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姐姐，小心。”躲在秦凡身後的莫心失聲驚呼。
眼看那些鴨蛋大小的拳頭就要打在姜雪瑤白嫩的臉上。
突然，秦凡拉住姜雪瑤的手臂，順勢往後一拉。
姜雪瑤與鴨蛋大小的拳頭擦肩而過。
那些男學生見狀，暫時停下來，看著秦凡、姜雪瑤、莫心三人。
姜雪瑤已經嚇得花容失色。
秦凡將姜雪瑤和莫心都保護在身後，冷冷道：“趁著我現在心情不差，馬上從我的面前離開。”
“喲，大叔，你嚇唬誰嘞？”黎德凱在人牆後冷笑道。
秦凡啞然一笑，沒有說話。
“我們這裡十多個人，你就一個人，你還勸我們離開？”黎德凱氣勢依舊非常的囂張，“車輪戰都輪死你，更不用說是群戰！”
話剛說完，他也不等秦凡要不要出言反駁，當即命令身前的那些男學生繼續打。
秦凡冷哼一聲，目光陰冷的盯著黎德凱：“別以為躲在後面，我就不能拿你怎麼樣。”
“有本事就過來。”黎德凱笑道，“我就不信你能夠打的過十個人……”
秦凡失笑搖頭，“看來今天真得讓你知道，花兒為什麼這麼紅！”
他說完回頭示意姜雪瑤、莫心往後退。
二人點了點頭，當即後退了幾步，跟秦凡以及那些男學生保持著五六米的距離。
這裡也吸引了過路人的注意，也把第一中學門口保安亭的保安引了過來。
保安本來是想管的，可看到黎德凱以後，不敢再動了。
因為他們清楚黎德凱背後的勢力，但凡惹到黎德凱的，都沒有一個有好下場。
那些男學生因為人多勢眾，非常有底氣。
他們形成一個包圍圈，將秦凡死死地圍在中央。
秦凡淡然一笑，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根本就沒把眼前的陣仗放在眼裡。
“還愣著幹什麼？打他！”黎德凱在外面迫不及待了，發出號令。
那些男學生一聽號令，同時握著拳頭往秦凡衝去。
秦凡慢悠悠地抬起右腳，就在那些人衝過來的瞬間，他右腳猶如鬼魅一般往前一踢。
砰砰砰——砰砰砰——
幾個聲響過後，男學生們悉數倒在地上，痛苦慘嚎。
“站起來，繼續打！”黎德凱驚了一下，隨後大吼道。
“黎少，他……他太厲害了。”一個男學生捂著肚子，一臉的痛苦之色。
黎德凱咬了咬牙，一臉的不甘心，但最後還是邊跑邊道：“你有種別走，我去叫人。”
說話間，他轉身不要命的就往學校裡面跑。
“想跑？沒那麼容易！”秦凡邁開步子，猶如一道黑影，往黎德凱的方向追去。
他始料未及，和秦凡撞了個滿懷。
“撲通”一聲，秦凡猶如泰山，巍然不動，黎德凱卻摔了個四腳朝天。
黎德凱不甘心，還想跑，卻被秦凡拉了回來。
他嚇得全身都瑟瑟發抖。
“你……你要幹什麼？”黎德凱的嘴依舊很硬，“我警告你別亂來，不然……不然我讓你後悔。”
“我他媽現在就讓你後悔！”說完，秦凡一個巴掌打在了黎德凱的臉上。
瞬間，黎德凱的嘴角流出一行血絲。
“後悔了不？”秦凡冷冷盯著他，“若是不後悔，我不介意再賞你一巴掌。”
黎德凱沒想到秦凡會這麼重的打他，疼痛之下，他不得不服軟：“後悔了，後悔了，求求你別再打我。”
“道歉。”秦凡指了指姜雪瑤和莫心。
黎德凱立刻對著她二人不停地說：“對不起，對不起。”
“哼。”莫心得理不饒人，走到黎德凱身前一個巴掌拍了下去，“黎德凱，以後少在我的面前炫耀，我不怕你。”
“好的。”黎德凱哭著臉道，“莫心，我錯了，快放了我吧！好不？”
莫心眼珠子一轉，還要說話，卻被姜雪瑤打斷。
姜雪瑤掃了一眼莫心，輕聲道：“莫心，得饒人處且饒人，畢竟你們是同學，這事兒就算了吧！”
“好吧！”莫心收回要說的話，“看在我姐姐給你求情的份上，我就饒了你。”
“謝謝。”黎德凱出言感謝，話一說完，站起來，狼狽逃竄。
“姐，你怎麼就放了他？”莫心在姜雪瑤給秦凡說好話。
“住口！”姜雪瑤瞪了莫心一眼，“你還嫌你闖的禍還不夠？”
莫心吐了吐舌頭，嘟著嘴不敢再說話。
秦凡走回姜雪瑤、莫心的身邊，一臉微笑地看著莫心。
他為莫心在姜雪瑤身邊給他說好話，感到欣慰。
姜雪瑤依舊沒有給秦凡好臉色，她白了一眼秦凡，輕聲道：“你先上車，我跟莫心有事要聊。”
秦凡點了點頭，上了車。
他搖下車窗，眼眸深邃地看向姜雪瑤和莫心的位置。
莫心全程沉默，認真聽著姜雪瑤的話，時不時用驚訝的眼光看向秦凡。
這讓秦凡渾身有點不自在。
五分鐘後，姜雪瑤掏出一沓錢，塞到莫心的手裡，莫心高興地給了姜雪瑤一個擁抱。
卻在這時，一道警車鳴笛的聲音響起，一輛警車穩穩當當停在第一中學門口。
