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雨夜破境
三國,曹操竟是我兄弟 申城毅叔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趙恆毅打了個哈哈,笑著說:“若真動起手來,你不必管我。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以後幫我報仇就是。”
“你好好練功吧,打架就不會拖後腿了,師父領進門、修行靠個人,關鍵是悟性,要找到適合自己的路。今天你還是睡椅子,最好老實點,我的劍很鋒利的。”
張蘭蘭漫不經心的說道,隨即袖口一揮,油燈熄滅。
趙恆毅陷入了沉思,這丫頭就不能多說點嘛!一個大美女在旁邊,我要是悟岔了,豈不走火入魔?
練武究竟是在練什麼?
在這個充滿神秘色彩的時代,練武這一行為宛如一個深邃的謎團,縈繞在趙恆毅的心頭。
為何歲月流轉,到了現代,人們所知曉的僅僅是那些看似花拳繡腿般的武術套路,而那曾經被奉為傳奇的內功卻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只是一場虛幻的夢境。
內功到底是什麼呢?是因為現代社會已經和古代有著不可逾越的鴻溝,還是某種神秘的力量改變了一切?
古籍中那些密密麻麻記載著的白日飛昇的奇聞軼事,聽起來是如此的荒誕不經,如同痴人說夢一般。
在趙恆毅看來,這恐怕不過是某些心懷叵測之人,為了達到不可告人的目的,故意編造出這些虛無縹緲的故事,用神秘色彩將其包裝得神乎其神,以此來糊弄那些虔誠的教徒,欺騙那些懵懂無知的老百姓罷了。
趙恆毅獨自坐在靜謐的屋內,燭火搖曳,映照出他那略顯成熟卻又充滿堅毅的臉龐。
他眉頭緊鎖,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腦海中如同翻江倒海般,各種念頭此起彼伏。
他一邊小心翼翼地引導著體內那如涓涓細流般微薄的內力緩緩執行,一邊試圖解開這困擾他許久的謎題。
這點內力就像一個難以捉摸的小精靈,在他的體內不緊不慢地流轉著,那力量不大不小,不溫不火,平日裡除了能讓他走路時感覺比常人稍微輕快一些,就再也沒有展現出其他任何特別的地方。
在現代社會時,趙恆毅的心中就懷揣著一個熱血少年的江湖夢。
他滿心向往著有朝一日能夠成為名震江湖的武林高手,能夠像那些傳奇大俠一樣,在廣袤的江湖中縱橫馳騁,在潺潺的江水之畔飲馬,瀟灑地斬斷世間的恩怨情仇。
那時候這夢想就像天邊的星辰,看似璀璨奪目,卻又遙不可及,卻在他心中種下了一顆火種!
如今,這個夢想又赤裸裸的擺在了他的面前,讓他去思索、去悟、去探索!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趙恆毅口中喃喃自語,如同在吟誦一首古老而神秘的詩篇。
“道就是一切吧,可這世間萬物的總和又似乎不能簡單地等同於道。道,它必然是隱藏在這紛繁複雜的萬事萬物之中,它就像是一把萬能的鑰匙,是這世間最本源、最神秘的存在。”
他的心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就像黑暗中劃過的一道閃電,照亮了他腦海中那片混沌的世界。
他暗自思忖,這神秘莫測的內功會不會和古代那些博大精深的哲學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呢?
