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江舟緝拿陳友諒
開局笑傲:衡山大師兄 秋後賬本 加書籤 章節報錯
李長河看到這一幕,感到十分無語。
他心想,如果這對夫妻一直這樣下去,恐怕早晚會出事。突然發現要是這王難姑被殺害屍體竟然被掛在了樹上,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
畢竟,他們連自己的性命都不當回事,實在是太能作了。
偏偏胡青牛也是一個十足的寵妻狂魔,無論妻子做出怎樣的行為,都不覺得有半點不對,反而總是深深自責自己做得不夠好。
這不,就見胡青牛滿臉痛苦,無比自責說道:
“師妹,哪怕我把你治好,還是表明我的本事勝過你,你勢必一生都鬱鬱不樂,若是治不好,你一命歸西我活著也沒什麼滋味?不如,咱們一起死了就是。”
說完,他從王難姑身上取出一包三蟲三草毒藥,並毫不猶豫地倒入了自己的口中。
王難姑見狀,大驚失色,連忙喊道:“師哥,你怎麼可以這樣?快停下!你服下的劑量太大了,我這裡有解藥,你趕緊……”
說話間,她急忙從身上掏出一包解藥,準備遞給胡青牛服用。
突然,一隻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來,一把將解藥搶走。王難姑頓時怒火中燒,怒喝道:“姓李的,你想幹嘛?”
她瞪著眼睛,恨不得把眼前這個可惡的傢伙生吞活剝。
李長河卻振振有詞地說道:“胡醫仙既然打算與你一同赴死,我自然要成全他們,這解藥可不能再給胡醫仙服用了。”
說罷,他手指微微一用力,只見那紙包瞬間破裂,裡面的粉末如雪花般灑落一地。
王難姑見狀,臉色大變,失聲驚呼道:“這可是惟一的解藥啊!姓李的,你……你想害死我們啊?”
她的聲音充滿了絕望和憤怒,彷彿整個世界都崩塌了一般。
李長河卻依舊面不改色,淡淡地回應道:“死就死吧,人生總有一死,你們夫妻二人能死在一起,也算是一種幸福。”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絲無奈,但更多的是對兩人之間無休止爭鬥的厭倦。
王難姑氣得渾身發抖,怒吼道:“胡說八道!誰想死?活著不好嗎?”她的眼神充滿了不解和憤慨,似乎無法理解李長河為何如此冷漠無情。
李長河緩緩說道:“你們倆整天這樣‘耍花槍’,即便這次逃過一劫,下次恐怕你又會研製出更厲害的毒藥,不鬧出人命誓不罷休。”
他的語氣堅定而決絕,彷彿已經看透了這一切。
王難姑被李長河的一番話噎得無話可說,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駁。
她瞪大了眼睛,滿臉漲得通紅,心中的怒火愈發旺盛。然而,面對李長河的質問,她卻無從回答。
一直以來,她一心只想要在毒術方面超過自己的丈夫胡青牛的醫術,認為只有這樣才能獲得滿足感,其他的事情她並不在意。
然而,當面臨生死離別時,她才突然意識到這場較量是多麼的危險。
胡青牛因為服下了大量的三蟲三草毒藥,毒性發作得非常快。
此刻的他全身顫抖著,牙齒不停地打顫,癱坐在一張椅子上,雙手緊緊捂住腹部,彷彿肚子上被無數把刀同時刺中一樣痛苦不堪。
“師...師妹,我要死了……“胡青牛艱難地說。
王難姑心如刀絞,淚水像決堤的洪水般湧出,哽咽著說:“師哥,都是我的錯,是我害了你,我不應該跟你爭鬥,我……真的錯了。“
李長河嚴肅地問:“你真的知道錯了嗎?“
王難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帶著哭腔回答:“解藥已經沒有了,現在我後悔又有什麼用呢?“
“那倒不一定。“
李長河突然一把抓住胡青牛的胳膊,將他從椅子上拉起來,然後往上一提,頭下腳上,最後對著他的胸口用力拍了一掌。
凌空中,胡青牛“哇”的一聲,一口穢物從口中吐出。
李長河再次伸手一拉,胡青牛又穩穩地坐在了椅子上。只見他發出幾聲劇烈的咳嗽聲,然後輕輕撫摸了下胸口。
王難姑見狀滿臉震驚,連忙走到胡青牛身前,關切地問道:“師哥,你沒事吧……”
然而,話還沒說完,她突然身體痙攣了一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胡青牛心知自己的妻子也已經劇毒發作,連忙用哀求的目光望向李長河,希望他能出手相救。
李長河剛才使用的是“九陽神功”,成功地將胡青牛體內的毒素逼了出來。
王難姑中毒較輕,發作相對較慢,無需像之前醫治胡青牛那樣大費周章。
他只需一掌擊中王難姑的後心,將九陽真氣源源不斷地輸入其體內,然後快速運轉,迅速將毒逼出體外。
“師妹,你還好嗎?”胡青牛急忙起身扶起妻子,臉上滿是關切之情。
王難姑含情脈脈地望著胡青牛,眼中閃爍著溫柔的光芒,輕聲說道:“師哥,經歷過這場生死,我明白了許多。從今往後,我再也不會和你爭強好勝了。”
胡青牛聽到這句話,心中大喜,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他連忙問道:“真的嗎?那以後我給人治病,你還會下毒嗎?”
