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在一瞬間,離別的歌曲唱的失魂落魄,心靈能真正的長大不是年齡段的開始,它也許是一件事或者一段經歷的路程。
夏日炎炎。
熱烈的日光照射的季洛快要中暑一般,她抱著迪鼠走了很久的路程,當走出柳林時回頭望那一片綠色忽然覺得特別舒暢,是的,她終於走出了柳林。
她自己估計了下差不多花了兩個小時才走出這片林子,一路跌跌撞撞褲子都摔破了,泥土為她的衣服染上了色。
臨近傍晚她才疲憊的趕回了姑奶奶家中,雖然很累但是慶幸自己還是回來了。
院門是大開著的,而隨之迎來的是一陣哭哭啼啼的聲音。
怎麼回事呢?她心頭一震,剛才的疲憊瞬間沒了蹤影,趕緊跑進屋內正瞧見周冉和她的姑奶奶悲傷的埋頭痛哭著。
周冉哭的梨花帶雨,時隔的短暫,一下子憔悴了許多,讓人看著心裡不忍。
季洛放下迪鼠走到周冉面前急切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季洛你回來了啊嗚嗚嗚……我爸他,他再也回不來了啊。”周冉抽泣的滿臉淚水,眼睛以哭的紅通通的,頭髮凌亂,她一把緊緊抱住季洛嚎啕大哭。
“叔叔怎麼了,什麼回不來了?”季洛焦急的滿是疑問。
“她爸被人害死了。”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季洛回頭一看,原來是黎葉的同學那個成放司機,他平靜的樣子不太像那日嬉皮笑臉的他。
“是你,成放?”季洛一臉驚訝。
“是我。”他直徑走了進來。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你剛說周叔叔,被害了?”季洛忙問。
“是的。”成放回答這是真的,並且是他親眼所見。
“這是真的,老天吶,怎麼會這樣呢?”季洛不敢相信,眼淚匆忙落下。
“要知道這事情來的太突然我們都不知道兇手為什麼這麼做,目的又是什麼?”成放顯得很鬱悶不解,案發時他是親眼目睹的。
季洛抱住周冉傷心極了忍不住放聲哭泣起來,心裡對自己自責萬分,她對不起周冉但是她真不願相信這是真的,一切都是她的錯,如果不是她找母親,就不會發生這一切事情。
“這不關你的事,是那些可惡的壞人,我恨他們。”周冉摸去眼淚咬牙切齒,眼神裡透露著強烈的殺氣。
“周冉你別哭了,你告訴我叔叔被誰害死了,我們分開後,你們不是直徑回姑奶奶家麼?”季洛對她問。
周冉止住抽泣的眼淚,告訴她,大夥兒分開後她和他父親一直往姑奶奶家這邊方向跑,本來很順利的可是就在他們快到達街道時有一輛黑車突然從二人的前面衝了過來。
周冉都還沒反應過來,他父親轉身拉著她就跑,誰知車上的人竟然放暗器扎中了他父親的雙腿,他父親當場摔倒在地上,臉色瞬間就變的烏黑肯定是中毒了。
“真是突如其來,看樣子是要至你們於死地,這些人一定有預謀而來。”季洛思索道。
成放也是這樣猜想,只不過這些人行事來去匆匆的快,都不知對方是誰。
“那後來呢?”季洛繼續問。
周冉說她當時是特別的害怕,在那種情況下怎麼也堅強不起來她抱著受傷的父親時,有個黑紗蒙臉的人走近了她的眼前二話不說,握著一把刀就要刺了過來,在傷痛焦急萬分的時候,她只有無奈吶喊救命,刺耳的呼救聲招來了路過的成放。
“是我下車強行將她拉到我的車上開車帶走了她,因為當時我見情況危急而那輛車上再次下來幾人個個手裡有傢伙,我只能這樣做了。”成放顯得無奈。
“是你救了周冉,你沒有錯的,那周叔叔呢?”季洛問。
周冉哽咽道:“我在倒車鏡裡看到……看那倆人拿刀狠狠刺向了他的胸前還把他拖到他們的車上。”
周冉很自責她自己丟下了他父親,她不應該自己一個人逃走,季洛覺得周冉如果不逃走也會沒命的,這不怪她。
“這夥人真是喪盡天良的魔鬼,不能饒恕。”一旁的姑奶奶心裡難忍憤怒。
“他們無辜殺害我爸,他們會不得好死的。”周冉生恨的眼眸繃的緊緊的。
季洛嘆息周叔叔這麼好的人為什麼要慘遭這樣下場?詢問周冉可記得那夥人的模樣麼?
