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要怎麼做?”

溟夜看著滿秋白皙的肩頭,忍不住眼神一暗。

“水要冷了,我們先起來。”

他用棉布給滿秋擦乾身體,穿上裙子,這才給自己草草擦了兩下,重新穿上獸皮裙與狼牙鏈。

“把手給我,如果感覺到什麼,不要牴觸。”

滿秋握住溟夜的手,讓自己體內那股力量順著流入溟夜體內。

溟夜的筋骨似乎一寸寸展現在她眼前,隨著力量不斷進入,滿秋能感覺到溟夜身上似乎有些舊傷。

這幾天一直喝她處理過的水,傷痕已經淺了許多,可待她的精神力去碰到時,那些自內而外的傷竟然在飛速地癒合!

“唔……”

溟夜蹙著性感銳利的眉眼,發出一聲輕哼。

“有點痛?忍一忍哦。”

滿秋摸了摸他的手指,繼續前行。

直到力量到達下腹,一切都很正常,看不出有什麼問題。

莫非不詳的獸人,身體里長得和正常獸人不一樣?

滿秋疑惑地撤回力量,輕輕拍了拍溟夜的手。

“溟夜,我發現你體內有些舊傷,於是給你治好了,現在是不是舒服多了?”

溟夜動了動,點點頭:“不疼了。”

滿秋咬著嘴唇:“但我沒有發現你為什麼不能生育,等我去檢查一下墨隼的。”

她帶著溟夜往回走,墨隼獨自躺在木屋裡休息,聞到自家雌性香噴噴的味道,長臂一攬,就將人攬了過來。

“秋秋還有力氣?”

“不要鬧,”聽著他揶揄的語氣,滿秋輕輕擰了他一下,“墨隼,讓我檢查一下你的身體。”

她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舉動,撤掉力量後,眉頭擰成一團。

“你和溟夜的身體一樣,溟夜的生育力根本沒有問題。”

滿秋越想越覺得可疑。

“恐怕是以前的雌性都不肯和不詳獸人結合,所以才傳出不詳獸人不能生的謠言。”

“這麼說,以後我和你也有機會擁有幼崽了?”

溟夜聞言,綠眸放光。

“對呀,你的身體強壯著呢。”

滿秋檢查了兩名獸夫,又坐下來給自己也看了一遍。

一看,她就發現,自己的身體似乎有點問題。

雌性肚內有孕囊,幼崽就在孕囊內生長,可她的孕囊居然是萎縮的,扁扁地貼在一處,根本沒有幼崽生長的空間。

滿秋坐不住了,滿春和小杏還沒睡,她過去握著她倆的手探了探,發現她們仨的孕囊都有不同程度的萎縮。

她的生育之花算是三雌性裡開得最好的,孕囊也比滿春和小杏稍微飽滿一點。

“原來雌性生育艱難是因為這個原因……”

滿秋震驚地摸了摸自己的肚子。

她嘗試著用自己的力量去治癒萎縮的孕囊,只輕輕一碰,孕囊就像是無底的漩渦一樣,將她所有的力量都吸了進去,孕囊上的褶皺也就少了一丁點兒。

幾乎察覺不出。

滿秋一時脫力地倒在了墨隼身上。

“秋秋?”

溟夜看著滿秋瞬間變得蒼白的臉,目光落到她的生育之花上。

是他看錯了麼?怎麼感覺滿秋的生育之花似乎有點變化?

“剛才我在嘗試使用那股力量,不小心使用過度了,沒事。”

滿秋不打算現在就告訴獸夫們,墨隼將她抱上床躺下,她默默閉上眼。

這孕囊的治癒消耗巨大,只能長久慢慢來了。

翌日一早,滿秋就起來帶著小杏和白林對部落介紹了一番。

“這田裡的番茄長勢好好啊,”小杏看到田裡的植物,忍不住驚歎,“個個都又大又紅,秋秋,你怎麼這麼會種植?”

“可能是因為這塊地比較肥沃吧,”滿秋笑了笑,看到伐木的雄性們提前回來了,連忙迎上去,“遇到什麼事了嗎?”

怎麼沒有伐木就空手回來了呢。

“有白鶴部落的獸人過來了。”

墨隼鋒利的目光盯著部落門口,嗅到獸人的氣息,雄性們全都圍在了部落中央。

“不會是因為我們而來的吧。”

小杏頓時有些緊張。

她和白林離開時,部落裡有不少獸人直言他們是叛徒,她真怕這些獸人是被他們引來的!

“別怕。”

滿秋擋在她面前,看著越來越近的一群獸人。

為首的竟然是族長。

白鶴部落的族長帶著幾名族中德高望重的獸人,看著面前整齊的兩座木屋、欣欣向榮的田地、還有氣色紅潤的幾名獸人們,全都瞪大了眼睛。

眼前這個部落還很小,要什麼沒什麼,可他們眼光老辣,僅靠那兩座連白鶴部落都沒有的木屋就知道,滿秋他們實力雄厚,部落發展壯大隻是時間問題。

“白鶴族長,”墨隼和滿秋一起走到來的獸人面前,客氣疏離地微笑,“這是和族人們走錯路了嗎?”

高階獸人的氣勢全開,壓得白鶴部落的所有獸人頭都抬不起來。

“滿秋啊,”族長不得已,對著墨隼和滿秋彎下腰,堆滿笑臉,“何必在這裡這樣辛苦呢,那天是族人不對,我代他們向你道歉,咱們還是回部落吧,好不好?”

“白鶴族長,沒用的話就不要說了,”滿秋笑意不達眼底,看著今日這頗有分量的一些族人,冷淡道,“你們想幹什麼就直接說吧。”

族長笑容一僵,突然劇烈咳嗽了幾聲,咳出一潭黑血。

“滿秋啊!”族長身邊的鶴紀摸了摸鬍子,“族長他在金獅部落的進攻中受了傷,還有你的不少族人,全都生命垂危,你之前給小杏的那種止血草能不能再給我們一些?”

原來是薅羊毛來了。

滿秋微微彎唇,姣好的面容浮上一層寒冰。

“我的族人?我的族人都在這裡。”

她回頭指了一圈身後的獸人們,冷冷地看著鶴紀。

“抱歉,我沒那麼無私,能夠一直幫助背叛我的部落,你們就當我已經在那一晚被燒死了吧!”

滿秋一口回絕了他們,然而她一轉身,族長居然直直跪倒在地。

“滿秋!”族長嘴上掛著血,朝著她緩緩磕頭,“那些族人並非全都對不起你呀,你一定要見死不救嗎?”

他們怎麼好意思怪她見死不救!

滿秋心底的火“噌”的一下就冒了出來。

眼看她的眼睛漸漸紅了,墨隼趕緊捏了捏她的手。

“秋秋,交給我,”他摸了摸滿秋的長髮,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隨即,墨隼笑著站到族長面前。

“白鶴族長,別說那些冠冕堂皇的話,我們直接談吧。”

身後,四名海雕雄性紛紛交換了一個看好戲的眼神。

完嘍,少主出手,白鶴部落得脫層皮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