“一陰一陽之謂道,陰陽相沖化萬物。萬物在五行之中,五行為水、火、木、土、金。人有五臟,腎屬水、心屬火、肝屬木、脾屬土、肺屬金。”
他越想越覺得這裡面蘊含著深奧的玄機,每一個字都像是一顆璀璨的明珠,串聯起來或許就能解開內功之謎。
他想起了自己在大學時學習的中醫典籍,書中提到五臟之奧義其實是一種象徵意義上的虛指,和西醫解剖學中所描述的那些實實在在、具有明確形態的心肝脾肺腎等臟器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這會不會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呢?”趙恆毅的心跳不禁加快了幾分,他感覺自己似乎已經觸控到了真相的邊緣。
“不能再被那些固有的思維所束縛了,不能再簡單地把五臟理解為那些肉眼可見、可以觸控的臟器了。”
“五臟者,藏精氣而不瀉也,故滿而不能實。這麼說來,五臟應該叫五藏才對,是藏東西的藏啊,哈哈…”
趙恆毅繼續思索著,一個大膽而又充滿想象力的假設在他的腦海中逐漸清晰起來。
“假設空氣中存在著一種特殊的、極其微妙的物質,這種物質可以被人體吸收,然後經過一系列奇妙的轉化,最終成為內功。那這種物質應該也有金、木、水、火、土這五種屬性,就像五行相互交織構成世界一樣。當人體將這些具有不同屬性的物質吸收之後,貯藏於五臟,它們在五臟中相互作用、相互融合,進而運化成真氣,最後這些真氣匯聚于丹田,沿著十二經脈在身體內迴圈往復,生生不息。”
有了這樣一個看似天方夜譚般的假設,趙恆毅知道,只有透過實踐才能驗證其真偽。
他輕輕地閉上眼睛,屏氣凝神,就像一位即將踏入神秘殿堂的探險家,試圖去感受空氣中這種可以被吸收的神秘物質。
他的呼吸變得緩慢而深沉,每一次吸氣都像是在與周圍的世界進行一次親密的對話,每一次呼氣都像是在向宇宙釋放自己的渴望。
夜深人靜,萬籟俱寂,整個世界彷彿都沉浸在一片寧靜的夢鄉之中。
趙恆毅靜靜地坐在屋內,周圍的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安靜得能清晰地聽到屋外潺潺的流水聲。
那流水聲如同天籟之音,在寂靜的夜晚奏響著一曲輕柔的樂章,每一個音符都像是在訴說著古老的故事。
然而,在這一片靜謐之中,他卻聽不到張蘭蘭的呼吸聲,這讓他心中不禁暗暗驚歎:“想必這丫頭功力極高,氣息綿長到如此地步,真是令人佩服。她到底是怎麼修煉的呢?難道有什麼特殊的法門是我不知道的?”
“水應該是最本質、最純粹的水元素吧。”趙恆毅暗自思忖著,他的目光彷彿穿越了牆壁,看向了屋外那流淌不息的河流。
“是不是應該去水裡感受一下呢?畢竟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就是經過了那個大水潭。那個水潭給我一種很特別的感覺,就好像它蘊含著某種神秘的力量,在召喚著我。”
想到這裡,他心中湧起一股無法抑制的衝動,就像一團燃燒的火焰在他的胸膛中熊熊燃燒。
他當即站起身來,動作輕盈而又迅速,生怕驚擾了這夜晚的寧靜。他輕手輕腳地開啟房門,向著河邊走去。
月光如水,灑在大地上,彷彿給世界披上了一層銀白的紗衣。趙恆毅站在河邊,微風輕輕拂過,帶來絲絲涼意。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那清新的空氣充滿了他的肺部,讓他感到一陣清爽。
他緩緩地脫去衣衫,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儀式感,只留下一條短褲。他的身體在月光下顯得格外矯健,肌肉線條流暢而優美,散發著青春的活力。
他一步一步地向河水中走去,河水涼涼的,如同溫柔的雙手輕輕撫摸著他的肌膚,那種感覺既陌生又熟悉。
他一步一步地向著河中央走去,河水逐漸沒過他的膝蓋、大腿,最後沒過他的胸膛。他在河中央尋得一塊巨石,那巨石表面光滑,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
他小心翼翼地爬上去,如同一隻敏捷的猿猴,然後盤坐在巨石之上。河水圍繞著他,輕輕盪漾,他靜下心來,試圖感受水之律動,就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在尋找神靈的啟示。
他用心去聆聽河水流動的聲音,感受著水流從他身邊經過時的細微變化,彷彿要與這河水融為一體。
張蘭蘭在屋內,原本正在閉目修煉,突然心中一動,她緩緩睜開眼睛,不經意間推窗望去,眼前的景象讓她驚訝得瞪大了眼睛。
只見月光皎潔如銀盤,灑在河面上,泛起陣陣白光,那光芒如夢如幻,如同一條銀河降臨人間。而在那波光粼粼的河中央,她一眼就看到了河中盤坐的趙恆毅,他就像一座古老的雕像,靜靜地坐在那裡,與河水、月光構成了一幅奇異而又神秘的畫面。
“難道毅哥哥走火入魔了?”張蘭蘭心中焦急萬分,她眉頭緊皺,眼中滿是擔憂。
“早知道就直接把法門交給他了,也別讓他自己在這兒瞎琢磨了。哪有人這樣坐在水中練功的,這簡直就是聞所未聞啊。他這樣亂來,萬一出了什麼事,可怎麼辦呢?”
