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袍人沉默了一會兒,緩緩說道:“我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只知道他總是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每次都是透過信件給我下達命令。

“他的信件上有一個特殊的標記,是一個黑色的月牙。”

說著,他用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黑色月牙的形狀。

宋銘看著地上的標記,眉頭緊鎖,心中思索著這個神秘人的身份。

陳有闕在一旁說道:“那你為什麼要用怪物來作案?那些怪物又是從哪裡來的?”

黑袍人回答道:“那些怪物是我在深山裡偶然發現的,我發現它們身上的粉末可以製成迷幻藥劑,就利用它們來殺人。

“我給它們餵食特殊的草藥,讓它們聽從我的指揮。”

張瑤接著問道:“那你在山洞裡做什麼?還有沒有其他的同謀?”

黑袍人搖搖頭說:“我在山洞裡提煉迷幻藥劑,沒有其他同謀了。我只是為了錢,才做這些事。”

宋銘看著黑袍人,心中的疑惑並沒有完全解開,但他知道,黑袍人此刻應該沒有說謊。

他站起身來,和同伴們對視一眼,說道:“雖然還沒有完全弄清楚背後的真相,但至少我們有了新的線索。

“這個神秘的幕後指使,還有那個黑色月牙的標記,我們一定要查清楚。”

陳有闕將黑袍人扔在地上,狠狠地說道:“今天暫且放過你,等我們查明真相,再找你算賬!”

黑袍人癱倒在地上,眼神空洞,彷彿失去了靈魂。

宋銘等人決定先將黑袍人帶回清平縣城,交給縣衙看管,然後再根據新得到的線索繼續調查。

他們知道,這起案件背後的陰謀遠比他們想象的複雜,但他們不會退縮,一定要將真相查個水落石出,給清平縣城的百姓一個交代。

宋銘等人押著黑袍人,沿著蜿蜒的山路,緩緩朝著清平縣城走去。

一路上,天空中原本明亮的太陽不知何時被烏雲遮蔽,天色漸漸陰沉下來,彷彿預示著這起案件背後隱藏著更為深沉的黑暗。

山路崎嶇,眾人的腳步略顯沉重,一方面是因為與黑袍人戰鬥後的疲憊,另一方面則是案件新線索帶來的壓力。

陳有闕緊緊押著黑袍人,目光警惕地掃視著四周,生怕黑袍人有任何逃跑的企圖。

黑袍人低垂著頭,腳步踉蹌,在陳有闕的押送下,如同一隻喪家之犬。

張瑤走在隊伍中間,手中緊緊握著機關盒,雖然戰鬥已經結束,但她依舊保持著高度的警惕。

她時不時地抬頭看看天空,心中默默祈禱著能儘快回到縣城,將黑袍人妥善安置,然後繼續深入調查案件。

寧寧飄在宋銘身邊,魂體周圍的幽冷光芒也不再像往常那樣明亮,她輕聲對宋銘說:“主人,這案子越來越複雜了,那個幕後指使肯定不簡單,我們要小心啊。”

宋銘微微點頭,眼神堅定地望著前方,說道:“不管有多複雜,我們都要查到底,絕不能讓幕後黑手逍遙法外。”

終於,他們回到了清平縣城。

縣城裡依舊瀰漫著壓抑的氣氛,百姓們看到宋銘等人押著黑袍人歸來,紛紛圍了過來,眼神中既有好奇又有期待。

人群中傳來竊竊私語,大家都在猜測著這個黑袍人與離奇命案的關係。

宋銘等人沒有過多停留,徑直朝著縣衙走去。

到了縣衙,宋銘將黑袍人交給了王縣令,並詳細說明了情況。

王縣令聽後,臉色十分難看,他深知這起案件的嚴重性,立刻安排衙役將黑袍人關押起來,嚴加看守。

宋銘等人回到縣衙後,並未立刻休息,而是圍坐在桌前,開始整理這幾天收集到的所有線索。

宋銘在紙上仔細地畫出那個神秘的黑色月牙標記,一邊畫一邊說:“這個標記我們一定要查清楚,它或許是找到幕後指使的關鍵。”

陳有闕皺著眉頭,摩挲著下巴說:“可這標記看起來很普通,在這清平縣城,甚至整個雍州,說不定有很多人都見過,我們該從哪裡入手呢?”

