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她咎由自取。”赫連祁淡漠地說著,腳步不停。

說完的同時,雲畫院的院門也正好開啟。

翠兒拎著兩隻死了的雞惴惴不安地看著他。

“奴婢見過家主,家主,奴婢只是要把院子裡的髒東西請走,並沒有冒犯家主的意思。”

在這裡,下人髒兮兮的是見主人是大不敬。

“無妨,我來找殊兒。”赫連祁淡漠地說了句,人已經消失在她的視線裡了。

聽到屋外傳來赫連祁的聲音,笙歌起身去開門。

剛一開門,就看到了一臉著急的赫連祁,輕聲喊道:“爹。”

“殊兒,你沒事真是太好了,爹真擔心你出什麼意外。”赫連祁握住她的肩膀,看起來十分激動。

笙歌勾了勾唇,笑道:“就憑那些人,還沒有辦法將我怎麼樣,爹,你應該相信殊兒的。”

她的輕描淡寫,在赫連祁看來只是為了不讓他擔心。

可她越是這樣,赫連祁就越是自責。

如果不是他考慮不周,殊兒也不用受這些委屈不是嗎?

想著,他眼裡淚光湧動,就連聲音也跟著哽咽了起來。

“殊兒,爹保證,這樣的事情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了,爹以後一定會好好保護殊兒的,不讓殊兒再受半分委屈。”

笙歌輕笑起來,將他拉進了屋子裡坐著,然後才一本正經地看著他。

“爹,如果不出意外,殊兒將會是下一任的家主,以後很多事情殊兒都只能自己面對,這些不過就是殊兒正式當家主之前的一些磨鍊,爹不必擔憂的。”

赫連祁皺了皺眉,不情不願地說道:“話雖然是這麼說,可是爹不希望殊兒受委屈,哪怕一點點也是。”

他赫連祁的女兒,就該無憂無慮的才好。

笙歌知道他是真心關心赫連敏殊,便耐著性子寬解他。

“爹,有時候你擔心殊兒不是不行,可是你如果不在現在,即便擔心也是沒有用的,再說了,有時候你的擔憂或許也會成為殊兒的軟肋,你希望這樣嗎?”

她敢肯定,赫連祁一定是個女兒奴!

這麼疼女兒,除了他還能有誰?

赫連祁擰眉想了想,好像是這麼回事。

雖然明知道理是這樣,可他心裡還是鬱悶得難受。

“唉,看來殊兒是真的長大了,要是你娘知道,想必也一定會高興的。”

說著,他黝黑的雙眼漸漸飄忽不定。

笙歌知道,這個男人八成又是想到雲畫了吧?

一個能讓男人念念不忘那麼多年的女人,她還真是想見見。

笑了笑,她輕聲說道:“娘當然會高興了,因為我可是沒有給她丟臉的,以後也會是這樣。”

聞言,赫連祁的眼睛才慢慢聚焦。

看了看已經出落得楚楚動人的女兒,他發現殊兒越來越像她娘了,不僅長得像,還有身上那種氣度,都像極了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子。

或者說,有過之而無不及。

輕輕嘆了口氣,赫連祁語重心長地說道:“真希望時間能夠慢一點,爹就可以看著你到老,護著你到老了。”

笙歌無奈地搖了搖頭:“爹,你又來了。”

“好好好,爹不說了,行了吧?”赫連祁被她這副老成的樣子逗趣,笑眯眯地說道。

氣氛也變了,不再沉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