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挖五指毛桃、打野雞

休息過後，方望繼續回填挖土，夯實過後拿起第一棵五指毛桃回到放帆布袋這裡。

拿著小鋸子鋸掉莖幹，留下主根根鬚。

根鬚分別用本身的鬚根絞成一捆，他在手上掂掂重量，溼斤約莫四斤多，曬乾後有一斤半，光這捆就有九塊錢。

方望用鉤刀撩回刺藤，覆蓋上面，繼續往第二棵走。

他找到那條隱蔽的野豬路，彈弓往附近打了幾下，嚇跑蛇蟲後開始靠近。

彈弓探路還蠻方便的，樹棍太短不夠好使。

野豬路的痕跡比較舊了，應該是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走了，方望拿著樹棍拍打擋路的藤蔓，來到第二第三棵這裡。

這兩棵比上棵小了點，出貨量應該各有一斤，十二塊錢。

方望看到旁邊有茅莓，還在開花，他拿著棍子甩乾淨，這些刺藤扎人很痛。大的就用鉤刀砍乾淨，這把鉤刀的柄短了點，要釘一個長一點的柄，在山林中方便一點。

打理挖藥的範圍時，方望找到一截爛木頭，上面有些黑木耳，放了一個袋子等著待會兒挖完裝回家，木耳炒肉是頓好菜，過段時間去趕圩賣掉草藥買點肉，做個新菜。

這兩棵連在一起，倒是省了不少事，鉤刀砍斷枝葉，刨土尋根，依根下鋤，這樣挖更省力氣。

方望小時候挖過很多老虎鬚，有了不少挖藥經驗，全挖保留的藥材重量很大但很耗力氣，不是高價草藥不值得這樣做。

苗家山地方那麼大，五指毛桃肯定少不了，還有其他草藥，石斛、老何首烏、老虎鬚，慢慢找。

方望花了一個多小時挖出這裡的五指毛桃和回填挖土，小鬚根也撿了一點，這些也很香，太輕了上不了稱，可以自己留著煲湯，不浪費，把主根根鬚扭絞成一團，小鬚根收尾紮緊。

坐在鋤頭柄上喘著粗氣，看時間現在是十點，時間還早，看了兩棵黃色的長鬚笑笑，摘掉手套吃兩塊柿干休息。

“三斤半，二十一塊錢，再找。”

方望把這兩捆放入肥料袋中，開啟袋子的時候奶香噴了出來。

那點木耳不多，不過是二兩，摘完後丟進帆布袋裡。

回到山路，找到昨天最後一棵，大小和剛才的兩棵一樣。

五指毛桃如果我找到年份更大的就好了，都不想去草藥店賣，價錢上不去了，找懂的人高價收好些。

“哦哦哦哦……”

一隻五彩雄野雞飛過頭頂，有紅棕白綠黑五色，棕黑雙色的尾羽超過半米，很快停在八十多米外的野牡丹樹下找吃的。

方望丟下鋤頭，回到放帆布袋這裡拿起彈弓，慌慌張張地摸出褲袋的石頭，預判這隻野雞的經過點。

這隻雄野雞剛巧進入樹叢中，方望便卸力眺望，等著它出來。

雄野雞的尾巴還在外面翹著老高，他在想，要是現在打很難打中，風險太大。

方望看它沒有出來的樣子，拿回鉤刀往前靠近，這樣打中的機率大一點。

左等右等，這隻野雞一直沒有出來，靠近到六十米左右，打中的機率比剛才大了許多，尾巴慢慢地不見了。

這隻雄野雞看起來有三四斤，現在雌野雞一斤賣十二塊錢，雄的十四，可惜走掉了。

方望氣不過，重新拉滿弓，打算打個出氣一擊，乾等肯定不行，這土山植被穠密，不知道竄到哪去了。

“咻！”

方望掉頭就走，不指望會中。

這次學聰明瞭，帆布袋和挖藥的地方放在一起，要是再遇到，直接中途攔截，比落地後再打有效得多，若是沒有遮擋的地方碰到，基本就穩了。

重新刨地，這次的地比前幾次要硬得多，下方的石塊也大了不少，方望怕剛挖不久就弄壞鋤頭，便小心地挖，不追求速度。

“啾啾！”

方望聽到隔壁的土山有雌野雞的叫聲，心想苗家山東西還挺多的，山豬野雞大把大把的。

越往下挖，石塊也就越多，方望更多的是刨開，不是挖開，這裡的泥是黃土，黏性也大，肥力少了不少，他判斷這棵重量會輕一些。

半響，這棵終於挖出，將近一斤重，時間損耗比上一棵大了一倍。

方望喝了點水，繼續回填，完成後看懷錶已經過了十二點半了，剛才追野雞就花了不少時間。

方望往苗家山脈的中間看去，中間有一座高高的圓頭山，青石寨的村民把它叫圓山，是以前苗族的居住區，離他有四里地之遠，山下有些小池塘和果樹，現在有些梅樹和柚子還掛著果子。

他沒有進過裡面，那裡的山很難爬，而且還有過山風，也就是眼鏡王蛇，寨里人有人進過裡面被過山風追過。

圓山的斷面山壁很明顯，以前被雷劈過，方望想著上面可能有石斛，石斛在石山上可能性大一些，土山上比較少，印象中青石寨也有一些但不成規模，可能有些採藥人摘過了。

休息過後，撈乾淨五指毛桃的小鬚根，重新回填挖土。

繼續往深處走入，這些路沒什麼野果補充能量，覆盆子暫時沒遇到，其他野萢還沒到果期，人種的果樹遠在圓山那邊，這一片是隻有幾棵野枇杷。

“啾啾！”

這聲雌野雞的聲音很近，方望放下工具，繼續拉弓尋聲。

“噗噗噗~”

左前方聽到野雞拍打翅膀的聲音，方望提前拉弓，一旦遇到就打出了。

潛步前進，從野牡丹的灌木叢中看到一個棕黑色的雌野雞，距離大概在六十米，方望看到它在帶著一群小野雞，小野雞有十幾只。

前方已經有刺藤遮擋，要是跨過去野雞肯定會跑掉，方望等不及就拉弓瞄準，對準最大目標——雌野雞。

“咻！”小石塊飛奔而去。

“啾啾！”

那隻雌野雞飛了起來，速度極快，很快就消失在視野當中，以速度判斷沒有打中它。

方望回來拿上鉤刀和樹棍，一路砍了過去，那群小野雞早已經跑得乾淨了，野牡丹樹下有幾滴血和幾片小雞毛，一隻小野雞被他打死了，有拳頭大小，八兩左右。

“這麼遠也可以打中？小野雞如果抓住就好了，這隻這麼大都可以賣到十塊錢了，鎮上有人收小野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