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銘沉思片刻,說道:“很有可能。

“這洞這麼小,人肯定鑽不進來,但如果是藉助某些特殊手段,透過這個洞投放迷幻藥劑,讓他在不知不覺中吸入,就能達到殺人滅口的目的。”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冷峻,緊緊盯著洞口,彷彿想要從這個小小的洞口看穿背後隱藏的秘密。

陳有闕環顧四周,警惕地說:“看來這背後的勢力不簡單,竟然能在縣衙牢房裡悄無聲息地殺人。

“他們肯定不想讓黑袍人說出更多秘密,這也說明我們離真相越來越近了,只是不知道他們還會使出什麼手段來阻止我們。”

他的手不自覺地握住刀柄,時刻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危險。

寧寧飄在一旁,眼睛緊緊盯著洞口,魂體周圍的幽冷光芒閃爍不定。

“主人,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這洞看起來是新挖的,他們肯定還沒走遠,會不會還有危險?”

她的聲音微微顫抖,既擔心宋銘的安危,又對未知的危險感到恐懼。

宋銘站起身,拍了拍寧寧的肩膀,安慰道:“別怕,寧寧。

“我們先把這個情況告訴王縣令,讓他加強縣衙的戒備。

“然後再仔細調查這個洞和粉末,看看能不能找到其他線索。”

他的目光堅定,給人一種沉穩可靠的感覺,讓寧寧原本緊張的情緒稍微放鬆了一些。

王縣令聽聞宋銘的發現,臉色變得更加難看,豆大的汗珠從他額頭滾落,他哆哆嗦嗦地說道:“這……這可如何是好?

“本縣的縣衙竟成了他們殺人的地方,這要是傳出去,本縣的臉可就丟大了!”

他急得來回踱步,雙手不停地搓著,眼神中滿是焦慮與無助。

宋銘看著王縣令,認真地說道:“王大人,當務之急是加強防範,不能再讓他們有機可乘。

“同時,我們也會繼續調查,爭取早日揪出幕後黑手,還清平縣城一個安寧。”

他的語氣誠懇而堅定,讓王縣令稍微鎮定了一些。

王縣令連忙點頭,說道:“是是是,一切都聽宋大人的安排。

“本縣這就去安排衙役加強巡邏,把縣衙守得水洩不通!”

說完,他匆匆忙忙地跑出去安排人手了。

宋銘等人繼續在牢房裡仔細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宋銘等人繼續在牢房裡仔細搜尋,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宋銘蹲下身子,再次湊近那個神秘的洞口,用隨身攜帶的匕首輕輕刮下洞口周圍的一些粉末,小心翼翼地裝入一個特製的小盒子裡,準備稍後讓張瑤進行更深入的分析。

他的動作極為謹慎,生怕遺漏任何一點可能隱藏線索的粉末,每一個細微的動作都透露著他對案件的專注與執著。

陳有闕則在牢房內四處踱步,眼睛不放過牢房的每一寸牆壁和地面。

他仔細檢查著床鋪,將草墊掀起,認真檢視下面是否藏有其他物品或線索。

他用力抖動著草墊,灰塵瀰漫開來,惹得他忍不住咳嗽了幾聲,但他依舊沒有停下手中的動作。

在檢查床板時,他發現了幾道細微的劃痕,這些劃痕看起來很新,而且排列得似乎有些規律。

他立刻招呼宋銘過來:“宋仵作,你快來看,這床板上的劃痕有些奇怪,會不會和案件有關?”

宋銘迅速起身,走到床邊,蹲下身子仔細觀察那些劃痕。

他用手指輕輕觸控著劃痕,感受著它們的深度和走向。

沉思片刻後,他說道:“這些劃痕看起來不像是隨意留下的,很可能是黑袍人在被關押期間,想要記錄什麼或者向外界傳遞資訊留下的。

“我們得想辦法弄清楚這些劃痕的含義。”

張瑤從隨身的包裹裡拿出一個小巧的放大鏡,開始仔細觀察那些劃痕。

她的眼神專注而認真,放大鏡在劃痕上來回移動,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她一邊觀察,一邊在腦海中思考著各種可能的解釋。

過了一會兒,她說道:“這些劃痕有些像是某種符號,但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符號,需要更多的線索才能解讀。”

