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夙君辭和夙君翊兩個人處理好事情之後便起身去拙政殿看母皇。
正好太醫也給女皇把完脈了,枯如樹皮的手顫顫悠悠的捋著自己花白的鬍鬚。
“院判,母皇如何?”夙君辭上前去詢問,夙君翊也站在她身旁傾聽。
“陛下只是一時急火攻心所以才暈了過去,倒是並無大礙,只是……”太醫向二位殿下行禮後說道。
不過他的話說道一半又不肯繼續說了。
“只是什麼,院判有話儘管說,可是母皇身體有何異樣?”她擰著眉頭看向院判。
母皇身體一向健康,看著也十分精神。
院判念及周圍還有其他人,於是邀請二位殿下一起到角落裡,然後壓低聲音說。
“只是陛下並非年輕人,身體各個方面呈衰弱趨向,而且或許是臣誤判了,臣給陛下把脈的時候感覺到陛下的脈相有異……”
“何為脈相有異,還請院判但說無妨。”夙君翊搶在夙君辭開口前,正色道。
“臣妄言,恐怕陛下被有心人下了毒而不自知,幸好積毒尚淺,又是不能急傷人命的慢性毒藥,臣與幾位同僚一同研究,或者不日就可以解開。”
“那就有勞院判了……”
夙君辭姐妹倆也知道要是這事被宣揚出去又會惹出不必要的紛爭來,所以很有默契的閉口不言。
“殿下客氣,臣這就下去先為陛下開一副平心靜氣的方子,先讓陛下醒過來。”院判收拾好自己的藥箱子剛準備往肩頭背,夙君辭眼神示意探梅,探梅上前一步,給接過來背在自己身上。
“有勞探梅姑娘了。”院判向她道謝。
“探梅,跟著院判去抓藥。”
“是。”
“秋玉,你也跟著去。”
“是,殿下。”
院判離開二人的視線之內後,夙君翊連忙去女皇的床榻邊跪下,雙手緊緊握住女皇的左手,眼淚也忍不住的往下掉。
身旁均是勸慰之人,皇后起身給她讓出一片地方,右手輕拍她的後背,來安慰她這個內心向來柔軟的大女兒,目光卻不自覺往遠離人群的二女二身上看去。
夙君辭身姿挺拔秀麗,一旁的柳漸聞換下帶血破爛的髒衣服,走到她身邊,輕輕碰一下她受傷的胳膊。
“嘶——”胳膊上的疼痛讓她回過神來,先是看了一下自己已經將白布染紅的胳膊,順著胳膊上的手側頭看去。
是眸色沉沉的柳漸聞。
“怎麼沒讓院判給你包紮一下。”
“它不疼了,我忙的忘了。”
“是嗎?”柳漸聞又輕輕捏一下,夙君辭疼的抽嘴角。
“這就叫不疼了。”柳漸聞鬆開手。
“我不碰它的時候,它的確不疼,哪像你這樣,還掐我,我不疼才怪了。”
“嗯,是我的錯。”柳漸聞的聲音低了幾分,歪頭湊近她的耳畔繼續說道,“跟我去側殿。”
“幹嘛?趁人之危?”夙君辭一臉警惕的看向他,雙臂環胸。
“給你包紮,洗漱一番換身衣服,小髒貓,傷口會感染的,難道你想留一道大長疤在胳膊上嗎?”柳漸聞被她氣笑,忍不住彈她一下腦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