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年後事
四合院大善人的悠閒生活 性兼盡物 加書籤 章節報錯
“就是,有口吃的就不錯了,想那麼多沒有用。”
“來來來,喝酒喝酒!”
喝完一瓶酒,幾人也把菜吃了個差不多。
這會兒不像前年了,那時候喝酒隨便,幾個人一頓怎麼著也得喝個半斤八兩的。
今天這四個人分一斤,一個人最多也才喝了二兩半。
不是他們酒量不行了,而是沒酒了。
釀酒本來就特別耗費糧食,更別說是現在了。
各地的酒廠現在基本全停工了,沒有原材料釀不了酒。
當然,在坐的各位估計多多少少都有點兒存貨,但沒人會全拿出來。
別的不說,陳放空間裡就還存著不少酒呢。
這些酒都拿出來,別說是今天了,就算在場四個人天天喝,按一人一天一瓶算,估計也夠他們喝上幾個月的。
但陳放卻不往外拿。
不是因為他小氣,而是太惹眼了。
這種事,別人看的清楚著呢。
別看現在是大早上的,也別看大夥兒都出去拜年去了,但劉家哥倆還有傻柱過來的事肯定被人看到了。
而且陳放還能肯定,這事兒必會傳遍全院。
他就這麼確信。
“得了兄弟們,乾了杯中酒,趕緊散了回去睡覺吧。”
“來。”
“幹了!”
喝完之後要起身時,劉光天還問幾人今天去不去廟會。
陳放搖頭拒絕了。
今兒的廟會估計不會太熱鬧,不如老老實實在家待著。
……
初一就這麼過去了。
到了初二初三,後面幾天陳放也沒像去年那樣招呼人來院裡喝酒啥的,而是非常低調的每天就在家待著。
院裡各家情況都差不多,一個個都跟霜打的茄子似的,蔫吧的不行。
今年這個年過得,一點兒都不熱鬧。
往年那種紅火勁兒是一點兒都看不到了。
陳放記得,去年過年後,直到十五之前還老能在街上看見孩子舉著鞭炮亂跑呢。
今年是沒有一點兒動靜了。
初四,廠裡開工上班。
這回也沒了往年的茶話會了,更別提演出什麼的,一樣都沒有。
大家來了就是上班幹活兒。
還沒等雪化了,楊廠長就讓人把陳放找來了辦公室。
“陳放同志,廠裡現在肉不多了,你看看這個打獵隊啥時候能出發啊。”
陳放聽的直皺眉。
這叫什麼話,現在大雪封山了,到哪找獵物去。
不過他也沒跟楊廠長頂牛,畢竟楊廠長找他來肯定也不是為了聽他發牢騷的。
“廠長,現在雪還沒化呢,雖然咱們廠裡和外頭這些路上的雪該清的都清了,但是山裡可沒人清啊,而且我估計山裡下的更大。
現在進山,我估計很難打到東西。”
楊廠長聞言皺眉道:“你說的這些情況我也知道,但我是這麼想的,現在其他廠還都沒動,咱們是不是能來個先下手為強呢。”
聽他說完陳放差點兒笑出聲來。
尼瑪你以為這是過家家呢,還先下手為強。
打獵最重要的是找獵物,你找不到獵物光去山裡待著有什麼用。
於是他耐心的給楊廠長解釋了一下,現在山裡雪太厚,就算進了山也難搞啥的。
這回楊廠長可算是聽明白了。
“那既然這樣,你們就先休息一下,把各項東西都準備好,過兩天就出發,進山一趟。”
“是!”
