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我的房間,我們偶爾會來這裡度假,你隨便看看。”

我從他懷中跳下來,深呼吸一口,立刻就喜歡上這個地方,空氣中瀰漫著一股玫瑰花的香味兒,正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玫瑰鄉!

“你怎麼會找到這個地方的?竟然是在玫瑰鄉?我小時候就生活在這裡呢!”

我興奮的在不大的屋子裡轉著四處看,派先生背對著我,將他的溼衣服脫下來,我一眼就看到了他背上的傷痕,不由得心中一緊,頓時收起了臉上的笑。

它們太顯眼了,儘管我盡力想要把目光放在他結實的肌肉群上,或者精壯倒三角的腰肌,可是我無法控制自己想要去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的衝動。

他覺察到我的異常,快速用浴巾擦乾淨身體,然後套上了一件灰色的T,遮蓋住了那些扎眼的傷疤,然後坐在一張竹子編制的搖椅上對我招手,“過來。”

我深呼吸,平息心神走向他,派先生讓我坐在他的腿上——這房間實在沒有多餘的凳子了,甚至連一張床也沒有。

“傷痕,那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他淡然的說著,牽著我的手,穿過T恤摸到他的後背,冰涼的肌膚上有凸起的肌肉組織,像是已經成為他身體的一部分了,可我只要一想到這些他曾受過不知何種形式的傷害,心裡就疼的很難受。

“這裡,發生過什麼?”

他眼神波瀾不驚,似乎早就忘了,捧著我的腦袋說:“造成這些傷痕的,是來自一群叫做地球人的生物,我會告訴你怎麼回事,不過你現在要去洗澡了,巴雅馬上就會給你帶食物回來,我們邊吃邊聊,嗯?”

“我有很多話要問,你會厭倦的。”

“我會有問必答的,只要是你想知道的。”他誠懇的看著我說,“我希望你在我面前開誠佈公,不要對我隱瞞你心中所想的所有。”

我用力的點點頭,有點過於激動了,他這是給我機會互相瞭解彼此嗎?

“即使是過分的問題?可能會觸及到你的秘密。”

“事實上,你已經身在秘密了,而且我又無法控制你的記憶。”他眉頭微皺,懊惱的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我脫口而出,“我會你的秘密帶進墳墓的。”

他嗤笑一聲,臉上浮現出不屑和痛恨的神情,“人類遠比你想象的邪惡,或許沒等你進入墳墓,就有人想要從你口中知曉我的秘密,想要挖掘我秘密的人太多了。”

派先生的話讓我覺得莫名的緊張,我咬住唇,不禁心中忐忑不安,他這樣的人,肯定不會無緣無故來到地球的,再想到電影中關於外星人入侵地球的事情,我甚至連他堆地球是友好還是敵意都不知道。

不過很明顯,似乎不是友好,提到人類的事情,他的表情很明顯是痛恨。

“那您不是應該讓我知道的越少越好?我不知道未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按理說是這樣的,可是我希望你儘可能的瞭解我,然後再決定要不要留下來在我身邊,我不會強逼你,或者用感情誘惑你讓你失去判斷現實的理智。”

“我一向都很理智的。”

他站了起來,口氣莫名的慍怒說:“現在,你該去洗個熱水澡了,時間很晚了,你需要睡覺,不要再對我發問。”

我吐了吐舌頭,想要跳下來自己走路,他卻不允許,堅持抱著我走進浴室裡。

他的力氣不知道有多大,我掛在他結實的手臂上像只樹懶之類的動物,不得不承認,我很喜歡這種感覺。

這是一間玻璃房,開啟燈以後可以看到裡面的裝置,露天的花灑,一個簡單的沐浴木桶,以及簡單的梳妝檯和浴巾之類的東西。

他的確不愛照鏡子,不管是他的地下室臥室,還是這間荒野小屋,都缺乏這種裝置。

不過各種東西看起來都很陳舊,就連木質地板都是發黑的,邊緣和縫隙長滿了青苔之類的東西,顯示這裡應該是存在很久的建築了。

當我向四周打量的時候,派先生把我放在梳妝檯上坐著,開始放熱水,還用玫瑰花撒在浴桶裡,由於膝蓋還在隱隱作痛,我便不客氣的坐著看他忙碌。

他背對著我,我拿不準他是什麼心情,便試著對他說,“謝謝你,我喜歡這裡,很久沒有回來過了。”

“不喜歡臥室嗎?在上東區的。”

我誠實的點了點頭,“是的,那裡……很冷,陰暗。”

派先生站起來,看著我,古怪的眼神讓我有點瑟縮,他嘴角扯出一絲笑,“我習慣了住在陰冷的地方,我在那裡陰冷的地下住過一百年。”

一百年?

我不由咋舌,將頭髮攏在耳後,試圖掩飾我的不安,“所以,你是怎麼度過的那樣日子?”

派先生走近我,突然笑了,我確定那是長吁一口氣後的釋然之笑,他開始解開我睡衣上肩帶,很是驚喜的說:“小鈴鐺,你竟然沒被嚇倒,如我第一次所見時一樣,無知無畏無懼的你啊。”

“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就告訴過你,我不怕你,你那麼的迷人又讓人難以抗拒……”

是的,他讓人難以抗拒的眼神,此時此刻,都散落在我身上,讓我覺得體內有團火焰在熊熊燃燒。

派先生解開我的肩帶,以及連體睡衣的腰帶,我緊張的坐在石頭做成的洗手池邊緣,害羞的低下了頭,心中暗自慶幸自己在遇到那兩個人報復前沒有脫掉那套內衣,我最喜歡的維多利亞的秘密品牌。