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老靈芝

方望撿回這一隻意外驚喜，找找附近有什麼東西，像那麼大的野雞已經會飛了，其他的肯定跑乾淨了，看看有什麼野雞毛。

找了片刻兒，發現有兩根四十多公分的雄野雞尾羽，極為漂亮，可以當來擺件，或者送給方百蝶。

他回到工具處，翻翻袋子找到一個獨立的塑膠袋放好小野雞，他恰好是打中脖子，可惜替雌野雞受彈了。

今晚就拌著五指毛桃燉了吃，家裡有個砂鍋，放點紅棗枸杞桂皮，目前還沒有賣，下次圩日去買些回來。

曬乾五指毛桃和靈芝，去一下鎮上買些東西，小時候的東西很多還在，還不一樣。

方望揹著鋤頭繼續往山路進發，手上拿著鉤刀，遇到擋路的灌木雜草就直接砍掉。

遠遠地望見一棵五指毛桃，五指已經完全長出來了，離山路有十來米，拿著彈弓打了幾發，放下鋤頭砍了進去。

少頃，一棵食指粗的二十多年五指毛桃出現眼前，回頭拿工具進來，擴大挖土範圍，留意山上還有什麼其他山貨，特別是野雞。

方望試了鋤幾下，這片的石塊已經小了許多，兩三個指頭那麼大。

繼續撥開表層土層，尋根下鋤，省時省力，過了四十多分鐘，完整的三斤多溼貨出土。

鋸掉五指毛桃的莖幹，去掉主根上附著的斷腸草根鬚，而後絞成一捆，坑裡的小鬚根撈回來另捆成一小團，忙完後回填挖土。

隔兩個山又聽到雄野雞的“哦哦哦哦”聲音。

等下回家整兩三個野雞套，套不到大野雞，套中一個生的小野雞也好，賣去鎮上的野雞養殖場，這麼大剛好十塊錢。

繼續往前走，這裡的刺藤少了很多，路也很寬敞。

他又看到那條舊野豬路，想著昨天能搞到幾棵靈芝和五指毛桃，這次再試試，便鑽了進去，時不時拿彈弓探路，路過一些有爛木頭的地方，仔細翻找，希望有靈芝出現。

實際上只有黑木耳，溼的半斤，方望繼續往下走，見到兩三棵一起生長的油松，十二公分，生在土地貧瘠的石頭縫中，實際樹齡應該有十五年以上了。

拿刀砍了進去，慢慢靠近油松，發現不遠處一個死掉的很多年的老油松，樹幹早早被人砍掉了，而樹根下正長了兩朵很大的黑靈芝，和昨天的一樣大。

方望拿著鉤刀只撩開一些扎人的刺藤，不破壞這個好地方，小心取下這兩朵靈芝。

我們地方有這麼大朵的黑靈芝，真是奇怪，靈芝生好像在松樹根特別多，四五回了都是這樣找到的。

方望有了經驗，遇到有油松的山嶺便找的仔細一些，之前只知道嶺上有，實際上是因為嶺裡都是油松，遇到的機率大，土山也是有的。

這兩朵比家裡留著那朵大了一圈，摸起來硬硬的，只是蟲洞也更多，品相有些破碎，遠不如家裡的，方望打算這兩朵都賣掉，曬乾應該三多兩，一起有七兩了。

把這兩朵黑靈芝放入裝著稻草的帆布袋，層層蓋好。

這片苗家山的石山上也有稀稀散散的油松樹，數量每座山也就四五棵，樹齡也不大，十幾二十年左右。

上山去找就順便看看油松附近有沒有死樹，不單是油松，其他老樹應該有一些的。

方望打了幾個石子，沒發現有什麼異常，眼見之處沒什麼死樹了。

看時間已經是兩點半了，剛才挖樹和砍藤開路花了不少時間，他拿著樹棍把刺藤撩回來，掩蓋剛才自己的痕跡，慢慢退了出去，心中暗暗記下這塊地方。

回到山路，在路邊找了一塊平整的石塊坐下，今天的菜是炒青瓜，油不多，吃起來有些乾澀。

這座大土山沒有水源，再往前的一座小土山有一個小泉眼，可以補充水源，方望把水壺的水喝得差不多了，留一點水在路上喝。

拿著鉤刀找一下金銀花，但是沒有找到，只有一點木耳。

忙完過後已是三點，留給回家的時間還有兩個半小時，五點半就要回家了，揹著東西從小土山回到後山坳面需要三十多分鐘，從坳面回家也要半個小時。

很快來到大土山和小土山的交界處，有一片覆盆子，大約有半分地大小，當地的人統一把覆盆子、茅莓、烏泡子的果實叫做“萢”。

覆盆子是最甜最大的，不像茅莓那樣小，也不像吃烏泡子的口舌都會留下黑色痕跡。

方望摘了一些來吃，覆盆子粒粒紅豔飽滿，放入口中即可爆汁，若是摘一把拍入嘴中最為享受。

一吃這些甜味的東西，他就想喝點糖水，以前木工作業都習慣早晚喝些糖水，現在的白糖紅糖賣三塊錢左右，肯定是不捨得的。

方望在山間自語：“白糖紅糖總會喝上的。”

到了小土山這裡更荒了一些，野雞毛到處都是。

方望從袋子裡找出一卷野雞繩，野雞繩是用普通的紅繩絞緊，形成一條強度很高的繩索，大人用來建房子確定水平，小孩子便是用來設野雞套了。

方望以前小學的時候學了不少東西，野雞套、釣魚、釣黃鱔、挖草藥……隔了十幾年沒有設過野雞套，如今怎麼設套仍然記憶猶新。

以前第一次設套後他每天去看看，在第四天成功逮住一隻一斤重的小野雞，當晚就燉了吃，野雞湯的味道依然還記得。

方望準備設兩個簡單的野雞套，選在人不會走小路上，這條路的野雞毛還比較完整，套中的機率大，拿鉤刀修了不少的黃荊小枝條，黃荊枝條自然筆直，是最好的下套料。

黃荊遍佈華南地區，是農村最重要的柴料，當地把黃荊叫做“火荊柴”，折下來當坐墊，和稻草捆在一起煙蚊子，上半部分的小枝條樹葉捆成小柴燒菜，下半部分大枝條當燒水。

黃荊小枝條修夠後，準備大幹一場，估計兩個月可能有上套一兩次，賺點小錢或者自己吃。

大的他想賣掉，小的偶爾自己吃也行，現在雞肉五塊錢一斤，土雞六塊錢，賣掉野雞買雞肉豬肉最划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