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章 隊伍和“自由人”
神罰遊戲:別想讓我成為人類公敵 糯香芋艿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君無言的話音剛落,原本和諧的氣氛頓時冷了下去。
金日和王海蓮都下意識地看向林霽,眼神閃爍著,帶著幾分懷疑和試探。
阮清清見狀,頓時有些惱了。
她怒視君無言:“你說這話什麼意思?阿霽明明救下了所有人,你非要說這麼一句,讓別人覺得他不懷好意嗎?”
“我沒有這個意思。”君無言面不改色地說,“我只是陳述了一個客觀存在的事實,一定會有腦子不夠用的玩家選擇這麼做。但從頭到尾,我都沒有說林霽會這麼做。”
“我當然不會這麼做。”林霽沒有阮清清那麼情緒激動,他十分認真地解釋,“客觀事實是,我想到了喚醒你們的辦法。另外,我認為接下來第三階段的任務很可能需要團隊協作,解散隊伍就是死路一條。所以,就算一時間找不到辦法,我也不會選擇殺死隊友。”
見林霽說得擲地有聲,理由也十分合乎邏輯,金日和王海蓮瞬間打消了懷疑。
王海蓮為自己對林霽有過疑心感到羞愧。
林霽救了她是事實,她連道謝都沒有,卻在第一時間就質疑林霽的用心。
無論林霽救她的目的是什麼,救她的行為是真的。
君子論跡不論心,她不該懷疑。
金日倒是沒有愧疚的感覺,確定林霽想維持隊伍的存在,他就安心了。
至於自己對林霽的懷疑,他認為是人之常情,根本沒有錯。
君無言也沒有因為自己一句話導致團隊不和諧,而感到不好意思。
他並未懷疑林霽,客觀描述事實,也是在說其他隊伍的情況,金日和王海蓮往林霽上套,和他無關。
只有阮清清氣呼呼的,她現在看林霽之外的其他人都不順眼。
林霽察覺到阮清清的情緒不佳,他伸手拍了拍阮清清的肩膀,以示安撫。
阮清清也知道自己這時候鬧情緒不利於接下來的合作,儘管心中有怨,但她還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沒有爆發出來。
見阮清清明白自己的意思,主動收斂了脾氣,林霽微笑著再次拍了拍阮清清的肩膀,眼裡帶著欣慰之色。
就在此時,五人面前跳出了一個碩大的公屏。
【恭喜玩家林霽、阮清清、君無言、王海蓮、金日,全都恢復清醒狀態,隊伍集合成功,接下來將公佈第三階段的遊戲規則。】
【遊戲從18日20點正式開始。】
【在遊戲結束之前,玩家們必須進入高塔之中,才能通關遊戲。】
【越往高塔的高層,通關獲得的獎勵越高。】
【在花海之中有各種各樣的寶箱,裡面放著玩家生存所需的物資、輔助玩家更快進入高塔的卡牌、特別任務或者陷阱。】
【進入高塔之前,每個隊伍至少需要開啟五個寶箱,寶箱作用於隊伍裡的所有成員。】
【18日20點後,尚未喚醒隊友的玩家將以“自由人”的身份行動,其隊伍自動解散,未清醒玩家將永久陷入迷失狀態。】
【“自由人”至少需要開啟兩個寶箱。】
這個規則並不複雜,唯一難度就在寶箱上。
之所以有必須開寶箱的要求,肯定是為了防止玩家自身攜帶的物資足夠支撐到遊戲結束,不肯開寶箱。
畢竟開寶箱是有風險的。
運氣好,能獲得物資,或者更快進入高塔的輔助卡牌,運氣不好就得做任務,甚至落入麻煩的陷阱。
如果沒有必須開啟寶箱的限制,想必很多玩家都不願意冒這個險。
看完彈窗內容之後,金日第一個開口:“所以,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前往高塔,並沿路開啟五個寶箱。”
