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救兵?
比她強的沒她陰,比她陰的沒她強 崢之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全場譁然!
什麼什麼?林小師妹開悟了?她真的靠自己三天跨越練氣好幾層,沒有使用其他手段?!
給出這個答覆的,竟然是執法堂的執法人!如此鐵面無私的公正使者,也對林小師妹這個速度給予肯定嗎?
今天跟著她的執法人們也好溫和啊!臉上掛著和林鴆一樣的笑容,他們怕不是被林鴆奪舍了吧?這是如何發生的事情?!
林鴆手裡拿著的果子,是什麼?是參天峰上的靈翠果麼?那個果子,生長在參天峰背面的懸崖峭壁上,採摘難度極高,且越翠色,蘊含靈氣越足。觀她腰間那串翠得快滴下水來的果子品質,怎麼著也得是上品靈果了!她自己絕不可能摘得到,難道是執法人為她採摘的?!
她怎麼會有那樣的待遇!
子虛真人也訝然:“能夠得到你二人的肯定,林鴆小弟子,看來你這三日,的確表現優異啊!”
另一位執法人:“不止是優異了,哎呀,宗主,一時半會兒和你解釋不清楚,待此事了結,我二人與你詳細說道!”
子虛真人觀察那兩人的神情:看樣子不是普通的讚賞與愉悅,而是一種迫不及待有話要說、有好事分享的愉悅感。
也就是說,讓他們監督林小弟子修煉,他們還有新發現咯?——從一個至高築基修為的小弟子身上?!
所有人的好奇心都達到了巔峰,松音從真人身側投去一個肯定的目光,正好被林鴆接收到,兩人相視頷首。
子虛真人便也不耽擱了,一改神色,嚴肅向所有人說明了本次召集的目的。
就在這時,柳如嫣的目光才無聲透過眾人,落到林鴆身上。
短短三日,這滿身狼狽落魄的小師妹,竟搖身一變,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她長眉慢慢擰緊,面上風雨欲來。
見執法人對林鴆的態度不對,她轉眸看了一眼易無為。
後者臉色比她還黑。
只因他這幾日,一直在自己領峰觀察林鴆。
毫無疑問,執法人眼裡看到的,就是他眼裡看到的。
連執法人也不曾發現的異常,他更是發現不了!
這小師妹的速度就是這麼神速!他後面還私下召集了幾位師弟,一起研究,大家最後的心情都是一樣的:林小師妹真的大不一樣了,並且她的極品天靈根,在此時此刻發揮出了最大的作用。
——與他們當初看扁她的時候,完全天差地別的作用。
易無為不知道該怎麼回應柳如嫣的眼神。
他太明白師姐的要強心理了,她會不承受不住的。
到了實在避無可避,他才在子虛真人說話的間隙,對柳如嫣點點頭。
“他們說的不錯,就是那樣的。”
也就是說,林鴆是完全靠著自己的努力,將自己的修行速度提升到極致。
柳如嫣聽到回答,眸光深深,半晌才收回目光、垂下眼簾,若有所思。
易無為生怕她難受,連忙道:“不過師姐不必擔憂,她再快,也不過是原有基礎上快。”
“等回到她原本的築基六層,還能不能繼續往上攀、進階金丹,都是另算呢,不可能比得上聰慧的你。”
柳如嫣未有搭話,持續低著頭、垂著眸,不知在想些什麼。
易無為連忙又道:“並且本日不是搜魂之日麼?儀式馬上開始,待搜魂結束,無論林鴆是否還能留在萬山宗,至少師姐你的冤屈將得到平息!”
聽到搜魂,柳如嫣的神色果然變了。
但不是鬆一口氣,反而莫名緊張。
她擰眉抬頭看向子虛真人,發現他即將開始動作。
她深吸一口氣,不想聊了,對易無為道:“便看後續吧。”便不再說話。
那邊,子虛真人的確已把該解釋的解釋完,最後看了一眼躺在冰床上的張顯峰。
被妥善保管著的屍身,腐化速度大大減緩,但被林鴆帶回來前便腐化的部分,子虛真人無能為力,只能令他保持現狀。
再也不會睜眼的弟子,就這麼靜靜躺在冰床上。
在執行搜魂訣前,子虛真人甚至有一瞬間祈禱:不要是你啊,張顯峰。
倒不是他期望是林鴆,或者偏袒張顯峰。
而是張顯峰進門的時間遠比林鴆長,他與張顯峰的感情,到底要比林鴆深厚。
就如同眼看著一個跟著自己長大的小娃娃,走上了歧途,是個人都想有奇蹟,而如今,子虛真人想有一個與門內三人都無關的奇蹟。
他一咬牙,狠下心來,將一股神識凝聚在掌心,翻掌便要蓋下去。
便在這時,仙令臺上空傳來一聲沉喝:“住手!”
一直平平靜靜的林鴆驟然來了精神:哦,來了?
覓聲看去,便見是一名墨衣束身、墨髮高盤的颯爽女子御劍而來,懸空而立。
她看了一眼仙令臺的佈置,擰著細長柳眉,語氣低沉:“這是在做什麼?”
下方門人看到是她,除了林鴆、子虛真人和幾位執法人,連松音在內的門人也立馬拱手施禮,難掩意外:“逸仙柳君!”
正是逸仙七子之一,排行第六的柳者,陌槐塵。
後者目光掃過行禮之人,點點頭,落到子虛真人面前對他一拱手:“副宗主。”
又對一旁的幾位執法人施了禮,便看向冰床之上的張顯峰:“弟子出門辦事,路過宗門,想著回門看看,怎料竟遇到這等場面?——這是怎麼了?這位可是張曾師侄?何故身亡?”
子虛真人看到好友的愛徒出現,自是多了萬分的喜悅與耐心。
聞言,他停下手中動作,招陌槐塵入座,又嘆息著向她解釋了張顯峰事件的所有始末。
陌槐塵沒動,站在原地聽得面色凝重。
期間不時瞟向林鴆,那充滿銳利審視的眼神,若是換了另一個人,指不定已經被嚇得四肢發軟了。
奈何眼下之人是林鴆。
頂著對方的氣勢壓力,紋絲不動,始終笑眯眯地任由對方審視,眼裡甚至還有反向觀察之光。
陌槐塵反倒被她看得不自在:這小弟子是怎麼回事?如何落得這般鎮靜?
不是說怯懦膽小,畏畏縮縮麼?
她眼裡的眼神她也不是很喜歡。
看似簡單觀察,但陌槐塵敏銳察覺到,在那幽黑眼眸的深處,有一抹直擊心底的懷疑,像一枚堅硬銳利的長釘,正懸在脈門上,一旦被她確定有病症,便一釘釘死,永不翻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