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喜事連連

李虞回到府裡，把烤鴨送到廚房，讓她們加熱一下，切點蔥絲，弄點甜醬，在弄幾張荷葉餅。叫來母親和幾個夫人，愛妾，有美食不能自己獨享！

一群女人圍著一張桌子，桌上擺著幾隻烤鴨，和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爺，咱們今晚就吃烤鴨？”

“要不，還是整個青菜吧？這也太油了”

“對呀，奴家都胖了，還是吃素的好”

李虞不管他們，拿起烤鴨，用匕首一片一片的切皮。讓青鳥，把剩下的都片下來。

他拿起荷葉餅，夾起一片鴨肉，粘上甜醬，加上蔥絲，瓜條。沒有黃瓜，找了青瓜代替。

捲起來，放進嘴裡嚼著，嗯！是這個味兒…

看著兒子吃的香，老孃第一個有樣學樣。

“嗯！好吃，媳婦們，開整”

幾女不說話了，都學著這種吃法，慢慢吃起來。

吃著吃著，荷葉餅不夠，又叫人做，蔥絲沒了，切。

幾隻鴨子幹光，還有些意猶未盡。

李虞一笑：“好吃吧？”

老孃最實誠：“好吃，就是少了點兒”

“這是家老店，我想將他盤下來，就按今天的吃法，你們覺得能賺到錢嗎？”

元春問：“只做這一道菜嗎？”

“當然不是，只是主打這一道：片皮烤鴨”

“妾身覺得可行，非常美味，甜兒不膩。這甜醬和薄餅，配上鴨肉，真是可口。”

可卿居然還是個小吃貨！這真是意外發現。

“我讓那店鋪掌櫃，明天過來。你們和他談談價，重點是他莊子上養的鴨，還有會養鴨子的人。”

元春和可卿點頭，表示知道了。

一頓美食，衝散了心中所有不愉快。跟著白鷺去圖書館，繼續碼字寫射鵰。可寫著寫著，想到了王重陽，這要是讓他看到了射鵰，會是個什麼表情？

本來後面還想寫《神鵰俠侶》，可是他要看到了，會不會來找自己麻煩？神鵰裡面的王重陽，可不是什麼好形象！

還有那失蹤的林朝英，她會不會是貓在什麼地方？她要跑出來，把自己嘎了怎麼辦？唉！還是太弱了，都惹不起啊。

碼完幾千字，在白鷺幽怨的小眼神中，轉身離開。再不走，這娘們能跟你折騰一晚上。

晚上住在海棠院，女刺客負責伺候洗澡。看著神仙姐姐一樣的女人，李虞手又欠了。一把摸在她的屁股上，趙盼兒直接毛了，一巴掌呼過來。

李侯爺順勢抓住小手，把人往懷裡一帶，趙盼兒本就渾身無力，直接就被帶到浴桶裡。

小模樣本就讓人犯罪，加上現在的溼身誘惑，這誰還受得了？

正要將其就地正法，對上了一雙憤怒的眼睛，瞬間理智又佔領了高地。

慾望消退後，怒氣又開始爆發。小爺都沒捨得殺你，還蹬鼻子上臉了。越想越氣，一把將其按進浴桶中。

趙盼兒嗆了一口水，脾氣也上來了。爬起來後，使出吃奶的力氣，一把抱住李虞的脖子，把他拉進水中。

就這樣，兩個人在浴桶中，玩起來摔跤。趙盼兒畢竟穴道被制，力氣有限，不一會兒就後繼無力，大口大口的喘息著空氣。

李虞能慣著她嗎？直接抱著她，躺在浴桶中，他能閉氣，趙盼兒卻不行。沒一會兒就開始嗆水了，李虞直接對著嘴給她渡氣，最後變成她主動抱上去吸。

一口氣耗盡，兩人都鑽出來換氣。趙盼兒平復呼吸後，臉頰一紅，趕緊翻出浴桶，擰乾身上的水，跑了出去。

經過剛才的旖旎，李虞的氣也消了，只是想到剛才的溼身誘惑，退下去的心火又竄了起來。

拉著秦可卿一夜折騰，直到美人求饒才停戰休息。苦了在外間值夜的趙盼兒，咬著牙，夾著被子，翻來覆去大半晚上。

早上晨練過後，李虞照常去前院食堂用早餐。正吃著，一個大漢來到他跟前，“噔噔噔”跪下就是三個響頭。

李虞下意識先把人扶起來，打量這人，看著眼熟，但是想不起來。

老許湊過來說：“這是府上廚子，老何。許是有什麼事兒，求道侯爺。”