眾人面面相覷,同時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雖然找到了線索,但線索卻無從調查。

討論無果後,眾人決定先休息一個晚上,養精蓄銳,等明天精神狀態恢復後,再一起討論後續的調查方向。

此時的清平縣城,夜幕如一塊巨大的黑色幕布,沉甸甸地壓下來,將整座縣城籠罩在一片寂靜與黑暗之中。

縣衙內,宋銘等人各自回到臨時住所,疲憊的身軀躺在床上,可思緒卻依舊圍繞著案件打轉,久久難以入眠。

宋銘躺在床上,眼睛望著天花板,腦海裡不斷回放著案件的種種細節。

從案發現場的奇怪腳印、劃痕,到深山裡遇到的怪物,再到黑袍人的出現,這些線索在他腦海中交織成一團亂麻,讓他頭疼不已。

身旁的寧寧早已沉沉睡去,魂體散發著微弱的幽冷光芒,給這黑暗的房間帶來一絲清冷的氣息。

宋銘輕輕嘆了口氣,翻了個身,試圖讓自己放鬆下來,可那些謎團就像揮之不去的陰影,始終縈繞在他心頭。

陳有闕回到房間後,連衣服都沒脫,就直接倒在了床上。

他雙手枕在腦後,望著黑漆漆的房頂,心中滿是不甘。

想著自己在戰鬥中如此勇猛,卻還是沒能從黑袍人口中得到更多有用的資訊,不禁有些懊惱。

他握緊了拳頭,暗暗發誓明天一定要找到新的線索,將幕後黑手揪出來。

窗外,一隻夜梟發出幾聲淒厲的叫聲,打破了夜晚的寧靜,陳有闕皺了皺眉頭,翻了個身,強迫自己入睡。

張瑤回到房間,坐在床邊,手中還握著那裝有神秘粉末的盒子。

她藉著微弱的燭光,仔細端詳著盒子裡的粉末,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疲憊與迷茫。

她嘗試從粉末的成分和特性中找到新的線索,可一切似乎都陷入了僵局。

燭光搖曳,映照著她疲憊的臉龐,她輕輕嘆了口氣,將盒子放在一旁,躺倒在床上,閉上雙眼,希望能在睡夢中找到靈感。

一夜的時間在眾人的輾轉反側中悄然流逝。

清晨,第一縷陽光艱難地穿透雲層,灑在清平縣城略顯冷清的街道上。

縣衙裡,衙役們像往常一樣開始了一天的工作。

負責看守牢房的衙役像往常一樣,提著食盒,準備給關押在牢房裡的黑袍人送飯。

當他走到黑袍人所在的牢房前時,卻發現牢房裡異常安靜。

昨晚,黑袍人被關進去後,就一直在牢房裡來回踱步,嘴裡嘟囔著一些聽不懂的話,可今天卻一點動靜都沒有。

衙役心中湧起一股不祥的預感,他加快腳步走到牢門前,透過鐵柵欄向裡望去。

只見黑袍人靜靜地躺在地上,身體蜷縮成一團,毫無生氣。

衙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他連忙開啟牢門,衝了進去。

“來人啊!不好了!犯人……犯人死了!”

衙役驚恐地大喊道,聲音在寂靜的牢房裡迴盪,打破了清晨的寧靜。

這聲喊叫瞬間打破了縣衙的平靜。

縣令王大人剛在書房坐下,準備處理堆積如山的公文,就聽到外面傳來衙役驚慌失措的喊叫聲。

他心裡“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名衙役就急匆匆地衝進書房,滿臉驚恐,連行禮都顧不上,大聲稟報道:“大人,不好了!關押黑袍人的牢房出事了,那犯人……犯人死了!”

王縣令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毛筆“啪嗒”一聲掉落在地,墨水濺灑在剛鋪開的公文上。

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難以置信,“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大人,昨天宋大人他們抓回來的那個黑袍人死了,就在牢房裡,一動不動的,小的發現的時候,他已經沒氣了!”

