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足足睡到第二天早上才醒來,果真是這幾天給累的,這一覺睡得渾身都有勁了,我算著,白玉晨差不多三天就會醒來了,雖然真氣一事彙集了又散,我想著等他醒來,看能不能找到原因。
三天一過,白寒冰和風語都站在床榻邊,陌夜冥拉著我坐在了院中,他說,“等他醒來,我們就回萬古門。”
“可他真氣的事還沒解決呢?”
“讓他自己想辦法,或者,讓他回萬古門。”
“好。”
陌夜冥是一門之主,本就有很多事要忙,我看到有幾次銀浩傳信讓他回去,他還是陪著我在玄天門呆了這些天,也是該回去了,也不知道小鳳把重生照顧的怎樣了。
一直等到下午,我躺著院中都昏昏欲睡了,風語這才出來跟我說,是不是還有別的原因?此話說的很是委婉,她只怕是不相信我說的夢梅吧,畢竟這花別人都沒看過沒聽過也沒聽過什麼傳聞。
我起身往房間走去,看到白玉晨還是閉目養神,我盯著他看了許久,“白玉晨,你不醒,正稱心那落巫雪的心,她巴不得你一輩子不醒,她就不用來道歉了,你愛醒不醒,我走了!”
我轉身就感覺到一隻手從我手背一過,我被陌夜冥一拉,站在他的身側,就看到白玉晨睜開眼睛望著這邊,一隻手還僵在半空中半握著,最後那手指著陌夜冥,“陌夜冥,你這也太快了吧。”
陌夜冥哼了一聲,“豈能讓你佔便宜,還有,別忘了,你欠我兩個人情。”
白玉晨還想說什麼,被風語和白寒冰的聲音蓋住了,看到他醒來,他們兩個總算是放心了,風語連忙去照顧下人做吃的,生怕餓著白玉晨,白寒冰詢問了幾聲,也跟著風語走了。
白玉晨對我到,“你怎麼知道我已經醒了?”
我指了指他的手,“你的手在你沉睡時是伸直的,但我剛剛看的時候,你是微微半握著。”
“可以呀,觀察的這麼仔細,你說,這段時間你是一直偷偷看我?”白玉晨說完還把被子往上拉了拉。
我白了他一眼,“不是偷看,是光明正大的看,好嗎?你試試你真氣能不能彙集。”
白玉晨眉頭一皺,顯然是不知道還有此事,“真氣?”
他慢慢運轉了一下,果然是彙集不了,看向我問到,“怎麼回事?”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我幫你順理真氣彙集于丹田,但又散開了,還有,為什麼只有我能幫你順理真氣?”
我指了指陌夜冥,“他和你大哥都不能,你知道是為何麼?”
白玉晨不看我,卻往陌夜冥那裡看了一眼,一把掀開被子,坐了過來,搶過陌夜冥剛倒的茶,“我怎麼知道,估計是你修煉的魔不魔,仙不仙有問題吧。”
我把他一推,“你才魔不魔,仙不仙呢?”
陌夜冥看著他搶走他的茶,也不在倒了,拉著我就走,“小妖,我們回去。”
白玉晨連忙拉住我另一隻手,“不行,我還沒好呢,她不能走,要走你走!”
“你!放手!”陌夜冥指著白玉晨拉著我的手喊到。
“你放手!”白玉晨亦是如此。
“你放!”
“你放!”
………
怎麼好端端又抗上了,我深嘆了一口氣,兩隻手狠狠的一甩,“都給我放開。”
我揉了揉手腕,都被捏紅了,痛的是我,這兩個人。
我把兩個人要靠近的人狠狠一推,“白玉晨,我是真的要回去了,在你這裡都多少天了,你這真氣的事估計一時半會也找不到原因,這樣,你不要就讓那羅郎中幫你看,不然,你就跟我們一起回萬古門,說不定兮羅有辦法。”
我還以為白玉晨至少會考慮考慮,結果轉身就去收拾包袱,“那我和你們一起去。”
陌夜冥壓根連等都不想等,拉著我朝著門口而去,白玉晨大喊道,“我現在用不了修為呀!!”