周冉雙眉緊鎖的搖搖頭:“模樣不知道,那些人都帶著寬大的口罩,一身黑衣黑帽著裝,哪能看的到,惡魔哪有好相貌。”
“真是狡猾了。”季洛是百思不得其解,究竟是誰這麼殘忍狠毒要殺害周叔叔呢?殺死他還要將他帶走。
“唉,我當時只顧救她了,也沒注意那夥人。”成放嘆道。
姑奶奶告訴季洛,她已經報了警希望事情可以早一點水落石出不叫周冉的父親枉死的不明不白,季洛安慰姑奶奶別傷心,人死不能復生,一定能找到殺害周叔叔的兇手,會將他們繩之以法的。
說話間,周冉已經一聲不響傻呆呆上樓進了房間,季洛想要喊住她被成放拉住她,說讓她自己一個人安靜會兒,畢竟這麼大的事情發生在她的身上是難以承受的。
季洛明白,雖然心裡難過但是這時候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夠安慰周冉。
姑奶奶累了讓季洛和成放自己去廚房做點吃的,她緩緩起身先回房裡照顧小孫子去了。
季洛惆悵的趴在桌上總是嘆氣,事情一波接著一波但是她沒有想到事情會嚴重到這種地步,惆悵滿懷,悲從心來,成放也沒有想到季洛與周冉竟是朋友也沒有想到在這裡遇見她。
成放瞧出季洛的神色坐到了她的身旁,詢問季洛不是和黎葉在一起的麼,怎麼沒見到他來?
“他……”季洛一時間欲言又止,心裡發澀。
“他怎麼了?他是不是出什麼事情?”他疑問。
季洛虛弱無力的拖起腦袋,哀怨閉了閉雙眼,將在柳樹林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成放。
成放聽了心裡難過不已,短暫的時間裡竟然怎麼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看來他現在是死是活都是未知數了,也恐怕凶多吉少。
“都怪我,一切都怪我。”季洛難過的再次落淚。
“事已至此,你也不要難過了,他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的,你說那個阿雀既然帶走了他,我相信她不是簡單的想要黎葉的性命而已,我見你臉色特別的不好這些天一定受了很多的苦難吧?”成放安慰,暖心的拍拍她的後背。
“謝謝。”季洛緩了緩情緒告訴他,自己沒事只是有點飢餓而已。
正在這時,廚房處傳來了一陣陣兇巴巴的聲音:“哪來的死老鼠啊!打死你……”
“遭了!是迪鼠。”季洛趕緊驚慌起來。
這小傢伙動作麻溜,已經嗖地一下飛快跳進了季洛的懷中,嘴裡還叼著一塊小蛋糕。
“迪鼠你跑哪兒去了?你嘴裡怎麼有蛋糕,你偷吃人家東西了嗎?”季洛皺起眉頭一連串的質問,只見它眯著眼好不快活,並且從嘴裡摳出蛋糕來塞進季洛的嘴裡是想給她吃,季洛也許是餓太久了竟一下子就給吞吃了。
“這?這這是你養的老鼠嗎?”這可驚壞了身旁的成放,一臉吃驚。
“嗯,可愛吧。”她吧嗒個嘴巴一臉傻笑。
“不會吧……”成放笑似非笑的眼裡夾雜著恐懼,他看季洛這麼溫柔可人沒想到還喜歡養老鼠,而且還是隻紅毛鼠啊?它長的是太奇怪了。
“不奇怪啊,其實它也很可愛的,還很聰明呢。”她咯咯笑著摸了摸迪鼠的腦袋告訴成放,它叫迪鼠,算是它恩公呢,也是她的好朋友。
她讓成放伸手摸摸可愛的迪鼠,成放一臉囧樣倒是聽的好奇心來了剛想觸控,那迪鼠突然對著他來了個呲牙裂嘴的鼠笑,嚇的他急忙撇過頭捂起嘴來,一陣傻愣小聲嘀咕我的媽呀!笑起來比我還醜。
“哪裡來的死老鼠竟敢偷吃我的蛋糕!”一個女人怒氣衝衝的走來手裡還拿著一把長竹棍來到二人的面前。
她長的很高挑,屬於那種偏魁梧型的身材,尖尖的瓜子臉蛋,微卷短短的頭髮一股高傲的氣質,看起來她應該有三十歲的樣子。