她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衝到趙恆毅身邊,把他從河中拉起來。
趙恆毅在河中,全神貫注地調動丹田之氣,他的額頭微微出汗,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滴入河水中,泛起一圈圈微小的漣漪。
他引導著那如絲線般的真氣沿著十二經脈緩緩執行,試圖在這錯綜複雜的經脈網路中找到水元素的蹤跡。
他的意識如同一隻無形的手,在經脈中小心翼翼地摸索著,不放過任何一個可能的角落。
然而,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他卻一無所獲,他根本無法感受到水元素的存在,就像一個迷失在黑暗迷宮中的孩子,找不到出口。
忽然,他腦海中靈光一閃,就像黑暗中突然亮起的一盞明燈。
“體內的真氣是已經運化之後的,那不如倒運真氣至五臟,逆推一下試試。水就在眼前,先從腎藏入手。”
這是一個極其危險的想法,就像在懸崖邊行走,一步踏錯就可能萬劫不復。因為真氣逆行,這是練武之人的大忌,稍有不慎就可能導致走火入魔,嚴重的甚至會經脈盡毀、氣絕當場。
但趙恆毅此時已經被對力量的渴望和對真相的執著衝昏了頭腦,他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當他嘗試著讓真氣逆行,剛一進入腎藏,腎藏之氣就如同被激怒的猛獸一般,狂暴異常。
那股力量在他的體內橫衝直撞,如同洶湧澎湃的海嘯,瞬間席捲了他的經脈。
趙恆毅頓覺體內一陣翻江倒海,彷彿有無數把利刃在他的經脈中切割,又像是有無數巨石在他的體內碾壓。
他的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緊接著,一口鮮血從他口中噴出,那鮮血在月光下顯得格外刺眼,如同盛開在夜空中的一朵紅梅,與周圍的環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然而,他的眼中卻閃過一絲狂喜,因為就在腎臟之氣狂暴肆虐之時,他感受到了一絲別樣的東西。
那絲絲縷縷的氣息,如同清晨的第一縷曙光,穿過重重迷霧,照進了他的世界,那應該就是他苦苦追尋的水之元素。
“原來水元素是這樣的!”趙恆毅心中大喜,他彷彿忘記了身體的劇痛,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他顧不上擦拭嘴角的鮮血,立刻閉目運轉真氣,小心翼翼地去感悟水中的水之元素。
他就像一個在黑暗中摸索了許久的人,終於找到了那一絲希望之光,他緊緊地抓住這來之不易的機會,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隨著他的領悟越來越深,水元素開始隨著真氣緩緩進入腎藏,在腎藏之中有序地運轉起來,就像一群聽話的小精靈找到了自己的家園。
隨後,這些水元素又和真氣一起進入丹田,如此往復迴圈。趙恆毅驚喜地發現,丹田內的真氣在緩緩增長,就像乾涸的土地迎來了甘霖,開始煥發出勃勃生機。
看來自己賭對了,他的心中充滿了喜悅和自豪。
不過,真氣逆轉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就像在鋼絲上跳舞,容不得絲毫差錯。輕者走火入魔,陷入無盡的痛苦和癲狂之中,重者經脈盡毀,全身的氣血如同決堤的洪水般失控,最終氣絕當場。
也就是趙恆毅這般初生牛犢不怕虎,對力量有著近乎痴迷的渴望,同時又有著一股無畏的勇氣,才敢如此冒險行事。
既然找到了方法,趙恆毅不敢有絲毫懈怠,他加速運轉真氣,全力吸收水元素。這流水中的水之元素彷彿無窮無盡,它們如同歡快的精靈,源源不斷地朝著他湧來,歡快地進入腎藏,又被運化至丹田。
每一個水元素的進入都像是給丹田注入了一股新的活力,讓他的內力不斷增強。
這種感覺奇妙無比,趙恆毅完全沉浸其中,他就像一個在沙漠中發現了綠洲的旅人,貪婪地享受著這來之不易的收穫。
他彷彿與周圍的河水、空氣融為了一體,他能感受到水元素在他身邊跳躍、嬉戲,它們圍繞著他,與他體內的真氣相互呼應。
他未曾發覺,天空不知何時已經烏雲密佈,如同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緩緩地向大地壓來。雲層中電閃雷鳴,一道道閃電如同猙獰的巨龍,在雲層中穿梭,發出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緊接著,豆大的雨點如斷了線的珠子般傾瀉而下,瞬間就下起了瓢潑大雨。雨滴打在河面上,濺起一片片水花,與河水融為一體。