“哦，有事兒你直說嘛，誰欺負你了？”

老何聞言大喜，趕緊解釋：“侯爺，小人沒受欺負，就是，就是…”

“就是什麼呀？”

圍觀的人，也是一幅你趕緊說的樣子！

老何憋的臉通紅，最後還是咬牙說了出來：“小人看上後院廚娘呂娥，求侯爺一個恩典！”

李虞一頭霧水：你喜歡呂娥？那關我啥事？

食堂裡的人，見有熱鬧看，也不吃了，都圍過來看熱鬧。

就連老許，也在玩味的看著侯爺怎麼處理。

李虞後世的常識，影響了他的判斷。侯府一應下人的身契，都在他身上。想娶妻生子，不是找個媒婆，私下就能解決的。

主子不同意，明天就能讓你們雞飛蛋打！

他以為老何是要他去做媒，所以還在猶豫，這個事情要怎麼去說才合適！畢竟那位呂娥，他也不認識。

可是侯爺的猶豫和為難表情，讓老何心裡拔涼拔涼的，又跪了下來，“咣咣咣”不停的咳著頭。他為人實誠，嘴笨，除了磕頭，也不知還能說什麼才能打動主子。

圍觀的眾人，也為他的情意感動，對侯爺有些不滿。

李虞哪受得了這個，趕緊把人拉起來，一臉為難的說：“你的心情我可以理解，但是我真的不太會做媒，要不，我讓我夫人去試試？她若實在不願嫁給你，我也不好強求不是！”

好嘛！眾人這才反應過來，是侯爺想差了。即為剛才，惱怒侯爺不仗義而羞愧，又覺得這事挺可笑，都努力憋著笑。

“侯爺，算了，這事兒，還是交夫人處理更加妥當。”老許把要說的話，硬生生的憋了回去。本來這種小事，交給主母處理也確實更方便。

老何這蠢貨，原本也不該這麼幹，直接找人給夫人遞個話，豈不更好！

老何得了侯爺，這不是承諾的答覆，還是很欣喜，只要侯爺不反對，這事八九能成。又給侯爺磕了個頭，就跑去做事了。

李虞怕自己忘記了，草草吃完，就去後院食堂找可卿和元春。

他把老何的事情給二女一講，二女都奇怪的看著他。

“你們這樣看我做什麼？”

“爺很是看重那位老何？”

這是元春問的。

“倒也不是，只是人家託我來辦這個事，總不好無故推脫。”

“爺真是個信人，一個廚子的託付，也肯盡心盡力。”這是可卿的真心話。

元春心裡卻是苦悶：你能為一個廚子盡心盡力，怎麼就對我的家人，視如蛇蠍？

“那你們是個什麼意思？辦不辦，給人家一個答覆啊？”

李虞見她們不回話，有點著急了，這點事也不能解決嗎？

可卿一笑，看了眼元春，然後答道：“爺啊！你太心急了。總要讓我們，問問那呂娥的意見吧？是一廂情願，還是兩情相悅？要是她已有意中人，豈不棒打鴛鴦！”

“呃，也是，行！你們先問問，有結果了，給老何帶個話，這事我就不管了。”

