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雨水:陳放哥哥,以後你的衣服我來洗
四合院大善人的悠閒生活 性兼盡物 加書籤 章節報錯
聽陳放說要請自己吃魚,何雨水的眼睛立刻亮了起來,她早就聞到香味兒了。
看著鍋裡的馬鮫魚魚,兩面兒裹了一次薄薄的麵粉,炸的色澤金黃中還帶著焦褐感,散發著誘人的香味,頓時就讓中午沒吃飯的她肚子一陣咕咕叫。
“行了,別不好意思,院裡這麼冷快進屋吧。”
說著,陳放就走過去撩起門簾,示意何雨水進屋。
她下意識的邁動了腳步,內心的升起一陣小激動,進屋後不由自主的嘴角微微上揚起來。
將何雨水讓進了門後,陳放自己也端著鍋進了屋裡。
“坐啊,別拘謹。”
何雨水模樣呆呆的站在屋裡,直到陳放開口後她才反應過來。
“啊?哦!”
何雨水像是剛醒過來似的,順著陳放的話走到旁邊的桌子旁邊坐下。
直到此時她才反應過來,自己居然一個人進了陳放的屋裡。
反應過來這一切的何雨水臉瞬間變得通紅,一直紅到了耳根子。
要知道,這種行為在這個年代來說其實是非常出格的。
陳放一個大小夥子,家裡也沒個長輩啥的,就這麼貿冒然把一個大姑娘讓進了屋裡。
這種做法,在這個年代來說其實非常非常罕見的。
何雨水自己剛才其實都沒想到這一節,她本來和陳放說著話呢,結果陳放直接撩開了門簾讓她進去,她自己鬼使神差的就直接進門了。
頓時,何雨水心軟如麻。
有心站起來離開,但心下有有些捨不得。
前些日子於海棠的話還是言猶在耳。
‘雨水,將來我們結了婚,到時候歡迎你來串門啊,咱們本來就是鄰居,以後可要多多走動!’
‘哎呀,我忘了呢,你自己也是待嫁的姑娘啊,我將來和陳放結婚,估計你也要嫁出去了!’
最後這句話,就彷彿是在何雨水心頭紮了一刀似的,讓她難受的都有些喘不過氣。
明明是我先的……
明明是我家……
明明是我從小長大的地方……
一想到自己將來要遠嫁,而自己這個好姐妹居然代替自己嫁給了陳放哥哥。
何雨水的心裡那叫一個不是滋味兒啊!
那種委屈、不甘、憋悶、落寞的情緒再次瀰漫在何雨水的心頭,一時間竟讓她有些無法呼吸的錯覺。
這時,陳放的聲音響起,打斷了何雨水的思緒。
“來,給你一塊兒大的!”
陳放倒是沒小氣,直接把那塊兒最大的給了何雨水。
他一向在這種小事上做的比較到位,很懂得照顧別人的情緒。
見陳放拿筷子夾著那塊最大的魚遞給自己,何雨水頓時覺得有些惶恐。
其中還夾雜著…歡喜、幸福……
小何的情緒控制還可以,眼睛雖然有些紅但並沒有落淚。
因為是臨近傍晚的關係,陳放也並沒有看清她的眼。
“謝謝陳放哥哥。”
“客氣啥,吃吧。”
接著,二人便各自吃起了面前的煎魚。
馬鮫魚不同於別的海魚,自身是有一定脂肪的,別看外表雖然煎的有些焦脆,但其肉質本身還是非常嫩的。
這種嫩也不同於一般魚肉的軟嫩,而是一種彈牙的脆嫩。
這肉本身也比較緊實,嚼起來非常有滿足感。
陳放的手藝雖然一般般,但何雨水卻覺得這是自己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煎魚。
當然了,她平時估計也沒吃過煎海魚。
陳放為她倒了一杯清茶,屋裡頓時除了煎魚的香味兒之外,還多了一股沁人心脾的茉莉花香,不禁讓人感覺到一種溫馨的氛圍。
何雨水坐在桌邊,目光不時偷偷的掃過陳放,心中對這位大哥哥的感情更加濃烈。
她覺得這是一種甜蜜而又溫暖的體驗。她慢慢地品嚐著魚,感受到魚的鮮美與香氣,內心的幸福感不斷升溫。
為了打破這奇怪的氛圍,陳放主動挑起了話題,開始跟何雨水聊起天來。
二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談論著最近院裡發生的事。
為了避免尷尬,陳放特意繞過了剛才發生的事情,轉而將話題引導到了別的地方。
別說,院裡這段時間其實還是發生了一些事情的,只是陳放不知道而已。
