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3章 醫者仁心毒膏肓
開局笑傲:衡山大師兄 秋後賬本 加書籤 章節報錯
這六枚聖火令,長短大小各異,材質似透明,又不完全透明,令人難以捉摸。
令中隱約可見火焰升騰,顏色不斷變化,神秘而奇異,由白金玄鐵和金剛砂混合鑄成,質地堅硬無比,幾乎無堅不摧。
聖火令不僅是明教教主的象徵,更是一件獨特的兵器,具有極高的價值。
每一枚聖火令上都刻有山中老人霍山所鑄的武學精要,這些武功雖難登大雅之堂,甚至有的招式還非常的陰狠下流。
但是,卻異常的實用,有時候遇上危險時可以用來保命。
李長河對山中老人霍山留下的這些野路子武功充滿好奇,迫不及待地拿起六枚聖火令仔細端詳。
果然,每枚令上都刻有密密麻麻的文字。
可惜刻的並非漢字,而是一些如鬼畫符般的奇怪符號,讓人摸不著頭腦。他知道,這些應該是波斯文字。
在原著中,張無忌是藉助懂波斯文的小昭翻譯,才得以學習到聖火令的武功。
看都看不懂,只能暫且放棄研究。
李長河正打算將聖火令收起來,忽然發現胡青牛盯著聖火令看了幾眼,於是隨口問道:“你認識波斯文字?”
胡青牛道:“我年輕時曾去過波斯採藥,認識幾個他們的文字。”
李長河頓時喜出望外,立刻把聖火令遞到他面前,急切地問道:“那麼,你能看懂上面的字嗎?”
胡青牛點頭道:“李掌門若想知道這上面寫的是什麼,我可以幫你翻譯出來。”
李長河道:“那就多謝了。”
胡青牛嘆息一聲,感慨說道:“今天多虧有你們在,否則的話,恐怕我已經命喪金花婆婆之手,這點小事又何足掛齒?”
李長河當即將聖火令交到他的手上,道:“那就有勞了。”
胡青牛進入屋內,不多時,出來時將聖火令和一張寫滿漢字的紙張交給李長河,然後又讓莫長海進屋,為他醫治內傷。
莫長海大為激動,跟著進入屋內。
李長河坐在一張杌子上,輕輕地展開手中的紙張,仔細地看著上面翻譯出來的聖火令武功。
這一看讓他不禁瞪大了眼睛,心中充滿了疑惑和驚訝。
他不禁懷疑自己是否看錯了,這真的是傳說中的聖火令武功嗎?怎麼看起來更像是衡山派的“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呢?
不過,他很快又否定了這個想法。
畢竟,“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是一門劍法,而聖火令武功不拘泥於任何固定的招式,可以靈活地融入到各種武功之中。
儘管如此,兩者之間還是有著一些相似之處。
其精髓之處,均在於透過如戲法或者怪異姿態迷惑對手,從而達到一擊必中的目的。
難怪之前看到波斯三使施展武功時,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然而,令他感到困惑不解的是:據傳這“百變千幻衡山雲霧十三式”在北宋年間衡山派創立之初便已經存在了。
那麼,究竟是誰抄襲了誰呢?
是明教從衡山派那裡借鑑了武功,還是衡山派從明教那裡竊取了秘籍?
此外,關於明教的另一項絕世武功——“乾坤大挪移”,雖然它源自波斯總教,但實際上與中土的一門武功頗為相似。
那便是慕容家族的絕學“斗轉星移”。
這兩門武功都能夠將對手的力量轉移並加以利用,實現借力打力的效果。
難道說,明教的“乾坤大挪移”也是借鑑了慕容家的“斗轉星移”嗎?或者說,它們有著共同的起源?
面對這些謎團,李長河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意識到,武林中的歷史和傳承可能比他想象的要複雜得多。或許只有透過更多的探索和研究,才能揭開這些秘密背後的真相。
李長河心中暗自思忖著,而此時,楊逍緩緩走來。
他輕聲開口道:“這聖火令乃是明教聖物,現在交還於你。”說著,將手中的六枚聖火令遞到了楊逍面前。
楊逍身為明教光明左使,一直以來都渴望著能夠找回聖火令。
如今看到李長河如此慷慨大方,他不禁對其高看幾分。
“多謝李掌門!”楊逍感激地拱手致謝。
李長河道:“我衡山派與貴教結盟,理應如此,不必言謝。楊左使,此次前來所為何事?”