“我怎麼感覺以‘自由人’的身份行動更有利呢?”不等其他人說話,他就忍不住發牢騷,“‘自由人’只需要開兩個寶箱,隊伍卻要開五個。面臨的風險機率和花費的時間,都要比‘自由人’更多。”
“從規則表面來看是這樣,但還要根據實際情況來判斷。”林霽提醒道,“‘自由人’一旦遭遇陷阱,也只能靠自己一個人度過難關。但五人隊伍卻可以讓其中一個人去開寶箱,萬一是陷阱,其他玩家都能即使營救。”
說完,他轉頭看向遠處。
明亮的月光下,確實有一座黑色的高塔矗立在花海之中。
只是參照物太過單一,無法判斷這座高塔到底有多高,距離他們又有多遠。
但……按照剩餘的遊戲天數計算,三四天估計是走不到高塔的。
他剩餘的物資,省吃儉用能撐到遊戲結束,但身體狀態不會太好。
如果高塔之中還有危機,以虛弱的狀態去面對,很難登頂。
既然越往高處獲得的獎勵會越多,他當然希望自己能成為登頂的那個。
所以,開啟寶箱找到物資,對他來說是很有必要的。
哪怕沒有規則要求,他也會冒險試一試。
阮清清也跟著開口:“五個人開五個寶箱,平均下來就是一個人開一個寶箱,比‘自由人’要開的寶箱數量少啊。”
君無言仰頭眺望著遠處的高塔,此時漫不經心地說:“‘自由人’為了增加自己的存活率,恐怕會選擇抱團合作,但這種合作遠不如‘隊伍’穩定。”
“就是啊,”王海蓮連聲附和,“‘隊伍’是有保障的,隊友們沒有必要互相傷害。但以‘自由人’的身份合作,卻很容易被背刺。”
雖然隊友之間也存在背刺的可能,但總歸是比“自由人”的合作要穩固一些。
金日被四個人連番言語攻擊,頓時惱羞成怒:“行了行了,我知道了。我就是看到規則的一瞬間突然有了那個想法,我要是動腦子仔細分析了,也會明白解散隊伍是不明智的。”
君無言嗤笑一聲,卻沒有說話。
他依舊看著遠處,懶得給金日投去一個眼神。
金日頓時氣惱不已,臉紅脖子粗的。
林霽見狀,立刻轉移話題:“現在距離八點還有一個多小時,你們是準備休整一下,等遊戲正式開始再出發,還是現在就往高塔的方向走?”
“現在就走吧。”王海蓮提議,“提前開始行動,也能更早地到達高塔。”
她停頓了兩秒,又說:“我唯一擔心的是,在遊戲正式開始之前,寶箱可能不會出現。那麼,我們提前出發,肯定沒有辦法找到寶箱。”
“這倒不是什麼大問題。”林霽對此並不在意,“根據我的猜測,我們想走到高塔至少也需要五天左右的時間。一個多小時而已,我們能走的路程並不長。哪怕遊戲正式開始之後才會出現寶箱,沿路肯定能找到五個。”
“那就出發吧。”君無言一邊說,一邊邁步往高塔的方向走,“有什麼其他的計劃,都可以一邊走一邊商量。”
其他人都覺得君無言說的有道理,便跟著往前走。
但一時間,誰都沒有說話。
顯然誰都沒有一個明確的計劃。
大家都沉默地往前走著,時不時看一看那個彷彿很難靠近的黑色高塔。
林霽走到阮清清的身邊,壓低聲音問:“你能‘找’一下嗎?”
阮清清明白林霽在問什麼,她點點頭:“我試試。”
她垂眸使用【真實之眼】尋找有關【傲慢】的標記的線索。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抬頭看向林霽。
她什麼都沒有說,但那雙亮晶晶的眼睛已經表達得足夠清晰。
林霽忍不住笑了一下:“看來是有收穫。”
阮清清連連點頭,有些興奮。
“就在前面那條路上,但我不清楚具體有多遠。”她壓低聲音解釋完,又露出擔憂的神色,“我們要把事情告訴他們嗎?”