半個月前,劉光天又捱了打,好像是因為他抱怨自己工作辛苦,又吐槽說他那個師傅人品不行,然後被老劉聽到了。
老劉覺得他是態度不端正,所以就把他打了一頓。
在老劉看來,有錯的一定都是晚輩,長輩是不可能有錯的,就算長輩錯了,那也不是晚輩能置喙的。
所以劉光天就該打。
劉光天可能是因為有了工作,覺得自己翅膀硬了,就開口和老劉犟了兩句嘴,結果一直被老劉拿著大笤帚追到街上,最後還是被鄰居們勸回來的。
結果當然是劉光天給老爹道了歉。
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去。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
上次分大白菜的時候,隔壁李叔家和賈家大媽吵了一架。
那天陳放正好不在,白菜是老易幫著陳放買回來放他門口的。
起因是因為李叔家分的白菜大了點,結果賈家大媽覺得自己家吃了虧,就嚷嚷著要和李叔家換。
李叔的老婆李大嬸兒那也不是什麼善茬,結果兩家就對罵了幾句。
最後還是易中海兩口子出馬勸了勸。
賈張氏因為拿著易中海的棒子麵兒,也不敢不給他面子,所以此事才作罷。
最後這一條是陳放自己猜的,何雨水畢竟還是個小姑娘,不知道這裡面的彎彎繞。
透過一頓聊天,陳放了解到了院裡最近發生的種種事件,屋裡的氣氛也變得緩和了許多。
喝完杯裡的茶之後,陳放又給何雨水倒了一杯,並囑咐她平時要多喝熱水。
因為陳放注意到何雨水好像有些冷。
何雨水的心情變得越來越愉快,她感覺自己像是在享受一段美好的時光,而這段時光中,陳放的陪伴讓她倍感珍惜。
煎魚吃完後,天也慢慢黑了下來,陳放轉身到旁邊去把燈開啟。
雖然心裡很不捨得,但何雨水知道自己該離開了。
剛才自己獨自進陳放房間就已經很不合適了,這要是晚上了還不走就更不合適了。
何雨水低下頭,臉紅紅的道:“謝謝你,陳放哥哥。”
“客氣啥!”
“陳…陳哥,以後我幫你洗衣服吧。”
說這話時,何雨水一直低著頭,她的臉已經快要埋進土裡去了。
聲音雖然不大,但陳放聽的確實清清楚楚。
“……啥?”
“咱們是鄰居嘛。”
說這話時,何雨水依舊不好意思的低著頭,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
“而且你一個大男人,也還沒有成家,身邊也沒個人照顧你。”
‘這……這不是秦淮茹的詞兒嘛。’
陳放震驚了。
何雨水這是要幹嘛?
“就…就這麼說定了啊!”
說完後,不等陳放回話,何雨水就匆匆走到門口撩開門簾出去了。
“我透……”
陳放愣在原地,一時間竟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何雨水的話是什麼意思他當然再清楚不過了,畢竟剛剛秦淮茹也說了這麼一套來著。
陳放發愣的是,他真沒想到何雨水會這麼說。
說實話,他其實沒想過這事兒。
不是說何雨水不漂亮啥的。
其實何雨水的長相還蠻在陳放的審美點上的。
問題是……
他沒想過這種事啊。
說句畢竟矯情的話,其實陳放一直拿何雨水當妹妹來著。
當然,這並不是說後世那種搞曖昧的“妹妹”。
而是她是傻柱的妹妹,陳放又和傻柱交情不錯,其實一直是拿她當個小孩兒的。
雖然按歲數來說何雨水也就比陳放小三歲。
但陳放因為本身心理年齡在那擺著呢,就像拿劉光天當個小兄弟兒似的,他也沒太拿何雨水當回事兒。
要不然陳放也不會老逗她了。
所以對於剛才何雨水提出的話,陳放才會覺得莫名驚詫。
這這這……
不同於留在屋裡發愣的陳放,出了門的何雨水那是感覺心裡慌的一批。
臉上也紅的像是要滴血一樣,都不用照鏡子,何雨水自己都能感覺到自己臉上在發燙。
但與此同時,她的心情也極為飽滿,彷彿被一種叫做“幸福”的東西填滿了一樣,再也不復之前的空落落了。
回到屋裡後,何雨水只覺得坐立難安,除了這些之外,還有一絲忐忑不安的情緒也始終縈繞在心頭。
‘他會同意嗎?’