可卿知道他沒走，就是嘴上說不管，心裡還沒放下。於是讓人叫來呂娥，一番詢問。原來兩人每天挑選食材，一來二去見過多次，一起討論廚藝，互有好感。

事情明瞭，可卿就讓人去叫老何過來。

老何來了以後，見幾個主子都在，知道事情成了，趕緊磕頭道謝。

元春畢竟是榮國府出來的，辦這種事，比可卿熟練的多。比如喜事怎麼辦？以後他們怎麼住？呂娥結婚後，還能不能做廚娘？生孩子會不會有影響？等等問題都要解決。

秦可卿在一旁認真的聽，這是經驗，需要記下來。

最後元春做主，在雜役院旁邊，騰出兩間屋子，暫時安置。等他們有了孩子，再做處理。

還提出，這種事以後還會有，必須在附近購置一些房子，小院子，府中有頭面的下人，以後可能需要。

李虞一聽，眉頭微皺，這是榮國府的模式！下人離府別居，這就有被人收買的機會。既然要離府，那就乾脆放出去算了。

賈芸是個特例，他有個母親要照料，也是賈氏族人，會動他的人不多，也是給賈家人一個臉面。

其他人，他是不允許的。結了婚，要麼去莊子上住，要麼就在府裡，實在住不下了，直接放良。

李虞把這些想法，一一給二女說了，不是商量，是通知！

元春這才是第一次，深切感受到了他的霸道。認定了，就根本不聽你的意見，又是好一陣悽苦。

可卿卻覺得，李虞考慮很周到。本就是下人，你要那麼體面，還做什麼下人？給了身契，你自謀生計，咱們平等相交，那才是體面。

當天中午，侯府內部辦了一次婚禮，夫人做了主婚人。在前後兩個食堂，都加了酒肉。

老何夫妻，在神威堂偏殿內拜天地，又去了前後院食堂，給大夥敬酒致謝！

送入洞房，鬧洞房的活兒，讓幾個小丫鬟給搶了，就為了新郎官的喜錢。

有了老何打個樣，陸續又有人要求恩典。連老許也有想法，這老貨，看上了元春的教養嬤嬤。

雖然叫嬤嬤，年紀其實不大，才三十出頭，還是個姑娘。

老許每天，給夫人彙報府上的大小事，總能見到這位嬤嬤。近水樓臺先得月，他直接求了元春。

元春徵求了嬤嬤的意見，最後也同意了。老許為人精明，處事得體，雖然四十了，好在也沒結過婚，也算般配。

於是，繼老何之後，許管家成了侯府第二對結婚的夫妻。大家接著吃席，接著拿喜錢。

李虞卻想到一個好笑的事情，比如呂娥，以後別人是不是，就要叫：老何家的？

老許媳婦，是不是就變成：許有田家的！

那可卿和元春呢？李虞家的？

哈哈哈…想著有趣，自己先笑了！

“爺，你一個人在笑什麼？莫不是又有什麼喜事？”

可卿看李虞，吃個飯都能笑起來，覺得有趣就問他。

李虞把剛才腦子裡想的，告訴她們，二女只覺哭笑不得。這位爺的想法，真是天馬行空，你完全不知道，他下一刻在想什麼？

烤鴨店的事情，可卿用三千兩銀子拿下了。起初元春覺得貴了，後來才知道，是連帶莊子和庫存的鴨子，還有莊戶一起。

可這個價，是不是又太低了點？

秦可卿解釋道：“那個老闆姓陳，家裡沒落了，總有覬覦的人。他沒有靠山，知道守不住產業，所以廉價賣給我們，他只想留下當個掌櫃，尋個庇護！”

元春點頭，原來如此，這就說的通了。

李虞點頭，只要他不作妖，留著也好，畢竟業務熟練。

他讓元春做記錄，把烤鴨店做以下改進：第一，招牌改成全聚德，主打片皮烤鴨。幫客人片好皮，包好鴨骨，荷葉餅，蔥絲，瓜絲，甜醬缺一不可。

第二，其他輔菜也要搞起來。什麼麻辣鴨脖，醬鴨舌，滷鴨腸，鴨骨湯，鴨掌，鴨頭，都要弄出來。

第三，增加打包，外賣服務。不能只等客戶上門，要積極拓展業務。比如招一些業務員，和其他酒樓，妓院等娛樂場所合作，搞個送貨上門，九折優惠什麼的。

第四，要懂得節能減排，不能來一隻，烤一隻，浪費碳。直接做個大吊爐，一爐烤他幾十上百隻。

第五，食品安全監管一定要到位，從鴨子的飼養，挑選，到宰殺，出貨，環環都要有人把關。出了事，誰的問題，誰出來扛事。

李虞一通話，把元春，可卿，以及在場的八個丫鬟，三個嬤嬤都震驚了。

這是咱們勇猛無敵的冠軍侯？這絕對比商人還要商人啊！

真不愧是文武雙全的侯爺，這腦子都比別人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