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倆人在同一時間摔倒在地,而我卻正好壓在他那胸膛裸露的身體上,又是這個身體,一樣的柔軟,一樣堅實且寬闊的胸膛,但不一樣的是這次我的唇跟他的唇碰到了一起。一種從未有過的感覺劃過思緒直擊背脊,輕輕的柔柔的似久未逢雨露的旱田卻遇上了一場春雨洗禮般的滋潤。我愣住了,沒有了任何反映,只能聽到狂烈地心跳聲。卻也分不清是他的還是我的心跳。
“湮妹妹,你沒事吧!”蕭悅軒過來忙將我扶起。
我還未從驚愕中回過神來,這,這是不是算是我的初吻?不,不算。
忽然,地上那兩個半圓的天然玫瑰紫的晶體,躍入我眼中,我一下被刺醒。
“啊……”我大聲慘叫,面色蒼白地盯著地上已成兩半的碧璽手鐲,“太子哥哥送我的碧璽手鐲!”我跪在地上,將那兩個半圈的手鐲捧在手心,心痛無比,眼淚也不自覺得流了出來。彷彿碎裂的不是手鐲,而是我的心。
“你,你,你竟敢把這摔斷了。”我淚流滿臉的指著那個極可恨的白衣男子,恨不得將他也摔成兩斷。
見我哭得如此傷心,那美男不知所措,“是你自己撲倒我的,我也不是……”見我哭得越來越傷心,他頓了一下,“對不起啦!我,我賠給你吧!”
“賠,你賠得起嗎?”蕭悅軒幫我說道。“湮妹妹,你不要哭了,改天我買一個一模一樣的送給你。”
“不行,我就是要他賠!”我突地狠狠道。
“好,我賠就是了,你說個價吧!”那美男還算爽快。
“你就給個黃金三千兩!”我止住流下來的眼淚,開出個天價,這個可惡的男人,我非折磨死他。
“什麼?黃金三千兩。”他張大嘴巴,重又跌坐在地。“你也太狠了,我已答應賠你,你也不要開個天價啊!”
“這個可是上等的碧璽黃金三千兩已是很少了,而且大家都已聽到你說要賠我。君子一言四馬難追,你是想反悔了!”我道。
他一時默然無語。
“你倒是賠不賠!”蕭悅軒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不賠我們就上衙門,讓你坐牢。”
“我沒有那麼多的黃金。”他細聲如蚊。
“什麼?”我故意道。
“沒有那麼多的錢。”他聲音大了些。
“沒錢就賣身!”我厲聲道。
“什麼?”兩個男人同時大驚失色的看我。
“賣身為奴!”我重複道。
“哦,還好只是賣身為奴。”蕭悅軒拍拍胸脯。
“七尺男兒豈能淪落到如此地步。”美男還是一副清高樣。
“那就賠錢!坐牢你選一個。”我絲毫沒有讓步的意思,這個可狠的男人摔碎太子哥哥送的碧璽,我也要讓他生不如死。
“那我還是為奴吧!大丈夫能屈也能伸啊。”他無奈的嘆息!
於是,我生辰的這天,我得到了一個絕色男僕!
哈,哈,哈!從此開始了他血淚的男僕生涯!
日薄西山,我帶著絕色男僕,招搖過市一番,在一座門邸闊綽的府宅前停下。
卞城內除了皇宮外第二處最為奢靡的府邸屹立眼前,府邸的大門座西朝東,上有高大的頂樓,中間城門洞式的門道,大門對面是磚雕百壽圖照壁。
看著這男僕目瞪口呆的表情,也曉得他被眼前這幢宅地的輝煌所驚住了。
還未進府就聽著他嘴裡開始叨咕著:“這,這是誰家的府地呀,竟如此奢靡拜金。看看這朱漆大門,這黃金屋頂,連瓦片也是琉璃的。嘖,嘖,嘖,喲這兩座護門獅子都是金子做的呀。”
“果然是沒見過世面,你說這會是誰的家呢?”我帶著些輕蔑的口吻假意微笑的問著這‘土包子’道。
男僕還算聰明但又不太敢相信的問道:“不會是你家吧。”
“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呀,還愣著幹什麼,去叫人把門開啟呀。”男僕聽著我這樣的奚落他卻也不敢反駁只得無奈的走到那朱漆門前敲門。
這個就是將軍府……我的家。也算是我爹爹戎馬多年為南召國打下眾多疆土而所獲封的尊榮。
“吱呀”門開了,先映入眼的是一塊四方大內院,院內人頭攢動,黑鴉鴉的一片,男丁們身著青黑錦布衫,女眷們卻都是霓衫彩裙,府中下人的光鮮衣著也彰顯了將軍府的耆華,那群下人全都整齊的站在院內,恭恭敬敬。
“恭迎郡主回府”!這齊聲的恭迎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那男僕被這陣勢嚇得,把那隻剛抬起準備進去腳又縮了回去,只呆呆的站在那兒不知所措的說:“這,這是恭迎皇帝回宮,還是恭迎郡主回府呀。”
我有些不屑於他的表情說道“你給本郡主記住了,從此這裡就是你男僕生涯的居所。在沒有還清所欠債務之時,不得擅自離開!沒有本郡主同意,你也不得隨意出府。”也許你這輩子都還不清命債了,我心裡暗笑,也不再理他的驚訝徑直走向正廳。
今晚將軍府內熱鬧非凡,當然不是在為我慶生,而是慶祝我得了一位這麼絕色的男僕。
我坐在正廳的主位之上,寬敞的大廳內已站滿了近百名下人,還有許多的下人已站到了廳外。
將軍府三面臨街,不與周圍民居相連。是個獨立的府邸,外圍是封閉的磚牆,高高的磚牆顯得氣勢宏偉,威嚴高大。北面三個大院,都是蕪廊出簷大門,暗欞暗柱,三大開間,車轎出入綽綽有餘,門外側有栓馬柱和上馬石,從東往西數,依次為老院,西北院,書房院。布所有院落都是正偏結構,正院主人居住,偏院則是客房傭人住室及灶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