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芝芝被殷徹抱走走,坐在位子上的二十幾個女人,小眼瞪大眼,都覺得無比唏噓。

“這個新來的狐狸精還真有幾分本事,竟然能在殿下發酒瘋的情況下勾人。”

“我也看到了,她裙子下面竟然沒有穿......”

“當著我們這麼多人,她居然如此放浪,殿下居然不管她!”

“殿下不管,難道太子妃不管嗎?”

女人們吵鬧著,最後鬧到了虞寶珠的頭上。

尤其是趙玉嬌,更是一臉怒容地拉著虞寶珠說話。

“太子妃,你如今是怎麼了?為何不說話啊!”

“閉嘴!”

虞寶珠本來就被氣的不輕,如今這麼多女人圍著自己問這問那的,頭都大了。

“你們都是殿下的女人,怎麼就把自己當成太子府的女主人了?”

“我都沒意見,有你們發話的份?”

“別忘了,殿下才是你們的主子!”

三句話,就堵住了女人們的嘴。

就連趙玉嬌也愣住,看著她發了頓無名火,疑惑地問:“你到底怎麼回事?怎麼能讓一個小庶女爬到你頭上?”

“你也閉嘴。”

虞寶珠煩躁地揉揉太陽穴,伸手放在嬤嬤肩膀上。

“我頭疼的厲害,你們就此散了吧。”

說著,她不顧趙玉嬌的追問,帶著丫鬟婆子匆匆離開。

這下輪到趙玉嬌翻白眼了,“太子妃今夜怎麼就轉了性子,居然讓一個庶女耍威風了?”

十八個姨娘前後都離開,只有鄭如意麵帶微笑著搭話。

“趙妹妹不懂了,人家這是姐妹攜手一起共享榮華富貴,哪裡輪的到你去置喙?”

如今的鄭如意已經和虞芝芝統一了戰線,最是看不慣趙玉嬌這個背景嘴硬的女人。

虞芝芝受寵她就高興。

恨不得現在就能氣死趙玉嬌呢。

“姐妹?”

趙玉嬌對她這話頗為嘲諷,不免要說些舊事。

“我可不是你姐妹,更不是她們的姐妹,趙家可沒你們這些上不了檯面的貨色。”

“我還記得你當初剛入府,就喊太子妃姐姐往上趕,結果呢,最後還不是被太子妃一腳踢開,從此懷不上了!”

說起這事,趙玉嬌眼中的譏笑越發清晰。

鄭如意咬牙,臉色都氣白了,“你再說一次?”

“說又如何?不說又如何?”

趙玉嬌白她一眼,“我與你向來話不投機,你剛才踩著我的尾巴說話,如今我說到你的傷心事,你也能知道我心頭滋味不好受了。”

說著,她提著裙襬離開。

堂內只剩鄭如意一人,縱然她知道趙玉嬌這話只是隨口一提,但心裡的陰影還是再次回想起來。

“夫人,要不我們回去吧?”

紅蓮上前就要扶她。

卻被鄭如意甩開手,“你說當初如果我還能懷孕,會不會現在就已經將虞寶珠和趙玉嬌兩人踩在腳下?”

“夫人何必再想這些?”

紅蓮知道她心裡有過不去的坎,只好勸導,“如今夫人還能有孕,等您和虞姑娘一起分寵,照樣也能對付她們的。”

“呵,說的也是,這三年內,我每夜都睡不好,因為我再也懷不了孩子。”

鄭如意伸手摸了摸小腹。

“都是她們害了我的孩子!”

紅蓮面色微變,“夫人當初不是說只有太子妃一人......”

說著,她後怕地看了看四周,低聲道:“難道夫人還知道其他的內情?”

鄭如意臉色冰冷一片。

“我定然是知曉的,當時我被虞寶珠冤枉罰了一頓,又被一個小廝推下河,那個小廝出事後就被離開了太子府,如今我已經找到了他的去處!”

“此事,我要和芝芝從長計議。”

......

虞芝芝從坤和院離開後,雙腳從沒落地過。

進了百合園,她就被男人推倒丟在軟榻上。

殷徹好似一條大狗急不可耐地湊上來,不停地舔著她的脖子。

雙手更是急不可耐地解開她的腰帶。

但他越是急切,腰帶越是解不開。

沒過幾秒,殷徹竟然不耐煩地將腰帶一把扯斷,丟在榻下。

“殿下別急,您身上味道不好聞,先去洗洗吧?”

虞芝芝現在害怕這男人喝了酒發瘋,會傷了肚子裡的孩子,於是藉口推辭。

她本就是將男人引開的,又不是真的想和他做這事。

孩子都懷了,她還陪睡個什麼勁?

髒死了!

殷徹被她連連推拒幾次,歡好的好心情頓時減了不少。

他一把掐住女人的下巴,語氣隱含怒意,“剛才你還在外面勾引孤,怎麼到了床榻上,你就不配合了?是不是非得孤來強你?”

“殿下......”

虞芝芝知道他不好打發,不得不逼著自己流出了眼淚。

同時,系統給她放射了一段眼淚催心軟的效果。

不到幾秒鐘,殷徹原本憤怒的表情,竟然真的消失了。

男人伸手將她的淚珠抹去,“孤的乖乖,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好端端地就哭了?”

“殿下不知道,剛才人家在太子妃那處好不委屈。”

虞芝芝想著虞寶珠不是橫麼,再橫能有她吹枕邊風厲害?

她的眼角都哭紅了,淚珠不停地一顆顆冒出來,落出恰到好處的悽美和破碎感。

越發顯得楚楚可憐。

殷徹這會兒的酒醒得差不多了,聽到這事,立刻上心追問。

“太子妃為難你了?”

虞芝芝輕輕搖頭,“沒,太子妃姐姐還是依舊那般待妾身,只是趙姐姐......”

說起趙玉嬌,她的聲音哽咽起來。

“趙姐姐老是說妾身不守規矩,可是妾身今夜穿成這樣,就是知道殿下會去太子妃姐姐那處,妾身只是想多看看殿下,不想被趙姐姐這般針對,她們都說要打妾身呢......”

說到這裡,她掩面哭泣起來。

聲音酥麻麻的,嬌滴滴的,怎麼聽都覺得舒服。

完全讓人討厭不起來。

殷徹原本心頭的怒火徹底熄滅,冷酷的眼神少見地流露出幾分憐惜。

“她打你了?”

虞芝芝伸手抱住男人精壯的腰身,“沒,可如果殿下再晚些來,就說不準了。”

她這次把趙玉嬌推出來,自然是有目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