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恢復到了以前,生活平靜。
鋪子新換了主人,或許是因為我太年輕,大家來鋪子裡買白事用品的比較多,請我出山解決事兒的單子還沒有。
我不在乎,樂得清閒,一個人在鋪子裡練練道術,玩玩遊戲,和普通的宅男屌絲沒區別。
就這樣過了幾天,一直到一天晚上,我剛剛睡下,可還沒有睡多久,忽然覺得不對勁,發現有人來到了我的身邊。
我猛然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美豔動人的臉。
蘇妹喜。
她怎麼跑到我床上來了?
我警惕地看著蘇妹喜,自從老爺子去世之後,我心裡一直有一種隱憂,那就是關於我和蘇妹喜陰婚的事兒。
老爺子再三強調,陰婚是一種詛咒,我和蘇妹喜之間只能活一個。
難道、難道蘇妹喜想要趁我熟睡的時候害我,從而獨自得到解脫?
“你、你幹嘛?”我結巴問。
蘇妹喜甜甜一笑,沒有絲毫害羞:“小偉偉,姐姐陪你一起睡啊。”
“不,我不能和你睡。”我瘋狂搖頭,這人鬼是不能的。
“小偉偉,不要怕,你爺爺不在了,這屋子裡只有我們兩個。”說著,蘇妹喜輕解衣帶。
她這個動作,臥槽,我當場傻了眼。
雖然我腦海裡的理智告訴我,我千萬不能和女鬼有任何關係,但蘇妹喜實在是太美麗了,我迷失了。
此刻我只感覺呼吸急促,血脈膨脹,連阻止都忘記了。
腦海裡一個聲音越來越清晰:“我想看,我想看!”
那個聲音越來越清晰,我越來越不理智。
蘇妹喜說的不錯,老爺子不在了,這鋪子裡只有我和她兩個,就算房子天翻地覆,也沒有人會在乎。
或許因為我命格特殊,沒有想象的那麼危險,畢竟之前老爺子多次強調,活人陰婚是一種詛咒,但過了這麼久了,我不是沒有出現什麼意外嘛。
我是例外。
想到這,我兩眼發光,忍不住流出了口水。
見我這樣,蘇妹喜“呵呵呵”的發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聲,刺激得我心裡毛毛的,如同無數螞蟻在爬。
臥槽,我怎麼還能忍受的了,腦海裡面的人性完全被獸性淹沒,甚至產生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然而,蘇妹喜還沒有解開那一粒衣帶。
天有不測風雲,就在這關鍵時刻,視窗上忽然傳來一道焦急的喊聲:“徐道長、徐道長在不在?”
臥槽,這特麼誰啊,來的這麼不是時候。
窗子就在床尾,距離非常近,這一聲爆吼好像就在床尾響起,那人似乎會見我的醜態。
我立馬不想幹了,戀戀不捨地爬起來,吼了一句:“誰啊?”
“是我,隔壁老王!”
隔壁老王,在老爺子的鋪子旁邊開了一家白事店,這人平日裡喜歡逛一些洗浴按摩店,但不是一個壞人。
“怎麼了?這麼晚了,我都睡覺了。”我埋怨著。
可外面的老王直接哭了起來:“徐道長,救命啊,如果再沒有人救命,我老王這條命可能真沒了!”
嗚嗚咽咽,一箇中年漢子,好像一個大姑娘。
這一下我想幹都不行了,低頭看了一眼蘇妹喜,她已經合上衣衫,正笑吟吟地看著我。
我咧了咧嘴,心有不甘地對她道:“你先躲起來,我出去看一下。”
說著,我跳下床,開啟房門。
就看見老王佝僂著身子鑲嵌在門框上,他本來胖胖的,但幾天不見,感覺他突然間瘦了許多。
此時,他的臉上沒有一絲血色,蒼白的好像一張白紙。
更為重要的是,他的姿勢極為怪異,兩隻手捧著襠部,好像生害怕有人會閹了他下面。
我還沒有問怎麼回事。
老王膝蓋一彎,就要對我下跪,哭喪著臉道:“徐道長,救救我,我、我被女鬼纏身了。”
什麼,女鬼纏身?
聽到這話,我一陣驚愕,要知道我屋子裡正好有一隻女鬼。
愣了一下,我急忙把他拉到屋子裡,給他倒了一杯水,先讓他壓壓驚,平靜下來,再問是怎麼一回事兒。
我卻驚訝的發現,老王非常虛弱,手顫抖得厲害,連水杯都拿不穩。
“他和一隻女鬼發生了關係,那女鬼吸了他的陽氣。”蘇妹喜的聲音在我的身後突兀響起,非常專業地分析。
“你怎麼知道?”我好奇問。
蘇妹喜微微一笑:“我是鬼嘛,纏繞他身上的鬼氣是陰氣,不是煞氣,我一眼就辨別出來。看他虛弱的情況,精華被吸收了大半,再和那女鬼玩兩次,一定一命嗚呼。”
聽蘇妹喜這樣一說,我也覺得有道理。
這老王平時沒啥愛好,唯一親近的就是女色。
不過,他怎麼也有一隻女鬼?
這還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這和鬼在一起的後果,看老王的情況,奄奄一息啊。
我嚥了一口唾沫,不由地後怕,剛才我還琢磨著要看蘇妹喜那女鬼呢。
如果真做了,估計下場比這好不了多少。
抿了幾口熱水,老王恢復了一絲氣色,用激動並且有些後悔的聲音對我道:“徐道長,我錯了,你一定要救救我。”
我忙寬慰他,讓他別急,什麼事兒,慢慢道來,不然搞的我雲裡霧裡的。
老王一愣,雙眼之間寫滿了悔恨,說出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話說一個月前,老王進城進貨,因為天色已晚,就在電廠路招待所住宿。
入住之後,在房間櫃子裡發現了一抽屜的小卡片。
上面畫了一個身材火爆的美女,什麼學生、模特、白領、熟婦……
旁邊還留了一連串的電話號碼。
老王色心湧動,當場打了一個電話過去,二十分鐘不到,響起了敲門聲。
老王開門一看,那妹子真靚,一口一個嬌滴滴的“好哥哥”,把老王挑逗得春心蕩漾。
而且,那妹子十分主動,沒等老王下爪,就主動撲了上去。
那一夜,老王興奮的不行,一直戰鬥到雞鳴時分,才淺淺入睡。
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當他第二天醒來,本能地伸手去抱妹子時,卻發現手感不對。
打眼一看,嚇得亡魂皆冒。
昨晚上那個胸大腰細的美女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具花花綠綠的女紙人,穿著壽衣,臉蛋上塗著兩坨腮紅。
老王被嚇得半死,連房間都忘記退了,拔腿便跑。
一口氣跑回家,兀自心有餘悸,忙安慰自己不要害怕,或許是有人和自己惡作劇。
可誰成想到,第二天晚上他又夢見了那個白衣女人,在夢裡和他親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