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真人,我們支援林小弟子
比她強的沒她陰,比她陰的沒她強 崢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易無為:“言之有理,師弟還是不去了,免得宗主先入為主,以為我等被師弟慫恿,純粹搗亂。”
柳如嫣想想也是,同意了詹戚的說法,她又看向易無為:“那你——?”
易無為很願意陪她呀。當即笑道:“我自然是可以。我們何時出發?現在?”
但現在就去,也很有不經思考立馬反對的嫌疑。
她道:“且再等等,再考慮考慮。”
“並且我此前工作出了差池,對林小師妹的日常生活,也造成了影響。我認為我再在此時主張反對她的提議,與詹師弟有同等的反向效果。”
“無為,不如屆時便由你來牽頭,我在一旁補充說明便是。”
易無為不疑有它,爽快應下了。
三人在林間閒聊一陣後,才各自離開,決定等傍晚時分,子虛真人回到子虛居,再找他單獨一談。
誰知子虛真人此時已經回到子虛居。
林鴆的話,對他帶來的衝擊,比任何人都大。
子虛真人其實是希望萬山宗向好的。
但他前有重重困境,後有深受打擊、一蹶不振,再也不願為當時事件做出任何辯解的頹唐摯友。
他不止一次想要為萬山宗的名聲平反。
奈何凌雲宗家大業大、勢力滔天,連當事人都不願意再掙扎,他一個“局外人”,更是很難插手。
更別提逸仙七子——萬山宗全體嚮往追逐之光——做出了那樣大逆不道的醜陋舉動,當時的門人也很難接受這個結果,久而久之……
萬山宗的這一場沒落,其實是從外到內、從現實到人心,都在潰敗。
而如今,他竟然看到現在的弟子們,說他們是深受委屈的。
是想崛起、想復興,卻又進退無路、被迫接受的。
這一屆的弟子,與當年的弟子不一樣。
他們不曾真正經歷萬山宗至暗時光,也不曾體會到那時的弟子對整個事件的崩潰之意。
他們無法共情過去,也就沒有那深深無力的挫敗感。
這麼一想,他們怎麼可能會甘心呢?
怎麼可能不奢望宗門復興呢?
他身為如今的代理宗主,只想著過去、過去,卻忘記了時代在更迭,宗門的血液也在不斷地迭代補充。
要不是今天這個場面,他幾乎都忘了,他也是肩負後入門弟子們的一生前程的呀!
……他似乎過於沉溺過去了。
可是哪怕他知道了部分弟子的心意,要讓他帶領全宗赴凌雲宗的宴,他也有些難辦。
深仇大恨放不下是一回事,擔心凌雲宗過分無恥欺壓也是一回事。
那宗門的陰險程度,他可是切身體會過了!
滴水不漏地勾結叛徒也就算了,在當年的宗門排名大比中,那無恥男人竟還刻意刺激他老友,令他老友敗得狼狽、敗得可笑,引天下人嘲弄!
倘若這次他們應邀,又被那樣對待,他真的不敢想,對那些老實安分了一輩子的弟子們而言,又是多大的創傷!
他在子虛居外的院落中,急得團團亂轉。
正自苦惱,忽然,他的魁天戰虎傳來訊息:“主人,執事堂與執法堂的諸位執事人、執法人,以及祝辭長老、崑崙長老求見。”
子虛真人略驚:怎麼都來了?
讓它放人進入,不到片刻,那幾位來訪者便落到他身後。
“見過子虛真人。”
“拜見副宗主!”
“真人久違了。”
“老虛,在院子裡轉悠些什麼?”
子虛真人一一回應他們的招呼,不答反問:“你們怎麼忽然造訪?沒事吧?”
為首的乃祝辭長老,當年未與逸仙七子成師徒關係,但指導過他們,是逸仙七子被清居逸仙收入關門弟子前,負責指導他們基礎術法的術師之一。
她與清居逸仙、子虛真人的關係不錯,經過那次事件,也逐漸退隱,幾乎不再過問宗門大小事。
這次盛宴,她只在第一場主宴赴宴了,瞭解了一下除魔大戰的經過,後又再度消失。
眼下造訪,為的正是眨眼在宗內傳得沸沸揚揚的,凌雲宗之人登門鬧事、被小弟子趕走,最後還要決定舉宗奔赴凌雲宗盛宴一事。
“聽說萬山宗將參與凌雲宗所設之大宴,是否當真?”
她開門見山問。
子虛真人愕然,沒想到訊息傳得這麼快。
也不掩飾:“照局勢看,的確有不少弟子想赴宴。”
“為何?”
子虛真人簡單複述了一下當時的場景。
倒是與祝辭長老收到訊息時,所聽到的版本無異。
她霎時蹙眉沉默。
一旁的崑崙長老便問:“那你作何感想?你要去麼?——去見凌雲宗那混賬老賊?”
子虛真人此時糾結的,不正是這個事麼!他也如實告訴大家他的糾結之處,說罷連連嘆息。
在場幾人頓時也陷入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執法堂的其中一位執法,嚴正君,忽而道:“你是說,之前那一番鼓動的話,乃林鴆小弟子所說,對吧?”
祝辭長老:“林鴆林鴆,她名字倒起得極其‘湊巧’。”
子虛真人:“是聽著有些心驚,不過林小弟子心不壞,那林大魔頭,想必也做不出鼓舞人心這般積極向好之事,她倆終究不同。”
嚴正君:“不是我偏袒這位小弟子,但真人,倘若是她親口說要赴宴,我認為,至少她本人,可以讓她去試試。”
子虛真人:“哦?何出此言?……對了,你先前還說要告訴我,這林小弟子身上有神奇的所在,你便一併說了吧,她究竟如何令你這位鐵石心腸的執法人,都心生例外?”
嚴正君便將那幾日在參天泉看過的種種,與子虛真人細說。
後來參天泉重新開放,他還專程且偷摸地跑到參天泉,又觀察了林鴆幾回,因此深信自己對林鴆的判斷,並無差錯。
“……綜上所述,我認為這小弟子重築修為、向上精進的心是真真切切的。”
“那她積極赴宴、想方設法更進一步的心,也無需質疑。既然有此機會,不如讓她前往,我看她那張嘴,到了那裡應也不至於吃虧。”
與此同時,嚴正君的另一位執法同僚附和:“是了,嚴正老弟說得對,我對那小姑娘的看法,與他別無二致。”
子虛真人見狀,又詫異道:“想不到林小弟子,真讓你二人刮目相看了!”
“既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