楊逍的臉上流露出一絲憂慮之色,他緩緩說道:“李掌門,你殺死了波斯雲風月三使,只怕波斯總教會因此對你心生怨恨,不肯罷休。那總教教主麾下,有十二位大經師,又被尊稱為十二寶樹王。其中有些人智謀過人,有些人則武功高強,皆是大聖大賢的世外高人。若是他們前來尋仇,恐怕會帶來不少麻煩。”
李長河目光堅定地說道:“外邦之人敢來中原撒野,咱們總不能怕了他們?”
楊逍微微點頭,表示認同,接著說:“李掌門無懼無畏,令楊某甚是敬佩,不過卻也要小心謹慎,免得遭他們暗算。”
李長河輕輕一笑,反問道:“大聖大賢的世外高人也會暗算人?”
楊逍沉默不語。
他心裡明白,雖然自己對波斯明教的做法也頗有微詞,但畢竟同源,常年受到洗禮,對教義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明教本就不是什麼善男信女,為達目的,暗算偷襲是家常便飯。
那些所謂的大聖大賢之人,或許比常人更加陰險狠毒。
李長河輕輕拍了拍楊逍的肩膀,微微一笑,說道:“好啦,我會小心的,對了,飯做好了嗎,有點餓了。”
此時,玉紅嬋正在廚房忙碌著準備食物,聽到李長河的話,她探出腦袋,笑著回答道:“快好啦。”
由於莫長海的內傷較為嚴重,可能需要不短的時間治療才能痊癒。
因此,一行人決定暫且住下。
這蝴蝶谷內房屋雖然不多,好在大家怎麼都可以對付一晚。
莫小寶心繫父親病情,在屋內焦急地來回踱步。郭大彪同樣擔心師父安危,與莫小寶一同守候。
直至深夜,胡青牛才緩緩走出裡屋。
莫小寶急切地迎上去,詢問道:“胡醫仙,我爹情況如何?”
胡青牛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答道:“有我蝶谷醫仙出手,豈會不好?問得多餘!真是沒禮貌。”
郭大彪見胡青牛滿臉倦容,趕忙上前攙扶。
胡青牛看著他,微笑道:“你這娃娃還算懂事。”隨後,走到井欄邊,郭大彪打來一盆清水,幫胡青牛洗淨手上的血跡。
此時,莫小寶心急如焚,正欲衝進屋內,卻看見父母莫長海已從屋裡走了出來。
“爹,您怎麼能下地行走了?”莫小寶驚訝地問道。
莫長海狠狠瞪了他一眼,訓斥道:“臭小子,難道你希望你爹永遠躺在床上嗎?”
莫小寶看著父親和胡青牛,心中暗自嘀咕著:一個大夫,一個病人,怎麼兩個人的火氣都那麼大呢?
這時,只見莫長海緩緩向前走了幾步,然後伸展雙臂,猛然一掌擊向前面的一棵大樹。
只聽見轟然一聲巨響,那棵粗壯如大腿般的樹幹竟然被這掌力生生地震斷了。
衡山派的眾多弟子們見到這一幕,頓時又驚又喜,而莫小寶更是欣喜若狂,大聲呼喊起來:“爹,你的武功真的恢復啦!”
莫長海緊緊盯著自己的手掌,心情激動得難以自抑,眼中不禁泛起淚光。
當年,他不幸遭到施仲溪的暗害,身受重傷,幸得李長河出手相救才保住一命。然而,自此之後,他的武功徹底廢掉,成為了一個普通之人。
對於一個武林人士來說,失去了武功意味著什麼?
這種痛苦,只有親身經歷過的人才能理解。
原本他已經對未來失去了希望,認為自己這輩子就只能這樣了。但萬萬沒有想到,今天他失去的武功居然又重新回到了身上。
正當莫長海沉浸在無比激動之中時。
胡青牛皺起眉頭,忽然怒聲呵斥道:“老傢伙,你沒事打壞我的樹幹什麼?”