王難姑輕輕搖了搖頭,柔聲道:“不了,不了。”
說完,她不禁向李長河看了一眼,心中暗自思忖:這個人的內功竟然如此神奇,連我這毒仙精心研製多年的毒藥都能輕易化解,那我以後還有必要再去研究那些毒藥嗎?
想到這裡,她不禁感到一陣心灰意冷,對自己多年來的努力產生了懷疑,再也沒有心思去提及關於毒藥的事情。
胡青牛和王難姑千恩萬謝,知道李長河這麼做,完全是他們著想。
翌日清晨,陽光明媚,微風拂面。
李長河見莫長海的內傷已經完全痊癒,精神煥發,身體狀況良好。於是,他們一行人決定拜別胡青牛夫婦,離開蝴蝶谷,繼續踏上前往大都的旅程。
一路上,大家歡聲笑語,氣氛融洽。
一行人騎著馬,沿著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
此時的莫長海已經恢復了武功,能夠騎馬而行。他面帶微笑,心情愉悅,一掃之前的頹廢和沮喪,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
李長河看著莫長海的變化,心中也為他感到高興。
他拍馬上前,笑著對莫長海說:“莫師兄,現在你開心了吧。”
莫長海哈哈大笑起來,說道:“是啊,掌門,今天我的心情非常好。不過,感謝的話我就不多說了,日後如果本派有任何需要,哪怕是刀山火海,我也會義無反顧地,哈哈哈。”
李長河微微皺起眉頭,沉思片刻後開口說道:“我想把掌門之位歸還給莫師兄。”
莫長海聽到這話,臉色瞬間大變,急忙擺手說道:“這怎麼行!無論是武功還是領導才能,你都遠勝於我,衡山派的掌門人除了你沒有人能勝任啊。”
李長河認真地看著他,緩緩說道:“當初莫師兄你失去武功時,我才同意擔任這個掌門。如今你武功已經恢復,理應把位置還給你。”
莫長海連忙搖頭道:“如果你這樣說,那我寧願繼續當個廢人。”
李長河嚴肅地說道:“莫師兄不要過於輕視自己,實際上你的能力並不遜色於我。”
莫長海見他神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不由得愣了一下,問道:“掌門,你做得很好,為什麼突然不想當了呢?是不是我們有什麼地方做得不好,惹得你不高興了?”
李長河道:“與你們無關,我可能會在不久將來要離開這個世界。”
莫長海大吃一驚,臉色變得凝重起來,連忙問道:“到底怎麼了?掌門你可別嚇我啊!”
李長河微微一笑,安慰地拍了拍莫長海的肩膀,說道:“放心吧,我不會死的,只是說可能,可能會離開這裡,去另外一個地方。”
聽到這句話,莫長海松了一口氣。
他的臉上露出一絲釋然的笑容,說道:“原來是這樣,差點嚇死我了。”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那沒關係,如果掌門你打算離開的時候,可以提前告訴我,然後把掌門之位交給我就可以了。那你走後,還會回來嗎?”
