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泱撕了他的衣服。

指尖慢慢從他的後頸,順著脊椎往下,一路上叮叮噹噹的都是響聲,伴隨著男人的輕顫。

她的手終於觸到了他的後腰。

指尖靈活的把他後背上的蝴蝶鎖釦解開了。

那枚刺在他腰窩的銀針也被取出,銀針已經完全變成了黑色。

甚至有一滴黑色的血,緩緩落下。

容煊瞥了眼,眉心緊蹙,難怪他最近一個月蠱毒沒有發作。

原來都是這枚銀針。

直到他脖子上一痛。

他倒抽口冷氣:“嘶,年塵,你是屬狗的嗎?”

“走神?”褚泱張嘴咬了一下。

容煊抿了抿唇,他想要重新穿上自己的衣服:“這裡是頤明園,不合適,我用內力幫你壓制。”

他等下還要去見人。

身上不能有痕跡。

褚泱覺得他麻煩又囉嗦,一時間,危險的眯著眼,陰惻惻的像是要吃人。

“小六,你就是那淺薄的內力,還幫我壓制?”

容煊感覺自己有被她侮辱到,面具下的臉頓時都氣紅了:“誰說我內力淺薄?年塵,有多少次是我救你的!”

褚泱翻了個白眼,不和他爭論這些,小六打不過她這是不用爭辯的事實。

她把人壓在身下:“由不得你!”

容煊咬牙:“當時在驛站裡,你就說是最後一次,現在是要食言嗎?”

“是啊,你奈我何?”褚泱挑眉,眼底都是壞笑。

她起了逗他的心思,指尖挑起他的下顎,說:“你的面具以前和臉上的皮肉粘在一起,以後我費盡心機的分開,現在又也給粘上了?”

“你在五皇子府,是受制於誰?五皇子嗎?或者是慧皇貴妃?”

容煊背後的人並不多。

“……”

男人抿著嘴不說話了。

褚泱嘖了一聲,算了,誰都有秘密,他們從來都不刨根問底。

褚泱摁著他的肩:“小六子,我不想用強的,你別逼我。”

容煊妥協了:“你別在我身上留下痕跡,輕點。”

褚泱:“……”

事到一半,容煊突兀的問:“寫情絲繞當真沒有辦法解?”

褚泱一笑:“有。”

容煊看著她,用眼神詢問。

褚泱啞聲道:“在南疆,有一種以情絲繞做成的蠱蟲幼體,又名情絲蠱,這也是以毒製毒的法子,你服公蠱,我服母蠱,從此以後,你與我兩身系一命,我死,你也得死。”

容煊幾乎想也不想的開口:“不行!換個辦法!”

褚泱呵呵笑出聲:“服公蠱的也不是非要是你,小六,你把你看的太重了。”

容煊眼底瞬間一片猩紅:“是嗎?那將軍可還有第二個人選?”

“我的人選多了去了,南境那麼多將軍,少將軍,也有長得很漂亮的兒郎們,本將軍當然不缺人。”

容煊氣的不行,動作更狠了:“你把我當什麼?玩具嗎?”

褚泱眨了下眼:“是啊,隨便換個人都行。”

似乎是覺得還不夠刺激他,褚泱又補充:“真的。”

“年!塵!”

褚泱咯咯咯的笑著,花枝亂顫。

卻在這時,外面傳來匆匆忙忙的腳步聲。

隱約有對話傳過來。

“快點,聽說長樂公主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