出了楊廠長辦公室後,李懷德又把陳放叫了過去,二人交談了一番。
老李最近日子不錯,去年陳放偷摸給他搞了點肉,他雖然害怕訊息走漏了,但到底是抵不過肉的誘惑,最後還是收下了。
一家人算是過了個好年。
眼看肉都快吃完了,還不見有什麼訊息走漏,李懷德也慢慢的放下心來。
他把陳放叫過來,主要也是為了打獵的事兒,畢竟廠裡的肉是頭等大事。
尤其是年後這段時間,糧票都開始打折了,現在要顧不好打獵的事兒,那就沒法生產了。
陳放過來後又只好重新給他解釋了一遍這裡邊的事情。
李懷德無奈,只好跟楊廠長一樣催著陳放先去準備著。
轉眼間又是十天後了,這回雪都已經化了差不多了。
山裡的雪雖然還沒化完,但雪層倒是薄了很多。
這就可以出發了。
畢竟廠裡催的跟什麼似的,三天兩頭的就問陳放什麼時候出發。
於是這天陳放他們就進了山。
這回運氣不錯,開局就來了個開門紅,剛進山就碰上了狍子群。
這玩意兒出了名的傻,一行人追了倆鐘頭終於把五頭狍子一網打盡。
拖著狍子回去後,打獵隊美美的吃了一頓,大夥兒都好久沒這麼敞開吃肉了,一個個都吃的是滿嘴流油。
為了打獵,車斗上還特意安了個篷子,雖然保暖效果不怎麼樣,但好歹也是聊勝於無,總比沒有強。
最起碼也可以遮風嘛。
大夥兒休息了一會兒,最後再次進山。
下午,一行人碰上了一個半殘的豬隊,只有三頭體型中等的野豬,正在拱地找食兒。
看樣子,這群野豬應該是之前被人打過的,面前這幾頭應該是當時跑出來的。
這幾頭野豬特別警覺,隊員們剛發現它們,它們也同時發現了打獵隊。
隨後這幾頭野豬就開始狂奔,連停下來看一眼都不帶停的。
陳放反應最快,抽出背上的馬四環抬手就放了三槍。
可惜距離稍有點遠,而且這幾個野豬跑的還非常快,陳放只打中了一頭。
幾人嘗試追趕,結果足足追了一個小時也沒追到。
沒辦法,現在這些野獸都太過於警覺了。
像以前的時候,野豬碰上了人,有的甚至會衝過來嘗試把人挑翻。
但這種情況比較少見,大多數的都是碰到人之後就會跑,但它跑幾步通常就會停下來,駐足觀望一下,覺得有危險就會繼續跑。
現在則不一樣了,茲要是一放槍,野豬跑起來就不帶停的,溜溜達達的能跑上一小天兒。
打獵隊的人不是不知道這個情況,之所以不想放棄,還是因為現在獵物太難找了,在一片山頭上溜一圈兒都不帶能找到的。
現在他們的隊形已經不只是拉開50米那麼簡單了,很多時候搜山都要拉開200米以上。
但收穫還是很一般。
這一帶的野物都快被人打光了。
見追尋不到了,眾人也只得回返。
一下午時間就這麼過去了。
回去統計一下,今天的收穫連骨頭帶肉總共也才400來斤。
沒辦法,狍子重量太輕了。
……
轉眼間,正月就這麼過去了。
整整一個月,陳放他們幾乎天天進山,但收穫卻一天不如一天。
到正月二十左右,更是一連五天一無所獲。
楊廠長和一眾廠領導都急的嘴角直起泡,但卻沒有任何作用。
陳放也明說了,現在山裡的野物是一天比一天少,廠裡現在就倆辦法,要麼加派人手,要麼去更遠的地方。
“你拉倒吧,你說的這兩點我是哪個都不能答應你。”
楊廠長擺了擺手。
那就沒辦法了。
陳放也沒和他頂,只是默默搖搖頭。
他也知道廠長的難處,但是知道歸知道,他也沒別的辦法。
現在的問題非常明顯的就擺在那裡。
要麼加大人手,直接像撒網一樣,一整片山林開搜,在這種情況下,什麼獵物都是躲不掉的,也根本不需要任何打獵技巧,就是倆字兒——平趟!