我只聽到陌夜冥毫不客氣道,“那你就自己走回去。”
我聽著只想笑,陌夜冥這是在耍小孩子脾氣嘛?他怎麼一對白玉晨,就變得和白玉晨一樣不可理喻了。我回頭對著白玉晨喊到,“我讓小鳳來接你。”
也不知道那風語和白寒冰怎麼捨得讓剛醒的白玉晨來萬古門,反正我和陌夜冥一到,還沒等我讓小鳳去接他,他就讓他五師兄送他過來了,還十分神氣的往陌夜冥面前哼了一聲,朝著小鳳的院落去了。
“你!!”陌夜冥指著白玉晨氣的真的是說不出話來。
五師兄有些尷尬,看到陌夜冥這樣又不敢和他說什麼,只能朝著我道,“那就麻煩妖伶姑娘照顧玉晨了。”
“沒事,五師兄你放心吧。”
五師兄朝著陌夜冥微微施禮便回去了,也可憐了這五師兄。
看到白玉晨一回來,小鳳還挺開心的,重生這兩天也纏著白玉晨說完和他睡,這乾爹當的比陌夜冥還稱職。
陌夜冥這點倒是很無所謂,他說,不來正好,三個人睡太擠了,兩個人睡剛剛好,還說,他就是看到這點才準白玉晨來萬古門的。
我聽了不僅啞然失笑,有點懷疑是不是他特意和重生說了讓他纏著白玉晨睡的。
我和兮羅說了一下白玉晨的事,兮羅也去看過白玉晨兩次,後來就改成白玉晨帶重生去兮羅院中了,兮羅說,需要找到根本原因,才能對症下藥,讓白玉晨這些天多感受一下自己有什麼特別的症狀,特別是在運轉真氣的時候,每天都來和她彙報一下,兮羅會把白玉晨說的一一記下來。
兮羅就是比我適合當郎中,她看過她的手記,一面櫃子都放的滿滿的,每本書卷都寫的滿滿的,都是她這麼多年來,看過的病人,什麼症狀,用藥以後會有什麼症狀,自己的心得,發現藥材的新作用副作用,寫的是仔仔細細,就連病人上過幾次茅房就記錄在了裡面。
重生有這樣的師傅真是幸事,而我看病就比較偏鋒了,全然不會如她這樣記載下來,治好了立馬忘,不過,我也就救了四個人,自己,陌夜冥,兮羅,白玉晨,白玉晨目前還只能算半個。
我有一次跟兮羅提起,我能暫時幫白玉晨彙集真氣,但一個時辰後又散開了,兮羅讓我在試試,看下在過程中是否白玉晨會出現什麼不適,我想想也是,前面白玉晨是在沉睡,有什麼也說不出,或許還感受不到。
我便在她面前試了一下,白玉晨顯然很痛苦,強壓著不適,最後實在受不了了,我急忙一收手,他捂著腦袋喊到,“我的頭都要裂開了,好痛!!”
兮羅在他腦袋按了按。“這裡疼?還是這裡疼?”
在兮羅按到白玉晨後腦勺時,白玉晨悶哼道,“別碰,這裡特疼。”
兮羅讓我去熬一晚安神湯,她怕白玉晨疼的受不了,白玉晨這人要不是實在疼的過不去了,也不會這樣了。
白玉晨喝了完就睡下了,我看到兮羅在他腦後慢慢的摸,難不成後腦勺有什麼,白玉晨即使睡了,在兮羅摸到他後腦勺時,眉頭總是蹙起來的,我看到兮羅的手一頓,扶起白玉晨,對我到,“幫我扶住他。”
我依言,兮羅在白玉晨後腦勺仔細看了看,“我知道原因了。”
“什麼原因?”
“有人用銀針封住他後腦的風池穴和天柱穴,真氣自然會無法彙集。”
我對穴位並不是很懂,“那取出來不就好了。”
兮羅搖了搖頭,扶著白玉晨躺了下去,“這銀針被人用了法術封印住了,稍有不慎,白玉晨這一身修為就廢了。”
“那你的意思是不取?還是沒辦法取?可不取的話那他這一身修為也沒用呀。”
“有辦法,即使想要保證萬無一失,但事事都有例外,所以,我想等他醒來,讓他自己做決定。”
也是,白玉晨出自宗門,要是取出銀針一身修為沒了,還不知道他能不能接受,還是兮羅想的周到,要是我肯定就直接幫他取了,我就是覺得,不取修為也用不了,取了修為也許還能用,兩種選擇,後者還能有點希望。
以對我白玉晨的瞭解,他肯定會是取,果不其然,醒來聽兮羅說了,二話不說就說一個字取,兮羅卻說了一個讓他比決定取不取還為難的問題,要是要取就必須需要向陌夜冥這種已經達到清明境界修為的人外加一個我從中輔佐,才能把銀針給慢慢逼出來。
白玉晨一聽說要請陌夜冥幫忙,整張臉都塌了,兮羅說,也可以讓無極辰,白玉晨更如同打了霜得茄子,悶聲道,“那還不如去求陌夜冥。”
我看到他那張臉就想笑,白玉晨讓我幫忙和陌夜冥說說,我說幫忙不成問題,問題是陌夜冥也要同意呀?白玉晨深深嘆了一口氣,說到,“算了,你要是幫我求情,估計只會適得其反,陌夜冥說不定就咬死不幫我了。”
我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誰讓你有事沒事就惹陌陌生氣呢?你要是平時不這麼欠抽,說話好聽的,那裡還需要坐在這裡唉聲嘆氣呀。”
白玉晨哼的一聲拍開我的手,“跟你說了也是浪費時間,還不如去陌夜冥面前晃晃。”
我笑了笑,“你就是在他晃個十年二十年,你不認個錯,他肯定不會幫。”
白玉晨狠狠的回頭朝我喊到,“就你話多,也不知道說點好聽的。”
我走到他旁邊,對著他嫣然一笑,幫他佛了佛肩膀上的灰塵,“那…祝你馬到成功,拜拜。”
我聽到身後傳來一聲憤怒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