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經死了,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事情,都和你沒關係了。”
“我死了?我已經死了?”
我默默點頭。
然後死人頭和張曉婉就出現了,他們和我打了個招呼,就走向那瘋女人。
當她承認自己死了的時候,陰間就會來抓走她,很顯然我的話,讓她清醒了過來。
她使勁的搖頭,然後跑上了樓,不相信這個事情,或許是不願意相信,她已經瘋了。
按理說我應該轉身就走,可不知道為何,心中是那麼的意難平。
可能是我缺失了這種愛吧。
感同身受的愛吧。
我決定去幫幫她,看看有什麼能幫助她的。
“二位,等一下吧。”
“好。”
我上了樓,她躲在牆角,瑟瑟發抖。
“你該去投胎了,你太弱了,這樣下去連投胎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娃兒還沒考上大學,我不放心。”
“你娃兒可以考上的,相信我。”
“真的,你有什麼話要和他說嘛?”
她瘋狂點頭,原來她和兒子說話,對方一直都聽不到。
我帶著她離開了,前往附近的家。
劉菲拿出了證件,對方才相信了我們不是壞人,回到了家中,女人放鬆了不少。
當她看到牆上的黑白照片時,失聲痛哭。
牆上的獎狀,書架上的證書,到處都是,看得出來,這是一個品學兼優的孩子。
我當起了傳聲筒。
說了一些只有她們知道的秘密,這孩子才相信了我,抱著我大哭。
她們聊了一整夜,在凌晨的時候,死人頭和張曉婉,帶走了女人。
我留下了一沓錢,和劉菲離開了這個不會再來的地方。
我相信,他會考上理想的大學。
我帶著劉菲找到了張秘書,張秘書還是那麼的陰險,為了不讓劉菲難過,我決定與他好好談談。
沒想到和我談和的時候,張秘書按了警報器。
最後沒有談妥,我帶著劉菲離開。
當天晚上,死人頭就盯上了張秘書。
張秘書前往某位人物的家中,出現了意外,突然結束了年輕的生命。
張曉婉第一時間就去了現場,帶這倆人都下地獄去了。
劉菲再見我時,推開了我,沒有證據,但她知道。
她會成為一個很好的警官。
告別了劉菲,這是最後一面。
張平夫妻倆倒是很充實,張平整天大談醫德,鑽研技術,抵制那些黑暗。
他的媳婦林夢魚倒是相反,收紅包要回扣能幹的都幹,熱衷於參加各種學術交流會,喜歡出入各種高階酒會,結實更多的大人物。
據說那個鳳女和她成了朋友。
我去了京州一趟。
女神醫柳如煙變化很大,我看到了她這個無神論者,竟然在家中請了仙。
供桌上放著一大盆白米,花生,小麥,玉米等糧食。
不知道她請的保家仙是什麼。
她突然成了玄門中人。
這次她留了我的聯絡方式,不知為何,她變得很風騷,吃完飯就留我過了夜,還對我說了句好久不見。
我問她多久。
她說好久了,她回來了。
這樣的方式我很疑惑,沒當一回事,因為我將離開這裡了,這個城市很大,但若不是刻意,恐怕再見也難了。
處理完那些關係,我從京州離開,回到了老家,我和幾女踏上了尋找女魃寶體的路途。
白雪問我,為什麼要睡了柳如煙。
我說是因為她主動的。
白雪不信,我也不信。
其實我要是不睡了她,她就沒命了。
我發現了鼠仙這傢伙的氣息,但鼠仙沒在家裡,柳如煙被鼠仙控制了。
若是我不接受柳如煙的控制,對鼠仙而來,柳如煙就沒了利用價值,那麼就會被犧牲。
當然,這些我是不想說的,因為當時我就是被鼠仙騙的,才傷了白雪。
白雪很恨鼠仙,我不想讓這些不美好,再影響白雪的心情。
馬老鬼給的訊息是,女魃寶體應該去了秦嶺。
那地方,我們去過。
那裡面還有很古老的妖,女魃體內的靈應該是去找那妖的,至於是吞噬對方,還是被對方吞噬,馬老頭就不知道了。
馬亮那段時間去找黑寡婦,他沒阻止就是因為想順便看看女魃會不會出現。
但女魃從頭到尾都沒出現過。
再次回到闊別已久的周家鎮,這裡並沒有什麼變化。
大紅燈籠掛在那裡,跟有人要結婚是的。
或許因為太過偏僻,所以這裡的人員那相對固定,很多鎮上的人,都是從小一塊長大的,所以對外人來此非常敏感。
我們回到了周大的家,外面的鄰居紛紛指指點點,對於外來人很是警惕。
站在門口看著熟悉的院內,彷彿一切就發生在昨天,歷歷在目。
那時候因為老妖黑寡婦的原因,使用了障眼法,我變成了第二個周大。
後來馬亮代替了我,在這裡應該是被識破了,然後就負傷,就有了後面六隻畫皮上門追殺。
就造成了我和馬亮之間,還有馬亮和白冰之間,這讓人意難平的結果。
我在想當時要是逃去馬家,是不是不會就發生後面的事情。
可轉念一下,白冰是妖啊,無論她在妖裡面地位多高,可她就是妖,在馬家那樣的玄門眼中,至始至終都不會看的起妖。
事情就是這樣,人生有太多的不如意,過去了就過去了,改變不了,那隻能面對。
如果不去面對不去釋懷,那隻能沉浸在過去,沉浸在無邊的痛苦中,日日煎熬,鬱郁終生不得解脫。
向前看,很重要。
“白冰,你要進去嗎?”
“要,要跟你一起走下去。”
白冰牽著我的手,很堅定的和我對視,白玉在旁邊開心的不行。
她已經徹底放下了,她沒說但我能感覺到,她的心落在了我的身上。
如果再出現選擇的時候,我和馬亮必須選擇一個時,我相信她一定會選擇我。
“從你在臺上,看我那一眼,我就放下了。”
“那日和馬亮生死賭局?被我的王霸之氣俘獲?”
“是,小癟三。”
“哎哎哎!誰是小癟三?”
“你說呢。”
我乾笑兩聲,抬腿就要往門裡走,這個時候一個小孩子從裡面跑了出來,跟著一個如千年寒冰般的冷臉美女,也跟了出來。
我愣了一下,這個家裡有小孩子了?
這個女人又是誰?
新的畫皮?
可是黑寡婦不是被馬家抓走了嗎?
哪裡還會有畫皮?
男還看著不大,滿臉的燒傷痕跡,頭上還有一塊血印子,像是在火場裡跑出來的。
女人則是轉身回院子裡了。
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在疑惑間孩子問我們找誰?
我告訴他找周大,他搖了搖頭,面無表情的說沒這個人。
這一下我愣在原地。
外面的動靜驚擾了屋內的人。
裡面是一大家子人,似乎是在舉行家宴類的活動,我定睛一瞧,是一個陌生的男人穿著新郎服,出來對我們抱了一拳。
“幾位是來參加婚禮的嗎?”
“我們…是。”
“來者是客,裡面請!”
我回了一禮,剛要進去看個究竟,白冰攔住了我,在我耳畔一陣嘀咕,她說這裡透露著古怪。
我眯起了眼,看著男人脖子上的一道痕跡,疑惑不已。
我細細的打量著男人,青衣小帽,面色白的嚇人,毫無血色,就連抱拳的雙手,仔細一瞧,發現手背上,密密麻麻的長滿了白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