不過這一招早就被ban了。
之前有人這麼幹過,一家大廠直接出動了十來輛卡車,百十號人進山。
回來時那自然是收穫滿滿,足足拉了三車多肉,連車斗邊上都用粗樹枝擋住了,可見收穫之多。
但此舉剛乾了一次,就馬上被叫停了。
上頭明令要求相關企業或者單位,不允許派那麼多人手進山,誰敢違反這一條,絕不輕饒。
這回可不是嘻嘻哈哈的跟你鬧著玩兒的了。
已經交代下來的事情,你敢違反就必然會受到懲罰。
給你網開一面,讓你可以派人進山就不錯了,要是這樣還不滿足,那就活該受罰。
至於第二條,去更遠的地方。
這一點楊廠長就更做不了主了。
這個所謂的更遠的地方,不是說從這個村到那個村兒。
而是直接跨到了其他省去。
楊廠長可不敢拍這個板兒。
萬一到那兒了被人扣下來就麻煩了。
別覺得人家不敢,真把你扣下來你也沒招兒。
這種事不是一個軋鋼廠能夠處理的。
那就沒其他招了。
加派人手不行,去遠地方也不行。
那就只能眼睜睜看著獵物越來越少了。
相比於正月來說,二月的日子其實好過了不少,最起碼開春兒後各種野菜是越來越多了。
於是成天在家待著的婦孺,現在又多了一個活兒幹,挖野菜。
山裡的動物在開春兒後也紛紛出了山,短時間內,打獵隊的收穫又有了一次回升。
相當多的人都以為苦日子將要結束了,後面肯定會越來越好。
對此陳放只能搖搖頭不表態。
因為他知道,今年比去年還難過。
到了二月下旬,山裡幾乎都已經碰不到什麼野物了,河裡的魚也被撈了個差不多。
只有近點兒的幾條河裡還有魚,不過這些魚被嚴令留下來。
還是那句話,得給附近老百姓留下點兒,他們可進不了山。
打不到獵物了,打獵隊慢慢出動的也就少了,沒辦法,卡車出去轟隆一天也得燒不少油呢。
食堂裡恢復了清湯寡水的日子。
這回也沒人抱怨什麼了,大家都在報紙上看到了,大面積的旱……沒辦法的。
中午食堂吃飯,陳放買了倆野菜糰子,端著回辦公室吃。
這玩意兒的味道是真不行啊。
他記得好像有個電視劇叫啥來著,裡面也是有個廚子,憶苦飯做的就是野菜糰子,結果搞得特別好吃,引得廠裡的人紛紛搶購。
當時那個菜糰子裡好像又是香油又是這那的放了不少,所以味道超級好。
但一句“憶苦飯”就已經說明了一切。
現在根本就不用憶,現成的東西在面前擺著呢。
現在別說是香油了,臭油你都摸不著一點兒。
菜糰子裡頭別說油星兒了,紅薯面兒都沒多少。
整個菜糰子就是強行捏在一塊兒的,放進碗裡稍微一晃就全散了。
填進嘴裡粗糲的難以下嚥……
……
晚上下班後,陳放晃晃悠悠的騎車回家。
各家房簷下基本都在冒煙,不用說,光靠聞味兒就能聞出來,今兒又是野菜糰子。
說實話,也就是陳放身上還有個空間,要不然他非得被逼瘋了不可。
不過他的空間也就只能管得了他自己,其他人他是一個也管不了。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氛圍的話。
那就只能說是“焦躁”這兩個字了。
空氣中都隱約能聞到這種味道。
本來是笑笑就能過去的事兒,很多人卻不依不饒的,這邊兒火氣大,罵罵咧咧。
對頭也不是受氣的人,很容易就能互相打起來。
尤其是挖野菜的時候,有的人甚至會因為一顆野菜互相罵起來,嚴重的甚至會直接上手。
人與人之間,之前的那種友善和睦現在不能說全沒了,但最起碼也可以說是消散了大半。
相處多年的老鄰居突然之間就誰也看誰不順眼了,一個個互相盯著都跟看仇人似的。
這天回去時,陳放就見到三大媽和賈張氏兩人身邊各圍了一群人,激烈的展開對罵。
賈張氏跳著腳的指著三大媽罵。
聽那個意思,好像是因為野菜的事兒,陳放聽到了賈張氏指責閻解曠,還說三大媽不好好管教孩子。
陳放大概猜出來了事情的原委。
三大媽也不吃嘴上虧,站在對面瘋狂辱罵賈張氏,說她越界了什麼的。
兩邊兒各圍著幾個大媽嬸子嫂子啥的,一個勁兒在邊上勸。
穿著打扮相當古老的聾老太太則坐在門口石墩子上看她們互撕,旁邊許大茂的媳婦兒婁曉娥則侍立在一旁。
陳放過去拍了拍婁曉娥的肩膀問道:“娥子,這怎麼個茬兒啊,怎麼罵起來了?”
婁曉娥剛看的入神,猛然被陳放一拍肩膀嚇了一跳,結果回頭一看是陳放。
“哎呦你嚇死我了,還有,別叫我娥子,要叫嫂子!”
“你拉倒吧,許大茂見了我都是陳哥長陳哥短的,你還讓我叫你嫂子,你得叫我哥知道不?”
“那我不管,許大茂是許大茂,我是我,你不叫嫂子也行,叫婁姐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