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大官人搭救!”

“不必客氣,姑娘也姓曹是吧?”張巖輝這個時候才問出心中疑惑。

“回恩公,奴家是姓曹。”

“哪裡人士?”

“是…穎昌人士。”曹穎停頓了一下,還是如實回答。

“那你與清丘城曹家是什麼關係?”

“大官人與清丘城曹氏有古?”

“嗯!”

“奴家就是清丘城曹家人,不過奴家爺爺那輩就因為分家就離開了曹家大院,住在鄉下,與主家聯絡不多!”曹穎很困惑的看著張巖輝,不知道對方為什麼要打聽這些。

“原來衙內與姑娘還是同鄉故知啊!真是可喜可賀!”洛陽一直沒有發話,但是不代表他不會說話,恰恰相反,他說話很得體。

“能打聽下曹家主家的訊息嗎?令尊就暫時交給大夫吧!”

“小姐放心,令尊身體硬朗,受的是些外傷,胳膊骨折了,不會有生命危險!”郎中自然也是個人精,安慰人的話他自然會說,當然也看出來,張巖輝想要與曹穎聊天,於是便讓人把曹父抬到客房裡診治去了。

“那就多謝了!”曹穎對著郎中行禮致謝!

“大官人是與曹傢什麼人有舊?”

“三年前,曹家另一個聊曹穎的姑娘,與我有過婚約!不過那個姑娘我見過,不是你!”

“什麼?你是那個張家大郎?”曹穎大驚失色,隨即嘆了口氣道。

“還真是造化弄人,想我那族姐一家也是鬼迷心竅了,放棄衙內這樣的良人,嫁給孫家紈絝,最後落得被就放的下場!”

“曹穎是你族姐,那你為何也叫曹穎?”

“奴家叫曹瑩,晶瑩剔透的那個瑩!”聽到張巖輝的話,曹瑩莞爾一笑解釋道。

“不過衙內放心,去歲鄆王科舉奪魁,官家大赦天下,族姐一家已經回來了!”可能是看出張巖輝沉默的表情,曹瑩補充道。

“有她的訊息就夠了!”或許這是原主的一份執念吧,聽到對方的訊息,張巖輝感到有些悲涼和無助,雖然如今的他早就明白,曹家不會再讓女兒嫁給自己,但是當聽到確切的訊息還是忍不住失落。

“衙內,大丈夫何患無妻你要是缺女人我府上…”趙大春剛開口,就被陳杰捂住了嘴。

“休得胡言,衙內已經有了意中人了!”陳杰沒好氣的又懟了他一句。

“衙內啊!要不我先給曹姑娘安排下住處,以方便你們改日敘舊!”柳河趕緊把話岔過去,卻是曹瑩的事情已經解決,在留下妨礙他們談話就有些不妥了。

“姑娘,你可願留下衙內身邊?”就在曹瑩要告退的時候洛陽突然開口,當然他也是有私心的人,這麼做一是為了討好張巖輝同時也是考驗張巖輝是否是個重情誼的人,如果張巖輝因為曹家其他人的過錯而遷怒曹瑩的話,那麼自己以後也要與張巖輝保持距離。

“大官人,不嫌棄小女願意!”曹瑩自己說完之後也感到臉紅的不行,可是她剛才卻是沒有半分猶豫就答應了。就連她也沒想到,對於自己的救命恩人,加帥哥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抗拒能力。

“好,姑娘你且下去!剩下的我們來安排!”洛陽十分高興的應承道。

張巖輝一直保持沉默,他並不排斥曹瑩跟著自己,當然他只是出於一個對待落難同鄉的同情,其他心思也不是很少,主要自己現在並不缺女人。

眾人再次回到翠雲樓內繼續宴飲,同時張巖輝又與四人敲定部分細節。

其他的事情,四個鹽梟沒有意見,只是他們對張巖輝所說的日曬法制鹽,有點吃不準。畢竟別人沒弄過。

“衙內你有幾層把握?”

“十層把握,列位須知無論是日曬還煮鹽,都是蒸發海水,讓其析出溶在裡面的鹽!”張巖輝很自信的道。

“既然如此,那我等也不多說什麼,不如讓衙內試一試,不成了,咱們再讓人支鍋煮也不遲!”

聽張巖輝這麼一說趙大春也覺得有道理,他們四個好歹也是一方土財主,這點試錯成本他們還是出的起的。

“如此就好,那明天我們一起去選擇地段,早日開工!”

“早日開工!”

就在張巖輝與人推杯換盞開懷暢飲之時,招討使府內,卞夫人手捧這一本詞話看的津津有味。

突然她把書合起來對身邊侍女道。

“日曬製鹽,但是新鮮啊!看來張學士的眼光果然夠毒辣,別說事能不能成,就這想法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想出來的!或許他還真能幫我們完成樞密使交代的任務!”

“不過是些小機靈罷了,夫人也不必太過在意,眼下還是要繼續推進其他的棋子落地!”一旁的侍女,奉上一杯香茶,開口道。

“恩,你說的對,南宮家的暗子還動了,我看那個楚雲娘還能裝瘋賣傻到什麼時候?”

“夫人,為何對她如此謙讓,直接動粗不就行了!她一個婦道人家,哪裡能經受的住皮肉之苦?”

“彩雲,你跟了我這麼多年是白跟了,現在楚雲娘猶如一隻帶崽母虎,絕不會乖乖就範,倘若我們逼的太緊,她會跟我們魚死網破毀掉賬本了!”

“是,夫人教誨的是!”

“好了,晚上南宮家有好戲看了!”卞夫人輕呡了口茶水,玩味的笑道。

“要奴婢也派人去添把火嗎?”彩雲問道。

“不用,讓她們姐妹自己決出勝負便可!”

“是!”

深夜時分,南宮家的莊園裡,一片漆黑,一道人影輕巧的穿過長廊,悄悄開啟南宮家祠堂的大門。

然後迅速的來到最右邊的牌位前將其放到自己的包袱裡。

“轟”的一聲,四周的火把一下子將整個祠堂照亮。

“趙玉奴,平日裡,你可是最不喜歡出頭的,今天怎麼沉不住氣啊!”

見四周圍滿了家丁僕役,而且個個手持刀槍,趙玉奴也不在隱藏一把扯掉臉上的黑巾,露出精緻的容貌。

趙玉奴語氣平和的說:“大家姐妹一場,何必苦苦相逼,我不過只是拿走本屬於自己那份罷了!”

“好笑,你若真心想要離去,我楚雲娘絕不攔著,甚至可以給你錢財讓風光嫁人,可是你手上拿的可是南宮家男人用命換來東西,也是整個南宮家人活命的本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