這個問題始終迴盪在何雨水的心裡,卻怎麼也揮之不去。
一想到陳放拒絕的樣子,何雨水心裡就直髮堵。
她真的……真的無法接受。
想到這裡,何雨水甚至有些懊惱自己剛才的莽撞。
不過她並不後悔。
剛才那句話,其實從進屋開始她就想到了,猶豫了半天,最後還是一咬牙說了出來。
只是這結果嘛……實在是難說。
她這會兒也不敢回去問陳放。
其實這個靈感還是剛才秦淮茹給她帶來的。
這才沒多大會兒,她就悟透了其中的奧妙所在。
這可不止是幫忙洗洗衣服那麼簡單,自己可以藉著這個事老往他家跑,又是洗衣又是做飯的,院裡的人看在眼裡,時間久了,結果自然不言而明。
想到這裡,何雨水又覺得自己太心機了。
可是這種事能怪得了她嗎?
好姐妹於海棠在一旁虎視眈眈,自己再不加把勁兒,好哥哥可就是別人的了。
這是何雨水絕對不能接受的。
一想到自己的好姐妹將來挽著陳放的胳膊對自己說‘這是我愛人’的樣子,何雨水整個人都不好了。
……
時間倒回到剛才。
秦淮茹被何雨水三言兩語搞得極為尷尬,腳步匆匆的回了屋裡。
躲在窗戶口偷看的賈張氏頓時暗道一聲晦氣。
很明顯,秦淮茹根本沒借到魚。
不過她心裡此時還抱有一絲希望,希望是陳放答應了,秦淮茹回來是來取饃筐的。
聞著煎魚的香味兒,賈張氏幻想著孫子滿足的舉著魚啃,自己在旁邊掰下一小塊兒填進嘴裡,煎魚的滋味兒吃進嘴裡,那叫一個香啊……
所以縱然是看見了秦淮茹的臉色不好看,賈張氏也裝作不知道。
“那個,淮茹啊,不是說要找陳放借魚嘛,你怎麼進裡屋了。”
賈張氏是意有所指,她的意思是說饃筐那不是在外頭嘛。
秦淮茹當然是聽懂了婆婆的暗示。
於是她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
此時的她甚至想躲到沒人的地方大哭一場。
從全劇來說,其實秦淮茹的內心並不是多麼強大的一個人。
別看她心機挺深,但其實在這個家裡她一直都是被逼到牆角的那個。
在家不僅受丈夫的氣,還要受婆婆的氣。
就算是丈夫死了好幾年了,秦淮茹也一直沒對婆婆怎麼樣,賈張氏也一直騎在她的頭上。
後面甚至還搞出了擺靈堂等事件,搞的秦淮茹都有些精神恍惚。
再後面她又因為兒子的一句話就又和傻柱拉扯了那麼多年。
說實在的,這件事其中固然有刻意的成分,但也足以說明秦淮茹她就不是個很有主見的人物。
賈東旭都死了那麼多年了,秦淮茹難道就真不想往前走一步嗎?
她難道就真的只是想吊著傻柱幫她養孩子?
那也未必吧!
她要真是這麼個英雄人物,又豈能屈居於賈張氏之下?
再說了,年輕女人守節的苦那是真的很難為外人道的。
那種無依無靠的感覺,絕大部分女人根本就受不了。
有傻柱這麼個現成的男人擺在眼前,秦淮茹難道就真的不動心?
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女人對於男人的情感需求,其實比男人對女人的需求要強烈的多的多。
可以說,她所承受的莫大的壓力其實都是她自己本身的性格帶來的。
婆婆得寸進尺,讓她去拿傻柱的就算了,現在又讓她去找陳放借魚。
這是真不拿她的名聲當回事了啊。
此刻的秦淮茹心裡真是感覺委屈至極。
她的觀念就在那擺著呢,從小大人是怎麼教的?
難道就教自己在城裡和人這樣嗎?
秦淮茹一想到這裡,就感覺自己的臉都丟盡了。
眼淚瞬間奪眶而出。
見秦淮茹這個樣子,賈張氏愣了一下。
不過她也沒有發怒,說什麼秦淮茹沒有用之類的片兒湯話。
她自己守寡守了半輩子,能不知道這裡面的苦處嗎?
這麼比喻也許有些不合適,但是彼時的婆婆與此時的兒媳二人境遇都是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