莫長海一聽,心裡猛地一驚,急忙忙地開口道歉說:“對不起啊,我賠,我肯定會賠償的。”
然而,胡青牛卻不以為然地說:“恐怕你根本賠不起吧。”
接著,他隨意地揮揮手,繼續說道:“罷了罷了,趕快去休息吧,要是你再把自己弄傷了,到時候治不好可別怪我。”
莫長海就像是真的擔心自己的武功長翅膀飛了,於是趕忙離開。
這時,莫小寶已經為他準備好了一間簡陋的茅草屋供他休息,其他人也紛紛尋找合適的地方入睡。
夜已深,萬籟俱寂。
忽然間,一道黑影迅速地從暗處竄出,悄悄地走到窗前,手中拿著一根竹筒,朝著屋內噴出一團濃濃的霧氣,瞬間瀰漫在整個房間裡。
過了一會兒,那黑影輕輕地潛入房間內,似乎想要對躺在床上的莫長海動手腳。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聲輕微的“嗤”響,原本漆黑一片的房間瞬間亮起了一盞明燈。
那黑影察覺到情況不對,驚慌失措地想要轉身逃離現場。
此時,端坐在一把椅子上的李長河並沒有起身追趕,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王難姑,別跑了。”
那黑影聽到李長河的話後,猛地停住腳步,迅速轉身。
就見那人扯下蒙在臉上的一塊青布,秀眉粉臉,乃是一名中年婦人。
她目光犀利地盯著李長河,滿臉狐疑地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知曉得我的名字?”
李長河從容不迫地回答道:“我不僅清楚你叫王難姑,更瞭解你是胡青牛的妻子。你們夫妻倆一個精通醫術,另一個擅長毒術,整天鬥得不可開交。實在搞不懂你們究竟在鬧騰什麼?難道好好過日子就那麼艱難嗎?”
王難姑皺起眉頭,不屑地回應道:“你懂得什麼!夫妻間若不爭來爭去,幾十年的時光該如何打發?”
李長河聞言不禁愣住:她說得好像很有點道理的樣子。
畢竟,無論多麼恩愛的一對男女,一旦步入婚姻殿堂,新鮮感褪去後,日子將會變得平淡無奇、枯燥乏味。
或許正因如此,許多童話故事才會在王子與公主過上幸福生活時畫上句號。
想到這裡,李長河看著眼前的王難姑,忍不住嘆息一聲。
隨後,他的視線落在一旁因迷藥而陷入昏迷的莫長海身上,語氣中帶著些許不滿說道:“你們想怎麼玩刺激都好,但總不該殃及無辜之人吧?”
知道王難姑今晚可能會來,李長河早已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每當胡青牛醫好一個病人時,王難姑便會在暗中下毒,導致病情不但沒有好轉,反而會加重。
或者她會故意毒倒一些無辜的人,然後讓他們去找胡青牛醫治。
王難姑這樣做,無非是出於爭強好勝的心理,希望自己的毒術能夠超越丈夫的醫術。
然而,那些被下毒的人又何其無辜呢!
雖然這些被下毒的人,要麼被胡青牛醫治好,要麼被王難姑用解藥解毒,但白白遭受中毒時的痛苦,也太倒楣了點。
太能作了!
胡青牛之所以選擇見死不救,除了鮮于通的忘恩負義讓他心寒之外,妻子這種喪心病狂的行為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胡青牛焦急的呼喊聲:“師妹,師妹,你沒事吧?”
緊接著,胡青牛的身影匆匆衝進房間,看到王難姑安然無恙後,他才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
王難姑道:“我能有什麼事,大不了讓他嚐嚐我新配製的三蟲三草的滋味。”
胡青牛慌忙道:“姑奶奶,你可千萬別!這位李掌門是咱們的恩人。”
王難姑忽然將一包什麼東西往自己的嘴裡一塞,和津液咽入肚裡,片刻後,滿臉痛苦,全身劇烈發顫。
胡青牛吃驚道:“師妹你……服下三蟲三草之毒?”
王難姑說道:“師哥,我和你做了二十多年夫妻,海枯石爛,此情不渝。可是你總是瞧不起我的毒術,不論我下甚麼毒,你總是救得活。這一次我自己服了劇毒,你再救得活我,我才真的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