“警察，就是他們在學校打人。”
一個胖保安從人群中竄梭出來，指著正要上車的姜雪瑤大喊。
姜雪瑤愣了一下，往警察跑過來的方向望去。
蘇莉領著三個身著制服的警察，快步往姜雪瑤走來。
蘇莉皺著眉頭走近姜雪瑤，問：“雪瑤，怎麼是你？”
“我也好奇，怎麼會是你？”姜雪瑤也道了一句。
“我是警察，來維持治安，理所應當啊。”蘇莉問。
“可是，據我所知，你昨晚還是一名交警來著。”姜雪瑤打趣地道。
蘇莉臉色一沉，目光掃了一眼莫心：“是莫心跟你說的？”
姜雪瑤淡笑道，搖了搖頭。
“莉姐姐，我們沒打人。”莫心在一邊嘟著嘴解釋。
蘇莉這才將心思放在執勤的事上，她走到胖保安的身邊，鄭重其事地問：“是你報的警？”
“是的。”胖保安笑著點點頭。
“兩個女孩子在你們學校打人？說出來，沒人會相信。”蘇莉淡淡一笑，語氣倏地極為冷銳，“快說，你為什麼要報警？”
她內心深處並不認為姜雪瑤、莫心能打人，很快就給保安做了個“報假警”的判斷。
“不是她們倆女人打人。”胖保安爭辯，“是他——”
他用手指了指一直坐在車裡面不露面的秦凡。
因為姜雪瑤一直擋在秦凡的身前，蘇莉始終沒有看到他。
聽到那保安一說，蘇莉的目光才繞開姜雪瑤，落在坐在車裡的秦凡身上。
秦凡側過頭，尬笑道：“下午好，蘇警官。”
“是你？”蘇莉驚呼一聲，倏地拔出別在腰間的配槍。
真沒想到，僅僅隔了一天，她與秦凡又相遇了。
“下車！”蘇莉陰著臉怒喝。
秦凡聳聳肩，下車，雙手抱著，背靠車門。
“警官，我只是自衛，算不上打人啊。”秦凡輕輕吐了一口煙，淡笑道。
“閉嘴！”蘇莉懶得解釋，直接從腰間掏出手銬。
“喂喂，警官，我犯了什麼法？”秦凡臉色一驚。
“你現在涉嫌一宗謀殺案件，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蘇莉用手環把秦凡的雙手拷上。
“謀殺？”秦凡愣了一下，“我什麼時候殺人了？我不過教訓了幾個熊學生……”
“莉姐姐，是不是誤會了？我姐夫怎麼可能殺人。”莫心心慌意亂地爭辯。
“莉莉，是不是誤會了？”姜雪瑤皺著眉頭替秦凡求情。
“人命關天，你們誰說了也不算。”蘇莉押著拷上雙手的秦凡往警車邊走。
路過胖保安身邊，蘇莉停下來，瞪了一眼胖保安，問：“剛才你說，打架的只有他。對吧？”
“對……對。”那保安頓時連連點頭。
“走！”蘇莉一聲怒喝，順勢將秦凡往前一推。
幸好秦凡下盤穩，不然會被蘇莉推倒在地。
蘇莉把秦凡送上警車，囑咐了一聲：“打架的事，一個巴掌拍不響。你們幾個留下來，好好查查，不能冤枉一個好人，也不能放走一個壞人。”
“好的，蘇警官。”幾個警察齊聲答應。
蘇莉又走到姜雪瑤、莫心的身邊，吩咐道：“雪瑤、莫心，希望你們能夠配合警察的調查。”
“我姐夫呢？”莫心擔憂地問。
姜雪瑤也是一臉擔憂地看著蘇莉。
“放心吧，”蘇莉淡笑道，“我只是讓他跟我回警局協助調查，若他跟案子無關，不會有事的。”
“好……吧。”莫心忐忑地應答，內心依舊慌亂不安。
蘇莉走回警車，坐在駕駛座。
“小子，今天你落到我手裡，算你倒黴！”
說完，他冷笑一聲，迅速驅車駛離第一中學。
離開了好一會，秦凡才問道：“蘇警官，你壞人不抓，抓我一個好人，你良心上就沒有半點不安？”
“你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壞人。”蘇莉沒好聲氣地回應一句。
“我是壞人？”秦凡故作驚訝，“蘇警官，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你若不是壞人，三更半夜會帶女生上盤山道飆車？”蘇莉冷笑。
秦凡一聽，愕然無語。
他沒想到，蘇莉還會揪著昨晚的事不放。
他鬱悶了好一陣，才開口道：“你剛才說的謀殺，是不是跟昨晚有關？”
“裝！繼續裝！”蘇莉回答，“昨晚盤山道發生了命案，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秦凡聳聳肩，搖搖頭。
“你又裝！”蘇莉哼了一聲，“昨晚是不是有一輛寶馬小跑在盤山道側翻了？”
“是……的。”秦凡皺眉，這才想起昨晚寶馬小跑側翻一事。
但他可以確定，側翻寶馬小跑內的司機不會有生命危險。
“寶馬小跑的司機死了。”蘇莉輕聲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