現在一個隊伍最好是一起行動,分開很不利。
另外,整個花海沒有十分高大的建築物遮擋視線,分開的距離太近,還是會被看到他們在做什麼。
可相隔太遠,想重新聚集起來就很難了,他們沒有聯絡的途徑。
現在的情況,很難在隱瞞住其他隊友的情況下順利把事情辦妥。
“等找到標記之後再說。”林霽倒是沒有像阮清清那麼苦惱,“找到標記,不意味著就找到【傲慢】的源頭,我們先確定了源頭的方向,再決定要不要告訴他們。”
“好,”阮清清點點頭,“我聽你的。”
“你們倆在叨咕什麼呢?”金日本就心情不好,注意到林霽和阮清清在說悄悄話,就像是終於找到了理由發洩自己的情緒,立刻質問,“我們現在可是隊友,有什麼事情不能告訴我們,非要小聲密謀?”
林霽瞥了一眼金日,一改之前客氣的態度:“我們不是你糟糕情緒的傾瀉口,你該注意控制你的心情,別這麼容易就被【傲慢】影響了。如果你的自控能力如此差,想必後面會被影響得更嚴重,那我就不得不考慮把你踢出隊伍了。”
他對金日客氣些,是想維持隊伍的和諧,利於之後的團隊合作。
但這不意味著他要無底線地容忍金日發洩自己的情緒。
金日下意識地就想回懟,但在聽到林霽的後半句話之後,頓時偃旗息鼓。
他哪怕再不願意承認,被影響這個事實是抹殺不了的。
他是五個人裡情緒展現最激烈的,任誰都會認為他被【傲慢】影響頗深。
而他自己也不確定,到底是借題發揮多一些,還是真的被【傲慢】影響太深了。
但他知道,他並不想解散隊伍,更不想死。
在聽了其他隊友的分析之後,他已經知道隊伍比“自由人”的優勢在哪裡,他不想成為自由人。
更何況,林霽那句“踢出隊伍”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那根本不是要讓他成為“自由人”,而是會殺了他,直接解散隊伍。
林霽寧願解散隊伍,都不要他這個不穩定因素的存在。
他再繼續任由自己的情緒掌控自己的行為,就是在找死了。
哪怕他不認為林霽的實力比他強,但他一個人,肯定不是四個人的對手。
不能硬碰硬。
之前林霽的態度一直都客氣有禮,再加上年紀小,金日自然而然產生了輕視之心。
現在這一刻,他才意識到,林霽並沒有他以為的那麼和軟。
儘管覺得被一個比自己年紀小的人拿捏有些不爽,但金日還是收斂了自己的脾氣。
他安慰自己,他不是被林霽拿捏了,而是知道自己很難以少勝多,識時務罷了。
成功安慰好自己之後,金日卻沒有放過之前的話題,重新問林霽:“那你能告訴我們,你們倆到底在說什麼悄悄話嗎?”
他的態度和語氣比之前好了不少,可追問的架勢,明顯是非要林霽回答不可。
王海蓮在這個時候下意識地替林霽說話:“他們倆在現實世界就是好朋友,比我們之間的關係親近一些很正常。”
之前懷疑林霽的動機,讓她很愧疚。
此時她並不想再次懷疑林霽,便選擇了主動幫林霽解圍。
“可我們現在是一個隊伍的隊友,要是商討接下來的行動計劃,就不該瞞著我們。”金日覺得自己說的非常有道理,表情都理直氣壯了起來。
“你說得對。”林霽順勢接過話頭,“只不過我們說的是私事,不是和隊伍有關的事情,我認為沒有必要告訴你們。”
“是啊是啊,”阮清清跟著點頭,“我們在說家裡的事情,這你都想知道啊?”
金日狐疑地看著阮清清和林霽:“有什麼私事非要在遊戲裡說?”
“突然想起來就說了,”林霽笑了笑,調侃道,“你現在這樣像個八卦的狗仔,你在現實世界的職業該不會就是狗仔吧?”
“我才不是!”金日立刻反駁,“我怎麼可能是那種八卦的人!我只是不理解你們在遊戲裡還有心情說和遊戲無關的事情。”
“那就別說廢話了。”林霽擺擺手,“現在物資匱乏,你少說廢話,還能節省一些飲用水。”
金日一噎,嘴巴張張合合好幾次,似乎想要說點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出聲。
一旁的君無言倒是對林霽和阮清清投去了好幾個眼神,他的目光帶著打量和深思,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可他並未問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