寧寧飄在一旁,利用魂體可以穿牆而過的優勢,仔細檢視牢房周圍的牆壁。

“她發現牢房隔壁的房間似乎有些異常,房間裡擺放著一些奇怪的工具,有一把小巧的鏟子,看起來很適合挖掘那個洞口,還有一些形狀奇特的瓶子,裡面裝著顏色各異的液體。

她連忙飄回牢房,將這個發現告訴宋銘:“主人,隔壁房間有些奇怪的東西,說不定和黑袍人的死有關。”

宋銘等人立刻來到隔壁房間。

一進入房間,宋銘就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和之前在粉末中聞到的味道相似。

他仔細檢視那些工具和瓶子,發現其中一個瓶子上有一個模糊的標記,看起來和之前黑袍人提到的黑色月牙標記有些相似,但又不太一樣。

他拿起瓶子,對著光線仔細端詳,試圖從這個模糊的標記中找到一些線索。

陳有闕在房間的角落裡發現了一些腳印,這些腳印很小,和在案發現場發現的腳印形狀一致。

他興奮地喊道:“大家快來看,這裡有腳印,和之前的腳印很像,肯定是同一個人留下的!”

宋銘看著這些腳印,心中漸漸有了一個推測:“看來,殺害黑袍人的很可能就是之前在案發現場留下腳印的那個人。

“他利用這個房間挖掘了通往牢房的洞,然後透過洞投放迷幻藥劑,殺害了黑袍人。

“而這個房間的主人,說不定就是幕後黑手的幫兇。”

張瑤在房間裡繼續搜尋,她發現桌子上有一本破舊的日記。

日記的紙張已經泛黃,有些頁面還被撕掉了,但從剩下的內容來看,似乎記錄著一些關於迷幻藥劑的製作過程和使用方法。

她仔細閱讀著日記,希望能從中找到關於幕後黑手的線索。

突然,她眼睛一亮,指著日記上的一段話說道:“你們看,這裡提到了一個‘暗影大人’,還說一切都是按照‘暗影大人’的指示行事,這個‘暗影大人’會不會就是幕後指使?”

宋銘沉思片刻,說道:“很有可能。

“這個‘暗影大人’肯定和暗影教有關聯,我們之前在調查暗影教的過程中,就遇到過各種神秘的黑袍人,他們擅長使用黑暗法術和詭異的道具。

“這次的案件,說不定也是暗影教的陰謀之一。”

陳有闕握緊拳頭,說道:“不管是暗影教還是什麼人,敢在清平縣城作惡,我們就絕不放過他們!

“宋仵作,接下來我們該怎麼做?”

宋銘看著手中的瓶子和日記,說道:“我們先把這些證據帶回去,仔細研究。

“然後再去調查這個房間的主人,看看他和暗影教有什麼關係。

“同時,我們也要繼續留意縣城裡的動靜,說不定還會有新的線索出現。”

眾人紛紛點頭,帶著收集到的證據離開了房間。

他們知道,這起案件越來越複雜,但每一個新發現都讓他們離真相更近一步。

他們必須小心翼翼,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才能揭開案件背後隱藏的真相,將幕後黑手繩之以法,讓清平縣城恢復往日的安寧。

宋銘等人帶著新發現的證據回到縣衙的臨時辦公處,圍坐在桌前,氣氛凝重而緊張。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桌上,卻無法驅散眾人心中的陰霾。

宋銘將裝著粉末的小盒子遞給張瑤,眼神中滿是期待:“張瑤姑娘,這些粉末就靠你了,看看能不能從中發現更多有用的資訊。”

張瑤鄭重地點點頭,接過盒子,立刻開始忙碌起來。

她熟練地拿出各種工具,將粉末放在特製的儀器上,仔細地觀察、分析。

房間裡安靜極了,只有儀器輕微的運轉聲和張瑤偶爾的喃喃自語。

陳有闕則在一旁反覆檢視從牢房床板上拓印下來的劃痕,眉頭緊鎖,試圖從中找出頭緒。

他的眼神專注而堅定,手中的筆不停地在紙上比劃著,試圖將劃痕與他所知道的符號、文字進行比對。

“這些劃痕肯定有什麼深意,我就不信解不開它。”他低聲嘟囔著,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服輸的勁頭。