此時,水中、空氣中都瀰漫著濃郁的水之元素,它們的濃度比之前高了數倍。
趙恆毅就像上癮了一般,不顧一切地瘋狂吸收著。河水在暴雨的衝擊下迅速暴漲,水位不斷升高,原本平靜的河流變得波濤洶湧。
轉眼間,河水就淹沒了趙恆毅,他的身體依舊盤坐在巨石之上,穩如老狗!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彷彿外界的一切都與他無關。他的心中只有一個信念,那就是不斷地吸收水元素,提升自己的內力,向著武林高手的夢想邁進。
張蘭蘭見狀,心裡不已,頓時慌了神。她急忙從窗戶一躍而出,站在外面,不顧狂風暴雨,扯開嗓子大聲呼喊著趙恆毅的名字。
只是那喊聲在這肆虐的風雨中,在那滾滾的雷聲裡,瞬間就被湮滅了,根本傳不出多遠。
忽見水中隱有藍光泛出,也顧不得河水是多麼的洶湧湍急了,趕忙朝著上游跑去,然後毫不猶豫地縱身跳入水中。憑藉著水流的衝力,拼盡全力朝著趙恆毅之前所在的那塊巨石游去。
縱然有七境巔峰的實力,在洪水中仍是那麼的渺小。
剛一靠近那塊巨石,張蘭蘭就驚訝地感覺到,此處的河水彷彿靜止了一般,平靜得有些異樣。
而巨石之外,河水依舊滔滔不絕,洶湧奔騰,那巨石就像是一道結界似的,將外面的狂暴之力完全隔絕開來,裡面和外面簡直就像是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
張蘭蘭的目光緊緊盯著趙恆毅,見他安然無恙,心中頓時大喜過望。
她身形一閃,如靈活的魚兒般潛入水底。在那幽深的水底世界裡,她竟看到趙恆毅和之前一樣,穩穩地盤坐在一塊巨石之上。
在趙恆毅的身外,有一個淡藍色的透明氣泡,那氣泡像是有生命一般,將他嚴嚴實實地包裹在其中。
張蘭蘭小心翼翼地朝著氣泡靠近,當她進入氣泡的範圍時,驚訝地發現這裡居然可以自由呼吸,彷彿是一片獨立於河水之外的神奇小世界。
她心裡明白,趙恆毅此時定是有所感悟,正處於關鍵時期,絕對不能打擾。於是,她輕手輕腳地在旁邊找了個合適的位置,盤膝坐下,靜靜地守在一旁。
而此刻的趙恆毅,卻是有苦難言。他能清晰地感覺到,丹田之內的真氣正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在不斷增加,那洶湧澎湃的真氣就像是氾濫的洪水,已經快要將丹田撐到極限了。
可奇怪的是,他的腎藏依舊在不知疲倦地吸收著水元素,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趙恆毅的額頭漸漸冒出冷汗,心中叫苦不迭。
他暗自思忖:“再這樣下去,我遲早要被這真氣給撐爆了。難道是因為我現在的境界太低,丹田太過弱小,所以才蓄聚不了這麼多的真氣?可是,到底該怎麼提升境界呢?那個張蘭蘭小丫頭之前也沒和我詳細說過啊!這可真是要命,每次都要我自己來摸索。”
在這危急時刻,趙恆毅一咬牙,心中湧起一個大膽的想法:“既然丹田已經裝不下了,那就往腎藏裡面藏吧,現在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了。”
想到這裡,趙恆毅不再引導真氣進入丹田,而令人驚喜的是,腎藏仍舊在自行吸納水之元素,而且並沒有出現什麼不良反應。
趙恆毅頓時狂喜不已,忍不住在心中大喊:“又TM賭對了,老子果然是天之驕子啊!”
就在這時,一股雄渾無比的水之元素如脫韁之馬一般,直衝他的靈臺。
剎那間,趙恆毅只覺得靈臺一片清明,彷彿有一雙無形的眼睛在他的腦海中睜開。周圍十丈以內的景色,無論是那隨波搖曳的水草,還是穿梭其中的小魚,都清晰地映入他的腦海之中。
“原來,那種意識離體的奇妙感覺,竟然跟周圍的水元素有關。既然我現在能夠吸收水元素,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自主掌握這種能力了呢?這種神奇的能力到底叫什麼呢?要是別人都不會這種能力,而我卻會,那我會不會被那些心懷不軌的人抓去研究啊?畢竟,君子無罪,懷璧其罪,這種事情還是不說為妙。”
趙恆毅一邊思索著,一邊抬眼看向周圍。他看見自己和張蘭蘭被那巨大的淡藍色氣泡包裹在其中,而巨石之外,河水依舊洶湧澎湃,暗流湧動,彷彿隱藏著無盡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