“你就是來我家的客人?”她抬眼打量著季洛,眼裡卻充滿鄙視。
“嗯,是的,我叫季洛,請問你是……”季洛回答。
“我是這兒的女主人,關月霜。”她脫口而出。
原來她就是周冉以前說過的那個高傲的女人,姑奶奶家不常回來的媳婦,周冉對她的印象並不好。
“這老鼠,是你養的?”她犀利的語氣有些怒氣。
“是。”季洛輕聲回答。
“那你知道不知道,它偷吃了我的蛋糕,你說我該怎麼辦?”關月霜冷眼相向。
“對不起,對不起我,我也沒想到……”季洛忙道歉著。
“對不起,很有用麼?”關月霜生怒。
一旁的成放見情景,也是連聲為季洛道歉卻被她兇了回去,說他是又什麼個東西擠到她的家裡來作威作福麼,成放感到心中不順,氣不打一處來好話是不能好說了,因為別人根本就是野蠻。
“那我賠你蛋糕,可以麼?”季洛委婉道。
“賠?那也不是原來的東西。”她哼的一聲,傲慢的雙眼斜視在季洛身上徘徊,譏諷季洛這穿的是什麼衣服?真是難的要死醜到也只能跟她自己養的老鼠媲美了。
季洛一聽匆忙傻眼倒是心聲好笑,而成放白眼沒好氣起來憤然為季洛打抱不平,質問關月霜這女人怎麼這麼說話,真是囂張都不帶火的,季洛既然是這裡的客人,你得語言好點兒。
“你給我閉嘴吧!”關月霜怒氣爆發,指著成放也配和她說話麼譏諷成放就是個黑色人渣。
“你說什麼?”成放氣的眼都綠了肺都要膨脹了,竟然有人說他是人渣還是黑色的,天吶!他自認為自己可是徹徹底底的好人吶。
季洛見成放情緒激動起來,趕緊推推他讓他先離開這裡,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成放想想也是,這裡烏煙瘴氣他才不想呆呢他讓季洛保重有事他一定幫忙。
“趕緊的,離開離開吧。”關月霜譏笑催促。
“真是見鬼了今天,別讓我再看到你了神經婆子。”成放冷哼一聲,大搖大擺的離開了。
“你!滾蛋……”關月霜氣的牙癢癢跺了兩腳,轉眼瞪向季洛讓她聽好了,待在這裡的幾天季洛最好把她的這隻死老鼠看好了,這次她就不跟她追究什麼了,要是季洛的死老鼠再給她逮到,她就會直接把給它燉了的!
“抱歉,我知道了。”季洛低聲回答道,這時迪鼠似乎聽明白了,它突然朝關月霜張牙舞爪的發起怒來嚇的她揮起竹棍就要打它。
“可惡……打死你這畜生!”關月霜眼裡冒起血色。
“姐姐別生氣,我馬上,我馬上把它關起來。”季洛趕緊一把將迪鼠抱的緊緊,生怕它會撲過去咬關月霜,她湊近迪鼠的耳朵讓她別胡鬧了乖乖的聽話,這小東西一下子就變的很乖,依偎在她懷裡一動不動。
“對不起姐姐,它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就是有點愛偷吃,我會教誨它的。”季洛委婉道。
“哼!誰是你姐姐,別在這兒賣感情。”關月霜反倒是白眼相向,毫不客氣。
季洛低頭不語,心裡也是尷尬。
關月霜噁心的掃了她一眼,剛轉身要走時她突然遲疑了一下目光,迅速掃瞄到季洛頸上的那條項鍊。
“你的,項鍊很別緻嘛。”說著便上前伸手要去觸控,結果差點被迪鼠給咬了手指,關月霜壓著怒火,詢問季洛的項鍊真是精緻,不知是家傳的還是誰送的?
季洛告訴她,這只是一件普通的項鍊而已沒有什麼特別精緻,是她一個朋友送的。
“是麼?那真是我眼拙了。”關月霜可不相信,卻露出詭異的眼神走開了。
而季洛長長的呼了口氣,心中只覺得跟她說話很憋氣,她的身上有種讓人感覺恐懼的氣息,也是因為她的眼色可不善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