一熱,他的一句‘更是’,讓我凌駕在了他的整片江山之上,一股溫熱的暖流在我眼眶中打著轉。
隨即,我聽到一陣逐步逼來的腳步聲,我的身體則被霽弦硬生生的拖著往後退。
腿腳癱軟,一個踉蹌,我險些摔倒,幸好霽弦眼明手快一把將我抱住,一個不經意的眼神觸碰,我竟然在他的眼中看到了一絲心痛。
我雙眼一亮,或許他還沒有徹底的變,人一旦還有感情,就還有的救。
然而正當我在穩住腳步時,墨啻殤的聲音倏的在我背後響起。
“我警告你,如果你傷了她一絲毫毛,我發誓,我會將你千刀萬剮,生不如死!”
霽弦冷笑,“是嗎?那在你將我千刀萬剮之前,我當然也不會讓你好過!”
說完,他眼中透露的已經不再是心痛,而是絕望,而絕望中又帶著最後的希望。
最後的希望?這個眼神讓我不解。
而轉瞬,我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片段……
希望!
他的‘希望’不只是手中的我,還有……
“不讓我好過?”墨啻殤意味深長的揣摩著這句話,“可我從來都不會被威脅到!”
“那是過去,過去的你沒有感情的束縛,當然不怕被威脅,而現在卻不一樣,”話間,他垂眸看了看我,“別忘了,我現在手上有張你的‘王牌’!”
一陣沉默,墨啻殤緩緩開口,“你想怎樣?”
“很簡單,江山美人,你自己選一個!”他眉目一轉,“或者,你兩個都要送給我?”
不是,他在說謊,他絕不會讓墨啻殤選擇,他的野心就是兩個都要!
我想開口,因為霽弦的王牌決不只有我!
可我卻無法開口!
我失然的黯下眉首,卻見霽弦反手在身後一轉。
是暗號?
下一刻,大殿的門被‘轟’的踢開了……
殿外的光華傾瀉而入,一隊戎裝盔甲的軍隊迅速衝了進來,還未等我徹底的反映過來,他們已經將墨啻殤和煥琅包圍起來!
那是在南詔國時霽弦的親衛軍,更是他私下餵養的死士!
“原來,這才是你最後的一步棋!”出乎意料的,墨啻殤竟輕輕的笑了笑。
“這是你逼我的!”
“為什麼不說是你一早就安排好的?從一開始你就準備好了,用湮然引我來,再一舉擒獲,最好再將我消除,那樣的話,江山美人就都是你的了,根本就不存在讓我選擇!”
聞言,霽弦大笑了起來,“沒錯,就是這樣,可惜在你為了你的愛情不帶一兵一卒來到這裡的時候,一切就來不及回頭了!”
說完,他俯身將我橫抱起來,在軍隊的掩護下奪門而出。
背後只傳來墨啻殤與煥琅呼喚我的聲音……
‘砰’的一聲,殿門被裡面的人猛力的關上了……
殤……
我的心在哭喊,在痛!
轟轟隆隆的打鬥聲從殿門的另一端傳來,心像是被巨莽盤糾,勒的劇烈生痛。
不要,不要這樣,讓我進去!
我用眼神向始作俑者的霽弦控訴著,可他卻對此置若罔聞,不理睬我!
“行動!”一出門我竟然發現更多的死士等侯在門口,他拋下一句話,便抱著我繞過門口的荷花池衝出大門。
我回眼,只見跟在他身後的死士舉著火把扔向大殿的四圍……
“不……”我驚魂的破聲而出,淚痕已經佈滿了雙眼。
“藥醒了?”霽弦俯身含笑,卻讓我覺得噁心。
“你真可惡!”我反唇而擊,看著火勢迅速竄開,我整個人都被撕裂,滿眶的淚水在火光的映照下,赤紅無比,如同我的血在滴。
“擋我路的人,都該死!”他的眼神冷漠而狠絕,手臂一緊,將我的掙扎控制。
“可那裡面還有你的手下!”敵人或是自己人,對於現在的他來說全都只是用血肉之軀來為他鋪路!
他冷哼一記,“那是他們最後的任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