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雨城·蘇氏鏢局·後院】
“你說的那個地方,是不是空竹山。”陳世宣能想到的地方,還有白冉兒瞭解的陳世潤的蝸居地,也就是空竹山了。而且空竹山上有王婆,本就病懨懨的白玉兒,被他們帶走之後,能安置的地方,也就是那裡了。既可以讓白玉兒調養身子,還可以讓王婆加以利用,對白玉兒用藥,像對白冉兒那般……
白冉兒點頭:“是,我想盡快的找到長姐和二七。我怕陳世潤那面,又多生什麼事端……”她說的很委婉,她也是怕了,怕陳世潤也對白玉兒用藥。
正在這個時候,戰天帶著蘭芝靈芝回來了,雖然他們沒有叫陳世宣,但是戰天一進來便大喊:“姐!大姐!”他在喊戰金兒,來看看蘭芝和靈芝的傷勢。
戰金兒和戰心兒在聽到戰天的急促呼喚後,都趕緊出來了,看到蘭芝和靈芝之後,戰心兒急切的喚了聲:“怎麼弄得!快來藥房!”
白冉兒和陳世宣在聽到他們的聲音之後,也都趕緊穿鞋跑了出來,白冉兒不是很清楚她們怎麼了,陳世宣卻是知道的,他一直也在擔心著她們的安慰。
【蘇氏鏢局·客房】
陳世宣和白冉兒都圍在床邊看著靈芝,蘭芝則坐在一邊被戰心兒看著頭上的藥,蘭芝在見到陳世宣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自己就是屬於這裡的,但是由於頭部淤血,她還想不起來太多事情。
靈芝則躺在床上,看著陳世宣、白冉兒和戰金兒像看猴子一樣的圍觀著自己,她一臉無奈的說:“幹嘛呀你們,不用看我了,我沒事,不過就是骨折罷了,休養幾天就好了~倒是蘭芝,她才是最重要的。”
戰金兒開啟靈芝的繃帶,檢視她的傷勢到底如何,白冉兒也是湊上前去,十分擔憂的看著靈芝,長嘆一口氣,眉頭都擰到了一起,她問道:“這到底是是怎麼了,怎麼弄得如此地步……看著你和蘭芝,我真真是心痛的很……”說著,白冉兒的淚水又在眼眶裡打轉,因為她看到了,靈芝那細皮嫩肉的胳膊和腿上,都被塗上了厚厚的黃色藥膏,這可是小女生啊,他和二七一般大啊!
白冉兒捂住嘴,淚水刷的落下,她猛然回頭看著陳世宣:“這是怎麼回事!是誰?!”
當時的情況,一切都發生的太快,她根本無暇顧及蘭芝靈芝那面,情況她都不得而知。
陳世宣看到了靈芝如此狀態,他亦是自責不已,他眉頭緊鎖,抿著唇,直接看向戰天,他的眸子已經變得十分犀利,眸中滿是殺氣,他問道:“人抓到了麼,外面什麼情況。”
戰天也是痛心疾首的說:“沒有抓到,現在外面上演了一出好戲,山賊下山!九王爺那面,要滅口,怕是日後要不承認他在風雨城的事實,而此刻你應該是在北境的,卻大動干戈的出現在了這裡,地方官員也都遭到了毒手,就是要嫁禍與你的。”
陳世宣聽後,嘴角上翹起一抹冷笑,他眯了眯眼眸,又看了眼一臉懵然的蘭芝,她此刻是暫時性的失憶,目前聯絡暗衛那面就幫不上忙了,又看了眼靈芝,靈芝情報處這面也怕是要拖延了互動的時間。所有種種,都是對自己不利。自己私自帶兵出來,已然是大忌,又在陳世潤不放人的時候一時衝動,直接露出身份,下令追殺陳世潤。好歹,陳世潤還是當今的鎮南王、九王爺。如今陳世潤來這一手,直接要滅口,泯滅掉他在風雨城的一切證據,就連狼狽為奸的府衙他也盡數除去,可見是要嫁禍於自己了,顯示出來他還在南境,自己卻擅離職守並且要無憑無據的殺鎮南王,惡劣的水火不容之態。
陳世宣坐下,他翹起二郎腿,沉寂的想了想,此刻他的氣色倒是好多了,身體也是恢復的比較迅猛的。
“已然如此,何須再演。多年的恩怨,再加上他對冉兒和蘭芝靈芝的種種,我已忍無可忍,如此也好,他既然撕破了臉,大開殺戒,那我便成全他。他以為,他能算計的了我,他以為,他成氣候了,可以隻手遮天了。在我面前,他不過螻蟻,可笑。天哥,人馬已經集結了吧。”陳世宣悠悠的喃喃道,他生氣了,是真的生氣的,他要開始伸手向陳世潤了,之前的相安無事,如今依然全部打破了。
白冉兒看著此刻的陳世宣,她彷彿看到了那年,在戰場上英姿颯爽的他,單槍匹馬衝進大營中來救自己的他……原本,就是兩年前的事情,但是如今想來恍如隔世。那個王侯將相之風的陳世宣,他又回來了。或者說,他一直就是那個高傲的他,只不過在自己的面前,他是那麼的一反常態……
“阿宣……”白冉兒喃喃,她怕他做什麼事情,會受傷……
陳世宣冷冽的眸子看向她,瞬間變得溫柔:“不用怕,這一戰,從我母妃去世的那日起,便註定要有的,這麼多年的隱忍,也到頭了。他不仁,別怪我不義便是,兄弟情分,早就沒有了。他們,不能奈我何,所有的所有,還都在可控範圍之中。”
白冉兒走到陳世宣身邊,她擔心的看著他:“那要是超出可控範圍呢?我怕,你們如果正面對碰,王上那面怎麼辦?你們兩個可是恪守一方的大將軍啊。”
陳世宣伸手掛了一下白冉兒的鼻子,寵溺的說:“我的不可控範圍,唯有你一人啊,所有的所有,包括王兄,都是在我控制範圍之內的,他們的那些心思,我背後的那些勢力,你還不太瞭解,這些關係錯中複雜,我這麼多年一直都在維持盤算,誰也動不了我,王兄也不行。唯有你啊,你只要在我身邊,我便天下無敵。”說著,他微微笑了一下,十分溫和。
白冉兒看著他那堅定的目光,心裡一陣暖流,趴在了他的腿上,心疼的說了句:“真的抱歉,在你最難的時候,最需要我的時候,我不在你身邊……”
“我亦是如此。”陳世宣摸了摸她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