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宋清一聽,立即警覺起來。

身為暗衛多年,她對這種感覺太清楚了,一旦確定這種感覺,那就是危險要來到。

可宋清環顧四周好幾遍,都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但還是用盡全身的注意力保護飽飽到壽宴結束。

壽宴很快結束,老二老三老四都喝的很開心,一個個七倒八歪。

三夫人想嘗試把老三扶回房內,卻發現實在無能為力,只能任由他們趴在桌子上睡著。

而飽飽也跟著跑了這麼久,實在也有點累,三夫人便將飽飽帶回自己院子,準備帶飽飽好好歇歇。

一進門,三夫人便聞到一股說不上來的香味,可環顧四周也沒發現哪裡點著香,叫了兩聲婢女也不在,倒也就沒放心上。

隨後,三夫人拖著笨重的肚子,正想給寶寶脫衣裳,突然,腹部一陣疼痛襲來,三夫人顯然沒有意思準備,直接小臉發白,跪倒在了地上。

“啊,肚子,我的肚子好疼!啊!”

說著,三夫人趴在地上,豆大的汗珠從她的額頭上滑落:“好,好痛!孩子,我的孩子!啊!”

飽飽看著眼前的一切,完全不知所措,她看向周圍,只有宋清一個。

飽飽立即道:“宋清姐姐,你快去給山嬸嬸請郎中啊!”

宋清有些為難:“那,那小姐你,我...”

“什麼你你我我的,你趕緊去呀爹爹問起你就說是我讓的,三嬸嬸都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比三嬸嬸更重要的。”

宋清眼看著躺在地方已經陷入昏迷的三夫人,是啊,同樣歐式女人,總不至於見死不救吧。

於是,在飽飽的催促下,宋清趕忙轉身去請郎中。

殊不知,就在自己離開後不久,三夫人和飽飽,都陷入了昏迷狀態,一雙鞋子慢慢從裡面走出,停在二人面前。

——

過了半晌,宋清帶這大夫回到三夫人院子,發現三夫人和飽飽都已不見,地上還有一個絲帕。

宋清撿起來一聞,頓時大腦一片空白,這分明是迷藥的味道。

一般,他們想將一個人迷暈,就先用短小,見效快的迷藥匠人放倒,可這種迷藥一般只能持續數分鐘,所以他們會再補已便長效迷藥,見效滿,卻能渾水半晌。

這人絕對是個老手。

想到這,宋清實在不知怎麼搬,趕忙跑到蘇南曜的院子裡,見到了蘇南曜。

蘇南曜眼見宋清沒有陪在飽飽身邊,臉色還身世難看,就明白了個大概。

他曾的一聲站起來:“怎麼回事?”

宋清雖然害怕,也卻也一點不敢隱瞞,哆哆嗦嗦將方才的事情都說了。

“你!你是幹什麼的!啊!我讓你保護我女兒,不是讓你保護三夫人!我之前說過什麼!是不是說飽飽出事我就殺了你!”

說著,蘇南曜抽搐自己身邊的長劍,就要殺了宋清,被無涯一下子攔住:“將軍,將軍,你現在殺了宋清,飽飽也沒下落,我們趕緊先去找人,等找到了小姐,我親手幫你處置了她!”

在無涯的建議下,蘇南曜才放下長劍:“無涯,趕快集合所有的人,全力出動!”

“還有,吩咐下去,別讓我娘和祖母知道飽飽沒了,他們兩個身體不行,經不起一點打擊。”

“是!”

此時,三夫人和飽飽在一間破廟醒來,發現渾身都幫著繩子。

二人本想先環顧一圈,弄清這是什麼地方,卻聽到了門外傳來聲音。

“姐啊,你也太摳門了吧,我幫你做掉腦袋的事情,你就給我這麼點銀子,不行,起碼再加個零。”

三夫人和八寶趕忙屏住呼吸,仔細聽著門外的聲音。

這時,一個女人的聲音傳來:“再加個零?我看你是瘋了吧!窮瘋了?讓你幫我做點事情,你還推三阻四的,到這個時候了,還給我加價,你真當我是搖錢樹啊!”

這個聲音,好耳熟。

三夫人和飽飽對視一眼,顯然有著同樣的感覺。

正疑惑著,女人的聲音再一次傳來:“我已經把能掏的地方都掏乾淨了,這次幫老太提啊辦壽宴,我錢還沒到手呢,哪有錢給你!我告訴你,就這個錢,你愛做不做!”

得,這下倆熱完全肯定了,這不就是二夫人的聲音麼!

此時,那男人又開始說話:“哎,姐,你還真別威脅我,大不了,我現在拍拍屁股走人,看你還能把這活交給誰!”

“哎呦,你還威脅上我了,你走,你儘管走,你信不信,你現在走了一分錢得不到不說。蘇南曜遲早會查到你頭上,到時候,我看咱們兩個誰吃不了兜著走。”

“老弟,你好好想想,你跟姐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我好了,你才能好,你看,我為什麼讓你綁架他們兩個啊,”

“他們兩個,一個懷著孕,要爭蘇家家產,一個人小鬼大,到處礙事,把他們除了,這將軍府不還是我們的,到那個時候,你想要多少錢沒有啊,對吧!”

飽飽和三夫人再次大吃一驚。

他們原本以為,二夫人尖酸刻薄,事事較真,唯利是圖。

可朕的沒想到她會為了把住整個將軍府,不惜害人性命。

這時,二夫人又開口說話:“行了,還不快先進去看著他們,我得趕緊回將軍府了,估計這會兒,將軍府里正亂著呢。”

隨後,門吱呀一聲開了。

二夫人的弟弟躡手躡腳的走了進來,看著依舊熟睡的飽飽和三夫人,不免有些疑惑:“哎,這上好的迷魂藥還真是好東西,誰這麼久。”

“哎呦,這娘們真不是個好人,自己回將軍府吃香的喝辣的,讓我在這看著這一大一小,這倆人睡的跟死豬似的,哪裡用的著看。”

說著,自己也靠在牆邊,閉著眼睛閉目養神。

不知過了多久,呼嚕聲陸續傳來,飽飽和三夫人才敢睜開眼睛。

確信眼前的男人已經睡著,飽飽慢悠悠的挪動著身體,從裡懷拿出一把小刀,先割開了自己的繩子,又割開了三夫人的繩子。

隨後拉著三夫人拼命的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