寧寧飄在宋銘身邊,眼睛緊緊盯著張瑤的一舉一動,時不時地轉頭看看陳有闕,她的魂體周圍幽冷光芒微微閃爍,顯示出她內心的緊張與不安。

“主人,希望這些線索能讓我們快點找到真相。”她輕聲說道,聲音中帶著一絲焦急。

宋銘輕輕拍了拍寧寧的手,安慰道:“彆著急,寧寧,我們一步步來,總會弄清楚的。”

過了許久,張瑤終於抬起頭,臉上帶著一絲疲憊但又透著興奮:“宋銘,這些粉末裡除了之前發現的特殊草藥成分,還含有一種極其微量的毒素。

“這種毒素無色無味,很難察覺,但長時間吸入會讓人逐漸失去意識,最終死亡。

“黑袍人很可能就是這樣被害死的。”

宋銘沉思片刻,說道:“看來幕後黑手心思縝密,連殺人的手段都如此隱蔽。

“那關於日記和瓶子上的標記,大家有什麼看法?”

說著,他拿起那個帶有模糊標記的瓶子,再次端詳起來。

陳有闕湊過來,看著瓶子說:“這標記和黑袍人說的黑色月牙有點像,又不太一樣,難道是暗影教內部不同分支或者不同層級的標誌?”

張瑤思考了一會兒,說:“從日記內容來看,這個‘暗影大人’在幕後操縱著一切,而且對迷幻藥劑的製作和使用非常熟悉。

“我覺得我們可以從這方面入手,調查一下縣城裡有沒有人對這類藥劑有特殊的研究或者需求。”

宋銘點頭表示贊同:“張瑤姑娘說得對。陳捕快,你和我去縣城裡的醫館、藥鋪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認識這種標記或者對製作迷幻藥劑有異常的舉動。

“寧寧,你和張瑤姑娘留在縣衙,繼續研究日記,看看還能不能發現其他線索。”

眾人立刻行動起來。

宋銘和陳有闕走出縣衙,踏入清平縣城略顯冷清的街道。

陽光灑在身上,卻感受不到多少溫暖。

街邊的店鋪半掩著門,偶爾有幾個行人匆匆走過,神色慌張,眼神中透露出對最近一系列離奇事件的恐懼。

兩人先是來到一家醫館,醫館內瀰漫著一股濃濃的草藥味。

藥櫃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藥瓶和藥罐,一位老郎中正在櫃檯後整理藥材。

宋銘走上前去,禮貌地拱手作揖:“老先生,打擾您了。我們想向您打聽些事兒。”

老郎中抬起頭,打量了宋銘和陳有闕一番,看到他們身上的服飾,似乎猜到了他們的身份,連忙回禮:“兩位大人客氣了,有什麼事儘管問。”

宋銘拿出那個帶有模糊標記的瓶子,遞到老郎中面前:“您看看,可認識這個標記?或者,您有沒有聽說過、見過製作迷幻藥劑的人?”

老郎中接過瓶子,眯著眼睛仔細端詳,還拿起旁邊的放大鏡,對著標記反覆檢視。

過了好一會兒,他緩緩搖頭:“這標記我從未見過,至於迷幻藥劑,這可是違背醫德的東西,我行醫多年,從未接觸過,也沒聽說過咱這縣城裡有誰在製作。”

宋銘和陳有闕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禮貌地謝過老郎中,轉身離開醫館。

接著,他們又走進一家藥鋪。

藥鋪裡顧客寥寥,只有一個小夥計在擦拭著櫃檯。

陳有闕走上前,拍了拍櫃檯,大聲問道:“小子,問你點事兒。你見過這種標記嗎?

“還有,你們這兒有沒有人來打聽製作迷幻藥劑的材料?”

小夥計被陳有闕的大嗓門嚇了一跳,愣了一下才回答:“客官,您這標記我真沒見過。

“也沒人來問過製作迷幻藥劑的事兒,這玩意兒聽起來就邪乎。”

宋銘在藥鋪裡四處打量,看到牆上掛著一些藥材圖譜,便走上前去檢視,希望能找到與案件有關的線索,但一無所獲。

無奈之下,他們只能離開這家藥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