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先天之秘

朗笑的江離見到張山來了，隨即止住笑容，將張山拉到敖硯跟前。

“來來來，我為二位介紹一下。

這位便是徑海大聖敖硯，乃是煉虛大聖，你喚一聲老龍王便是。”

隨後江離又對著敖硯介紹道：“此人便是我先前提到的天命之人張山。

僅僅三年的時間，他便以凡人之軀將戰陣之法融會貫通，如今可以與化神盡頭匹敵。”

張山聞言頓時受寵若驚，做為已經對修行之事有著不少了解的戰陣修士，張山自然知道‘大聖’二字意味著什麼。

縱觀大乾歷代，都未曾聽說有煉虛聖人出世，否則今日這界山關還能往西再擴一擴。

所以在江離介紹之後，張山連忙對著敖硯躬身問候道：“晚輩張山，見過敖老龍王。”

敖硯坦然受之，隨後撫須笑道：“僅僅三年時間，便有如此成就，小友果然不愧是天命之人，果然非同凡響。”

“不敢不敢，晚輩所學的都是些微末伎倆，仰仗眾人之力才能得有所長進，其豈敢自命不凡。”張山搖搖頭拱手說道。

敖硯卻是搖了搖頭，不再提及此事，而是說道：“既然正主來了，我們便討論一下大荒之事吧。”

江離自無不可，引著二人在院中坐下，隨後又替各自倒了一杯血酒，便坐在一旁不再多話。

相比於江離，敖硯顯然對於大荒之事瞭解的的更多。

只聽他直接對著張山問道：“不知小友對於大荒之事瞭解多少？”

“這…晚輩只知道大荒中有一妖魔國度，主人乃是三位國主，盡皆都有化神之上的修為。

至於其他的，便不清楚了。”張山汗然道。

即便這些，還是這數百年來經過許多先人的犧牲才打探得知的，大荒存在的時間太過悠久，若非有著虞朝的威懾，甚至可能都等不及大乾成長的起來。

“只有這些嗎。”

敖硯聞言撫摸著鬍鬚，對著張山說道：“大乾之於大荒，實際不過是一隅之地，大荒之廣博，大約有三五個人族地域那般大小。”

此話一出，頓時就讓張山情不自禁瞪大了雙眼，不自覺倒吸一口涼氣，他只知道大荒乃是蠻荒之地，但怎麼也想不到居然有三五個人族地域那般巨大。

要知道大乾雖然佔地廣袤，但是周圍的晉、陳、雲夢等國，加起來也不遜於大乾。

而大荒居然有這樣的三五個大小？！

“而距離大乾最近的一股妖族勢力，名曰：妖神殿，裡面共有三名半步煉虛的大妖，分別是：乾琉璃彩孔雀天、界牛大王天、吞山莽琥珀天。

在我煉虛之前，這三位任意一尊實力都不下於我，不過在我破境煉虛之後……”

敖硯揉捻著鬍鬚沒有說話，但是臉上卻是閃過一縷自得之色，江離隨即明白那三位已經不足以為患。

張山並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只是聽到‘煉虛’二字就已經心中一片空白，更無法想象其上究竟是什麼樣的境界。

相比之下，他反而更疑惑的是妖神殿既然有這般實力，為何不侵入人族駐地，直接掃滅人族。

而是這樣一直源源不斷的對界山關發起獸潮。

久而久之，經常參與戰事，並且食用妖族血肉的界山關士兵都與國內拉開了極大的差距。

“因為它們不敢。”

敖硯也沒有繞圈子，而是直接說出了妖神殿不敢大舉侵入人族的原因。

“我突破煉虛那日，便感覺到附近的州府之中有一位煉虛修士在隱居，而似是這樣大隱於市的修士，人間還不知有繁幾。

況且人族每逢絕境，便常有英雄出世，在三萬年前，你們腳下的土地，乃至京都以南，都還是一片蠻荒野地。

然而每當有妖魔侵入，人族便會生出大德修士，每每都是煉虛合道境界，三萬年的時間，人族地域足足被外拓了數十萬裡。

若非人族需要開拓土地，發展人口，養不活那麼多人，否則那還有妖神殿什麼事情？”

敖硯搖搖頭說出一個讓江離和張山都齊齊為之震驚的真相。

比起張山震驚於妖魔不敢越境，江離則是更震撼於有一天人族的繁衍速度居然也會跟不上開拓速度。

若是能夠積極提升生產力，恐怕這世界早就是人族的天下了吧？

還有就是，這顆星球，到底有多大啊？

“道兄所說的大德之士，可是先天煉炁士？”江離心中一動，忽然問道。

敖硯聞言看了眼江離，笑著問道：“不錯，正是先天煉炁士。”

果然，能夠連續造就煉虛修士的，恐怕也只有先天之炁了吧，江離心中瞭然。

而且其大機率還與後天之炁不同，一旦獲取，說不定就會直接獲得相應的神異。

而且其對於修士本身一定還有什麼限制，否則三萬年的時間，有一兩位煉虛修士存活至今也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無論江離從哪個途徑瞭解到的，都是沒有，彷彿那些先天煉炁士突然出世，然後又突然消失，甚至連一點痕跡都未曾留下。

“可是先天之炁早已絕世，那些大妖不可能不知道，但是它們並沒有大動干戈的打算，又是為何？”

“這我就不知道了，恐怕也只有它們自己才知道具體原因吧。”敖硯聞言搖搖頭沒有再說，不過張山心中的顧慮卻是已經去了大半。

“倘若如此，我自當率軍回返，整肅朝堂，討伐不臣，剷除妖魔，還人族一個朗朗乾坤！”張山擲地有聲的說道。

“至於界山關，便拜託敖龍王了！”說著張山起身，雙手作揖舉過頭頂，朝著敖硯重重一拜。

“理當如此。”敖硯笑呵呵的說道。

事實上他剛才那些話就已經道明瞭事情的本質，即便沒有他在，界山關中也多半不會無恙。

不是不會被妖魔攻破，而是即便妖魔攻破，也不會重新佔據界山關，使其化作蠻荒野地，有著被收復的可能。

至於敖硯，更像是一道為了防止意外而設下的保險，確保那些大妖想不開的時候，可以有足夠的威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