李長河仰頭看了看蒼穹,輕聲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會回來看看,又或許……”
莫長海笑了笑,語氣堅定地說道:“這裡有你的根,有我們這些弟子們,還有你的回憶和牽掛。我相信你一定會捨不得大家,會回來的。”
李長河輕輕“嗯”了一聲,心中湧起一股溫暖的感動。
他知道,自己在這裡留下了太多的情感和回憶,而這些都是無法割捨的。
然而,他也不知道未來是否真的能夠再次回到這個熟悉的地方。但他清楚地意識到,自己遲早會離開這個世界,而且,這種預感最近越來越強烈。
如果他真的離開了,衡山派該怎麼辦?
好在如今莫長海的武功恢復,至少當自己離開時可以無牽無掛。
一行人繼續前行,這日行到淮江之畔,眾人便僱了渡船而過。
行至河心,莫小寶望著波浪濤濤,擔憂說道:“常聽說這江河之中會有河盜出沒,我可是個旱鴨子,咱們千萬別遇上啊。”
話音未落,忽然就聽見一個洪亮的聲音遠遠傳來:“快些停船!快些停船!”
這聲音從波浪中傳來,入耳清晰,顯然呼叫之人內力不弱。
眾人轉頭望去,就看見有一艘江船如飛的划來,只見上面站著幾條魁梧的身影,相距越來越近。
玉紅嬋白了一眼莫小寶,道:“你真是個烏鴉嘴!”
莫小寶喃喃道:“完了,真有河盜啊。”然後催促艄公道:“船家,千萬別停,開快一點,再快一點。”
艄公心中也是十分焦急,在水上討生活最害怕遇到的便是河盜。
這些河盜不僅會搶走他一生的積蓄,遇上歹毒的甚至可能會危及他的生命。
但面對河盜的威脅,如果不停下船隻,將會面臨更殘酷的報復。因此,無論是否停下,都會帶來嚴重後果。
那一艘大船的速度實在太快,即使艄公用盡全身力氣划船,也無法逃脫它們的追擊。
眼看大船越來越近,眾人都提高警惕,隨時做好戰鬥的準備。
然而,當這艘大船靠近時,上面的那群人只是隨便瞄了幾眼,便自顧著從渡船邊而過,不停一絲停留。
原來不是追他們的,虛驚一場。
眾人暗暗鬆了口氣,當那艘大船划過去時,就見上面站的那些人個個衣衫襤褸,不少人的身上都掛有一個個小布袋。
這時,莫長海突然明白了過來,說道:“原來他們並非河盜,而是丐幫中的人物。”
莫小寶如釋重負,頓時又活躍起來。
他笑道:“爹,這丐幫以前有洪七公這樣的大英雄,有黃蓉女俠巾幗不讓鬚眉,還有耶律齊幫主也不賴,可如今的丐幫為何感覺存在感很弱啊?”
莫長海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少亂嚼舌根子,丐幫一直都是俠義輩,不可無禮。”
莫小寶嚇得吐了吐舌頭,說道:“孩子知錯了。”
這時,忽然就聽見船上一個聲音厲聲喝道:“快些停船!快些停船,把孩子乖乖交出來,便饒了你性命,否則莫怪無情。”
聽聲音,正是之前呼喚那人,中氣十足,內力頗為深厚。
看樣子此人不過只有二十來歲的年紀。
如此年紀,就有這等修為,可見必然得到了名家傳授。只見他也是穿著丐幫服色,但衣衫漿洗的乾乾淨淨,背上赫然揹負著八隻布袋。
此等年紀做到丐幫的八袋長老,那是極為罕有之事。
眾人順著下游望去,這才發現,在一片驚濤駭浪之中,漂浮這一艘小舟,船艄上坐著一個虯髯大漢,雙手操著船槳急劃,艙內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孩子。
莫小寶疑惑道:“丐幫不是俠義中人嗎?怎麼抓小孩子了?”
莫長海也覺得費解,感受到兒子的質疑,他正色說道:“可能那兩個小孩子……是壞人吧?”
說完似乎也覺得這個理由站不住腳,他又更正道:“也有可能,是為了救這兩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