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章 大結局(上)
末世眾生:大佬技能多,不服憋著! 第一名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樂曲昂揚,奏的人心癢難耐,一聲高過一聲,剎那間如冰般的氛圍瞬間被破,熱鬧非凡。
陸歸雪的步伐莫名與樂器的奏點重合在一起,步步踏向對面的方向。
“你們為何而來?”
樂器高昂,壓過所有聲音,她不得不拔高音調,以方便他們得以聽見。
發財等人瞧見陸歸雪並不意外。
“南風的死已成定局,東風的事情我也聽說,只是那箱子波詭雲譎,直到現在也了無資訊,恰好我們來找你,遇到張三盛情邀約,聽他說你也會來,正好瞧瞧你的傷勢。”發財道。
陸歸雪哀嘆一聲,不知覺間,淚水再次盈滿眶中。
“是我的錯,沒有保護好他們。”
一雙大手搭在她肩頭,發財面向陸歸雪,微微搖頭。
“不是你的錯,命數如此,都是二人選擇,今日有喜,去去身上晦氣,接下來萬事如意也說不準。”
陸歸雪抽了抽鼻子,勉強壓下心中盪漾起的哀傷情緒,強撐著扯出一抹笑容。
“也好,今日是張三喜事,我不能哭喪著臉。”
說罷,她半伏下身子,將頭探到小一面前,伸手捏住他略帶涼意的臉頰。
“你母親要結婚了,可高興?”
僅一瞬間,小一眼眶中滿是淚花,像斷了線的珍珠項鍊,一顆一顆向下砸。
“我娘死了。”
話音剛落,一隻纖細的手捂住他的嘴巴,陸歸雪伸出另一隻手,食指抵著嘴中。
“我知曉你母子二人關係不好,今日也算是你母親大喜之日,莫要亂說,她那邊我會同她說,她一定還是在意你。”
小一瞪大著雙眸,通紅的眼眶直直的望向陸歸雪,滾燙的淚水似要將她掌心處的新肉灼傷。
陸歸雪放下手,輕輕按揉他的腦袋。
只當孩子氣性大,還在計較母親不理會他的事情。
她沒有注意,在她轉身的一瞬,小一被風吹走的輕語。
“是真的…”
樂曲越發地高昂,一聲高過一聲,要壓過所有的人聲鼎沸,勢必要將眾人的視線聚焦於本次的主角身上。
莫大的悲傷也被這份喜事衝散些許,臉上稍見幾分笑意。
張三,程然都沒有父母。
高堂位置,竟是邀陸歸雪上前請坐,陸歸雪本想拒絕,只是空著也難看,無奈應下,與董商景一同坐上高堂。
輪椅劃過地面,雖然細微,卻又在瞬間,吸引多人的注目。
紅色的蓋頭,普通的衣著,還有捆綁著新娘的麻繩。
陸歸雪抓緊把手,倏地站起來。
“大婚之日,哪有綁新娘子的說法?”
她正要上前,卻被一旁的人攔下,那人面色難堪,面露糾結,卻又在一聲嘆息後,下定決心。
“陸族長有所不知,這是張三那邊的習俗,麻繩綁的不緊,新娘子不疼。新郎官身上也有麻繩,寓意著二人一輩子捆綁在一起,百年好合,是喜事一樁。”
陸歸雪的視線緩慢轉動,落到一側的新郎官身上。
果然如那人所言,新郎官身上也捆綁著麻繩,再往上看,是張三的一張苦臉。
苦臉?
娶了心愛之人,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拉著一張臉?
“張三,婚禮不是你要辦?”陸歸雪想道,就質問道。
張三後知後覺地揚起一抹稱得上難看的笑容:“陸族長,我…我太緊張了,笑…笑不出來。”
他語氣結巴,他的雙手沒有被捆,朝前伸出,此刻正不停地摩挲著身上的常服。
張三對程然的情愫,陸歸雪看在眼中,暫且信了他一番話。
正當陸歸雪欲坐下之時,輪椅之上的新娘子猛烈掙扎,架勢是要掙脫身上麻繩。
張三慌張吞嚥口水,雙手摁住新娘子的肩頭,話不知道是在說給他自己聽,還是說給旁人。
“看來麻繩捆太緊,疼住新娘子了,新娘子大婚之日,怎會不高興呢?”
陸歸雪眸子半壓,偏頭與董商景低語。
“商景,我總覺得不對,你可有察覺什麼不對?”
董商景輕輕點頭。
“張三態度不對,大喜之日本該是值得高興的一件事,可我瞧著他不像是高興,反倒有幾分悲傷。”
陸歸雪認可點頭,她決定一探究竟。
只見她三兩步來到新娘子面前,摁住張三的手,甩到一側。
“張三,我信你,才肯撮合你和程然,若是你對程然不好,我第一個不會放過你。”
聲音落下,她已然蹲在輪椅面前,伸手要去解新娘子身上的麻繩。
為何到了現在,還沒有聽到程然的聲音…
正疑惑著,陸歸雪抬頭瞥了一眼,這一瞥,就叫她愣在原地。
無端的怒火似乎要將她吞噬,她猛地站起來,掀開新娘子頭頂的紅色蓋頭。
張三想要阻攔,卻已來不及,紅色蓋頭悠然的降落在地,全場只有它最為平和。
程琳口吞白巾,淚水潤滿她的面頰,也潤溼口中的白巾。
她被麻繩捆綁著的身軀不斷掙扎。
陸歸雪抬手,扯下她口中的白巾。
接連不斷地罵聲響起,整個婚堂內,全是程琳的咒罵,婚事一吹而散。
在程琳咒罵之時,陸歸雪腦海中倏地閃過一句話。
“我娘死了。”
遣散賓客,堂內只餘相熟幾人。
“說,到底怎麼回事?”陸歸雪捏住眉心。
本意是來洗洗晦氣的幾人,卻沒想到遇到更晦氣的事。
替姐嫁人的事情竟發生在他們身邊。
從張三和程琳口中,陸歸雪得知真相。
程然腿部疾病突然惡化,病毒侵蝕很快,送到醫院時也已回天乏術,沒過多時病逝,病逝之前留下的唯一遺言,便是讓張三和程琳完婚。
張三是好人,程然害怕她離去後,程琳受到傷害,這才動了歪念,想讓張三和程琳結婚,用婚姻捆綁住二人。
“糊塗。”陸歸雪輕拍桌面,“她糊塗,你們也跟著胡鬧。”
張三面上滿是淚水。
“陸族長,是她的遺言啊,她的遺言我怎麼可能不兌現?她非要等我答應,才肯嚥下那口氣,我想娶的人也只有她啊。”
程琳抽動鼻子。
“我不願意嫁給他,我姐喜歡他就讓我姐來嫁,憑什麼讓我來嫁?”
她偏過頭,眼白處全是血絲,淚早已乾涸,再擠出的,怕就是血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