衙役喘著粗氣,又重複了一遍。

王縣令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他深知這起案件本就棘手,如今關鍵嫌犯竟然死了,事情變得更加複雜難辦。

他在書房裡來回踱步,心中焦急萬分,嘴裡不停地念叨著:“這可如何是好?這可如何是好……”

過了片刻,他停下腳步,眼神中閃過一絲決然,大聲對衙役說道:“快,立刻去把宋大人他們請來,就說有緊急要事相商!記住,要快!”

衙役領命後,一路小跑著離開書房。

他穿過縣衙的走廊,腳步匆忙,帶起一陣風,吹得走廊上懸掛的燈籠左右搖晃。

來到宋銘等人居住的院子,衙役顧不上擦拭額頭上的汗水,就用力敲響了宋銘房間的門,一邊敲一邊喊道:“宋大人,陳大人,張大人!王縣令有請,說是出了緊急大事!”

此時,宋銘剛起床不久,正在整理衣物,聽到衙役急切的呼喊聲,心中一緊,他立刻開啟房門,看到衙役焦急的模樣,問道:“發生什麼事了?如此慌張。”

衙役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宋大人,昨天關押進牢房的黑袍人死了,王縣令請您和另外兩位大人速速前去商議對策。”

宋銘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深知這可不是個好訊息。

他轉身對屋內喊道:“寧寧,陳捕快,張瑤姑娘,大家都出來,出事了!”

不一會兒,寧寧、陳有闕和張瑤紛紛從各自房間走出。

眾人聽聞訊息,皆是神色凝重。

陳有闕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疑惑與憤怒,“這怎麼可能?那傢伙昨天還活蹦亂跳的,怎麼一夜之間就死了?這裡面肯定有古怪!”

說著,他不自覺地握緊了拳頭,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

張瑤也是一臉震驚,她的眼神中透露出擔憂,“難道是有人不想讓他說出真相,所以才……”

她沒有把話說完,但眾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寧寧飄到宋銘身邊,魂體周圍的幽冷光芒微微閃爍,“主人,這可怎麼辦呀?好不容易有了點線索,現在又斷了。”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焦急,小手緊緊地拽著宋銘的衣角。

宋銘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他看了看眾人,說道:“先別慌,我們去牢房看看,說不定能找到什麼線索。”

說完,他率先朝著牢房的方向走去,腳步急促而沉穩。

眾人緊跟其後,一路上,誰都沒有說話,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來到牢房,王縣令早已在那裡等候,他看到宋銘等人,連忙迎上來,臉上滿是焦急與無奈,“幾位大人,這可如何是好啊?這黑袍人死得太蹊蹺了,本縣實在是毫無頭緒。”

他的額頭佈滿了汗珠,說話時聲音都帶著一絲顫抖。

宋銘沒有回應王縣令的話,而是徑直走向黑袍人的牢房。

他蹲下身子,仔細地檢查著黑袍人的屍體,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他輕輕翻開黑袍人的眼皮,觀察著他的眼睛,又檢查了他的口鼻,發現並沒有中毒的跡象。

接著,他又檢視了黑袍人的身體,發現身上也沒有明顯的外傷。

陳有闕在一旁看著宋銘檢查,心中的疑惑越來越深,“宋仵作,怎麼樣?有什麼發現嗎?”

宋銘皺著眉頭,沉思片刻後說道:“從表面上看,他似乎不是死於外力或者中毒,但具體死因還需要進一步調查。”

說著,他站起身來,環顧著牢房四周。

牢房不大,裡面陳設簡單,只有一張破舊的床和一個便桶。

宋銘仔細地檢查著牢房的牆壁和地面,突然,他發現牆角處有一個小小的洞,洞口剛好能容納一隻老鼠透過。

宋銘蹲下身子,湊近洞口觀察,發現洞口周圍有一些奇怪的粉末,和之前在案發現場以及怪物身上發現的粉末十分相似。

他用手指蘸起一些粉末,放在鼻尖輕嗅,一股淡淡的草藥味傳入鼻中。

“大家快來看,這裡有個洞,還有這些粉末。”宋銘招呼著眾人。

陳有闕和張瑤連忙圍了過來,看到洞口和粉末,他們的臉色也變得凝重起來。

張瑤蹲下身子,仔細地觀察著粉末,說道:“這些粉末和之前的一樣,難道是有人透過這個洞,用迷幻藥劑之類的東西害死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